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包裹著鋼牙、徐覺以及烈花、黑雀的能量屏障就這麽從空間縫隙之中硬生生擠了出去,在接觸到了外界的一刹那,這一層保護著他們四人一道離開了危險境地的屏障就這麽直接如一個肥皂泡泡一般破碎開來,就這麽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伴隨著能量屏障一同消失的,還有覆蓋在鋼牙身上的那套黃金的牙狼鎧甲。


    “鋼牙!”


    伴隨著身上的牙狼鎧甲消失無蹤,鋼牙的身軀也是就這麽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雖然身上的那一套看起來頗有幾分誇張的純白魔導衣依舊是那麽的光潔亮麗,鋼牙的脖頸已經麵龐之上卻是已經爬上了一道道看起來就十分危險的黑色經絡,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充滿了邪惡的味道。


    就在鋼牙身邊的烈花也是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將意識已經變得十分迷茫的他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烈花使用術法所塑造的一隻隻靈力造物·象鼻金魚就這麽圍繞著他們兩人的身體,不斷的散發著莫名的浮力讓他們不至於用自由落體的方式直接從高空之上墜落。


    在自己和鋼牙接觸到了地麵的第一時間,烈花就直接將自己懷中的鋼牙被放在了地麵之上,屬於她的魔導筆立刻被注入了大量的靈力,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同時也是連接到了鋼牙的身體之上,不斷的壓製著正蔓延在鋼牙身軀之上的那些黑色的經絡。


    “烈花姐姐,我也來幫你!”


    黑雀帶著徐覺比起烈花隻差一步降落到了地麵之上,雖然此刻的徐覺同樣也需要自己的照顧,但是相比起來的確還是鋼牙所表現的傷勢要更加嚴重一些,所以在和徐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黑雀也是直接來到了烈花的身邊,和她站在了一起用手中的魔導筆不斷的引導著自己體內的靈力和烈花一道壓製著明顯狀況十分不對勁的那些黑色經絡。


    “這種狀況……”


    徐覺雖然此刻的身體十分虛弱精神同樣也是非常疲倦,但是卻還是不由的將自己的一部分心力給投入到了鋼牙的身上。


    看著鋼牙臉上蔓延著的黑色經絡,忽然之間也是感到一陣熟悉。


    “是魔戒鎧甲的邪氣反噬!”


    扣在徐覺手腕上的玲龍同樣也是關注著鋼牙的狀況,直接對著徐覺說出了自己所判斷出的答案。


    沒錯!正如玲龍所推斷的那般!


    此刻鋼牙的這幅模樣,十分明顯就是在使用魔戒鎧甲超越了魔導刻安全限度之後所必然會出現的狀況!


    這樣的狀態徐覺也曾經經曆過,那種被無盡的黑暗所淹沒,一步步的沉入到深海之中的無助感甚至隻差一點點就會讓本身依靠著無數的戰鬥和訓練鍛煉出了堅毅心靈的徐覺淪陷其中。


    從鋼牙此刻的狀況來看,他持續在這種狀況之中的時間並不算短,誰也無法想象在他盡全力的帶著所有人離開空間裂縫的時候,到底是用怎樣的力量戰勝了這種被黑暗吞噬的恐怖感受,甚至還能夠控製著自己不沉淪於其中保持著冷靜和鎮定帶著所有人脫離危險的境況。


    “黃金騎士,牙狼·冴島鋼牙!”


    看著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意識的鋼牙,徐覺不由的唿喊出了他的名字。


    這個男人的確是無愧自己黃金騎士的名號,無愧於站在所有魔戒騎士之巔的牙狼的稱號,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到底是如何的出眾且閃耀,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變成那隻衝破了無盡黑暗為世界帶來光芒的黃金之狼吧?


    念頭至此,不怠徐覺再繼續多想什麽,一股強烈無比的困倦就這麽侵襲著他的大腦,讓他就這麽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


    ……


    “嗤……嗤嗤……”


    空氣被利器劃破的聲音就這麽不斷的響起,不斷的鑽入到了徐覺的耳朵之中,讓原本還處於沉睡之中的徐覺忽然之間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強迫著自己將雙眼睜開,映入到了徐覺眼簾之中的卻是並不算多麽熟悉的一片天花板。


    “這裏是……冴島家的宅邸?”


    短暫的反應了一小段時間,徐覺也是終於反應過來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到底是在那裏。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傳遞著疲倦的感受,身上的骨頭更是像被強力膠水黏在了一起一樣,讓徐覺完全無法動彈。


    “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討厭啊……耗盡了渾身力量的感覺……”


    看著自己眼簾之中的天花板,徐覺也是不由的感歎著。


    自己似乎經常會變成這樣的一幅模樣,因為渾身的力量都被消耗了個幹淨,隻能就這麽在床上挺屍,讓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恢複過來。


    “吱呀……”


    門扉被打開的聲音就這麽鑽入到了徐覺的耳朵之中,雖然自己的身體依舊是那麽的不受控製,但是徐覺卻還是不由的偏轉了自己的腦袋,就這麽看向了門扉所在的方向,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個身著一身鵲羽大氅的嬌小身影。


    “你醒來了啊。”


    看著雙眼已經張開了的徐覺,黑雀也是十分平靜的說著,但是隻要仔細的去看一看黑雀的眼睛,就不難從其中發現粼粼的波光以及淡淡的血色,這段時間對於黑雀來說顯然也是無比的煎熬。


    “嗯……辛苦你了!”


    明明自己的胸口裏邊藏著千言萬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徐覺卻隻能說出來這麽幾個簡單的字眼。


    “沒有什麽辛苦的,照顧你本來也就是我早就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不是麽?”


    黑雀輕輕的笑著,也是將自己手中拿著的藥膏、繃帶給放在了徐覺正躺著的床邊擺放著的小櫃子上。


    無比熟練的將徐覺身上包裹著的那些繃帶拆開,看著已經緩緩愈合的傷口,也是輕車熟路的將那些輔助治療的藥膏給塗抹到了徐覺的肌膚之上,將舊的繃帶換成了新的。


    看著黑雀認真的對自己身上的傷勢處理好,徐覺也是不由的感到一陣心安。


    雖然給黑雀平添的許多麻煩,但是在一次戰鬥之後,黑雀還能夠待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能夠看到黑雀的臉龐,對於徐覺來說已經沒有比這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魔戒騎士,本就是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的危險職業。


    隻要自己還能夠活著,隻要黑雀也還活著,對於徐覺來說就已經是上天對於自己的青睞了。


    “外邊是……那位黃金騎士麽?”


    耳邊依舊有著輕輕的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徐覺也是稍有幾分不確定的對著自己身邊的黑雀問道。


    雖然徐覺很清楚鋼牙所承擔的傷勢絕對比自己要更加嚴重,但是在他的心中鋼牙的形象卻是早就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限度,如果是鋼牙的話,也並不是不可能比自己恢複的更加快速。


    聽著徐覺的問話,黑雀卻是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就這麽否定了徐覺的猜測。


    “這一次鋼牙前輩所受到的傷害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嚴重幾分,本來在他的身上就銘刻著會在召喚魔戒鎧甲之後就會強行抽取他生命力的破滅刻印。”


    黑雀將自己手中拿著的舊繃帶收拾了一番就這麽放在了一邊,顯然也是帶著心有餘悸的對著徐覺說著。


    “這一次因為要保護我們幾個安全的離開拿出術法空間,他硬生生的承受著來自魔戒鎧甲的反噬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沒有被魔戒鎧甲所吞噬進入到心滅獸身的危險狀態,但是對於他身體的傷害卻也是極其嚴重。”


    “破滅刻印和魔戒鎧甲的反噬似乎以一種極為特殊的方式彼此相互影響著,就算是現在也對他造成這影響。這種程度的傷勢已經不是我和烈花姐姐能夠應對的狀況,在長老院所排遣的法師來到這裏之前,我們隻能用術法和法陣強行的壓製住不讓它徹底爆發奪走鋼牙前輩的性命。”


    在黑雀的雙眼之中,那擔憂的神色變得更加濃鬱了幾分。


    她可是被譽為天才魔戒法師的存在,而且為了能夠幫助徐覺和霍拉進行戰鬥,各種輔助類型的術法可以說是信手拈來,無比輕鬆的就可以施展出來。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她在加上了烈花這位同樣也是無比強大的魔戒法師卻也是完全無法治愈鋼牙身上的傷勢,隻能依靠著術法和法陣將傷勢治標不治本的鎮壓下來,實在是讓黑雀也是不由的感到一陣無力。


    這一次和神牙之間的戰鬥所付出的代價,實在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至於這位在外邊演練劍技的人,是長老院特意調配來幫助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鋼牙前輩鎮守這方區域的另一位魔戒騎士。他的名字似乎是……”


    “銀牙騎士·絕狼!”


    黑雀的目光就這麽穿透了玻璃所覆蓋著的窗扇,就這麽看向了在冴島家宅邸的花園之中不斷靈巧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兩柄短劍,那位身著一身黑袍、雙眼無比堅毅的黑色長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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