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來看看,這段時間以來你到底有沒有一些長進吧!”


    “年輕的斬狼喲……”


    神牙那森白且銳利的牙齒就這麽緊緊地咬合在一起,濃烈無比的兇性就這麽直接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在神牙手中持著的長劍此刻也是適時地發出著陣陣輕吟,似乎也和自己的主人一樣,渴望著和麵前的這兩位潛力十足的魔戒騎士進行一場刺-激而又有趣的戰鬥。


    畢竟戰鬥,可實在是太讓人興奮了!


    但是還不等神牙就這麽直接持劍衝上前去迎戰徐覺,一隻手卻是就這麽直接悄然攀附在了神牙的肩頭之上。


    微微有些冰涼的溫度就這麽以這隻手掌為中心散發了出來,這股寒意極具穿透力,就這麽直接在接觸的第一時間就侵入到了神牙的身體之中。


    侵入到身體之中的寒意立刻發揮了作用,直接讓本來並不會感覺到任何寒冷的高級霍拉神牙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自己那因為即將進行刺-激戰鬥而變得火熱起來的精神也是就這麽硬生生的被強製降溫了起來。


    “嘖……”


    這種心中的火焰被強行撲滅的感覺,讓本身期待著激烈戰鬥的神牙感到格外的不爽了起來。


    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之下,神牙也是不由咋舌一聲。


    “明明才剛剛恢複屬於自己的意識,怎麽就變得這麽不可愛了呢?!”


    神牙甚至都沒有轉頭,就已經非常清楚這一隻搭在自己肩頭之上的手掌到底是屬於誰。


    縱然是這隻手的主人還沒有開口說話,神牙卻是已經大概猜測出來了他接下來想要跟自己說著什麽話。


    畢竟這位剛剛依靠著自己的意誌硬生生將戲阿音的影響盡數壓製下來的魔戒法師,可是在發現自己準備和徐覺與涼邑零進行戰鬥的第一時間,就這麽無比刻意的將自己心中對於戰鬥的火熱情感給撲滅了。


    這樣的行動,不是已經將這位魔戒法師心中的想法表現了個一清二楚了麽?


    明明自己一會兒可是能夠和徐覺、涼邑零這兩位非常有意思的魔戒騎士展開一場激烈戰鬥的啊!


    這樣的戰鬥,神牙的心中可以說是抱有著極高期待的,但是現在看樣子,自己卻是似乎完全沒有什麽機會繼續進行這樣的一場戰鬥了。


    尤其是在神牙用自己的眼角的餘光,悄悄的看向了本應直直的朝著自己衝來的徐覺,在看到西格瑪恢複意識之後就這麽直接停下了腳步,一幅遲疑模樣的時候,這種失落感也是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


    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打一架了?


    能不能?就問你能不能?


    “嗬嗬……”


    “節外生枝並沒有意義,不是麽?”


    西格瑪的聲音就這麽直接傳入到了神牙的耳中,對於自己這個並不算如何可靠的盟友所發出的抱怨,西格瑪倒是並沒有那麽在意,甚至對於神牙的不滿還皮笑肉不笑的輕笑了幾聲充作迴應。


    在西格瑪自己的心中,對於神牙之前的種種行動其實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想法,


    誠然,在剛剛的戰局之中,神牙依靠著放水的手段和穿上了狼怒鎧甲之後的布道雷歐纏鬥在一起,將本身並不是如何擅長近身戰鬥的自己就這麽直接暴露在了徐覺與涼邑零這兩位強大魔戒騎士的麵前,讓自己不得不釋放出戲阿音的全部力量來增強自己的戰鬥能力,這樣的行為十分的惡劣。


    而在西格瑪自己因為戲阿音強大力量的衝擊而失去了神誌的時候,這位本應被冠以罪魁禍首名號的神牙,卻又是想盡辦法將自己本身已經變得混沌無比的意識重新喚醒,種種行為看起來怎麽都有些太過於肆意,似乎真的就是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心中的所想行動讓人完全產生不了任何的信賴感。


    沒有什麽信賴,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施展出一些對於自己的盟友來說格外惡劣的手段,這就是西格瑪和神牙之間所組成的聯盟關係。


    不管是西格瑪還是神牙心中其實都非常的清楚,他們之間的脆弱同盟本身就是靠著共同的利益才勉強走在一起。


    在結盟之初,西格瑪就非常的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和神牙之間,絕對不可能是彼此理解的夥伴,也不可能是彼此幫助的隊友。


    不管在結盟之初大家的嘴巴裏邊對於未來的暢想、對於合作之後所產生的益處說的到底如何天花亂墜,究其本質而言,神牙和西格瑪彼此之間是不可能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信賴感存在的。


    兩個本身就都不是什麽好人的家夥湊在了一起,你還能夠要求他們之間進行多麽通力的合作麽?


    當我們將自己的視角放在這一立場之後,其實就可以非常輕鬆的發現,這樣的關係之下,西格瑪和神牙彼此之間也就是大哥說二哥,誰都沒好到哪去。


    看似受害者的西格瑪,不也是在某種程度上利用著神牙這位強大的高級霍拉麽?


    作為一名以理性與智慧著稱的魔戒法師,西格瑪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利益至上結果論支持者。


    這樣的一種性格也就決定了對他來說,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哪怕過程之中出現了什麽樣的問題,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對於西格瑪的反問,神牙並沒有做出什麽迴應。


    畢竟麵對著如此的反問,在神牙的心中其實也非常的清楚,此刻和徐覺和涼邑零進行戰鬥其實付出和收益根本就不成正比,最多最多也就是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戰鬥欲望罷了。


    可是作為一名高級霍拉,神牙自然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難不成還要像是人世間的潑婦一樣,在被人噎的沒話說的時候,還非要用狡辯一般的語氣去進行反駁麽?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看著神牙就這麽擺出一副不言語的悶葫蘆模樣,西格瑪倒是也不氣也不惱,就這麽邁動著步子走進了神牙的所在幾分,繼續問道:


    “在布道雷歐手中,那枚用來追尋我氣息的羅盤到手了麽?”


    似乎是被西格瑪給搞得有些煩了,神牙的臉上也是明顯變得不耐了起來,伸出自己的手來就這麽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處於未激活狀態的羅盤就這麽直接朝著西格瑪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給給給……”


    看著神牙的這樣一幅態度,要不是因為自己要保持逼格,西格瑪簡直都想要直接放聲大笑了。


    畢竟這樣的一幅看起來頗為惱怒的神牙,的確是和他一貫以來所表現出的那一幅模樣頗為不符,尤其是在西格瑪的眼中,此刻的神牙甚至還帶著幾分喜感。


    不過隨即,西格瑪卻也是將這樣的情緒給壓製了下去。


    畢竟對於西格瑪來說,現在可是還有正事要做呢!


    低垂著眉目,西格瑪就這麽將自己的眼神投射在了神牙拋給自己的那一枚還沒有被激活的羅盤之上,看著被封禁在羅盤內部的幾枚殘缺的符文,對於為什麽布道雷歐可以帶著一眾魔戒騎士、魔戒法師的原因也是就這麽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腦袋裏邊。


    “真是沒有想到,本來是想要留下一些閑手,可是卻是被人給抓住了馬腳,直接以殘破的符文作為驅動對我所在的位置進行搜尋。”


    雖然這幾枚符文非常殘缺,但是西格瑪也是認出了極為明顯的屬於自己的施法痕跡。


    這幾枚被布道雷歐封存在羅盤之中符文此刻顯得格外較早,似乎非常的先要迴到自己的主人西格瑪的掌控之中,就這麽瘋狂的撞擊著羅盤外所覆蓋著的種種封禁。


    但是西格瑪卻並沒有在意這些隻是以自己的本能行動的符文,而是將自己的更多注意力放在了羅盤之上以手工雕刻上去的一個個微型法陣,似乎是希望從其中看出一些什麽來。


    越是看這些被銘刻在羅盤外壁之上的法陣,西格瑪的心中就越是感慨。


    自己的那位本來並不是如何中用的弟弟,在這些年的修煉之後,也是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了麽?


    西格瑪的腦海之中不由的浮現出了當初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一起進行著嚴苛的修煉,隻為了能夠爭奪自己家族魔戒鎧甲繼承權的如此,那段純粹而又充滿著意義的時光,雖然西格瑪從來都沒有對其他人提起過,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段無比寶貴的值得就這麽靜靜的收藏在自己心髒最深處的寶藏。


    但是……


    這一切卻都是因為魔戒鎧甲的歸屬權而破碎開來。


    曾經的美好全部都因為一幅區區的魔戒鎧甲就這麽直接化作了最令人厭惡的景象,隻是想一想西格瑪都覺得自己的腹部產生了極為濃烈的嘔吐感。


    “魔戒騎士,一定要全部抹除!”


    “不管是魔戒騎士還是霍拉,都是這個世界之中最為令人厭惡的毒瘤,不論如何,我都一定要將他們盡數抹除!”


    西格瑪的腦袋微微抬起,銳利的目光從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布道雷歐身上劃過之後就立刻看向了停駐下腳步的徐覺以及被濃煙所包裹的那片隱藏著涼邑零的區域。


    “隻有這樣,這個世界才會變成最為美好的樣子!”


    “隻有這樣,我才能獲得真正屬於自己的容身之處!”


    雖然心中的兇意逐漸濃鬱,但是西格瑪的理智終究還是將這樣的一股衝動給壓製了下來。


    自己從神牙的手中多獲得的好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進行消化,這一次隻要能夠將擁有追蹤自己能力的羅盤銷毀了就好。


    雖然對於西格瑪來說時間也同樣十分緊迫,但是這樣的一個積蓄力量的時間西格瑪還是可以保留下來的。


    畢竟想要讓自己的計劃完美的展開,總是要好好的做好一些最基本準備的,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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