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好多夫妻都是生孩子前恩恩愛愛的,自從有了孩子後,就漸漸地越來越疏離。


    以前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似乎明白了。


    可也正是因為明白了,所以很擔憂。


    雲開悄悄去觀察蕭寒的臉色,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好,她的心理「咯噔」了一下,暗叫,糟糕!


    果真被她猜中了,這可怎麽辦?


    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夫妻床事這件事,可是今天的意外令她十分的惶恐和不安。


    「雲雲,你先去洗個澡吧。」蕭寒說。


    雲開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點下頭,從他身上下去。


    她從衣櫃的行李箱裏找了一身衣服,朝衛生間走去。


    走到門口,她又轉過身看蕭寒,他已經收拾好了褲子,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樣子有些,可怕。


    雲開不敢再看,連忙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關了門靠在牆壁上,背緊貼著牆壁,涼意從脊背傳遍全身,雲開貼著牆壁蹲在地上,趴在膝蓋上,皺著一張臉。


    怎麽辦?這樣的問題是不是要看醫生?


    可是怎麽跟醫生說啊?


    好丟人。


    對了!問問許言,她都生過三個孩子了,看她是什麽情況。


    ……


    雲開洗完澡走出衛生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蕭寒沒有在病房裏,房門關著。


    站在空空的病房裏,雲開卻壓抑的難受。


    她將擦頭髮的毛巾放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蹲坐在沙發上,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哀嚎了一聲。


    突然想起要給許言打電話,雲開連忙站起身,去了隔壁的病房。


    思爾自己在病床上躺著看童話書,卓恩和嘉懿都不在病房,一個護士在病房守著。


    見到她進來,思爾放下手裏的書抬起頭,叫她,「媽媽。」


    「姐姐和卓恩呢?」


    「爹地帶著他們去玩了,媽媽,你陪我玩好不好?」


    雲開看著兒子委屈的小模樣,點頭,「好,不過媽媽先打個電話,幾分鍾就迴來,好不好?」


    思爾點頭。


    雲開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到門口卻又發現去外麵哪兒打好呢?畢竟是這麽私密的電話。


    思來想去,雲開最終還是去了隔壁房間的衛生間裏,並且進屋後就直接反鎖了門。


    電話響了兩聲,許言就接了起來。


    原來許言和左鋒正帶著孩子們來醫院看思爾。


    那天參加了左嘉語的生日宴,許言沒好意思問雲開兩個孩子住院到底怎麽了,這一直隔了幾天才問,雲開沒讓他們過來,說是孩子們都已經沒事了。


    許言一開始想著,可能是不方便,也就沒有堅持。


    昨天又打電話,雲開說嘉懿已經好了,思爾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出院,許言就問能不能去看望,雲開沒好再拒絕。


    其實她之前之所以沒讓許言來是因為那時候的事情太多,她的心情也不好,所以才拒絕了。


    昨天許言打電話,她一來是沒辦法再拒絕,二來因為有知道嘉懿是自己親生的,心情很好,所以就答應了。


    這會兒許言就在來的路上,雲開心想,正好,等見了麵直接問。


    ……


    許言一家是在半個小時後到的醫院,今天一家五口都來了,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很是隆重。


    雲開在門口候著,看到這一家子過來,她連忙迎上前。


    「來就來了,還沒禮物做什麽?」禮物太多,她一個人也拿不住,隻好旁邊的保鏢也一起幫忙將東西搬到病房裏。


    許言一家都是第一次見到思爾,但由於知道思爾跟卓恩是雙胞胎,所以也沒有那麽的生疏。


    雲開剛剛告訴思爾媽媽的朋友要來看望他,而且還有小朋友。


    所以思爾見了生人也沒有表現得太緊張,懂事禮貌地叫著叔叔好,阿姨好,哥哥好,妹妹好。


    看到左家寧,思爾的視線在他的身上停留。


    這個就是媽媽說的那個跟他和卓恩同年同月同日生,比他和卓恩早出生一個小時的傢夥吧?怎麽這麽高?


    思爾一直都覺得自己和卓恩在同齡孩子中個子是屬於高的,可是看著眼前這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麵卻同一天出生的傢夥,他有種挫敗感,而且還是深深的。


    看來媽媽那天是不想打擊他,所以才說沒有留意。


    這傢夥比他高不少了!到底吃了什麽東西才長這麽高的?


    難道說是因為他和卓恩小時候挑吃?不好好吃飯?所以才沒有長這麽高的緣故嗎?


    思爾皺著小眉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豐富。


    這邊,同樣左家寧也在打量思爾,同齡的孩子,總是有著太多的相同心思。


    這傢夥,比卓恩看起來聰明一些,將來可以一起玩。


    左鋒和許言以及雲開均是看著兩個孩子,隻覺得他們這樣的交流是,刀光劍影。


    「思爾,這個是家寧哥哥,比你和卓恩早出生一個小時。」雲開笑著走過去揉了揉思爾的腦袋。


    小傢夥這才迴過神,扭過頭看雲開,「媽媽,你一會兒給爹地打個電話,讓他以後做飯的時候做一些能夠讓骨頭長快的飯菜,我要長高高的。」


    雲開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敢情是這孩子還在惦記著身高這事兒?


    雲開扭頭朝左家寧看了看,目測了一下,覺得家寧是比思爾和卓恩高的,而且起碼也高出有一寸吧。


    她點頭,「好,一會兒就給你爹地打電話交代,現在趕緊跟家寧哥哥打招唿。」


    思爾其實心裏是很不願意叫左家寧哥哥的,就是因為比他早出生了一個小時,所以他就要叫哥哥,真的很煩人。


    可他卻忘了,他比卓恩早出生幾分鍾,還不是卓恩要問他叫哥哥?


    有些敷衍地打了招唿後,幾個孩子們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地聊了起來。


    雲開和許言還有左鋒就在一旁坐著看著,不時地也會聊幾句。


    許言和左鋒對思爾均是相當的驚訝,因為這孩子才五歲,卻知道很多東西,跟念諾聊起來還說的頭頭是道,而且也絲毫不炫耀和驕傲,有自己不是特別確定的地方還會說,我說的也不一定全對,還要再查一下才行。


    「兩個孩子不一樣。」許言湊到雲開耳邊低聲說了而一句。


    雲開的視線看向思爾,微笑著點頭,「嗯,我也發現了。」稍微頓了一下,她又說,「讓左鋒陪著孩子們,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好啊。」


    將孩子們交給左鋒,雲開跟許言離開病房,去了樓下。


    「以前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擔心卓恩,因為那孩子相對思爾來說木訥一些,也有些老實,一直都想著要怎樣改變一下卓恩,可是現在我反而覺得,其實卓恩那樣更好一些,孩子就應該像孩子,無憂無慮的才好。」雲開低聲說。


    許言點頭:「其實我一直沒怎麽管過這幾個孩子,念諾自從上學,我都沒再管過他,我贊同你的觀點,孩子就應該像個孩子,念諾喜歡什麽,想要做什麽,隻要不是不好的習慣,我一般都會同意的,事實證明,其實這樣的教育方式也不錯。」


    「真羨慕你,都有個這麽大的兒子了。」


    「我還羨慕你有兩個雙胞胎兒子呢!」


    雲開笑,許言也笑了。


    兩人來到醫院後花園,這個時間有一些病人在花園裏慢慢走動,雖然陽光很好,可是卻並不會覺得特別的熱。


    許言和雲開找了個沒人的樹蔭下坐下,聊了一會兒後,雲開看了看周圍,突然有些神秘地湊近許言,臉紅紅的。


    許言微怔,「怎麽了?」


    「那個……」真的是很難以啟齒啊!


    雲開抓腮撓耳,老半天才通紅著一張臉快速地開口問道:「那個……就是我想問問你,你生過三個孩子了,你跟左鋒你們那個的時候有沒有跟沒生孩子之前不一樣啊?」


    許言一怔,聰慧的她很快就明白雲開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因為她曾確實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是生下嘉語後她出月子的事了,說起那事兒挺尷尬。


    「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許言反問。


    雲開紅著臉點頭,不過心裏卻一喜,聽許言這意思,她也遇到了?那現在呢?解決了嗎?


    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出來。


    許言說:「我生嘉語是順生,生的時候那個地方有些撕裂,還縫了兩針。」


    「啊?」雲開驚訝地瞪著眼睛,這麽嚴重?


    同時卻又暗暗地鬆了口氣,幸好她當時是剖腹產,不是順生,否則……不敢想。


    「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的是什麽情況?不對呀,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女兒是大的,你這都生過孩子五年多了,早應該好了好吧。」


    雲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蕭寒跟她的時間比以前短太多了,隻是紅著臉抿著嘴不吭聲。


    許言看得出來她很不好意思,於是就寬慰說:「這沒什麽的,每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如果真的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我們都是多大的人了,孩子都好幾歲了,不要諱疾忌醫。」


    雲開點頭應下,可心裏還是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去看醫生。


    這時候蕭騰帶著嘉懿和卓恩從外麵迴到醫院,雲開那會兒給他們打了電話說許言要帶著孩子們過來,所以蕭騰就帶著倆孩子也迴來了。


    雲開和許言迴病房,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嘰嘰喳喳的十分熱鬧,簡直就跟遊樂場似的。


    走到門口一看,可不就是個兒童樂園嘛!


    六個孩子呢!


    「雲開,你也太弱了吧?女兒兒子都那麽像蕭寒。」許言說。


    正戳中雲開的傷心事,她也很鬱悶,都說兒隨母,女兒隨父親,可她的三個孩子偏偏都隨蕭寒,沒辦法,基因強與弱這事兒,她也控製不了。


    許言將特意給嘉懿買的禮物拿出來,「嘉懿,來,阿姨給你帶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嘉懿看了看她,然後又看向雲開,想去看看是什麽禮物,可又不敢,又有些不好意思。


    雲開衝著她微微笑著,給她鼓勵,示意她沒關係,可以過去,可她還是站著沒動。


    許言笑著擺擺手,「沒有兩個弟弟的,隻有你的哦,因為你是個漂亮的小公主,快過來。」


    孩子有些怯懦,雖然之前一直表現得很兇悍,很厲害,可是心裏卻是十分膽小的。


    這幾日雲開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心裏的滋味,簡直就跟生吞了一塊肥肉一樣,難受得不行。


    她微笑著對孩子說,「去吧嘉懿,沒事的,阿姨是媽媽很好的朋友。」


    誰知道孩子一聽到「媽媽」二字,突然就變了臉色,衝著雲開大聲喊道:「你才不是我媽媽!」


    雲開剛才根本就沒有留意,所以就很自然地說了「媽媽」,再加上她那會兒已經看了鑑定結果,她本來就是她的媽媽。


    可是此時麵對孩子的憤怒,她才意識到這一點,她還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


    許言怔住,看向雲開。


    屋裏的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雲開。


    雲開抿了下嘴唇,笑了笑,卻笑得很苦澀,也有些尷尬,在眾人麵前她也不好說什麽,隻是順了孩子的心意,點頭,「對不起,我說錯了,你別生氣。」


    蕭寒正好從外麵迴來,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


    在門口靜默了幾秒鍾,他開口說:「嘉懿,先跟許阿姨說謝謝,然後跟爸爸出來。」


    雖然對雲開態度不好,但嘉懿對蕭寒卻又是另外一個態度,有些小心翼翼,甚至還帶著明顯的討好。


    扭過臉衝著蕭寒甜甜的笑了笑,「好的爸爸。」


    眾人又是一愣,然後嘉懿走到許言的麵前,伸出雙手,「謝謝阿姨的禮物,不管是什麽我都喜歡。」


    許言略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將禮物遞過去。


    嘉懿接過後又說了聲謝謝,然後拿著禮物就朝著門口走去。


    等蕭寒帶著嘉懿離開後,雲開這才有種要哭的感覺,她快速的轉過身,眼淚一瞬間崩落。


    許言的心頭有很多疑惑,但還是決定勸說,她站起身,雙手握著雲開的肩膀,輕聲安慰,「孩子的話別放在心上。」


    雲開哽咽著點頭,卻說不出話。


    「讓孩子們再玩一會兒,我們出去走走,怎麽樣?」許言又說。


    雲開搖頭,抬起手擦去眼淚,扭頭看許言的時候,已經露出了笑臉,隻是眼睛卻紅紅的。


    「我沒事了。」


    許言,「……」嘴張了張,又不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候卓恩卻噠噠地走過來,拉住雲開的手,「媽媽,她本來就是不你的女兒,你沒有必要因為她說的話難過,而且我也不喜歡她。」


    思爾也表明自己的態度,「媽媽,我也不喜歡她,雖然她是姐姐,可她差點就把我殺死了。」


    許言和左鋒均是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母子三人,都懵了,到底是什麽情況?


    雲開使勁地搖著頭,「不是的,不是……」


    她想說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嘉懿是他們的親姐姐,是她的女兒,可是那些話在嘴邊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怎麽都吐不出來。


    眼淚,再一次奔湧而出。


    許言和左鋒對視了一下,最後由許言開口說:「思爾,卓恩,你們跟哥哥和妹妹玩好不好?阿姨陪著媽媽出去走走。」


    卓恩點頭,「好吧,那許阿姨,拜託你好好照顧我媽媽,謝謝你。」說著還認真地舉了一個躬,態度極其的誠懇,「拜託你了,謝謝。」


    看著如此可愛的孩子,許言禁不住笑出來,拍了拍雲開的肩膀,「你看卓恩多聰明可愛,笑一笑,我們出去走走。」


    雲開點頭,擦去臉上的淚,衝著兩個兒子笑了笑,然後跟許言離開病房。


    剛走出病房,就見嘉懿哭著跑過來,看到雲開,擦了一把眼淚兇狠狠地說:「你和爸爸都是騙子!你才不是我媽媽!你不是!」


    說完扭頭就跑,被蕭寒給叫住,「你幹什麽去?蕭嘉懿,如果你今天走出這棟樓,那麽你以後永遠都別迴來了!」


    嘉懿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背對著眾人,哭得更厲害了。


    剛剛爸爸告訴她,貝蓓不是她的媽媽,是貝蓓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將她從雲開的身邊給偷走了,雲開才是她的媽媽,她不相信!


    雖然媽媽總是打她罵她,可她就是媽媽!


    為什麽媽媽不是媽媽?她一點都不相信。


    一定是爸爸在騙她,雲開也是個大騙子!她要去找媽媽,她要親口問媽媽,問問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


    可是,她又不想離開爸爸,嗚嗚嗚……


    雲開的眼淚也如同擰開的水龍頭,怎麽也控製不住,她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眼淚一股一股地從手背劃過。


    許言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因為她並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於是就想了想對蕭寒說:「蕭先生,你勸勸雲開,別讓她哭了,我帶孩子們出去玩一會兒。」


    其實許言今天十分的尷尬,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來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許言和左鋒帶著幾個孩子離開醫院,蕭寒和雲開來到思爾隔壁的病房,蕭寒反鎖了房門。


    雲開還在低聲抽泣,心裏很難過。


    蕭寒嘆了口氣,將她擁在懷裏,「別哭了,慢慢會好起來的,嘉懿隻是一時間難以接受,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雲開點頭,她也相信會有這一天,隻是,會在多久之後?她覺得她一天,一刻鍾都等不下去了。


    之前親子鑑定沒有出來她這種想法還不強烈,可今天看到了結果,她這個想法勢如破竹一般突飛猛進地成長起來,她迫不及待地都想要得到孩子的認可,想要孩子問她叫一聲媽媽。


    「來,先坐下來,我們說點事,別的事情。」蕭寒扶著雲開在沙發上坐下,給她擦了擦眼淚,「不哭了,嗯?」


    雲開抽噎了兩下,點頭,「你說吧,我不哭了。」


    「記不記得我曾問過你,如果我是嘉懿,你會怎麽樣看我,這個問題?」


    雲開一怔,抬頭看著他,心裏隱隱約約的有一個猜測,但她一直不敢肯定,也不敢問。


    那天在許言家他的反常她已經有一些猜測,這幾日他一直都沒說,她也沒問。


    今天是要告訴她了嗎?


    可她卻突然害怕知道了。


    「……蕭寒。」雲開的嘴唇動了動,蕭寒卻抬起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聽我說。」


    深吸了一口氣,蕭寒鬆開雲開,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窗邊。


    窗外陽光明媚,可卻怎麽也照不進他心底的那個陰暗角落。


    那是他不願意對任何人,甚至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去碰觸的一個秘密。


    藏在心底,藏在心底最黑暗的深處,用一層又一層的東西包裹著,覆蓋著,生怕一不小心會讓它露出來,讓人看到。


    他是那樣的害怕讓人知道,怕得要命。


    可是,再害怕他也總要麵對。


    「雲雲,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蕭寒的聲音低沉,還有些顫抖。


    雲開收拾好剛剛因為嘉懿的事情難過的情緒,站起身,從後麵抱住他,「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不,想說,說給你聽。」


    「好。」雲開的臉貼在蕭寒寬闊結實的後背上,抱著他腰的手緊了緊,「你說,我聽著。」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前一晚,我心情不好在就酒吧喝酒,喝得有些多,從酒吧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經過一個胡同,當時胡同裏有六七個男人,正在欺負一個女人,我不喜歡惹事,可也見不得那麽多人欺負一個女人,所以我就上前去勸阻。」


    蕭寒閉著眼睛,十幾年前的事情其實已經很模糊了,可他一閉上眼卻放佛曆歷在目。


    「其實後來我很後悔,我自己喝了那麽多酒,自保都不能夠,卻還逞能,真的很後悔。」


    「他們……他們先是將我狠狠地揍了一頓,我躺在地上動不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掉,然後,然後他們一個一個的……」


    「別說了!」雲開緊緊地抱著渾身顫抖的男人,眼淚洶湧地流著,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的他居然經歷了這樣的事情。


    她一直都以為他們第一次見麵,那樣的美好,因為她至今都忘不掉他那雙明亮的眼睛。


    「雲雲,你知道嗎?我想過死,我甚至已經計劃好了,等我將那七個人都殺了之後我就自殺,我們見麵的那天晚上,是我要殺的第一個人,他就住在你家的那個小區,是裏麵一戶人家一個傭人的兒子,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那晚就殺了那個人。」


    「但我一點也不後悔,我沒有殺人,因為我遇到了你。」蕭寒抬起手握著抱在他腰間的手,「你的眼睛,又明又亮,就像是兩盞燈,照亮了我陷入的黑暗世界,在那一瞬,我突然就忘了仇恨,我想擁有那雙眼睛,可我又是那麽的害怕,害怕你走近我,因為我很髒,骯髒不堪。」


    「那天晚上,我最終沒有殺人,你離開後我也迴到了家,我將那幾個人的資料交給了我二叔,然後第二天的晚上,這幾個人就被警察帶走,由於這些人本來就有案底,再加上他們在前一天由於打群架又打死了一個人,所以數罪併罰,七個人均被判了重刑,十七到二十年不等。」


    「前幾日有兩個人出獄了,我在醫院碰到一個,當時沒認出來,後來讓人跟著一查才知道,半個月前這兩人刑期滿釋放。隻是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他們,他們卻謀劃著名報復我,然後我就又將他們送進監獄了,我答應過你不做違法的事情,所以我沒殺他們,而且這次牢獄,即便是他們能夠熬到刑期滿,再出來我還會將他們送進去,總之,他們這輩子都休想再重見天日。」


    雲開轉到蕭寒的跟前,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唇上親了親,「所以你這幾天一直忙忙碌碌的就在忙這件事?你早應該告訴我的,害怕我嫌棄你?傻瓜,我早跟你說過,不管你曾經是個什麽樣的人,曾經經歷過什麽,我都不在乎,因為我愛的是我遇到後的你。」


    「謝謝你,雲雲,為你當年讓我及時的懸崖勒馬,沒有走錯路,為現在你的理解和不離不棄。」


    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雲開笑了起來,勾住他的脖子,「我接受你的道謝,但是請你告訴我,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知道?今天一併都告訴我。」


    蕭寒想了想,「嗯……當年在你家,我偷看你洗澡算不算?」


    「你!」雲開氣得抬手打他,「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那時候我還是個沒有發育好的小女孩,你怎麽可以這麽的耍流氓!偷窺狂!」


    其實,也不算是偷看,隻是無意間撞見,然後對於一個已經成年,正血氣方剛的蕭寒來說,雖然少女還沒有發育好,但是那玲瓏有致的身體,卻衝擊著他的視線,讓他渾身血液倒流,眼睛根本就移不開。


    那是他成年後第一次意識到,他也許需要找個女人了,雖然那時候他有青梅竹馬的女友蘇言溪,可是蘇言溪在他心裏就像是仙女,純潔而又高貴,不應該被這樣汙濁邪惡的東西所玷汙,他想找一個女人,解決一下生理需要。


    那天迴到自己的房間,他在浴室的水流下,用五指姑娘幫自己足足解決了三次,邪火這才滅下去。


    當然這事兒,就不告訴她了,也不算是什麽秘密,男人嘛,誰沒有用自己的五指姑娘解決過?


    「蕭寒,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是個臭不要臉的!」雲開咬牙切齒。


    蕭寒點頭承認,對於這個評價,他虛心接受。


    隻是,他的臉色突然又變了一下,目光鎖著雲開,有些緊張地開口說:「其實,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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