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


    許久,江寒塑才激動的站起來,雙手揪住了老人的衣領,跟老人對視了片刻。


    他的目光中全都是恨意,老人的眸光中滿是不屑,他猜對了一半,而另外一半不為人知的背後,是怎樣的慘痛。


    “為什麽嗎?”老人恨聲道:“要怪就怪你的事業做得太大,已經成為了我東山再起的絆腳石。”


    老人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酒店的行李生會壞了他的好事,一著不慎,讓他跌下雲端。


    “曲國昌,你為什麽要殺了他。”江寒塑怒吼。


    這個黑鍋他背了將近四年的時間,差一點就讓曲筱冉從他的生命中成為過客。


    一朝得知了真相,如何讓他不恨。


    而更讓他恨之入骨與百思不得其解的,還不是讓他背了黑鍋這一件事。


    “厲天仇,你就是厲天仇吧。”江寒塑突然間欺身上前,附在老人的耳邊,痛心疾首的問道。


    “你……”老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滿臉戒備的看著江寒塑,“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他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眼底閃過一抹厲光與殺機。


    “你再說你聽不懂的話試試。”江寒塑壓低了音量,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沒有不透風的牆,怎麽,敢做卻不敢當嗎?”


    說著,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痛苦,一閃即逝,似有千言萬語,他卻找不到泄憤的語句。


    下一秒,他看了一眼老人,見他沒有承認的意思,眼睛裏除了探究的神色,再無其他時,江寒塑怒了。


    江寒塑再不願意跟這人玩貓抓老鼠的遊戲,老人的身份也容不得他造次,隻是他臉上的痛苦不似做假,老人看向他時,眼眸裏多了一抹不確定的猜測。


    “爸,我是厲靳揚啊。”江寒塑一字一頓的說出他的身份,飛速的觀察著老人臉上的神態,嘴角緩緩的揚起一道澀意。


    “什……麽”老人神色一變,慌不擇言,語不成句,眸光裏除了不敢相信外還帶上了一絲欣喜。


    “爸,難道你不想告訴我,家中的大火是怎麽迴事?還有,你又是怎麽逃過了那場衝天的大火而活了下來,還是那場毀了全家的大火,根本就是爸暗中設計的傑作?”


    厲天仇身上的胎記,記江寒塑認出了他來。


    大火過後,他不但沒有愁困潦倒,更沒有頹廢痛苦,容貌雖然變了,可是他手中的勢力不退反進,甚至比之大火前的厲家更勝一籌。


    這些種種的跡象,由不得江寒塑不去想,那場大火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一度以為已經喪生了火場,與他天人永隔了的父親……厲天仇。


    “你說什麽?你說……你是……厲靳揚?”


    厲天仇心頭的驚駭如濤濤的江水滾滾而來,慌與懼並存著,又在驚喜交集之下令他的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靳揚……太好了,你還活著。”“厲天仇對麵著自己的孩子,喜極而泣,不再瞞騙他的身份。”


    江寒塑的容貌變了,名字也換了,但是知子莫如父,血緣的關係及血濃於水的紐帶讓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著陌生的男人,就是他的兒子……厲靳揚。


    “我不是你的兒子,你也不是我的父親。”江寒塑也就是曾經的厲靳揚一把甩開了厲天仇撫過來的手,怒其的行徑實在是太過於惡劣,厭惡的別開了臉。


    “孩子,你聽我說,為父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則也不會針對你做出了那麽多不可挽迴的事情。如果知道,你就是……”


    厲天仇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見狀,厲靳揚有些心軟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是在自己的兒子麵前哭成了個淚人似的。


    也許父親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吧,厲靳揚決定給厲天仇一個自辯的機會。


    “好吧,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兒子,那麽你就把事情的經過源源本本的告訴我。”


    “這個……”厲天仇聽到厲靳揚的要求,為難的猶豫不定。


    那不是光榮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還很卑鄙,他擔心就算是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他的親生兒子也不會原諒他。


    “怎麽,難道父親到了今日,也不想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還嫌我這麽多年以來,失去至親,失去好友的心還不夠痛嗎?”


    厲靳揚氣得臉色鐵青,額頭隱約現出了青筋。


    “很好,那你就守著你的秘密去見厲家的父老鄉親吧。”厲靳揚甩手就要走,初知父親還沒有死,活得好好的喜悅在見到了厲天仇之後,早已不複存在。


    “別,孩子你別走。”看到厲靳揚要走,厲天仇慌了,連忙拉住了他。


    厲靳揚迴眸冷冷的看著他,不言也不語,等待著他的答案。


    “好,我告訴你實情。”厲天仇心頭濃濃的挫敗,厲靳揚這一走,也許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麵。


    厲天仇懷著愧疚的心情,向厲靳揚一一道來已經塵封了多年的往事。


    當年的厲家表麵風光,內地裏已經負債累累,於是厲天仇安排曲國昌上演了一出戲,假裝他們全家都被燒死了,以此來逃避債務,轉移最後的財產從新開始。


    一切都在厲天仇的算計中,唯獨他沒有想到,當時琳琅一家不告而來到家中做客,而且來的時間還那麽巧,離曲國昌放火的時間不足十分鍾。


    厲天仇也不想好友一家跟著自己的謀劃死在火海之中的,實在是已經沒有機會挽迴了,這才害得除了琳琅一人逃了出來之外,她的父母及兄弟也都喪生於火海中。


    曲筱冉那日是臨時把厲靳揚約出門的,當時厲靳揚覺得琳琅一家來做客,他出去不禮貌,於是借口還有公事需要處理,先迴屋去處理完公事後再出來。


    有了這個理由做掩護,厲靳揚為了找曲筱冉悄然的出了門,從而躲過了一劫。


    等他得到消息迴來時,家中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厲天仇也以為厲靳揚已經死了,他遠走國外,給自己整了容,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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