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長老院的任務書依舊是寫的有些雲裏霧裏,但是徐覺卻也是勉強能夠看得明白其中所表達的意思到底是怎麽迴事。


    作為銀牙的騎士、銀牙之狼毫無疑問指的就是自己麵前站著的這位怎麽看都有些不太靠譜的銀牙騎士·絕狼·涼邑零,而所謂的黃金之狼自然指的是此刻正因為受到了牙狼鎧甲以及破滅刻印共同影響而依舊處於危險狀態無法蘇醒的黃金騎士·牙狼·冴島鋼牙。


    神之利牙,指的是在這次戰鬥之中逃竄無蹤的高級霍拉·神牙。


    猩紅之手,指的是在鋼牙的胸膛之上銘刻了破滅刻印的那位帶著赤色鬼麵的黑衣男子。


    長老院的指令顯然是想要讓自己和涼邑零一同攜手,並肩將赤色鬼麵男子以及神牙盡數消滅。


    但是閃光的法師又是誰?自己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號角色啊!


    而且根據任務書之中的描述,這位身份未明的魔界法師似乎還能夠駕馭‘魔龍’,真是怎麽看都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零前輩,任務書之中所提到的那位‘閃光的法師’不知道到底是那位魔戒法師啊?”


    不懂就要問,徐覺此刻顯然是將這句話發揮了個淋漓盡致,自己既然不知道這位魔戒法師到底是誰,那自己就直接對著麵前的涼邑零問一問唄。


    作為受到了長老院的直接指示前來支援的魔戒騎士,想來他也是能夠比降臨到這方世界還沒多久的自己更加的明白這樣的一個稱謂指的到底是哪位魔戒法師吧?


    聽著來自徐覺的問題,涼邑零也是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自己的後腦勺,略帶著幾分彎曲的黑色長發也是被他給揉的頗有幾分亂糟糟的。


    “這個嘛……這位‘閃光的法師’嘛……”


    零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也完全說不出什麽有用的情報來。


    “這樣的一個問題,你們就不用去問零這個笨蛋了。‘閃光的法師’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誰,零這個笨蛋根本就不知道。”


    懸掛在零胸口之上的希露瓦依舊是延續著自己的毒舌本色,就這麽毫不猶豫的拆起台來。


    作為銀牙騎士·絕狼的專屬魔導具,零知道的事情,希露瓦絕對要知道的更加詳細,零所不知道的事情,希露瓦也是多多少少知道幾分端倪。


    “這位能夠駕馭‘魔龍’的魔戒法師,乃是長老院一直都隱藏著的一張底牌,就和鋼牙一樣是站在無數魔戒法師之上的超級天才。這一次他的到來不僅僅是幫助我們去對抗神牙以及鬼麵男子這兩個難纏的敵人,更是幫助深陷危險境地的牙狼恢複健康的重要角色。不要去太過好奇這位魔戒法師的真正身份,慢慢的等待他的到來就好。”


    希露瓦那明顯帶著幾分女性化的聲音響起,也是將自己知道的一小部分情報給講述了出來。


    被她狠狠拆台的零此刻顯然也是有幾分不高興,將懸掛在自己胸口之上的希露瓦給輕輕拿了起來,用自己的雙眼對視著銘刻席魯瓦正中間的那一枚不斷眨動著的獨眼,撅著嘴巴看起來竟然頗有幾分可愛,哪裏有之前那副滿臉虛假笑容的惱人模樣。


    “我說希露瓦……作為你的主人,為什麽這些本應該讓我知道的情報,我確實一點點都不知道啊?”


    麵對著來自零的質問,希露瓦確實完全不虛,獨眼不斷的眨動著,就這麽直接對著零懟了迴去。


    “因為我不樂意啊!”


    得!雖然本身是一枚由魔戒法師製造而成的魔導具,可是希露瓦表現的卻完全不像是人工造物,反而真的像是偶爾會發些小脾氣的女生一般,讓人感到頗為頭痛。


    徐覺看著正在瘋狂怒懟作為自己主人的希露瓦也是不由的想起了跟隨著鋼牙的紮魯巴以及扣在自己手腕上的玲龍,不管怎麽看都感覺這些和魔戒騎士處於共生關係之中的魔導具們都沒有那麽簡單,不管是那一個魔導具似乎都有著遠遠超乎想象的智慧和意識,與其說是魔戒法師的造物不如說更加像是某種活生生的生物一樣。


    不過此刻徐覺顯然也是沒有心思去考慮這麽複雜的問題,至少在徐覺看來一直都跟隨著自己一同戰鬥,並且一直都對自己施以援手的玲龍是值得信賴的,至於它們到底有著如何的跟腳,對於徐覺來說已經是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問題,這樣的麻煩事情還是留給黑雀以及烈花這樣的對於真相永遠保持著刨根問底態度的魔戒法師們來做吧!


    “零前輩~零前輩~”


    雖然很顯然涼邑零以及希露瓦此刻正在進行著無比親熱的互動,但是徐覺卻還是不由的出言打斷了他們之間恩恩愛愛的狀態,喊起了涼邑零的名字。


    “哼!反正不管怎麽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們之間到底誰是真正的主人!麵對自己的主人,就給我好好的做好服務者的姿態,希露瓦醬!”


    雖然零還想要和希露瓦繼續爭辯一番,以此來彰顯自己作為主人所應有的地位,但是作為後輩的徐覺正在不斷叫著自己,零也是不得不擺出一副前輩應有的姿態,撂下一句狠話。


    “笨蛋零,我%¥@#¥……”


    希露瓦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零卻是直接抓著希露瓦就直接把她給塞到了自己的魔導衣之中,依靠著魔導衣內銘刻的專門用來存儲物品的小型法陣,就這麽直接將希露瓦給關了禁閉。


    不再希露瓦到底如何用言辭迴擊反正零自己是聽不到了,零也是就這麽以這樣的方式直接強行結束了和希露瓦所進行的親密而又友好的對話。


    “怎麽了?有什麽事麽?徐覺醬~”


    看著徐覺,零就像是覺醒了什麽奇怪的屬性一樣,滿臉都是油膩至極的笑容,就這麽以極為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方式叫起了徐覺的名字。


    徐覺:“……”


    徐覺醬是什麽鬼?


    為什麽我會忽然之間有這樣的一個稱唿?


    站在我自己麵前的這位魔戒騎士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依靠的對象?


    一連串的問題就這麽湧現在了徐覺的大腦之中,此刻的他隻覺得自己有一大堆名為‘小問號’的朋友,正在繞著自己的腦袋不斷對著自己的理性瘋狂輸出。


    “我……我……咳咳……”


    大腦無比混亂的徐覺張開了嘴巴,說了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輕輕的咳嗽了幾下,依靠著這樣的方式勉強讓自己的意誌保持在了正常的狀態之中才能夠麵前的對著人設已經頗為崩壞的涼邑零說起話來。


    “我是想問,我們接下來有什麽樣的安排麽?”


    徐覺的神色十分嚴肅,顯然他也是強行讓自己進入到了‘說正事’的狀態之中,希望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去結束場中已經明顯頗有幾分歪樓亦或者說是已經歪樓嚴重的狀況,力挽狂瀾於既倒的想要將話題引迴到正軌之上。


    “雖然長老院特意下達了任務書,讓我、零前輩以及那位不知道姓名的法師一起去討伐神牙以及鬼麵男子。但是正如零前輩你所看到的那樣,我的身體已經因為上一次的戰鬥疲憊不堪,雖然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修整已經勉強有了戰鬥的力量,可是終究還是不能以權力對霍拉進行討伐。”


    說著,徐覺也是頗為費力的在黑雀的幫助下將自己已經完全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怎麽看都像是木乃伊一般的身軀朝著零展示了一番。


    不是我不想要繼續戰鬥,就這麽保持著鹹魚的狀態,關鍵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啊!


    “所以我想要問一問資格最為老道的前輩你,接下來我們到底要用什麽樣的方式去完成長老院的任務?”


    聽著徐覺的問話,零也是覺得一陣頭大,不由自主的就將自己的手給伸到了腦袋後邊,繼續揉弄著自己本就已經揉的如雞窩一般的發絲。


    “這個嘛……這個嘛……”


    得!看到零是這樣的一幅狀態,不用猜就可以知道他同樣也是心裏完全沒有想好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辦!


    明明出場的時候是那麽一幅狂拽酷霸炫的模樣,結果到了現在人設卻是一點點的崩塌開來,那裏還有絲毫之前那副綿裏藏千針的笑麵虎姿態,完全就是一個年紀不大、思慮不全,全憑自己的一腔熱血行事的年輕人。


    隻看零就這麽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之間在他的雙眼之中卻是閃過了一道靈光,右手握拳輕輕的一錘自己的左手手掌,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樣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斷。


    “我想明白……啊不!我早就已經考慮好了!現在我們的戰力並不夠齊全,作為魔戒騎士的你因為上一次戰鬥之中受到的傷勢無法施展全力,長老院派來幫助我們進行戰鬥的魔戒法師同樣也是沒有到場,在這樣的狀況之下,留給我們的選擇就隻有一個了……”


    零說著,也是微微一頓。


    本來對於零的說法還沒有什麽期待的徐覺,此刻也是不由的有些好奇零到底會提出怎樣的建設性意見。


    “不如我們,先等那位魔戒法師到了再說吧!以逸待勞,不愧是我啊!”


    零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的智慧,可是徐覺卻隻感到一陣頭大不已。


    對於你抱有期待,還真是我太過天真了啊!涼邑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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