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丸銀沒有說出來之前,鳴人難以想象,他對藍染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感。


    “想殺死他嗎?”他重複一遍,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銀發少年,“理由是什麽?”


    市丸銀搖了搖頭:“抱歉,鳴人隊長,我不能和你說。”


    “並不是不信任你。”


    “隻是,這件事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秘密。”


    神樂心眼反饋,這句也是真話。


    鳴人把頭一點。


    他並不在意市丸銀心裏隱藏了什麽秘密。


    隻要他的立場不在藍染那邊,那就真是太好了。


    “小心藍染惣右介。”鳴人話鋒一轉,開口提醒,“他很危險。”


    市丸銀應聲:“我一直都有在小心他。”


    他看著鳴人。


    想起藍染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天上不會有兩顆太陽共存”。


    這位七番隊隊長的年齡,比自己還小,但已經在散發著自己旺盛的光芒,已經能夠將一部分陰影驅散。


    要是


    能早點碰見他就好了。


    瀞靈廷內。


    六番隊在折損嚴重的情況下,又立馬發生人員更替。


    原副隊長朽木蒼純引退。


    他的兒子,朽木白哉三席接替副隊長職位。


    六番隊隊舍內。


    朽木蒼純赤裸上身,躺在床上,在他身邊,圍了一圈人。


    包括鳴人在內,有五位隊長,卯之花烈、京樂春水、涅繭利,以及六番隊的主人朽木銀嶺。


    “沒想到因為犬子的事情,竟然驚動這麽多位隊長。”朽木銀嶺輕聲,鞠躬行禮,“真是慚愧至極。”


    京樂春水探頭:“讓卯之花隊長和涅隊長來,我很能理解,但是鳴人,為什麽把我也叫了過來?”


    “無論迴道,還是研究,我都不是很擅長啊。”


    其他幾位隊長也都有疑惑。


    京樂春水確實不太像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


    這又不是居酒屋。


    “如果不是因為浮竹隊長身體不好,我也想把他請來的。”鳴人搖了搖頭,目光落到涅利繭身上,“除了涅隊長,你們都是我在瀞靈廷內最信任的人。”


    “這次請幾位隊長過來,除了要商量如何解決朽木副隊長身體的麻煩,還有一件事想要告知諸位。”


    涅繭利撇嘴。


    鳴人一頓:“和虛化事件真正的兇手有關。”


    “東仙要不是已經被你殺死了嗎?”涅繭利開口,語氣貪婪,“我聽說屍體你並沒有交給綱彌代家,不如交給我來研究?”


    鳴人瞥他一眼,沒有理會。


    卯之花烈和京樂春水皺眉。


    他們已經聽出鳴人的弦外之音,這是東仙要並非罪魁禍首的意思?


    “東仙要並非真兇。”鳴人開口,很是直接,沒有遮遮掩掩,“兇手另有其人,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


    京樂春水眉頭皺得更緊:“有證據嗎?”


    鳴人搖頭:“沒有。”


    “如果有的話,我早就把他拿下,或告知總隊長了。”


    卯之花烈疑問:“可沒有證據,鳴人你怎麽確認是他的呢?”


    “我掌握一種能力,能夠閱讀出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是真是假。”鳴人解釋起來,“他沒有預料到我擁有這個能力,東仙要被我捉住破綻。”


    “繼而他也沒有辦法,在我麵前繼續隱藏下去了。”


    他想過錄音、或是其他類似的方法。


    但.能窺見真實的,隻有九尾。自己拿出去的東西,擺到其他人麵前,在他們眼裏,會是自己想給他們看到的樣子嗎?


    京樂春水摸著下巴:“為了以防你抓住更多的破綻,把對他不利的證據擺到明麵上。”


    “所以他果斷拋棄了東仙要,讓別人以為他才是兇手。”


    “自己隱藏幕後。”


    “不過這樣的話.”


    鳴人搖了搖頭,和京樂春水對視,眼神真誠:“我和幾位前輩說這件事,並非是任性的想讓你們和我一起聯手給他定罪。”


    他拿不出證據,就算是這麽想的,也無法說服他們做出這種事。


    他稍微停頓,繼續說下去:“我是希望幾位隊長小心,也麻煩多注意他。”


    “如果能抓住什麽馬腳,那就更好了。”


    卯之花烈若有所思:“可他是怎麽做到的,當著我們這麽多位隊長的麵,做出這些事還不被發覺。”


    “隻在伱麵前,才暴露出來。”


    她不懷疑鳴人的話。


    經年累月的相處下來,她很清楚這個孩子的品性如何。


    更不要說在此之前,鳴人和藍染,是瀞靈廷有名的兩個老好人,他們之間沒有鬧出過矛盾。


    鳴人陷害藍染的這種可能性很低,幾乎低到不存在。


    何況鳴人也都說了,他並不是請求自己幾人幫他說話、聯手給藍染定罪,隻是提醒大家小心。


    如果不是真的,這樣背後說別人壞話,隻會有害無利。


    隻是,真的有人能把事情做得這麽天衣無縫嗎?


    “他有操控五感的能力。”鳴人解釋起來,“隻要雙眼看到他的什麽動作,就會被他的能力欺騙。”


    “而且朽木副隊長出事的那天晚上,在一番隊隊舍的那個藍染惣右介,就是東仙要假扮的。”


    京樂春水難以遏製語氣裏的驚訝:“在老師眼皮底下?”


    鳴人點頭。


    “就連總隊長也中招了嗎?”卯之花烈眉頭擰得更緊,“所以.他那個能力是怎麽發動的?”


    “我們和藍染隊長的交際,似乎並不多。”


    朽木銀嶺和涅繭利也深思起來。


    這些人都很聰明,迴憶過去,很快就得出答案。


    “你們都見過他的斬魄刀解放嗎?”京樂春水想起什麽。


    剩餘幾個人都點頭。


    對於大部分死神而言,斬魄刀的能力如何,就決定了他的能力如何。


    所以,不少死神都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斬魄刀的能力是什麽。


    但藍染惣右介是個例外。


    他的斬魄刀能力,整個瀞靈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真央靈術院讀完六年的學生,甚至都能把他的能力給背出來。


    乃至於.鎮守瀞靈門的四位豪傑,也都見識過他的解放。


    “如果鳴人說的是真的。”京樂春水輕聲說下去,“那就是他的刀有問題。”


    他當然是更傾向於相信鳴人,隻不過沒有證據.


    讓他說出的話,偏保守了一些。


    “能夠讓老師都中招。”


    “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怕。”


    死神的根本,就是靈壓。


    山本總隊長作為最古老、也最強大的死神,他的靈壓強大程度毋庸置疑。


    能影響到他.那一份靈壓,恐怕即便沒到相差無幾的程度,也不會弱出太多。


    “就請幾位隊長都小心,也請幫助我留意他。”鳴人鞠躬。


    京樂春水撓撓頭:“鳴人你都這麽說了,不過這麽麻煩的事,今晚就請我吃一頓酒吧。”


    “我也好久沒去了。”卯之花烈微笑著開口。


    朽木銀嶺看一眼白哉。


    他就立馬站出來,拘謹地表態:“就拜托鳴人君了。”


    涅繭利“嘖”出一聲,走到朽木蒼純身邊:“雙眼看見過,五感就會被控製。”


    “浦原那家夥難道就是被這種能力坑了?”


    “真是有趣的課題。”


    雖然和其他人表態的方式不同,但顯然他給出的答複,也是肯定的。


    和“藍染”相比,涅繭利對眼下的事更有興趣。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點,靈力調動。


    朽木蒼純的肚子上,立馬有咒術印式展開。


    “四象封印。”涅繭利恍然大悟,“原來你之前讓我研究的東西,是準備用在這裏?”


    鳴人向其他人解釋:“四象封印是我掌握的一門封印術式。”


    “是將‘虛’的力量,封印在朽木副隊長的身體內。”


    “雖然暫時解決‘虛化’的問題,但也因此,‘虛’的力量和朽木副隊長共存。”


    “如果將‘虛’的力量取出朽木副隊長也會因此喪命。”


    朽木白哉臉色閃過慌張。


    “我在一年多之前,就已經讓涅隊長嚐試解決,不過至今還未有解決的方法。”鳴人看了一眼涅繭利,“所以隻好請卯之花隊長。”


    “我的迴道水平和涅隊長的研究水平,恐怕不足以解決這個問題。”


    涅繭利臉上黑白色斑扭曲:“我不是不能解決。”


    “隻是時間太短,暫時隻有一些階段性的成果。”


    躺在床上的朽木蒼純搖頭,語氣平靜:“倘若不能夠將這份力量取出來,倒也沒有什麽。”


    “能夠在“虛化”的侵蝕下,存活下來。”


    “並且以後都不會受這份力量的影響,我已經很滿足了。”


    鳴人的挑釁,尚且還在涅繭利能接受的範圍。


    他清楚這個小鬼在想什麽。


    隻要不拿出浦原喜助,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朽木蒼純這麽真誠。


    涅繭利眯起眼,狠狠拍在他的肚子上:“不要這麽看不起我。”


    “在你麵前的是技術開發局局長。”


    “即便算上那個該死的叛逃的家夥,也是屍魂界中,研發能力最強的人。”


    “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卯之花烈走上去,在鳴人和涅繭利的介紹下,更詳細地了解朽木蒼純的身體狀況。


    朽木銀嶺離開,去處理六番隊的事。


    朽木白哉留下,聽從這幾個人的安排。


    (今晚無了,我去準備,接下來幾天嚐試統一時間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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