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世諾言》047: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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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你一世諾言》047:新婚燕爾,如膠似漆許言看著左鋒,黛眉蹙了蹙,聰慧如她,隻是從他的一個表情裏便猜到了事情可能並不像她想的那樣。


    「是不是左玉堂騙了我?」她試探性的詢問。


    左鋒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好大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


    「他不是你的同事?」


    「嗯。」


    左鋒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許言,她知道的越少,對她越安全,他不能,也不敢用她的的性命做賭注。


    上次的事已經給了他極大的警鍾,所以無論如何,當年許諾的事情不能讓她攙和進來。


    「阿言,以後不管是誰問起你關於許諾的事情,你均是一概不知,不知道他在南省具體哪個地方工作,不知道他在做什麽,總之什麽都不知道,記住了沒有?」


    許言皺著眉頭,想起當年蕭寒跟她說的話,說許諾是經不住you惑,最終背叛了國家和他的信仰。


    難道說這中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嗎?


    她也從來都不相信許諾是那樣的人,所以一定這中間有誤會。


    她看著左鋒,從他的臉上並沒有能夠看出什麽,但是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他的堅持。


    她知道,他不讓她知道,是為了她好,是為了護她周全。


    她最終點點頭,「記住了。」


    隨即,她卻伸出手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口,抿了抿嘴唇說:「那你答應我,不管今後做什麽事,都不可以衝動,不可以再丟下我。」


    左鋒沒有立馬迴答她,有些話他怕自己說了將來會食言。


    因為未來究竟是個什麽樣子他真的不清楚,他跟左玉堂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


    那是必須一個人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能終結的,是註定了要麽你死我亡,要麽兩敗俱傷。


    他不敢給她承諾,他怕給不起。


    許諾就因為給了她承諾,狠狠地將她從天堂摔入穀底。


    當年倘若不是意外到來的孩子,她早已不在人世。


    他害怕,真的很害怕。


    但是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能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竭盡全力去疼她,愛她,給她所有的幸福和美好。


    「阿言,我答應不會丟下你,但是未來——」


    許言搖了搖頭,沒有讓他將但是後麵的話說出來。


    她很清楚,未來誰也看不到,做出承諾其實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


    可她不想聽,她就是要他答應她,永遠都不撇下她,永不。


    她說:「左鋒,你承諾過給我一個家,給念念一個家,你就不能食言,不管你是許諾還是左鋒,這都是你該給我的。你欠我的。


    的確,未來我們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但是不管什麽時候,你都不能夠放棄。


    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是,沒有能夠陪許諾走完他人生最後的日子,我不想再經歷那樣的遺憾。


    左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頓了一會兒,想起許諾在人生最後的那段日子所過的非人的生活。


    想起她見到許諾的最後一麵,瘦骨嶙峋,骨瘦如柴。


    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許諾,可怕的,令她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夜夜從噩夢中驚醒,哭著去廚房做一桌子好吃的,流著淚吃得撐得難受,吃得吐,還要吃,替許諾吃。


    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一想起許諾,一想起許諾最後的一段日子是在監獄裏度過的,受盡了折磨,身體的,心靈的,她都難受的要死。


    她總是不敢去迴憶見許諾的最後一麵,一想,心都放佛在油鍋裏煎炸著,疼得難以承受。


    左鋒嘆了口氣,將她扶起來,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動作仔細而認真。


    「阿言,不要哭,你一哭我都不知所措。」


    許言抽了抽鼻子,嬌嗔道:「那你以後不許惹我生氣,不許讓我傷心難過。」


    左鋒抱住她,「那是必須的!疼愛你都來不及呢,怎麽會捨得惹你生氣,讓你傷心難過。」


    停頓了一下,左鋒想起左玉堂的事情,很多事情現在還沒有浮出水麵,所以不能夠貿然行動。


    提醒她一下,還是好的。


    他換上嚴肅的表情,凝著許言說:「阿言,你以後不要再跟左玉堂有任何來往,他找你,你也不要搭理他,記住沒有?」


    許言點點頭,雖然很想問,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


    她聽他的,一如她對許諾那般的信任。


    「左鋒,但是你得告訴我,左玉堂會不會對你做什麽事?你會不會危險?」


    左鋒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會!這個你不用擔心,怎麽說我都是他的侄子。」


    許言點頭,是啊,她怎麽忘了這件事呢。


    其實,她也分不清到底他是許諾還是左鋒了,自己的心裏也是一會兒將她當成是許諾,一會兒當成是左鋒。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算了,還是就當他是左鋒吧。


    「左鋒,一會兒吃過飯我們迴去吧,念念晚上見不到我又該念叨了。」


    左鋒搖頭,「不行!說好的三天,第一天都還沒有過完,你就想逃跑,想得美!」


    許言,「……」


    她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反正這男人也是如此的沒臉沒皮了。


    ……


    許言到底是被左鋒纏著在度假村過了三天「暗無天日」的日子。


    第四天一早醒來,許言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有種想死的感覺。


    她氣得一腳將還在熟睡的左鋒從廣木上踹了下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左鋒被踹下廣木了,所以絲毫沒有任何的大驚小怪,摔下去後就立馬爬起來,重新爬上廣木。


    許言,「……」


    她抓狂地坐在廣木上,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種下的大大小小的草莓,氣得再次一腳將左鋒從廣木上踹了下去。


    第二次被踢到地上的左鋒,這才真正的從睡意中醒來,揉了揉眼睛,站起身。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廣木邊上,看著氣鼓鼓的某女人,心情愉悅地問:「寶貝兒,怎麽了?一大清早起來怎麽就這麽大的火氣?」


    在他再次要湊過來的時候,許言一腳踢到了他的身上,「左鋒,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


    左鋒順勢抓住她的腳踝,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惹得許言的一張臉頓時紅得如同飛了兩片楓葉。


    「你幹嘛?不正經!」


    她抽迴腳,藏在被子下麵。


    「左鋒,我們一會兒真的去領證啊?」


    左鋒在廣木邊上坐下,皺了皺眉,「阿言,你還在猶豫什麽?」


    許言抿了抿嘴唇,「我……我也不是猶豫,就是覺得突然要結婚了,很緊張。」


    左鋒忍不住罵道:「你緊張個屁啊,要緊張的人是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晚上都不敢踏踏實實地睡,生怕睡過去了,一睜開眼老婆跑了,你就別折磨我了,趕緊跟我去把證領了。」


    折磨?


    到底是誰折磨誰啊?


    許言在心裏憤憤然。


    左鋒抱住她,晃了晃,「好不好?一會兒我們就去領證,這次可千萬不能係統出問題或者停電等任何意外了,要真是這樣,我會瘋的。」


    許言嘆了口氣,她說不好,他就能真的不好了嗎?


    問她等於白問,問了她自己也做不了主。


    早飯兩人都沒吃,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左鋒就迫不及待地帶著許言去民政局了。


    到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半,人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還沒有上班。


    許言很是無語地瞅著左鋒,「都跟你說了還早著,你瞧瞧你一路上非要開那麽快的車幹什麽?左鋒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你以後開車再不要命的橫衝直闖,你信不信我——」


    左鋒連忙抱住她,「老婆我錯了,我不是今天心急嘛,我知道錯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下不為例!」


    「遵命!」


    左鋒嘿嘿笑笑,「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許言搖頭,本來是有些餓的,可是這一路的漂移,惹得她的胃裏這會兒雖然不至於翻江倒海,但也陣陣的不舒服。


    「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我去給你買瓶水。」


    「不用……」


    許言的話還沒說出來,左鋒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了。


    她嘆了口氣,坐在車裏看著他站在車外麵左右看了看,這左右都沒有什麽便利店,不過對麵有一家便利店。


    可是這個地方又沒有人行橫道,想要過馬路除非翻越欄杆,否則就要繞很遠。


    許言的意思是不用去買了,可是等她推開車門下去,左鋒已經衝到了馬路中間的護欄邊。


    「左鋒你注意安全!」她著急地喊了一聲。


    這車來車往的,這人怎麽跟個毛頭小夥子似的呢?


    大概是許言的聲音有些小,因為馬路上的車子也的確非常多,所以左鋒應該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他縱身一躍跳過護欄,然後左右看了下,就跑到了路邊。


    剛到路邊,一輛車子在他的身後急速的飛逝而過,嚇得許言的一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看到他沒事,她這才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氣。


    左鋒去便利店裏買了一瓶水,一盒酸奶,還有一包餅幹,提著袋子從便利店裏出來。


    他沒有帶手機,許言站在馬路這邊給他揮手,示意他從十字路口的人行橫道過。


    左鋒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還是橫穿了馬路。


    不過好在是平安無事,可是過來後,還是被許言給狠狠地數落了一通。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現在正是車來車往的高峰期,萬一出事了怎麽難?」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喝口水。」左鋒自知理虧,也不為自己辯解,擰開水,送到許言的嘴邊。


    許言還在生氣,臉一甩,不搭理他。


    「好了,我保證以後不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了,老婆大人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好不好?不要生氣了,生氣多了會長皺紋的,來,給爺笑一個,我家阿言笑起來最漂亮了。」


    許言翻了個白眼,「再有下次,你給我等著!」


    左鋒立馬舉起三根手指做起誓狀,「保證沒有下次了!」


    其實被擔心了這麽一場,許言也早已經顧不上難受了。


    就吃了餅幹,喝了酸奶。


    吃完,喝完,又在車裏坐了一會兒,民政局有工作人員上班了。


    左鋒就拉著許言去門口排隊了。


    兩人成為了這天上午第一對兒領到結婚證的夫妻,結婚證拿到手,許言這都還沒來得及看呢,就被左鋒給收了去,揣進了自己褲兜裏。


    「這個老公保管著,你就不用操心了。」


    許言氣得直瞪他,「你給我,讓我看看,我還沒見過結婚證呢!」


    豈料左鋒卻嘴巴撇得跟個什麽似的,「沒見過結婚證?你騙誰呢?不給你看,反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左鋒合法的,有名有實的妻子了,以後你的姓氏前麵就冠以夫姓,明白了嗎?」


    許言攥起拳頭,在他的胸口,用力地捅了一拳。


    「左鋒,我後悔了!」


    左鋒捂著自己的心口,得意地笑得一張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兒,他拍了拍褲兜裏的結婚證,「怎麽辦呢?後悔也晚了。」


    許言,「……」


    真是要將她給氣死了,果真是這男人的話不能信。


    這領證前一個樣子,領證後一個樣子。


    左鋒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裏,「走了迴家,先帶你去見公婆。」


    許言哼了一聲,「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醜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走吧,走吧!」


    許言半推半就,其實也不是不去,隻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沒有媒妁之言,沒有明媒正娶,她跟左鋒就這樣把結婚證給領了。


    被左鋒帶到左家,這還是許言第一次來這裏。


    車子剛到院門口,家裏的傭人就已經看到了,朝著屋裏喊道:「先生,太太,少爺迴來了!」


    頓了一下又補充,「少爺和少奶奶一起迴來了!」


    左鋒在迴來的路上已經給李江月發了信息,並且把結婚證的照片也發了過去,說他一會兒帶醜媳婦迴家見爹娘。


    李江月跟左全接到信息後就在房間裏試衣服,覺得穿什麽衣服都看起來不大方不得體。


    聽到傭人的聲音,李江月催促左全,「全哥,你看這個怎麽樣?」


    左全還是那句話,「好看!」


    李江月憤憤地瞪了丈夫一眼,每一件他都說好看,可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男人啊,果真都是靠不住的。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就隻能這身了。


    在左鋒牽著許言的手走進屋裏的時候,李江月跟左全也正好從樓上下來。


    「爸,媽,我跟阿言迴來了!」


    「小鋒,阿言迴來了,早飯吃了沒有?我讓王嫂去做。」李江月說。


    左鋒鬆開許言的手,笑米米地走上前摟住李江月,「媽,您今天穿得可真漂亮!您跟我這走出去在大街上,別人肯定以為您是我姐。」


    女人不管是多大年紀了,都喜歡被人誇。


    尤其是這又是被自己的寶貝兒子誇,李江月的心裏跟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她嗔了兒子一眼說:「你這個臭小子,嘴巴抹蜂蜜了嗎?」


    「我說的是事實,爸,您說我媽漂亮嗎?」


    左全誇獎妻子,從來都不吝嗇。


    他點點頭,「你媽媽在我眼中,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十八歲,花骨朵兒一樣的年齡,能不漂亮,啊?」


    李江月羞紅了臉,又嗔了丈夫一眼,但是卻一臉的少女般的嬌羞。


    夫妻三十多年,能夠如左全和李江月這般數年如一日恩愛的,真的很少。


    左鋒誇完自己的老媽,然後這才看著傻站在門口,侷促而又緊張的許言說:「喂,阿言,你傻了呀?不知道該怎麽叫人了?」


    許言看他一眼,目光責備,又帶著幾分威脅。


    混蛋,看一會兒怎麽收拾他,剛才在路上明明說好的一會兒到家了會陪著她,可是這一到屋就鬆手不管她了。


    她抿了抿嘴唇,這又看向左全和李江月,嘴唇動了半天,才通紅著一張臉叫出來兩個字,「爸,媽。」


    雖然跟左鋒已經領了結婚證,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總感覺沒有辦婚禮就跟沒有結婚似的。


    這「爸媽」真的叫出口超級的別扭。


    左全和李江月卻高興得嘴巴都合不住,李江月連忙從兜裏掏出來剛才準備的大紅包,扭頭看了看丈夫,他還在傻站著傻笑,她捅了捅他,「紅包。」


    左全一愣,連忙從口袋裏也討紅包。


    摸了半天卻沒有摸到,一拍腦門,「呀,紅包我剛才換衣服忘房間了,我去拿!」


    說著,就匆忙轉身上了樓。


    李江月一臉的無語,「你說你什麽記性啊,說你年紀大了,你還死不承認。」


    「你還說我呢,要不是你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試,我能忘記嗎?」左全反擊。


    「自己記性不好,你還埋怨我?你沒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試啊?」


    「我沒你試的多!」


    「你是想試,沒那麽多衣服!我說你能不能慢點,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就別逞能了。」


    「男人六十一枝花,我身強力壯著呢!」


    聽著李江月和左全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許言笑了,這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嘴上相互嫌棄,心裏卻不離不棄。


    她跟左鋒,等三十年後,是不是也是這般?


    「在想什麽?」腰間一緊,左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有力的大手箍住了她的腰,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我剛才目測了一下,媽那大紅包裏起碼也有十萬塊錢現金,爸的估計也不會少,怎麽樣?媳婦,有錢了,中午請老公出去吃大餐吧?」


    許言臉一紅,當著李江月的麵,這樣真的很難為情。


    她推了推左鋒,想將他推開,因為這樣的姿勢真的很曖昧。


    可他卻是故意的,非但沒有鬆開,相反卻直接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高聲說道:「阿言,你害羞什麽,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媽是過來人,知道我們這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許言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李江月站在一旁但笑不語,這兒子結婚了,接下來就是要孫子了。


    今年就不說了,來年抱個大胖孫子,含飴弄孫,頤養天年,人生圓滿咯!


    正在樓下等左全拿紅包的眾人,這時候聽到樓上響起左全講電話的聲音,「玉堂啊,怎麽了?對,是,今天小鋒跟阿言領結婚證,你說什麽?你說許言怎麽了?哦,好,那一會兒見麵說。」


    左鋒和許言麵麵相覷,朝樓上看去。


    李江月也皺了皺眉頭,先是看了眼兒子,然後才轉身朝樓上看過去。


    左全接著左玉堂的電話就走出了房間,到門口的時候掛了電話。


    他抬眸朝樓下看了看,目光先是觸及到自己的妻子,然後是左鋒,最後來到許言的臉上。


    他的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許言心生疑惑,她怎麽了?


    左玉堂跟他說了什麽?


    她看向左鋒。


    左鋒也正好扭頭看她,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他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讓她什麽都不要擔心,有他在呢。


    許言的目光觸及到他的目光,慌亂的心在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她對他的依賴,在她還不曾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悄然的如同一顆種子在心裏生根發芽,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長大。


    她迴望著他,笑著點點頭,她相信他能夠保護好她。


    「爸,左玉堂打電話來做什麽?」左鋒問。


    左全嘆了口氣,「也沒什麽。」


    李江月一聽這麽個迴答,不樂意了,「什麽叫也沒什麽?全哥,你什麽時候說話還學會吞吞吐吐了?」


    左全有些責備地看了眼妻子,並沒有打算再說什麽。


    這件事,他要先跟兒子好好聊聊再說。


    「阿言,你陪你媽媽去院子裏走走,小鋒,你跟跟爸爸來書房一趟。」


    左鋒想要說什麽,許言卻扯了扯他,示意他聽爸爸的話。


    她從他的懷裏出去,朝李江月走過去,「媽,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江月看了眼丈夫,也沒說什麽,點點頭,就跟許言出了屋子。


    左鋒跟著左全來到樓上書房,書房的門從裏麵關上。


    「爸,左玉堂到底跟你說了什麽?」一進書房,左鋒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他發現自己還是掉以輕心了,這件事,讓左玉堂占了先機,那麽後麵再進行起來估計會有些困難。


    左全看著兒子,欲言又止,放佛是難以啟齒。


    他動著嘴唇,好大一會兒這才跟下定了決心似的,張開嘴唇。


    隻是,他這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左鋒卻搶先說道:「爸,您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什麽會那麽討厭左玉堂嗎?」


    左全一愣,怔怔的看著他,「是啊,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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