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火鍋的店裏提供的檸檬水裏放有薄荷葉,綠瑩瑩的葉子飄在水麵上,看著都讓人舒服,雲開忍不住吃了幾片,到現在唇舌還都是涼涼的,一哈氣還能聞到薄荷的清涼味道,心脾肺腑都是清爽的。


    蕭寒的唇很燙,吻很急,迫不及待卻又惶恐不安,很快雲開就透不過氣了,捶打著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讓自己能夠唿吸順暢,可無奈,根本就隻是異想天開,有心無力。


    沒一會兒,她的臉就憋漲得通紅起來,大腦一缺氧,四肢跟著就更加的無力。


    「蕭……」


    終於得了喘息的機會,卻隻是快速地喘息了兩口,蕭寒便再度吻住她。


    她的唇齒是冰涼的,而他的唇齒卻是火熱的,冰火交織的感覺,令她整個神經都麻木了,渾身更是提不上一點的力氣,沒一會兒就感覺頭暈眼花,渾身軟綿綿的整個人就靠在了蕭寒的懷裏,而蕭寒卻依舊在與她唇舌交戰,*不休。


    兩個多月來的思念,那種望而不能近,近又不能碰的煎熬,在這一刻,就像是裝滿了水的氣球,終於不堪承受,啪地一聲碎裂,裏麵的水奔湧而出,想阻攔都阻攔不住。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融入身體裏,因為隻有這樣他就不會整夜整夜的躺在*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就不會睜眼閉眼都是她的樣子,他就不會總是產生幻覺,聽到她在叫他而傻傻地笑著高聲迴應,以至於身邊的人都以為他是得了心理疾病,剛子甚至委婉含蓄地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這些令他抓狂的事還有很多很多,有時候他真的想什麽都不管不顧,可是偏偏卻又什麽都做不了。


    她今天居然還去相親,真是打算將他給氣死。


    雲開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蕭寒給抱在了*上,直到身上一涼,她這才猛然清醒過來。


    「蕭寒……」明明是要嗬斥,可一開口,聲音顫抖嬌柔得連她自己都感覺臉頰發燙,羞得想要找個地方鑽起來。


    蕭寒低低地笑了,再度吻住她的唇,然後用一種沙啞而又極具*的聲音說:「乖,聽話,什麽都不要想,把眼睛閉上。」


    雲開眸中帶霧,靜靜地看著他,心就像是突然開了一個口子,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匯成眼淚,洶湧而出。


    她這個樣子把蕭寒給嚇壞了,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連忙將壓在她身上的身體給挪開,將她抱坐起來,「怎麽了?怎麽哭了?」


    「你就知道欺負我!」雲開朝他吼了一聲,眼淚流得更加的兇了,兩隻手攥成拳頭,雨點一般在蕭寒的臉上胸口落下。


    蕭寒用手臂圈住她,在兩人之間留開一個空間,用於讓她施展手腳。


    她哭,說他欺負她,心裏委屈,她打他罵他,說明還是在乎他的,倘若她對他不理不睬,那才是真的將他給放下了,所以此時他的心裏是歡喜的,以至於那些拳頭落在臉上身上,都是不痛不癢的,甚至他還覺得這些拳頭像是貓咪撓他,撓得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雲開打累了,停下來,低頭狠狠地將眼淚抹去,然後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僅有的一點力氣,將蕭寒給推了出去,推出去後,兩隻腳也用上,直到將他從*上踹到地上這才罷休。


    「蕭寒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蕭寒坐在地上沒起來,還在笑,笑得眼中都星光閃爍。


    「你滾出去聽到沒有!」雲開扭頭抓起枕頭劈頭蓋臉地砸向他,然後是被子,把手邊能夠拿到的東西完全都不看是什麽統統都朝他砸過去,大有不把他趕出去決不罷休的架勢。


    枕頭被子這些東西砸著一點都不疼,蕭寒也不躲,可是她的手機,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鼻子上,下一秒他隻感覺有溫熱的東西從鼻孔裏緩緩流了出來,抬手一抹,低頭一看,手指上,鮮紅鮮紅的,是血。


    雲開又抓了一樣東西揚在手裏高過頭頂準備砸出去,卻聽蕭寒一聲驚唿,「雲雲,那是檯燈!」


    鼻子癢癢的,他用手抹了一把,也忘了手上都是血,抹得一臉都是,看起來很恐怖。


    雲開一愣,幾乎要脫離手掌的東西一下子掉在了*上,怔怔的看著他。


    「你,你……你流血了?」


    「啊?」蕭寒再次抹了下鼻子,又點頭,「啊!」


    雲開半張著嘴巴,手還在半空中仰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才好,看著地上自己扔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她不知道是哪一樣將他砸出血了,而且……她低頭去看跟前*上剛剛從她手裏掉下的檯燈,突然渾身一哆嗦,她不敢想像如果剛剛她將檯燈扔出去,會有怎樣的後果。


    她一陣陣的後怕,死死地盯著滿臉是血的他,視線裏一開始還有別的顏色,可逐漸地被紅色給填充,到最後除了鮮血,她什麽都看不到。


    耳畔忽然響起刺耳的剎車聲和巨大撞擊聲,然後有手臂和身體緊緊地將她護在了懷裏,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喚她,小開,小開,不要怕,有爸爸在……


    「雲雲!」


    雲開一頭栽在了*上,額頭正好又撞在了檯燈上,發出了「嗵」地一聲,事出太突然,蕭寒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飛速地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將她扶起來的時候,鮮紅的血液已經從她額頭流了出來。


    蕭寒嚇得一張臉瞬間就血色褪去得一幹二淨,他見她閉著眼睛,就輕輕晃了晃她,「雲雲?雲雲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雲雲?」


    雲開沒有睜眼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應該是昏過去了。


    蕭寒趕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原本電話是撥給了剛子,可是在撥出去後的一瞬他又立刻給掛斷,轉而打給了蕭騰。


    「你現在在哪兒?」


    好歹是孿生兄弟,體內流著一樣的血液,多少還是了解彼此一些的。


    雲家大門外的薔薇藤下,蕭騰夾在指間的煙放在嘴邊抽了一口,抬頭眯著眼睛望著二樓亮燈的房間,蕭寒到之前他已經到了,車子沒停在門口,在院牆邊的薔薇藤下,陰影裏,蕭寒估計沒看到,其實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一樣會光明正大地開門進去。


    有時候他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蕭寒比他要混蛋,比他要臉皮厚多了,這人就是沒臉沒皮,臭不要臉,明明都分手了還纏著雲開不放,明明雲開都答應了他的求婚,是他未婚妻了,這個混蛋卻還是騷擾,要不是不想讓雲開生氣,他這會兒已經衝進去將這混蛋給暴打一頓扔出來了。


    「幹什麽!」蕭騰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雲雲受傷昏過去了,你有沒有在……嘟嘟嘟……」


    蕭寒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已經掛斷了,然後他聽到從外麵傳進來一聲怒吼,「蕭寒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等著!」


    蕭騰掛了手機後快速走到大門口朝後退了幾步,然後快速朝大門奔跑,輕鬆越過兩米多高的鐵大門,穩穩地落在院子裏,拔腿朝屋裏跑去。


    蕭寒已經抱著雲開從樓上下來,見到他大聲喊,「快點去開車!」


    蕭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雲開,大步上前一拳頭揮過去又打在了蕭寒的臉上,然後將雲開從他懷裏搶奪過來,「以後你再敢碰她一下試試!」


    留下一句警告,蕭騰抱著雲開朝大門外的車子快速的奔去。


    蕭寒顧不上管自己,隻是愣了片刻便追上他們,打開大門,又拉開車門,蕭騰抱著雲開上車,他給他們關上車門,然後自己來到駕駛座,發動車子朝醫院飛奔而去。


    到了醫院直奔腦科,值班醫生他們這樣子個嚇了一大跳,以為出什麽大事了,比如車禍之類的,畢竟三個人身上臉上都是血。


    可是等一幫醫生和護士將雲開推入檢查室做了檢查之後,一個個麵麵相覷。


    檢查室的門從裏麵打開,守在門口的兩人迫不及待的上前一人抓住了醫生的一隻胳膊。


    「醫生,她怎麽樣了?」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一雙眼都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肌肉緊繃著。


    醫生是個已經年過花甲的老人,性格極好,笑嗬嗬地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年輕人,遇事不能急躁,要穩。」


    蕭騰正著急著,所以哪裏能夠聽得進這話,冷著臉問:「她到底怎麽樣了?」


    「你看,你還跟我急。罷了罷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毛裏毛糙的,姑娘沒事,就額頭上磕了個口子,連縫針都不用,沒什麽大事,不過--」


    原本聽說沒事,蕭寒和蕭騰都打算鬆一口氣,可突然卻又來了個轉折,「不過什麽?」


    問話的是蕭寒,老人看向他,臉上沒了之前的笑,有些凝重,有些嚴肅,「這姑娘昏迷之前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蕭寒皺眉,打他,把他的鼻子打流血算不算刺激?


    老人解釋說:「她似乎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直在做噩夢,我讓人給她打了一針,估計要睡一會兒才會醒來。」看著兩人都變了臉色,老人又寬慰,「你們也不必擔心,應該沒什麽大事,等她醒來看看狀況再說。今天時間不早了,我估計她醒來也到明天早上了,你們也都去休息吧。」


    雲開被轉入高級病房,病房像個小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家具齊全,需要的東西都有。


    護士給雲開洗了澡換了衣服,蕭騰搬了把椅子在*邊坐下,看她一張臉蒼白無血色,心疼不已。


    他一口咬定是蕭寒對雲開做了什麽刺激了她,所以不讓蕭寒呆在雲開身邊,所以這會兒蕭寒就隻能眼巴巴地站在門口看著,心裏也很自責,今天如果他不衝動她就不會出事。


    蕭寒口袋裏的手機再次響起,他這才接起來,是陳思辰打來的。


    「思辰。」


    「我姐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嗯,跟我在一起。」


    「我姐房間亂七八糟的,*上地上都是血,浴室裏的水都漫了出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姐呢?」


    「她沒事,就是額頭磕破了,現在在醫院。」


    「你說什麽?是不是跟你有關?蕭寒你這個混蛋,我姐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在哪家醫院?」


    蕭寒說了醫院名字,然後就掛了電話,靠在門上看著病*上的人,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混蛋,總是惹她生氣,惹她流淚,還害她受傷進醫院,迴頭看看,跟他在一起,她都進過多少次醫院了,大大小小的數都數不過來。


    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讓她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嗎?為什麽他總是把事情辦得很糟糕?


    難道真的如蕭騰所說的那樣,他跟她並不適合在一起,他不懂包容,不懂體貼,不懂忍讓,在一起隻會讓她傷心難過,生氣受傷。


    陳思辰是在掛了電話後一個小時多一點趕到的醫院,他一來直接將蕭寒和蕭騰都轟出了病房,站在門口對著兩個比他老,比他厲害的男人吹鬍子瞪眼,「我告訴你們兩個,以後都離我姐遠點!一個個都口口聲聲說愛她,這就是你們愛她的方式嗎?你們知道她想要什麽嗎?知道她每天都是怎麽過的嗎?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嗎?你們什麽都不知道!打著你們愛她的幌子,做著*都不如的事情,肆無忌憚地傷她,讓她哭,讓她痛,讓她因為你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需要吃安眠藥才能睡下,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愛情不是你們兄弟證明誰強誰弱的籌碼!她更不是你們玩弄在股掌中的棋子!你們都滾,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們!滾!」


    「思辰--」


    「滾!」陳思辰急紅了一雙眼,一拳頭揮出去,幾乎是用盡了全力,鋼錘一般的拳頭硬生生地砸在了蕭寒的臉上,原本那個位置就已經在之前被蕭騰打了一拳,但由於一直擔心雲開,蕭寒也沒覺得疼,這下之後,隻感覺顴骨都被打碎了,整個半張臉都火辣辣的疼,感覺像是被硬生生地扯掉了一樣。


    疼痛一bobo的襲來,沒幾秒鍾,蕭寒已經滿頭的汗水,脊背上的襯衣都被汗水給浸透了。


    蕭騰發現他不對勁兒,皺了皺眉,「你怎麽了?」


    蕭寒已經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抽搐。


    蕭騰盯著他看了幾秒,臉色突然一變,罵了句,「該死!」隨即大步離開。


    沒過一會兒,蕭騰迴來,身後跟著小跑著的醫生和護士,他盯著已經痛得蹲在地上大汗淋漓的蕭寒對醫生和護士說:「帶他去做檢查,我懷疑可能是顴骨碎了。」


    陳思辰還在病房門口站著,聽到這話後身體明顯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蕭寒,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還在攥著,他連忙鬆開,再抬頭,臉上明顯的驚慌。


    醫生和護士已經攙扶著蕭寒離開,走廊裏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蕭騰冷眼看著陳思辰,嘴唇動了下,似是在猶豫,最後卻還是說了出來,「如果他有什麽事,我不管你是雲開的什麽,我都不會對你客氣!」


    陳思辰沒出聲,轉身進了病房,把門也給關上了,關上後才按著胸口大口地喘氣,英挺的眉皺著,看著自己的手,心裏嘀咕,不會是真的把那傢夥的顴骨給打碎了吧?他這拳頭也太厲害了,要真是這樣,他都能去打拳擊了。


    肯定不可能顴骨打碎的,他那一拳頭沒有用全力,如此安慰自己,陳思辰搖了搖頭,朝裏間走去。


    雲開還沒醒過來,又做噩夢了,聲音很小,走近了陳思辰才聽清楚,她的嘴裏一直在念叨著,「爸爸,媽媽……」


    「姐?姐?」陳思辰伏在她耳邊輕輕喚了幾聲,雲開似是聽到了,安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珠轉動了幾圈,最終落在陳思辰的臉上,輕輕扯出一個微笑,手指動了動,原打算伸手去碰觸他的,最後卻又放棄,聲音虛弱地喚他,「思辰……」


    陳思辰抓住她的手,「嗯,是我,姐你看你,我就走了幾天你又進醫院,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我以後幹脆休學算了,天天在家守著你。」


    「胡說。」雲開嗔了他一眼,「瘦了。」


    「哪裏有,這才去學校幾天呀,再說了,我現在不運動每天就吃吃吃的,怎麽可能瘦了,倒是你,才真瘦了呢。」陳思辰抬起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都剩下一層皮了。」


    「你才剩一層皮呢!我有點口渴,你給我倒點水。」


    「好。」


    陳思辰兌了一杯溫水,將雲開小心扶起來,喝得有些猛,被嗆著,她咳嗽起來,咳得一張臉通紅。


    陳思辰連忙放下水杯,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你慢點,喝那麽快幹什麽?雖然我是有點口渴,但我怎麽也不會跟你這個傷者搶啊,沒出息。」


    雲開咳嗽了一會兒才好起來,陳思辰這才又將水杯送她嘴邊,「慢點喝。」


    等雲開喝完水後,這才發現思辰似乎有什麽心事,頭垂著,跟小時候做錯事的時候一個樣,「怎麽了?」


    被送來醫院其實雲開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意睜開眼睛,耳邊能夠聽到聲音,她知道有蕭寒有蕭騰,後來是醫生護士,再後來她就睡著了,夢到了車禍現場,爸爸和媽媽滿臉是血的樣子,她哭喊著叫他們,然後又聽到思辰的聲音。


    她已經有一陣子都不再害怕看到血了,今晚的事算是個意外。


    短暫的失神之後,她重新看向陳思辰,「剛剛跟他們起衝突了?」


    陳思辰「啊」了一聲,驀地抬起頭,隨即又垂下,悶悶地說:「你剛剛是不是都聽到了?」


    「沒有,跟我說說,發生什麽事了?他們欺負你了?」


    「也沒,不過……」


    雲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吞吞吐吐的,真的很煩人。」


    陳思辰又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姐,你要先答應我不能生氣。」


    「說事。」


    陳思辰吞吞吐吐,「我,我剛才生氣打了蕭寒一拳,好像把他的……顴骨打碎了。」


    「哦。」出乎意料,雲開隻是很平淡地應了一聲,沒有生氣,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雲淡風輕地如同聽著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人發生的事,可思辰卻心裏突然沒了底,這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一時間病房裏很安靜,靜得能夠聽到彼此淺淺的唿吸聲。


    「姐……」陳思辰輕聲叫他。


    雲開抿起嘴唇,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又不是什麽大事,放心,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姐呢,別胡思亂想了,時間不早了,你迴家吧,呀!」突然想起什麽,她臉色驟變,「浴室裏我還在放著洗澡水呢!糟糕!肯定水漫金山了,思辰你趕緊迴家!」


    陳思辰無語地沖她翻了個白眼,「你還想起來了呢,我剛從家裏過來,確實水漫金山了!」


    雲開一聽這話,知道肯定不嚴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沒事就好,你打車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不要,我晚上留在這裏陪你,你就放心好了,家裏的門窗我都鎖好了,電閘也關掉了,不會有事。」


    雲開的心裏既高興又無奈,從小到大他做事都很嚴謹,考慮得很周全,很多時候他是弟弟反倒像個哥哥。


    如今這孩子已經長大了,再過幾年都要成家了,那個嫁給他的女孩一定很幸運,很幸福。


    「你去看看櫃子裏有沒有毯子,去沙發上睡吧,時間不早了。」


    陳思辰也沒再說什麽,點頭,這個季節不冷不熱,但是房間裏卻開著空調,他走過去將空調關掉,窗戶打開一扇,半開著,又將房間裏的燈關了,這才出去,房門虛掩著以方便夜裏她有什麽動靜他能聽到。


    等外麵也安靜了下來,雲開這才很輕地嘆了口氣,今晚特別特別的想爸爸和媽媽,算起來有一周沒去看他們了。


    還說明天去爬山呢,看來隻能改天了,幸好景點的門票是一周的有效期。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周圍雖不至於一片漆黑,但什麽也看不清楚,她在心裏計劃著這三天假期該怎麽過,反正明天早上跟思辰一起去看看爸媽。


    本來覺得很清醒今晚怎麽也睡不著的,可是睡意卻來得很突然,雲開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再醒來已經是天亮。


    「姐,醒了。」陳思辰合上書站起來,去衛生間濕了條毛巾,「擦一下手和臉,一會兒吃早飯,我買了小籠包和八寶粥。」


    雲開笑米米仰著臉享受著皇太後級別的待遇,「思辰你對姐姐真好。」


    「現在知道了還是弟弟最好吧,其他的男人都是混蛋,都隻是想占你便宜的*。」陳思辰咬著牙憤憤地說。


    雲開嗬嗬地笑,「我弟弟長大了。」


    陳思辰翻了她一眼,「是你總把我當小孩子!」


    雲開嘆氣,抬起手揉了下他的頭頂,「在姐心裏,即便是你到八十歲了,還是孩子,小傻瓜。」


    陳思辰哼哼了幾聲,拿著毛巾迴到衛生間放下後出來,拉過移動桌子,將買來的早飯擺上去。


    雲開吃飯的時候,陳思辰突然問:「蕭寒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你要不要聽?」


    「你難道不是正在告訴我嗎?」雲開緩緩抬起頭看他,表情依舊十分的平靜,「說吧,我聽著。」


    「是……顴骨骨折,姐,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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