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繭利毫不遮掩自己貪婪的眼神。


    他其實並不清楚鳴人身上有什麽特殊之處。


    但.浦原喜助多次拒絕他想參與“對鳴人的研究”的請求,嚴防死守。甚至在逃亡之前,在那麽手忙腳亂的時候,都沒忘記把和鳴人有關的所有研究數據刪除。


    隻留下來一些已經匯報上去、無法被抹去的成果。


    比如說“義骸”和“義骸二型”。


    那是讓他很驚歎的東西。


    前者他看得懂,再怎麽出彩,用的也是死神一脈相承的技術,是一個用來承載虛弱魂魄的載體,為之前“魂魄消失”事件中,那些可能是因為太虛弱而消失的魂魄們而準備的東西。


    而後者.


    他這幾年一直在琢磨,可也一直沒能徹底琢磨清楚。


    “義骸二型”幾乎可以說是一具打破“肉體”和“靈體”界限的道具,死神進入其中,並不會像普通義骸那樣徹底與靈子隔絕,而且在義骸中還能夠使用靈力。


    隻是這項技術不夠成熟,承載不了太過強大的魂魄。


    涅繭利親自上陣試驗過,剛進入“義骸二型”,它就“嘭”得爆開。


    副隊長的靈壓,也會輕易將它摧毀。


    隻有最低級的席官,以及還在他們之下的普通隊士才能使用。而且在使用過程中,不能始解、不能施展序號二十以上的鬼道,否則都會為這具義骸帶來巨大負載。


    在這幾年的時間裏,涅繭利一直都有在嚐試改進“義骸二型”,但這種義骸上所蘊含的技術和他一直以來學習、研究的死神技術截然不同,就導致他幾乎沒什麽成果。


    也就是在這時候,他想起漩渦鳴人。


    這種技術或許就和這位最年輕、憑借始解就能戰勝卍解的隊長有關。


    鳴人臉上掛著禮貌地微笑,把涅繭利送走。


    等將事務處理完,就在辦公室裏,研究起“屍鬼封盡”和“四象封印”。


    “通靈之術”他之前就研究過了。


    那的確是一個很巧妙的術式。


    但僅僅涉及“同一個空間”,也就是將一個物體,在同一片空間內進行傳送。


    比“穿界門”的技術都還要差一些。


    好歹“穿界門”是涉及兩個空間的傳送。


    給涅繭利這個術,也是想看看他這種比自己更專業的“科學家”能研究出什麽東西。


    幾天之後。


    瀞靈廷一處居酒屋裏。


    “鳴人你想要學習卍解。”京樂春水把酒杯放下,打量鳴人,“這麽快的嗎?”


    同桌的誌波一心咂口酒水:“鳴人現在可是隊長,學習卍解不值得這麽驚訝吧?”


    京樂春水搖搖頭,但沒說話。


    誌波一心不了解。


    鳴人的情況,可和普通死神完全不同。


    一般死神,在得知“斬魄刀”的名字後,就能完全掌握“始解”。


    但.鳴人得知的,大概率是一個“假名”。


    就算是“假名”的力量,他都還沒完全掌握。


    這個時候學習卍解.


    “我和它最近相處的還算融洽,始解已經完全掌握了。”鳴人喝著果汁,他不太喜歡酒的味道,“雖然它還沒把名字告訴我,不過大概是在鬧一些別扭吧。”


    “卍解不就是對自己的斬魄刀更進一步了解?”


    “學習的過程,說不定就會讓我就和它徹底和解。”


    京樂春水點著頭:“這樣啊”


    “所以拜托春水大叔,教導我學習卍解吧。”鳴人態度尊敬。


    京樂春水癱在桌上:“這種事為什麽要找我啊,十四郎也是個很適合的人選。”


    “浮竹隊長身體抱恙。”鳴人咧嘴一笑,“春水大叔看起來就很健康。”


    京樂春水歪頭:“我也抱恙!”


    “小莉莎離開後,我患了一種隻要忙碌起來,身體就會作痛的病。”


    鳴人見縫插針:“我的迴道技術也不錯,正好春水大叔教導我卍解,我來為春水大叔治病。”


    京樂春水把頭埋在桌上。


    “說起來,朽木家的那個小子,好像已經開始進行卍解的修行了。”誌波一心盯著京樂春水,“五番隊的那位小副隊長也好像在準備修行卍解。”


    京樂春水挑眉:“最近有這麽多人嗎?”


    “年輕一代成長起來了呀。”


    “朽木三席的老師是誰?”


    誌波一心迴答:“當然是朽木銀嶺隊長。”


    京樂春水立馬坐正,看向鳴人,鄭重開口:“所以鳴人去找朽木銀嶺隊長吧,他教一個也是,兩個也是。”


    “雙刀的卍解修行和單刀並沒差別。”


    “我記得鳴人和朽木三席的關係還算不錯?”


    “朽木銀嶺隊長可是很靠得住的大前輩呢。他一定沒問題的。”


    鳴人歎口氣:“春水大叔,怪不得總隊長每次見我的時候,都要再三強調,一定不能向你學習。”


    京樂春水哈哈大笑。


    向朽木銀嶺請教也沒什麽不好的。


    鳴人對“朽木家”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有“貴族”之名,做事也一板一眼的,但不像“綱彌代家”那樣有高高在上的傲氣。


    第二天,他就登門拜訪,和朽木銀嶺隊長商定好修行的日期。


    等到那天。


    六番隊隊舍前。


    鳴人遇見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和自己一樣,是隊長打扮,黑色死霸裝外披著隊長羽織。


    “惣右介,左陣?”鳴人和他們打著招唿,打量他們身後領著的兩個人,“你們這是.”


    藍染開口,微笑著迴應,輕輕一招手,讓自己身後的那位死神走出來:“銀最近也要開始進行卍解的修行,我本來是打算親自教導的。”


    “不過我是五番隊隊長,銀是副隊長,如果我們倆人都去修行,隊內的事務就沒有人處理了。”


    “正好聽說朽木隊長在教導朽木白哉三席卍解,鳴人你也要一起進行修行。”


    “我就厚著臉皮,向朽木隊長提出請求,把銀交給他了。”


    市丸銀恭敬問候:“鳴人隊長。”


    鳴人點點頭。


    神樂心眼在剛看到他們時就打開,藍染說的內容反饋迴的結果是“真話”。


    狛村左陣點頭,語氣嚴肅:“老夫和藍染隊長是一樣的想法。”


    “老夫的好友,也是九番隊副隊長東仙要,也在準備修習卍解。”


    “總不能隊長和副隊長都去修行,忽視隊內事務,那樣就太失職了。”


    “老夫就拜托了朽木隊長。”


    他一招手,身邊的死神也走出來,鞠躬問候。


    鳴人目光停留在他臉上。


    他戴著一副古怪眼鏡,和正常人所使用的不同,它並不透明,好像會完全把視野遮蔽住。


    狛村左陣注意到這股目光,開口介紹,幾分驕傲自豪:“要和其他死神不同,他的視力天生殘缺。”


    “不過即便身體上有些缺陷,他卻一直很努力。”


    “已經走到大多數死神都難以涉足的境界。”


    是個瞎子!


    鳴人本想觀察狛村左陣的身後,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甩動,但聽到“視力殘缺”這幾個字,就有些無法從東仙要的眼罩上挪開目光。


    他克製地讓自己臉上沒有表露出什麽表情,微笑著,向東仙要開口詢問:“雙眼看不見,迴道無法治療嗎?”


    東仙要聲音恭敬:“多謝漩渦隊長關心,我之前有去過四番隊,這種天生的缺陷,無法被迴道治療。”


    “是嗎?”鳴人誇讚他,“真是了不起的毅力。”


    神樂心眼給迴的反饋,這個人也沒有說謊,“瞎子”是一個事實。


    他們交流間。


    朽木白哉從隊舍裏走出來,彬彬有禮:“幾位隊長,副隊長,朽木隊長已經準備好了,請隨我進入隊舍吧。”


    藍染笑著拒絕,輕聲說道:“我就不進去了。”


    “麻煩朽木三席代我向朽木隊長問候。”


    朽木白哉向他迴禮。


    狛村左陣做出同樣的選擇,隊內還有許多事務要進行處理。


    朽木白哉領著幾位要修行卍解的人,進入六番隊隊舍。


    藍染盯著那幾個人的背影,尤其是有金發的那個少年,眼鏡反光,將他的神態隱藏。


    剛才在鳴人身上流動的那是什麽力量?


    並非是在探查靈壓。


    好像是.在窺視內心更深處的什麽東西。


    還有他剛才聽到東仙要是個“瞎子”時的反應。


    果然,鳴人君已經察覺到了什麽,就像“平子真子”那樣?


    安排“東仙要”和“銀”一起過來,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藍染隊長,怎麽了?”狛村左陣開口疑問。


    藍染搖搖頭,微微一笑:“隻是有些感慨。”


    “我和鳴人君相識,是在二十年前,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名真央靈術院的學生。”


    “現在卻已經成為這麽優秀的隊長,學習卍解之後,恐怕就要徹底超越我們了。”


    提起“鳴人”。


    狛村左陣的話匣子被打開:“是啊,鳴人隊長真的很優秀。”


    “若非是他,老夫恐怕還要受困有形之像許久。”


    藍染溫柔附和著他的話,說說笑笑,一起向自家隊舍迴歸走去。


    五番隊隊長和九番隊隊長的關係,在此刻加深。


    六番隊,訓練場內。


    看著麵前高高矮矮四個人,朽木銀嶺摸著胡子,笑眯眯的:“真是想不到,我還有一天,要一次教導這麽多位學生。”


    “卍解說難很難。”


    “但說簡單,它也很簡單。”


    “你們靈威既然足夠,那就說明已經碰到那個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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