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而深》094: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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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往而深》094: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景一說:「趙亮,你再給我拿瓶水喝吧,我還有點口渴。」


    趙亮點頭,「好。」


    望著趙亮不緊不慢行走的背影,景一有些著急,她怕這一會兒水還沒拿迴來,陳浩然就迴來了。


    於是她催促道:「趙亮,你快點,我口渴。」


    趙亮點頭,進屋又拿了一瓶水,很快就出來,遞給景一。


    「謝謝。」


    景一接過來,可是擰了半天也沒擰開,又遞給趙亮,「你幫我打開。」而後她躺在躺椅上,手撐在腦後,一副舒服愜意的模樣。


    趙亮接過來,輕鬆擰開,心裏想,這女人的力氣真不行,連一瓶水都擰不開,關鍵是每天都吃那麽多飯,都吃到哪兒去了?人也不胖,又沒有力氣,吃那麽多,簡直都浪費了!


    在心裏嘀咕了一通後,趙亮將擰開的水遞給景一。


    可景一卻沒有伸手接,半張著嘴巴說:「你倒我嘴裏吧,省事。」


    趙亮拿著水站在那兒,有些為難。


    直接往嘴裏倒水?這萬一要是把水倒到嘴巴外麵了怎麽辦?


    趙亮按著水瓶站在那兒猶豫不定,不敢去倒。


    而景一卻不樂意了,不耐煩地看著他,「我說趙亮,你在磨蹭什麽啊?讓你給我倒個水喝就那麽難嗎?給我給我!」


    她坐起來伸手去抓水瓶,卻故意連帶著趙亮的手一起抓住,朝自己一拉。


    趙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而她又是卯足了勁兒,所以直接就趴在了她的身上,而她也躺在了躺椅上……


    好在,景一之前是有準備的,所以在他趴下來的時候,她扭了下頭,這才不至於狗血地親上。


    她是要挑撥離間,但是可沒打算被人占便宜。


    這時候,大門從外麵打開,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外麵駛了進來。


    景一一把將趙亮推開,坐起身,故作驚慌地拉扯自己的衣服,而後,迅速從躺椅上下去,像是被人捉了殲情見不得人的模樣,頭也不抬地小跑著迴了屋子,關上門,在廣木邊坐下。


    心跳得很快,因為她不知道這一招到底管不管用。


    陳浩然很聰明,也許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詭計。


    但是,她也隻能賭一把了。


    大約十分鍾後,她聽到身後的房門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這段時間,她雖沒有刻意的去留意,但是對於陳浩然的腳步聲,以及一些習慣,她還是知道了不少。


    她很緊張,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麵,渾身緊繃著,每一根神經都拉得筆直,放佛稍稍一碰就會「嘭——」地一聲,全部斷裂。


    男人溫熱的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的一瞬,她渾身一顫,「啊」地一聲,就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陳浩然皺皺眉,伸出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跟自己麵對著麵,盯著她看了好大一會兒才出聲,「你很緊張?」


    「緊,緊張什麽?」景一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舌頭居然在打結!


    景一啊景一,你怎麽這麽的沒出息!


    這麽個人渣,你怕什麽啊?


    可下一秒,她卻蔫了,人渣不可怕,那什麽可怕?


    「沒緊張?沒緊張你說話結巴,一腦門子的冷汗?」


    「我,我沒有……」


    景一抬手去擦額頭上的冷汗,可摸了摸卻發現哪裏有汗?


    這時,陳浩然卻低低的笑了起來。


    「還說自己沒緊張。」


    景一動了動嘴唇,撇過臉不再說話,心裏卻將陳浩然的祖宗八代又給問候了一遍。


    這段時間,她都不知道問候了他的祖宗八代多少遍,她就納悶了,他的祖宗八代那麽多人,怎麽就沒有將他這個不孝的子孫給收了呢?留著他在人間作怪,簡直就是太不應該!


    「怎麽不說話了?」陳浩然歪頭看著她,「這段時間曬黑了不少,估摸著再要一段時間,你頂著這張臉迴去,邵深和劉成都認不出來你了。」


    不提邵深和劉成還好,一提,景一頓時情緒失控,她猛然推了陳浩然一把,愣是將他給推得朝後退了四五步這才停下來。


    「陳浩然你這個混蛋,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放我離開?我在這裏已經四個月了,我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我真的會瘋的!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陳浩然看她一眼,低頭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你到底為什麽把我囚禁在這裏?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裏,我想我阿爸,想我阿媽,想我哥,我想迴家,你放我走好不好陳浩然,我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景一哭了,她上前拉著陳浩然的胳膊搖晃,聲音裏全是哀求,眼淚爬滿了那張被曬黑的臉。


    陳浩然麵無表情地任由她搖晃著自己,在這搖晃中,他終於還是抽完了一支煙。


    景一一遍遍地哀求他,可他始終無動於衷。


    直到她自己哭累了,喊累了,癱坐在地上,他這才有了一絲反應。


    他彎腰將她從地上拎起來,放在了那張低矮的廣木上,站在廣木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雙眼中,毫無溫度,冰冷得令人骨頭都打顫。


    他說:「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你走。」


    「不!」景一立馬彈坐起來,拉起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像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臉驚恐地瞪著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我絕對不會給你生孩子!堅決不!」


    「生個孩子,你最遲一年內就能離開這牢籠,如果不生,你這輩子都陪我在這裏耗著,你覺得哪個更劃算一些?」


    「我寧願死!也不會給你生孩子!」


    「如果我說這事由不得你呢?嗯?」


    陳浩然開始打開自己的皮帶,景一尖叫著站起身,跳下廣木就要逃,卻被他伸手一攔,再次摔在廣木上,他跟著就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你不給我生孩子也沒關係,但是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訴你,就是生不生孩子,你都得陪我睡覺,我給了你四個月的時間,讓你來愛上我,我覺得足夠了,沒有愛上我這是你眼睛瞎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要做我的女人。」


    「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女人!陳浩然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混蛋!你放開我!」景一拚了命的掙紮抵抗,嗓子都喊破了,可是身上的人卻絲毫都沒有被她推開。


    而且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體力開始不支,照這樣下去,她今天真的就完蛋了!


    不行,她不能繼續這樣胡亂抵抗沒有任何的策略,她要冷靜下來。


    她不能亂,絕對不能亂。


    反觀陳浩然,他一臉的雲淡風輕,渾身都是力氣,輕而易舉地就一隻手抓住了景一的兩隻手,按在她頭頂上發,另一隻手繼續去打開自己剛才沒有打開的皮帶,嘴裏淡淡地說道:「怎麽不叫了?繼續叫。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叫聲越大,男人越興奮。」


    景一一遍遍告訴自己冷靜再冷靜後,這會兒還真的就冷靜了下來。


    她抿了下嘴唇,看著眼前的陳浩然說:「你先起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什麽?談戀愛?」陳浩然微微一笑,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顎,俯身就要去親她,卻又說,「除了這一個,別的我什麽都不想跟你談。」


    「陳浩然!」景一情急之下喊了一聲,「我,我剛才跟趙亮親嘴了,你還要親我嗎?」


    果不其然,陳浩然立刻就將即將要碰到她嘴唇的嘴給移開,抬頭看著她,「你說什麽?」


    景一暗暗地吸了一口氣,豁出去了,她說:「我說我跟趙亮親嘴了,如果非要在我跟你之間做個選擇,我喜歡他那樣類型的。」


    陳浩然的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下來,那眼神放佛兩把刀子,都恨不得直接將景一給千刀萬剮了!


    景一心裏暗暗祈禱,趕緊走,趕緊走,以後她都不要再看到他。


    可是,僅僅隻是頃刻之間,這男人的臉色居然就又恢復了正常!


    景一的心裏一咯噔,什麽情況?難道是他不相信她說的?


    那可怎麽辦?萬一這男人惱羞成怒,直接撕了她怎麽辦?


    那她就自殺,她死了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陳浩然安靜地看著身下的人這張風雲變幻一般的臉,心裏冷笑,撒個謊都不會,也不提前調查清楚,真是可笑之極!


    不過,被她這麽一折騰,他也根本就沒了興致。


    翻身從她身上下去,在她一旁平躺,閉了眼睛。


    景一立馬爬起來,她可不敢跟他躺在一張廣木上,除非她腦子抽了!


    然而,她剛坐起來,屁股都還沒來得及離開廣木,腰間一緊,人又被按在廣木上,陳浩然翻身手圈住她,腿壓著她,在她耳邊說:「老老實實的躺著別動,否則我不介意做個廣木上運動。」


    景一嚇得大氣不敢出,身體緊緊地繃著,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可是這人離得太近了,唿出的熱氣本灑在她的耳朵上側臉上,實在是不舒服了。


    「陳浩然你能不能別抱著我,你把你的臉離我遠點,我不舒服。」


    「想做運動?」


    「不想。」


    「不想就老實點!」


    景一不再出聲,艱難地煎熬著,再次開始在心裏問候他的祖宗八代,一遍一遍的問候。


    問候著,問候著,人也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在她睡著後沒多久,陳浩然緩緩睜開眼睛,他微微地動了一下,然後就目不轉睛地看著熟睡的她。


    這個女孩,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她有多漂亮。


    從第一眼看到他開始,他就決定,不管怎樣,他都要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他一直都以為他們那天見麵,她就算沒記住他,也多少對他有些印象,可她沒有。


    但他卻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天是周末,他正在家裏搗鼓一些軟體,堂妹肖曼曼給他打電話,說想吃他做的紅燒小排骨,並且已經買了排骨,要他開車過來接她,一起去他家做排骨吃。


    他本不想去的,因為這個堂妹他著實不喜歡,太吵了,可是沒辦法,叔叔和嬸嬸離婚後兩人各自組建了家庭,誰也不願意要這個女兒,所以雙雙搬到國外,臨走前,對他是苦苦的哀求,希望他這個當哥哥的,偶爾可以照顧一下這個妹妹,生活費什麽的都不用他操心,他之用偶爾的去看看她就行。


    他五歲的時候父親離世,母親緊跟著就嫁了人,不要他,他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可是在他二十歲那年,奶奶也去世,他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那段日子過得很消沉,是叔叔和嬸嬸收留了他。


    所以於情與理,他不能不答應叔叔和嬸嬸的這點小要求,更何況肖曼曼是他的堂妹,不管怎樣,偶爾去看看,也是應該。


    肖曼曼就隔三差五的來他這裏,讓他給做好吃的,吃著的時候還嘰嘰喳喳的評論,這不好吃那不好吃,他煩的不行。


    所以肖曼曼給他打電話,他想都沒想拒絕了,可是她卻一遍一遍的打電話,他實在是煩透了,隻好去接她。


    到了雲大,他看到她身邊還有一個人,正跟她在笑著說什麽,那笑容很大,很燦爛。


    那天的天氣其實並不好,雖沒有下雨,但陰沉沉的,可那笑,卻放佛燦爛的陽光,一瞬間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


    原本如果按照以前的習慣,他就將車停在路邊讓肖曼曼上車,可那天他卻破天荒地熄了火,下車,來到兩人的身邊。


    肖曼曼看他下車過來還有些驚訝,以為是叫了她,她沒聽到,連忙跟他道歉。


    他沒來得及問肖曼曼這女孩是誰,肖曼曼卻已經給他介紹說,她叫景一,是她的朋友。


    她沖他笑了笑,正好一同學經過叫她,她就跟他和肖曼曼擺了擺手說再見,轉身就離開了。


    她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可他卻從見了她那一麵之後,徹夜難眠。


    要不是緊跟著後來他有事去了一趟國外,他肯定就去找她了,主動表白。


    可是,他迴來,一切都變了。


    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情人,他不甘心,給了她一封表白信,可她居然看都沒看就扔進了垃圾桶。


    他很生氣,於是就開始在雲大散播謠言,讓她臭名昭著,這樣,那個男人就會不要她,他再及時的出現,這時候她就會成為他的了。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變化總比計劃快。


    他在一次生意中出了點意外,受了傷,這一養傷就是好幾個月。


    再次見到她,已經是在春節過後了。


    他給她父母打了電話,告訴她父母她做了邵深的情人,然後她父母將她緊急叫迴去,他跟她買了同一趟的火車,座位也是挨著的。


    其實那天,他的打算就是將她帶走,因為他那時候發現,她似乎是已經喜歡上那個邵深了。


    他不甘心,所以他打算報復她。


    可是沒想到居然被她察覺,那天讓她在火車站逃跑了。


    之後邵深讓人找他,他躲了一段時間,風頭過後這才重新出現。


    在雲大小吃街,完全是個意外,要不然那天她就被他給帶走了,那兩個搶包的混蛋,最該死。


    所以,他們壞了他的好事,他結束了他們的狗命!


    此後邵深和劉成都有了防備,他想要再接近她實在是太難了。


    他在醫院外守了好多天,尾隨著她跟劉成到學校,終於有了得手的機會。


    所以,他費盡周折才將她弄到這裏來,又豈會就這樣放她走?


    想都不別想!


    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自從上了三十歲,心態就變了。


    如果是擱在五年前,他二十多歲的年紀,他絕對沒有這個耐心四個多月跟她在這個木屋裏相處卻不動她絲毫,就是逼迫,強上,說不定她肚子裏現在也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到底是沒捨得動她,沒捨得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迫她。


    這樣是不是也算是積點德了?來世說不定他還能夠轉世投胎繼續為人。


    隻是,他現在不想談來世,來世是什麽?他過好這輩子就好了。


    微微起身,在這張曬得黝黑的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他滿足地笑了。


    先就這樣吧,最起碼還能早起看到她,睡前看到她,倘若真的用了強,也許她真的會自殺,他不可能將她一輩子手腳捆綁著。


    ……


    雲城。


    劉成下過班後他先拐去了景震和路琪的住處。


    上個月,景震做了假肢安裝的手術,手術後在醫院裏住了一段時間後出院就一直住在醫院旁邊的那個他之前買下的一居室裏,劉成後來接他們去他的公寓,他們怎麽都不肯去,說住在這裏習慣了,不願意再搬。


    其實劉成知道,他們是覺得在他那兒不方便。


    不過,他基本上每天下班都會過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需要,並且順路在超市買點食材什麽的。


    今天他又在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到的時候景震和路琪剛準備吃飯。


    「小成,留下吃晚飯吧,剛做好。」


    劉成放下買來的東西,搖頭,「不了爸,我剛才在路上吃過了,你們吃吧。」


    「你就再少吃點。」景震說。


    劉成搖頭,他不大願意跟路琪相處,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他就對路琪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和反感,不願意看到她,看到了如果不是必須,都不想跟她說話。


    大概是她自己也發現了,也許她知道原因,也許不知道。


    這也是她不願意再去他那裏住的根本原因。


    他也落得清靜,隻是對景震有些歉意,一一不在家,他卻沒能夠替她好好盡孝。


    「爸,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您,您吃飯吧,別送了。」


    「哎,路上慢點。」景震還是送到了門外,到了外麵他問,「你妹妹還沒有消息?」


    劉成點頭,安慰他說:「爸,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一一還好好的。」


    景震眼中含著淚點頭,除了這樣安慰自己,還能怎樣?


    從景震這裏離開後,劉成就漫無目的地開著車,車速很低地在路上閑逛,他不想迴去,空蕩蕩的屋子裏也沒個人說話,呆著難受,在外麵起碼熱鬧一些。


    放在儀錶盤上麵的手機這時候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邵深打過來的。


    他知道,一準是約他去喝酒。


    這段時間,他跟邵深變成了酒肉朋友。


    其實一開始每次邵深給他打電話,他都很緊張,以為是有景一的消息了,可是後來,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到現在幾乎已經絕望。


    電話剛一接通,邵深火爆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劉成你在哪兒?馬上給我開門!我敲了半天門你都不開,耳朵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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