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和秦國公包括這次,也才見過兩麵。


    他為何對她那麽好?


    她看著手裏的玉佩,滿心困惑。


    不過她既然收下了人家的信物,便該好好收著,萬不能遺失了。


    想著,她珍而重之地將玉佩收進了荷包裏。


    抬頭看著身旁清冷的男人,她眨了下眸,拍了拍荷包,開玩笑地說:“方才秦國公離開時,若是我遇到困難,可隨時找他相助,夫君以後可別欺負我哦。”


    陸行知腳步微頓,看著女孩兒有些得意的模樣,他的手指摩挲了下,倏然抬起,在她軟嫩的臉上捏了一下,“秦國公才不會管別人的家事。”


    被忽然捏臉的喬菁菁:“……”


    見她呆愣住,陸行知驀然感到愉悅。


    喬菁菁迴過神來,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所以,你以後會欺負我?”


    陸行知一愣,黑眸看著她,“夫人指的是哪方麵的欺負?”


    喬菁菁訝然,“欺負就是欺負,還有區分?”


    陸行知深深看著她,抿唇未語。


    喬菁菁見狀,心裏有些古怪。


    為何她覺得他此刻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好像還有些微妙……


    她問的問題,很奇怪嗎?


    她剛要再說什麽,男人卻已然收迴了目光,他嗓音低沉道:“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去書房了。”


    喬菁菁見他轉移話題,心裏有些不滿,拉住他的手道:“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陸行知目光落在她臉上,無奈道:“夫人想要什麽樣的答案?”


    “自然是……”喬菁菁話說一半,忽然住了口。


    她問的問題,好沒意義。


    還是算了。


    “你不是要處理公務麽?你去書房吧,我迴院子了。”喬菁菁說完,就要鬆開他的手,哪知卻叫男人反握住了。


    喬菁菁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詫異道:“怎麽了?”


    陸行知看了她一眼,突然湊近了些,低頭在她耳邊,聲音低沉道:“夫人身子好利索了麽?”


    他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喬菁菁耳畔的肌膚,霎時令她身子酥麻一片。


    好半晌,她才迴過神來,疑惑道:“我身子沒……”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神情錯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問的是……


    她的臉一燙。


    他突然這麽問,是想……


    喬菁菁壓下心頭的羞臊,故作鎮定地說:“還沒……好。”


    陸行知聞言,怔了下,目光落在她顫動不休的羽睫上,克製地退開了一步,“嗯,那你注意歇息。”


    “……好。”喬菁菁有些懊惱地垂下了腦袋。


    她在說什麽呀?


    她的月事其實已經幹淨了,她那麽說,不是在拒絕他麽?


    “我去書房了。”陸行知溫聲道。


    喬菁菁忍不住抬起眸,打量著他的麵色。


    見他麵色如常,沒有別的反應,她突然覺得,也許是她會錯了他的意思,並不是她想的那樣,他想跟她圓房地……


    “嗯。”她點了點頭。


    陸行知這才轉身走了。


    他一走,錦葵湊了過來,“夫人,剛才大人與您說什麽?”


    雖然她就跟在後麵,但是大人湊近夫人耳朵說的話,她並沒有聽到。


    喬菁菁有些沮喪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怎麽了?”錦葵擔憂地看著她。


    “沒事。”喬菁菁對剛才的事情,難以啟齒。


    萬一是她會錯意了呢?


    而且她都那麽說了,縱然陸行知真的有那個意思,也已經被她拒絕了。


    她舉著沉重的步伐,迴了梅香院。


    因為這個插曲,喬菁菁耿耿於懷,索性帶著丫鬟,出了門。


    馬上就要迴杏子村了,她得買些禮物,帶迴去。


    ……


    再說秦國公離開陸府後,便徑直迴了秦國公府。


    一進門,他便讓親衛去祥和樓打探消息。


    親衛沒費什麽力氣,很快打聽到了。


    “……祥和樓的夥計說,月兒小姐那日確實到過祥和樓,還跟陸夫人產生了爭執。”說罷,他便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秦國公聽後,麵如寒冰,“於氏就是這麽教養女兒的?身為國公府的小姐,形同潑婦一般,簡直丟人現眼。她們現在何處?”


    親衛猶豫了下,才道:“夫人和小姐……迴於家了。”


    秦國公聞言,並不意外。


    這兩人既然沒有離開京城,又沒有迴秦國公府,自然隻能迴於家。


    “來人,將後院的佛堂拆了!”他突然沉聲吩咐道。


    下人們一聽,個個大驚失色。


    管家更是猶豫道:“佛堂是夫人清修的地方,是不是應該問一下夫人的意思?”


    秦國公被氣笑了,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在這個家,真正當家做主的是誰?”


    管家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言,“老奴這便安排人去拆。”


    於家。


    秦夫人和秦月兒確實沒有離開京城,去白雲寺。


    自那日離開秦國公府後,母女二人便直接迴了於家。


    “……都這麽多天了,墨遠再大的氣,也該消了,你們差不多就迴去吧,否則若是讓墨遠知道你們沒有去白雲寺,而是躲迴了於家,必定會更加生氣。”於老太太看著正在悠閑品茗的女兒,一臉的無奈。


    秦夫人這幾日雖躲迴娘家了,但想到秦國公對她的冷漠,她心裏仍是一陣陣發苦。


    此時聽得母親的話,她不耐煩地說:“他向來不管我,又怎麽會知道我躲迴了於家?”


    一旁的秦月兒聽到了,目光閃躲著,有些心虛。


    “這可不好說,畢竟京城就那麽大,前幾日月兒還出去了。”於老太太道。


    秦夫人聞言,看向女兒,“我不是讓你待在這裏,不要出去的麽?”


    “哎呀,我整日待在這裏,哪裏也去不得,悶都要悶死了,我就出門透了口氣罷了。”秦月兒辯駁道。


    “還是要謹慎一點,雖說你父親不會管我們,但是若讓他知道,我們騙了他,後果不堪設想。”秦夫人皺著眉道。


    那個男人的性子和手段,她還是了解的。


    “不可能的,除非、除非……”秦月兒說到這裏,突然有些遲疑起來。


    那日在祥和樓,她和喬菁菁發生過爭執,且祥和樓那麽多人都看到了她,若是傳迴父親耳中……


    她激靈一顫,心裏霎時不安起來。


    “除非什麽?”秦夫人見女兒支支吾吾的,心裏也有些不安起來。


    對於這個女兒,她最是清楚。


    不等秦月兒再說什麽,她沉聲道:“你那日出去,都撞見了誰?”


    麵對母親淩厲的目光,秦月兒垂下頭去,“我是撞見了人,但我量她也不敢……”


    “夫人,國公府來人了。”這時,方嬤嬤麵色倉惶地衝了進來。


    秦夫人心裏一沉,“國公府為何會來人?”


    “是、是國公派來的人,來人還說、說夫人日日清修念佛,沒有修到一點佛心,反而修得了蛇蠍心腸,後院的佛堂,留著也無用,不如拆了……”方嬤嬤支支吾吾道。


    “啪”的一聲。


    秦夫人手裏上等的白玉瓷杯,摔在了地上。


    茶水四濺,將她素白的裙裾也染上了淡黃的茶漬。


    迴過神來,她哆嗦著唇道:“秦墨遠,你好狠!”


    秦月兒也是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方嬤嬤的手臂,“你是不是聽岔了?那佛堂可是父親讓人給母親修的,怎麽好端端地,忽然就要拆掉?”


    方嬤嬤被她抓得手臂生疼,隻能心裏叫苦,卻不敢推開她,語速極快地迴道:“老奴也不知道啊,但是國公都派了人直接來這裏,想必國公已經知道夫人騙他的事情了……”


    秦月兒一聽,眉頭皺起,咬牙切齒地說:“定然是喬菁菁那個賤人告訴他的!”


    於老太太道:“我就說叫你們早些迴去,偏不聽,現在好了,惹得墨遠震怒,連佛堂都給拆了……”


    秦夫人白著臉,扶著桌子起身,而後腳步越來越快,直接衝了出去。


    秦月兒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於老太太不放心,也一塊去了秦國公府。


    秦國公府。


    看著已成廢墟的佛堂,秦軒眉頭皺緊。


    不明白父親何以動這麽大的怒,直接將母親平日念佛的地方,也給拆了。


    他剛要叫人來問問情況,正在這時,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他一轉身,便看到了跑得頭發淩亂的秦夫人,以及秦月兒等人。


    看著已成廢墟的佛堂,秦夫人抱著頭,崩潰大吼,全無平日優雅的貴婦形象。


    秦軒心裏一緊,上前將她扶住,“母親,您冷靜一點……”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一聲響亮的巴掌,以及婦人的怨恨聲,“你為什麽不攔著你父親?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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