“依依不能有事……我不能失去她……”唐心沒有察覺到嚴獸的情緒變化,咬著唇地扯開他的皮帶,橫著心把手伸進去,憑著本能胡亂地撩撥碰觸他的身體。


    嚴獸神經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本就不穩的唿吸又亂了幾個調。


    他垂眸,看著動作笨拙生澀的女人,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全是軟膩的觸感,整個人仿佛沸騰般炸開,眼神卻冷得似冰。


    當唐心試圖拉開貼身的衣物,直接去碰觸那物的時候,嚴獸終於壓不住,爆發了出來,攥住她的手腕。


    唐心手腕一疼,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就已經被摁住。


    嚴獸居高臨下,下顎緊繃成了一條線,目光陰鷙森冷,可怕的寒意,“換成是別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打算這樣做?用身體作籌碼,換取機會?!”


    每說一個字,嚴獸的臉色就冷一分,颼颼地散發著寒意。


    他無法接受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被逼迫到去做這樣的事,胸口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有殺人的衝動!


    唐心被吼得滯住。


    下一秒,臉色倏地刷白。


    嚴獸無意間的話,讓她想起了五年前,被囚禁在別墅那段日子,和連麵都沒見,就被拋棄的孩子。


    唐心的身體開始顫抖,耳邊唿嘯著各種嘈雜的聲音,一會兒是躺在床上,承受著男人強勢的動作,一會兒又跳到產房,對著醫生鄙夷冷蔑的言語……


    兩種不同的畫麵,來迴地交替,交纏著撲過來,像可怕的黑手,攥著她的腳,一點一點,將她扯進深淵,身體仿佛被座山壓住,沉得無法動彈……


    她困難地張了張嘴,想要唿吸,喉嚨卻被無形的手掐住。


    這種感覺,和五年前,那男人到別墅來,對她做那種事的每一個夜裏一樣!


    恐懼一點一點地吞噬著眼前的一切。


    就在她整個人被黑暗罩住,幾乎快看不見光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男人低啞緊繃的聲音,“怎麽迴事?”


    唐心狠狠顫了下抬眸,對上嚴獸深幽的黑瞳,在他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


    意識到自己險些又犯了五年前一樣的錯,唐心的身體身體猛地僵直,咬牙狠狠地把人推開,起身要跑。


    剛一動,就被嚴獸擒著胳膊摁迴去。


    “這副模樣,你想去哪兒?”嚴獸瞪著她,目光冷利如箭,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散發著可怕的氣場。


    以為唐心這麽急著離開,是打算換個男人勾引,麵色又冷沉了幾分。


    長指攥住她的褲子,用力地往下扯。


    唐心被他粗暴的動作嚇得魂飛魄散,雙手死死地護著褲子,“別這樣……”


    嚴獸惡狠狠地瞪著她,每個字都裹著冰霜,目光卻因為她的拒絕,稍緩了一些,“躲什麽?不是不能失去唐依依,想讓我幫忙?”


    依依。


    想到還躺在病房裏,隨時可能出事的女兒,唐心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


    她抬眸,看著麵色冷峻的男人,輕顫著睫毛,幹澀沙啞地開口,“你真的……有辦法嗎……?”


    原以為這女人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準備道歉,卻不想是這樣一句話。


    嚴獸瞳孔猛地一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竄高,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果我說有,你是不是就打算在這裏獻身了?”


    唐心緊抿著唇沒說話。


    她不想用這樣的方式。


    可除此之外,還能怎麽辦呢?


    陸昊廷斷了所有的路,她能用的,也隻有身體了啊……


    ……


    嚴獸原以為唐心會否認,強大的自製力壓抑著怒火,耐心地等待著。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唐心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以為她默認了,嚴獸當場就炸了。


    嘶——


    猝不及防一扯,直接將她的褲子扒了下來。


    唐心聽到布料被撕裂的刺耳聲音,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雙腿就暴露在空氣當中,沁入的涼意讓她皮膚起了一層小顆粒。


    嚴獸突如其來的怒火讓唐心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怔怔地呆在那裏,像被抽了魂一般。


    好幾秒後迴神,看到的是嚴獸扯掉皮帶,解扣子,拉長褲拉鏈的動作。


    敞開的衣服下是肌理分明的腹部線條,包裹在深色貼身內(酷)的可怕的某物已經抬了頭,幾乎要把布料撐破。


    唐心狠狠一震,猛地迴過神來,伸手去推他,聲音驚恐,“你……別亂來……”


    嚴獸扣住她的手,摁到臉頰兩側,居高臨下地瞪著她,慍怒的氣息噴灑過去,“這不是你希望的嗎?用身體做交換?”


    “我——”唐心想否認,說自己是一時鬼迷心竅。


    嚴獸卻沒給她機會,直接咬住了她的耳朵。


    “啊——”唐心吃痛皺眉,才剛反應過來嚴獸做了什麽,滾燙的體溫就這麽覆了上來,將她的身體死死地覆住,沒有半點縫隙地貼合。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中,唐心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賁起糾結的肌肉,和抵在自己某處的可怕某物……


    嚇人的燙意和觸感,讓唐心倒抽一口寒氣,僵硬得像塊石頭。


    她不敢動。


    連唿吸都不敢。


    生怕一個小動作,就會把嚴獸惹怒,引發可怕的後果。


    嚴獸看著又一次沉默的女人,胸口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該死的女人!


    她竟真的打算用身體做籌碼!


    長眸一冷,嚴獸再也控製不住胸口的怒火,攥住她的雙腿,用力一扯,架到腰上。


    這個動作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近,唐心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某物,隔著薄薄的內(酷),強勢地陷進身體裏。


    雖然有過經驗,連孩子都生了,但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身體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嚴獸剛才那一下,力道雖然大,卻沒有真的下太重的手。


    而且,兩人也沒有真的發生,隻是撞到了一起。


    可突如其來的入侵,還是讓唐心擰了眉,“痛……你走開……好痛……”


    嚴獸沒迴應。


    他看著難受得額際滲出一層冷汗,掙紮著想要把自己推開的女人,腦中恍惚,又一次想起了幾年前唐心和陸昊廷進酒店那一幕。


    太陽穴突突地跳動了幾下,眸色倏地沉下。


    嚴獸不但沒有如懷裏女人的願,把人放開,還將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


    這動作不但壓得唐心幾乎當場窒息,兩人貼合在一起的地方,更是傳來了撕裂般的劇痛——


    他陷得更深了一些。


    唐心後腦一涼,這一瞬間好像迴到了男人第一次出現在別墅那一夜。


    當時,那男人也是這麽強勢不容拒絕,根本不管她是第一次,有沒有準備好,直接就……


    那晚後,唐心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複過來。


    後來慢慢適應後雖然好多了,不再有那種痛苦的感覺,但初次身體被極劇擴撐的感覺,卻深深地印在了腦子裏,導致唐心在某種程度上,對這種事產生了抗拒。


    她吸氣蓄了點力氣,用力的推搡,“走開!嚴獸!你走開!聽到沒有?我讓你走開啊!痛——”


    嚴獸看著又踢又踹,恨不得把自己撕了的女人,腦子想的是,她在陸昊廷身下,是不是就不反抗,非常地配合?


    下顎一緊,伸手捏住唐心的下巴,強迫她張口的同時,低頭,唇狠狠地堵了上去。


    “你走——唔……”唐心才剛一張口,就被吸住了唇。


    她瞪大雙眼,撇頭想要退開,掠奪的吻卻如影隨行地吸附著。


    唐心舌根都麻了。


    四肢也已經使不上力氣,軟綿綿地垂下去,徹底地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她躺在那裏,承受著男人強勢掠奪的吻,目光漸漸地渙散呆滯,忽然扯了一記淺淺的笑容,想開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麽好在意的。


    隻要嚴獸能幫得上忙,依依能夠得到妥善的安排就好。


    對,隻要依依沒事就好了……


    這種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可以做到的。


    唐心不斷地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腦中卻浮現出陸昊廷的身影——


    如果他知道,自己真的被逼到第二次利用身體,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會不會更憤怒?


    會不會後悔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


    唐心想著陸昊廷會有的反應,忽然產生了一股報複性的快(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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