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車就停在了時姚的麵前。


    南銘帶頭從警車上麵跳了下來。


    “來了啊。”


    時姚“嗯”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一隊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進了小區。


    到達304室門口的時候。


    咚咚咚。


    南銘上前敲了敲房門。


    “誰啊。”


    裏麵很快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查水表。”


    時姚驚訝的看了南銘一眼。


    這就是警衛慣用的敲門套路嗎?


    裏屋的男聲更加不耐煩了。


    “有病嗎,又沒漏水,查什麽水表。”


    “我看你們物業真是閑的沒事幹了。”


    “成天不想著幹點實事,就收錢比誰都勤快。”


    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嘎吱”一聲。


    房門被打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著短短得一瞬間。


    南銘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進了屋裏。


    “你們……是誰……這是要幹什麽。”


    “啊!你們幹嘛要抓我老漢。”


    男人的怒罵聲和女人驚恐尖叫聲混在一團。


    一時之間,場麵無比混亂。


    不過還好南銘是這方麵的老經驗了。


    很快的,就控製了局麵。


    他一手擒拿,將男人反手拷住。


    “老實點,現在要你迴警署協助我們調查。”


    王南還在瘋狂叫囂著。


    “抓我幹什麽,我又沒犯事。”


    王慧芳也是在一旁幫腔著,隻不過她的行動被另一個警衛控製住。


    隻能淒厲的叫喊著。


    “對啊,警衛就能無法無天了,就能隨意抓人了,我要投訴你們!不,我要告你們。”


    南銘則是冷笑一聲。


    “找你們,當然是因為你們女兒的事情。”


    “你們就在路上好好想想,一會到了警署,準備怎麽交代吧。”


    這話一出,兩人齊齊沉默下來,眼裏都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時姚,一直都在看著這個場麵。


    從初識的混亂到後麵的沉默。


    看來他們自己心裏也是有數的。


    ……


    1個小時後。


    警署內。


    南銘對著時姚說了句。


    “你先去監控室可以看著,審訊的事情就交給我一個人了。”


    時姚點點頭。


    他看著南銘手裏拿著的一個文件袋,又問了一句。


    “這是什麽。”


    南銘笑笑。


    “屍檢報告和現場勘測證明。”


    “有了這兩樣東西,不怕他們狡辯。”


    ……


    警署審訊室內。


    啪!


    南銘重重的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


    這響亮的聲音讓桌子對麵坐著的兩人齊齊哆嗦了下。


    “說!你們女兒不是暴病而死嗎?”


    “為什麽我們在你們小區後麵湖裏打撈出了屍體。”


    “王希到底是怎麽死的!”


    王慧芳眼神瑟縮了下,但還是用她慣有的潑婦罵街式迴答。


    “我不活了!你們警署就能隨便冤枉好人嗎!”


    “我愣個知道我家閨女是咋個死地,不得你們警署去查嗎!”


    “我是她媽,我家閨女成這個樣子,我比誰都心疼。”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來質問我,而是應該給我們家屬一個交代。”


    “不管我直接就坐你們警署大門口,讓廣大民眾好好看看,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說到這,旁邊的男人也猛的硬氣起來。


    “對,應該是你們給我交代,現在反過來質問我們家屬,你們真的是不知道怎麽做事的。”


    南銘也是被氣笑了。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麽能顛倒黑白的父母。


    他看著王慧芳,一字一句道。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女兒?”


    “我都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的親生女兒,你知道我們在驗屍的時候發現什麽了嗎?”


    “她是活生生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碗大的傷口,在後腦勺上。”


    “你可真是狠心啊,真是往死了打。”


    南銘簡直氣得是渾身發抖,他聽時姚說了後,還對於世上竟有如此的父母而感到震驚。


    可是直到他看到屍檢報告後。


    全身上下有多處寸骨損傷,肋骨斷裂,頭部受到重擊,而導致大量出血。


    這些一個個的損傷。


    足以和被汽車撞擊過後的傷害相提並論了。


    僅僅隻是依靠人力。


    可想而知,當時他們下手能有多狠。


    現在竟然還一副沒事人一樣,在這撒潑打滾。


    南銘簡直是覺得反胃!


    而王慧芳夫婦聽見南銘這樣說後,


    一愣,眼神也有些躲閃。


    王慧芳率先開口說道。


    “你這是在胡說什麽,簡直是血口噴人。”


    而王南,那個一家之主,平常在家裏頤指氣使的男人。


    此時卻是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半天說不出話。


    一副怕極了的樣子。


    那是擔心事情敗漏以後的驚慌神情。


    平常,他也就在家裏對著老婆,孩子能展現一下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到了外邊,這種和人理論的事情,一般都交給王慧芳。


    久而久之,王慧芳在街坊鄰裏的潑婦形象也就這樣形成了。


    都誇他王南,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


    就是老婆太過彪悍。


    此時,就是這樣。


    他老婆王慧芳頂在前麵,還在和南銘理論。


    一副死不認賬的架勢。


    王慧芳此時叉腰,怒目瞪著南銘。


    “我說警官,你這做事可是要講究證據的,不然你憑什麽汙蔑我們。”


    王慧芳自覺將案發現場裏裏外外都清理了一遍。


    她還全部都消了一遍毒,自覺沒有露出什麽破綻。


    最多就是說她謊報情況。


    明明女兒不是暴病而死的,她最多在推脫兩句。


    反正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警署又怎麽樣,反正也定不了她的罪。


    南銘則是冷笑一聲。


    “是嗎。”


    “可惜的是,我們已經找到你們得證據了。”


    “我們在你的家裏,找到了屬於你女兒的大量血跡。”


    “這些血跡,足夠證明當時在現場你們有進行過毆打的行為。”


    “還發現了一些長期虐待的痕跡。”


    南銘這些話說完後。


    王慧芳吃驚的抬起頭。


    “不可能!我都清理過了。”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後,她連忙改口道。


    “你們怎麽可能在我家裏發現這些血跡。”


    南銘見狀則是冷笑更甚。


    “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儀器,有科技嗎。”


    “無論你清理的表麵多麽幹淨,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你以為表麵看起來幹淨了?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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