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立花’的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之中幾乎毫無根基的徐覺就這麽在看起來頗為繁華的街道之中隨意的遊蕩著,畢竟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在這個國家之中可以進行消費的貨幣,也並不存在任何官方認證的身份,不管是住宿還是飲食,對於徐覺來說都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這種窘迫的情景,真的是已經好久沒有遇到了。你說對麽?玲龍。”


    身著黑色長袍的徐覺走著,也是不由的將自己的手腕抬了起來,看著扣在自己手腕上通體銀白的龍形手鐲,徐覺輕歎著。


    但是平時總是會對徐覺適時補刀的玲龍此刻卻是完全沒有絲毫動靜,就像是陷入到了某種難以闡述的沉睡中一般對於徐覺的問話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不同的世界對於魔導具尤其是具備著一定思考能力的魔導具有著極大的影響麽?”


    自從自己加入到了英雄協會之後,也曾經出現過幾次玲龍沒有辦法-正常使用的狀況。


    其中的影響因素有很多,但是在徐覺看來更多的卻還是作為魔戒騎士世界產物的魔導具對於不同世界法則的適應性有所欠缺。


    在通過非正常的途徑進入到其他世界,尤其是沒有英雄協會的庇護時魔導具的功效就會受到極大的限製。


    自己所儲存著的那些蘊含著術法的符籙雖然還能夠勉強使用,但是更加精妙的魔導具,譬如輔助自己進行戰鬥的玲龍卻是已經失去了他本應具備的效用。


    “也罷也罷……”


    徐覺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就這麽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扣在手腕上那屬於玲龍的銀白色龍形小腦袋,指尖感受著來自特殊金屬所傳遞的冰涼感,徐覺也是強迫自己從這樣的一種情緒之中掙脫開來。


    感慨,永遠都是最沒有意義的一種行動。


    既然問題已經擺在了自己的麵前,那麽作為麵對問題的人,自然就要去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一味地感歎萬事不遂心意,那不過是懦夫和弱者最後的哀鳴罷了。


    “畢竟我隻是一個魔戒騎士,對於魔導具其中的精妙結構所擁有的了解程度還是有所欠缺,既然現在玲龍已經陷入到了無法使用的狀況之中,那就靠我自己來解決麵前的問題吧。”


    說著,徐覺也是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在自己麵前的一個小巷前一群匯聚在一起,大半的奇奇怪怪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人群來。


    不管是在那個世界,總會有那麽一些人。


    他們枉顧法律的匯聚到一起,通過各種灰色乃至是違反法律的手段來為自己攫取利益。


    雖然這個世界有著許許多多善良的人,但是不管是什麽地方,卻也同樣會存在著與善良的人相對立的邪惡的人。


    在那些站在小巷前的人群身上,徐覺用自己敏銳的嗅覺捕捉到了他們身上所傳遞著的濃鬱惡意。


    幸虧這個世界並沒有和魔界相互連接,不然這些人身上所傳遞的惡意,絕對已經能夠引動魔界所彌漫著的邪氣,形成孕育霍拉的陰我了。


    “看來解決問題的方法找到了……”


    徐覺看著這些渾身都被惡意所縈繞著的人,也是朝著他們緩步走了過去。


    在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雖然笑意並不算多麽的濃鬱,但是在其中卻是蘊含著極為冰冷的陰寒之氣。


    自己在這個世界生存所需要的物資,就從這些人的身上來獲得吧?


    雖說魔戒騎士有著絕對不能夠斬殺普通人類的鐵則,不管是善良的人類還是惡劣的人類都不能輕易出手。


    但是如果是惡人率先對自己出手,自己總還是要使出一些手段來保護自身的安全,要是一不小心把這些人搞暈了,他們身上所帶著的那些施行惡事所獲得的利益,暫時被自己借用一番……


    想來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這樣的理由,不管有沒有說服別人,起碼說服了徐覺自己。


    從如此一群惡人的身上拿走一些金錢,也不會傷到他們的性命,對於徐覺來說完全不可能對自己蒙上絲毫的陰霾,反而還會有助於自己在這個世界之中積累生存的最低資本,這樣的事情徐覺可不會輕易的放過!


    ……


    ……


    “山田太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住的地方附近,那些總是愛四處遊蕩的小混混們少了很多啊?”


    在一棟住宅的門口,兩個中年婦人正站在一起攀談著。


    家中的丈夫已經上班,養育的孩子也是已經上學,全職料理家務的婦人們往往也是會在遇到的時候攀談兩句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


    “日番穀太太,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好像最近的治安好了不少。那些大半的奇奇怪怪的小年輕幾乎都已經看不到了,難不成是刑事們出手了?我記得山田太太你的丈夫,似乎就是在我們這個片區維護治安的隊長啊!”


    聽著山田太太的詢問,稍有幾分發胖的日番穀太太臉上也是帶上了幾分疑惑,似乎真的對於這方麵的事情十分好奇。


    大家都是有小孩的人,周邊街區的小混混數量能夠明顯減少,顯然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起碼不用擔心自己家的孩子會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欺負。


    “這件事情你還真是問到人了……”


    看到自己眼前的日番穀太太這麽上道,山田太太的話茬也是被打開了。


    “我丈夫在迴家之後還跟我說過這些事情,他自己也非常的納悶。每到深夜的時候,在他們轄區管理所的門口就會被忽然之間出現被困得嚴嚴實實、已經昏迷過去的極道組織成員。”


    “在這些極道組織成員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傷痕,完全不像是極道組織之間產生了衝突,反而更加像是被什麽人給幹脆利索的打暈,被拿走了身上的財物之後就像是丟垃圾一樣的被丟在了轄區管理所的門口。雖然還不知道做出這件事的人到底是什麽,但是轄區管理所卻是給這個人起了一個別名,叫做‘極道殺手’,畢竟這可是一個專門對極道成員出手的危險存在!”


    山田太太說著,也是故作了一幅無比誇張的姿態。


    就好像是在講述著什麽都市傳說一般,山田太太在描述的時候更是將氛圍給渲染的恐怖極了,對麵稍有幾分胖乎乎的日番穀太太在聽到了這樣的描述之後也是不由的渾身一顫,就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聽說其中有一些人身上還有著人命官司,要不是因為一些證據被掩蓋了下來,他們可能早就已經被緝拿歸案了。趁著這樣的機會,轄區管理所那邊也是已經決定要對他們進行保護性的監禁,想要借助著這個機會……”


    說到這裏,山田太太也是不再繼續往下說了,反倒是擺出了一幅意味深長的神情,就像是想要讓日番穀太太自己去領悟其中的深意一般。


    “這可真是,這可真是……”


    聽著山田太太的描述,日番穀太太因為心中的震驚,一時半會兒竟然也找不到什麽確切的詞語去形容自己內心的情緒變化。


    而在這兩位中年婦人聚在一起討論八卦的時候,一個臉色稍微有些發黑的黑衣青年卻是從他們的身邊就這麽悄悄的走了過去,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非常羞恥的事情一樣。


    徐覺心裏苦啊!


    作為一名魔戒騎士,徐覺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要去當什麽維持社會治安的義警。


    自己的初衷本來就是從這些身上纏繞著陰邪氣息的人身上搞一些錢來維持自己的生活罷了,將這些人給扔到轄區管理所門口也不過是為了少一些麻煩而已。


    但是鬼知道這些看起來拽的二五八萬、大金鏈子小手表一樣不少的極道組織成員一個個都是窮的離譜,身上帶著的現金都有些可憐巴巴的一點點而已。


    為了湊夠足夠自己使用的金錢,徐覺也是不得不對更多極道組織成員出手,誰能想到在積攢了足夠的金錢之後,自己反倒是被普通人悄悄的冠上了‘極道殺手’的名號啊?!


    這種名號,真的弱爆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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