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答應了,當然也是為了安撫她。”


    “我知道她的打算,想讓我迴到最開始相識的地方,看我會不會念起舊情,就不跟她分手了。”


    “我隻能說她太天真了,也不看看都多大年紀了,成天還跟小姑娘一樣做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後來,差不多是下午8點的時候吧,我趕到了吉客大廈。”


    “結果我去的時候,那裏當時圍著好些人,都在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


    “我打聽了一下後,才知道是有人跳樓了,好像還是當場死亡。”


    “當時,我心裏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然後聽人描述了一下死者的樣貌後,我才驚訝死的人居然是張巧。”


    “後來警察趕到後,我遠遠關注著,再加上後來聽新聞說是自殺案。”


    “我隻能說這確實是場悲劇。”


    時姚看著那人平靜的敘述著,就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話裏話外都在撇清幹係,還有就是那種沒有絲毫的悔恨,認為有可能是自己害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時姚隻感覺怒從心起,忍不住說道。


    “你對象都跳樓自殺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在你沒過去的那時間段發生了什麽!”


    “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麽會自殺。”


    “難道就沒懷疑過她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你晚上竟然還能睡得著覺!”


    時姚這一連串的問題拋來。


    候尚才則是說道。


    “我隻要知道我跟她的死沒有關係就行了,至於她是自殺還是他殺,那不是警察應該幹的事情嗎。”


    這個人渣!


    時姚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候尚才:“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她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啊,可以放我走了嗎。”


    “是嗎,你有人證可以證明你在那段時間裏不在案發現場嗎。”


    南銘有些深沉的聲音傳來。


    候尚才想了想。


    “還真有,當時公司正在進行一個緊急會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推遲了和張巧約的時間。”


    “當時和她約的時間是6點,結果因為開會延遲了一個小時,我7點才離開的公司。”


    “你們隨便問我們同事,都能給我作證。”


    南銘看著侯尚才說的信誓旦旦的樣子,也感覺這人沒必要說謊,隨便一打聽就能出來的事。


    難道真的不是他?


    不過他還是說了句。


    “是嗎,你所說的一切我們都得調查。”


    “而且就算命案跟你沒關係,詐騙罪總是實打實的。”


    “還想著放你走,你準備在牢裏過吧。”


    雖說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指向他。


    但是南銘也不打算讓他好過。


    沒辦法,他也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有點太不是個東西了。


    侯尚才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


    說著南銘就先領著侯尚才去了一間拘留室之中。


    時姚轉頭看向了弓樂清。


    “這件事你怎麽看。”


    “按照目前所說的,第一當然是先去驗證下這人說的話的真偽。”


    “第二,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我們好像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


    “既然張巧是在吉客大廈跳樓,那她一定是有自己的活動軌跡,我們可以去查監控啊。”


    “看看在那天下午能不能找見她的身影,不就知道她那天到底經曆了什麽!”


    時姚一聽,眼睛一亮。


    “對啊,要不是你說的話,我差點把這麽重要的線索忘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出發吧。”


    時姚剛準備起身離開,弓樂清得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掏出了電話後,看見了電話號碼皺了下眉。


    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什麽!”


    “我現在就過去。”


    弓樂清急匆匆的對著時姚說了一句。


    “我有點事,查監控的事情我可能去不了,你先自己去看看。”


    “啊,好的,那你先去忙吧。”


    說完弓樂清就走了,隻留下了一個急匆匆的背影,步履如飛。


    南銘迴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


    不過他左右看了看,沒有弓樂清的身影,問了一句。


    “咦,她人呢。”


    “有點事,就先走了。”


    “不過我們也想了下,可以先從吉客大廈的監控錄像查起,或許能知道當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也是個辦法。”


    “對了,這是我剛剛從檔案庫裏找出來的張巧當時自殺的現場拍攝照片,你也看看。”


    說著就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時姚。


    打開文件袋後。


    裏麵隻有幾張拍攝的高清照片和一份屍檢報告。


    正因為是高清無碼的,所以時姚再看到照片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裏有些發涼。


    隻見張巧整個人是以一種畸形的姿勢躺倒在地上。


    胳膊以一種誇張的角度反向對折,兩條腿也是同樣一種詭異的姿勢。


    她的口鼻眼角都滲出了大量的鮮血,尤其是眼角處兩行血淚緩緩流下。


    眼球突出,死不瞑目。


    死狀極其的淒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破碎的人偶一般,七零八落的。


    “這……這是自殺?”


    時姚有些不敢置信,跳樓能把人摔成這樣?


    南銘好似早就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樣。


    “先看看屍檢報告再說。”


    時姚打開了這份報告後。


    隻見上麵寫著。


    “死者初步判定死亡時間為下午7點到7點30。”


    “死者全身上下有多處粉碎性骨折,高空墜落致全身多髒器損傷性死亡。”


    隻有這簡單的一條批示語,再沒有其他。


    沒有其他外傷?


    難道真是簡單的跳樓墜死?


    時姚一時也想不明白,他總覺得人如果隻是簡單的跳樓自殺,屍體應該不會成那個樣子才對。


    ……


    吉客大廈。


    正在保安亭悠閑地刷著短視頻的老張突然感覺自己的頭頂暗了下來。


    他抬起頭後就看見自己的麵前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還身穿著警察製服。


    “張哥,你這一天日子過的可真夠悠閑的啊。”


    時姚調侃了一句。


    老張:“我說你這人,怎麽又迴來了,難道還有啥想問的不成。”


    這時,南銘站了出來。


    “你好,我是六安轄區警署的,現在想針對於之前張巧的自殺案想你提供一點幫助。”


    老張一聽,還真是警察找上自己了。


    連連陪笑道。


    “警察同誌,你說,需要提供啥協助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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