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樊瓚雖說撿迴一條命,也是羞得麵紅耳赤。可依舊梗著個脖子,甚是不服。到是那一腦門的冷汗,可見其也是驚嚇不小。


    可就是怕丟了臉麵,依舊不服軟“也不過是些雕蟲小技,有甚的好怕。隻要提防著一二,害怕著了道不成。”


    “兄弟莫慌,咱們破樓本就講個安全第一。諸位前來幫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等還如何為各位的父母妻兒交代。咱們萬事還是講個小心為妙。”吳廣心下也是惱火,可也不好發作,隻得如此說道。也是怕這人再胡來,害人害己。


    樊瓚看吳廣給了下坡,也就趕緊借坡下驢,不敢再多說,隻是稱“是。”


    “這樓甚是古怪,大家夥莫要焦急。昨日我也講說,這樓的機關可不是生搬硬套的死路子,乃是隨二十四節氣,十二時辰而變化。我在呂大人府上鑽研此樓四載,依舊隻是參透了外樓及前三層搖光、開陽、玉衡的玄妙。這第四層天權雖有範大俠描述,可也隻知皮毛。”


    秋魁這時道:“祁大師說的有理,諸位可要稍安勿躁。依我看這樓內窄小,咱們這麽多人不易一同進去,還是義俠、祁豐大師、過清大師、少羽與我五人先入內一看。諸位在此為我等料陣,若是我等有什麽失手,也好營救。”


    眾人看前麵險情,也知這其中肯定兇多吉少。這秋魁說的在理,聽起來好聽。其實就是給那些個本事不到家的人留點臉麵,以免一個個的打腫了臉充胖子,再有個萬一。


    其他人倒也罷了,都聽從安排。唯獨那樊瓚心中很是不快,感覺這話明裏暗裏在諷刺自己,覺得臉上無光。可剛才那麽一下,也有點沒譜,到是沒有強上,隻得閉口不言。


    五人按照祁豐指示,根據節氣時辰,開東門三分、西門五分,這才安然入內。


    這一層,倒也不是多麽玄妙。樓內碩大一個水池,若要過去,唯有中間一座獨木橋可過。


    “這層玄妙,全在這水中。若是過橋,下了機關倒也罷了。否則,一如橋上,橋身變為滾木,不停旋轉。若非腳下生根,下盤磐石之人,甚是困難。而且水中養有鱷魚,一旦入水,兇多吉少。”祁豐到是不慌,為眾人介紹。


    這哪難得了這些位,吳廣衝著白少羽微一點頭,後者縱身而躍,三次落於獨木橋上便已過橋。那獨木橋似是還未差距,文絲未動。


    過清大師也是縱身而過,所不如白少羽敏捷,卻透著一副輕然。


    到是秋魁水平差了點,走到一般,獨木橋變為滾木,旋轉起來。還好秋魁也是究竟江湖,武藝也有其精髓,在其中率微狼狽了一點,也是安然渡橋。


    祁豐雖說精通機關,可這功夫確實是沒練過,正在焦急。畢竟往日研究都是看著探子發來的信息,今日能親自到此,自然也想去裏麵好好瞅瞅。


    一旁吳廣道:“祁大師莫慌,我帶閣下過去。”說罷左手大手一揮,摟住祁豐縱身而躍。那祁豐怎麽說也是個百十多斤的漢子,在吳廣手中就跟領著小雞一般,毫不費力。


    原本眾人眼中,這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卻不想,猛然間,水中竄出一物,直襲二人。


    祁豐嚇得一聲驚唿,吳廣卻好不慌張。右手大扁擔一輪,那物應聲入水,頓時濺起一片水花。卻見睡下頓時冒出無數對眼睛,竟是幾十條兩米多長的鱷魚。一個個目露兇光,獸性大發。吳廣一看也知不妙,腳下又快一分。身旁幾隻鱷魚忍耐不住,竄上獨木橋,直襲二人。吳廣大扁擔左右開弓,兩旁鱷魚根本招架不住,瞬間清出一條通道。腳下更是不停,蹭蹭幾步已經過橋。


    身後又是數條鱷魚襲來,再看一旁白少羽早就耐不住性子了,手提純鈞寶劍一個劍花,兩條鱷魚已是身首異處。另一側過清大師也是輕描淡寫,手中浮塵左右一揮,將兩條鱷魚順勢送入水中。秋魁也沒閑著,手中鋼刀紛飛,也抵住一條鱷魚。


    這邊吳廣也已經安穩落地,放下祁豐,轉身又是一扁擔,抽飛三四條襲來的鱷魚。


    祁豐早就驚的一身冷汗。休息片刻才緩過神來,忙道:“諸位隨我上樓,莫要糾纏太久。”說罷前麵帶路。雖說心是靜了下來,可依舊腳下拌蒜,走不穩當。一旁秋魁忙停下手中鋼刀,一把攙著祁豐往裏走。


    這樓梯之中也有不少機關,還好祁豐早已破解。幾人按照路數,攀上二樓。到是追來的鱷魚,觸發機關,死傷一片。


    幾人上到二樓開陽,之間唯有一條崎嶇的道路,七扭八拐不知去向。


    祁豐道:“剛才這搖光池中的鱷魚有些古怪,似乎受了什麽刺激,眼睛通紅。若是往日,除非掉入水中,否則鱷魚從來不會攻擊橋上的行人。看來這趙文明為了迎接我等,也是費盡心機,不知喂了鱷魚些什麽東西。想必這往上幾層,也有不少變化,咱們還得見機行事。”


    吳廣點頭稱是,過清大師也是點點頭。秋魁、白少羽也沒什麽意見。


    起風又道:“這開陽乃是機關密道所建,裏麵全是消息埋伏。每一步都要注意腳下,兩側。各種翻板、毒箭、勁弩數不勝數。”幾人也不敢大意。吳廣更是怕再有亂子,自己一馬當先護住祁豐。


    按照祁豐的指揮,一路雖然不快,但也是安全度過。期間白少羽一時毛躁,錯踏了一步,險些落入石灰坑中。同時還有不少毒鏢暗箭飛射而出,若不是吳廣的大扁擔、過清大師的浮塵阻擋,不死也得扒層皮。


    眼看就要抵達出口,卻見三樓入口處,一座武曲星君雕像屹立。一身金色鎧甲,手中大刀七尺大刀,怒目而視,威風凜凜。


    祁豐一驚“之前未聽聞有此雕像,想必也是有什麽機關玄妙。隻是不知如何解開。”


    一側白少羽道:“祁大師也莫要萬事都如此細心,讓我上前一試便知此為何物。”


    吳廣想要阻攔,白少羽道:“吳大哥剛剛費了不少力,稍作休息。放心,小弟自有幾分把握,有個萬一也可依仗輕功、純鈞之利與之周旋。”


    秋魁也在一旁幫著道了幾句。


    吳廣先前看起來沒事,可連挑幾條鱷魚確實也有些耗力。覺得白少羽所說也不是誑語,也就作罷。隻是吩咐其多多注意,萬事小心,莫要強上。


    過清大師一抖浮塵,道:“貧道來為白少俠掠陣,義俠放心。”


    白少羽這才要提劍獨破武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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