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上忍、五名中忍的隊伍配置讓發布任務的貴族很滿意。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他感受到了木葉的誠意。


    日向一族的大小姐。


    還有那個在傳聞中,隻有重要任務才會出動的宇智波一族的後代。


    但夕日紅對這位貴族的感官不是很好。


    他們這支小隊隻用了半天時間,就從木葉趕到火之都。


    可這位貴族.


    坐著馬車,還沒走幾個小時,就一個勁喊累,必須要在附近的鎮子休息。


    明明隻要忍耐一下,趁夜色趕路,不用淩晨就能趕迴村子。


    真是嬌生慣養!


    旅館住下,貴族把整個三層租下,將歌女喊來,放浪形骸,不堪入耳。


    護衛和忍者們都住在第二層。


    “紅老師,排查過了。”雛田輕聲,“旅館一二層一共有六位忍者,其中四位是木葉忍者,剩餘兩位不清楚身份,但已經從旅館離開,沒有要和我們產生衝突的意思。”


    犬塚牙走來,赤丸貼著他的腿跟隨,語氣輕鬆:“二層也沒有發現任何危險品。”


    “這看起來是個很輕鬆的任務。”


    春野櫻也來匯報:“二層的警戒都已經布置好了。”


    她探頭環顧:“佐助呢?”


    其他幾人搖頭。


    “佐助跑了。”一個人言簡意賅。


    春野櫻循著聲音看去,是個戴著墨鏡、穿著帽衫的男性忍者。


    嗯?


    第八班有這個人?


    好像是.叫誌來,還是誌什麽的?


    “跑了?”夕日紅一愣,整個人嚴肅起來,語調不由拔高,“什麽意思?”


    “紅老師給佐助下達的命令,是讓他布置三層附近的警戒陷阱。”油女誌乃冷靜闡述,“但就在剛才,他突然舍棄布置的警戒,向鎮子外跑去,我的蟲子一直跟著。”


    “現在他還沒離開鎮子,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迴來了。”


    夕日紅聽懂暗示,把臉板起:“春野櫻,誌乃,你們兩人留下,保護任務目標安全。”


    “雛田,牙,跟我出發。”


    春野櫻開口:“夕日紅老師,請讓我一起去吧,佐助是我的隊友。”


    夕日紅沉默一會,和她那雙請求的雙眼對視上:“牙,那你留下。”


    “我們出發。”


    夜黑風高。


    佐助瞬身向前逃走,一點都不猶豫。


    在剛離開鎮子,他忽把腳步停下,將頭一轉,看向前方的一棵樹:“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紅色身影從樹後現身:“宇智波佐助,我給你的命令似乎並非如此,你想做什麽?”


    “不愧是感知班,這麽快就發現了。”佐助語氣平靜,“還用明知故問嗎。”


    “我要離開木葉。”


    “做叛忍嗎?”夕日紅把手抬起,神色嚴肅,“真是一個令人意外的決定。”


    “不過.”


    印式結出。


    夕日紅如煙霧,扭曲著消散。


    佐助身下的樹,忽有了生命似的,枝蔓延展出,把他的身軀捆住。


    一把苦無從樹幹內刺出,架在佐助脖子上。


    “我可不會放你離開。”夕日紅從樹裏探出半個身子,“迴去讓火影大人發落你吧。”


    佐助抬起頭,眼中寫輪眼轉動,三枚巴紋勾勒完整,和夕日紅對視上:“真是不長記性。”


    “我記得你和那個男人交過手?”


    “忘了嗎。”


    “一切幻術在這雙眼睛前,都生不了效。”


    隨著他的這句話,局勢立馬反轉。


    佐助向後退一步。


    夕日紅反被捆縛在樹中。


    她心中一驚,佐助對幻術的運用,也到這種程度了?


    宇智波家族的這雙眼睛真是可怕。


    她毫不猶豫,咬破嘴唇,從幻術中掙紮而出。


    而就在此時。


    春野櫻和雛田才遲遲趕來,她們的速度要比紅慢上許多。


    “佐助,伱在做什麽?”春野櫻瞪眼,看著嘴角溢出血跡的夕日紅,聲音不可置信。


    佐助眼神、語氣都十分冷漠:“我要離開木葉了。”


    “而她恰好站在我麵前。”


    “阻攔我,就要做好受傷的準備。”


    春野櫻似乎想要掏出苦無,可又不忍和佐助對峙:“為什麽你也要離開。”


    她並不感到意外。


    隻是之前一直縈繞在心裏的預感,在此刻變為現實了。


    “我渴望變強。”佐助的迴答很簡單,“但木葉給不了我想要的。”


    春野櫻放低聲音:“卡卡西老師不是說了,隻要你成為特別上忍,就會教你新的忍術。”


    “可用那種方式變強,需要多久時間呢?”佐助咬牙切齒,把頭一搖,“難道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才能夠追趕上他們的腳步嗎?”


    春野櫻還想說什麽。


    佐助繼續說下去:“小櫻,看到那個貴族了嗎?”


    春野櫻一愣。


    “隻是保護一個無能的家夥,這個任務就能被評定為b級。”佐助咧嘴,冷冷笑出聲來,“你難道還沒有發現木葉的本質嗎?”


    “他們需要的是一件合格的、聽話的工具。”


    “忍者就是這樣的工具。”


    “用來滿足.村子裏的一些家夥,和那些貴族們私欲的東西。”


    春野櫻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問題。


    “如果能獲得力量,就算成為工具,那也沒什麽。”佐助握緊拳頭,“但木葉有人並不想看到我這個工具變強。”


    “隻想讓我維持現在的這種程度。”


    “能有一個符合‘宇智波家’這個招牌的實力,而又不會脫出他們掌控。”


    “繼續留在木葉,隻會浪費時間。”


    日向雛田開口:“你是要去找鳴人嗎?”


    佐助臉色一沉。


    腦海中那個金發、燦爛的身影浮現。


    這些年,有關他的傳聞,也一一冒出頭。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佐助把頭搖得厲害,“他有他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


    他說這,把頭低下,和雛田的目光對視:“我才不是那種.”


    “要別人伸出援手拯救的軟弱家夥。”


    “我要用我的方式變強。”


    “我要用我的雙手去複仇!”


    春野櫻咬牙,把苦無掏出:“這樣的話,我絕不能放你離開。”


    “明明留在村子.”


    “我也可以用一切來幫你複仇。”


    佐助放輕聲音,幹脆果斷、冷酷無情:“小櫻,你做不到。”


    他把手抬起,目光越過他們幾人,看向鎮子。


    “忍者是工具。”


    “而工具是無法擁有自我意識的。”


    夕日紅盯著他單手結出的印,瞳仁一擴:“宇智波佐助,你做了什麽?”


    佐助沒有迴答,隻是調動查克拉。


    鎮子裏,轟響炸開。


    這是起爆符的動靜。


    “鳴人從一開始就看穿了這一點。”佐助盯著他們幾個,咧嘴輕蔑一笑,“所以他離開了村子。”


    “隻不過,我現在才弄清楚,才在木葉待了這麽久時間。”


    “所以做出選擇吧。”


    “是繼續執行工具的使命。”


    “還是.要拋棄工具的身份,來選擇阻攔我。”


    夕日紅咬牙,狠狠看佐助一眼:“撤退!”


    春野櫻迴頭,不可思議看他:“夕日紅老師,但是佐助.”


    “任務目標的安全更重要。”夕日紅語氣堅決。


    夕日紅拖拽著春野櫻,帶著雛田離開。


    宇智波佐助盯著他們的背影有些出神,片刻後,悄聲瞬身離開。


    等到天亮。


    音忍村外,佐助出現。


    他在村外樹上等待,忽一轉頭,看向一處陰影:“出來吧,不要藏頭縮尾的。”


    “佐助君的寫輪眼,越發厲害了。”一個白發男人遁出,笑眯眯地看著他,“不過真沒想到,你會選擇來這。”


    “大蛇丸大人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


    佐助雙手插兜:“大蛇丸還活著嗎?”


    “帶我去見他。”


    藥師兜躍下落地,朝音忍村裏一招手:“那請佐助君隨我來吧。”


    佐助跟在他的身後,心緒難寧。


    旅館內。


    香燐眼裏放光,盯著蹲坐在桌上的九尾,兩隻手躍躍欲試。


    “這就是九尾嗎?”她開口詢問。


    鳴人點頭。


    “看上去一點都不邪惡。”香燐小心翼翼舉起手,向九尾摸去,“明明很可愛,毛絨絨的。”


    九尾一尾巴甩過去,惡狠狠開口:“不要對老夫動手動腳!”


    “不要這麽小氣,摸摸嘛。”香燐吃痛,把手抽迴來,揉著微微發紅的痕跡。


    九尾咧嘴:“老夫是最強大、最兇狠的尾獸,又不是寵物!”


    “你這個漩渦家的小鬼,搞清楚這一點啊。”


    香燐撇嘴,嘟嘟囔囔,又嚐試幾次,可即便繞到身後,也沒能成功,九尾的感知能力一點都不比自己弱。


    她隻好把頭一偏,看向鳴人:“我們明天要出發了嗎?”


    鳴人想了想:“嗯,現在能處理的事都做完了。”


    “接下來去哪,讓我想想火之國哪個地方適合生活。”香燐還記著鳴人前天說的話,要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鳴人輕聲:“先去找大蛇丸。”


    “問他借一點東西。”


    香燐一愣,明明才見過那家夥。


    鳴人搖搖頭。


    他要問大蛇丸借一些研究器材,以及一些大奸大惡的忍者信息。


    “屍鬼封盡·解”這個術式,需要一個祭品施展。


    總不能讓自己或香燐去做。


    至於自己已經破解這個“術式”的信息,鳴人不打算告訴大蛇丸。


    (我去準備明天的,然後嚐試努力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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