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張嘴,不知道被多少根舌頭攪動過。”


    耳邊的嗓音低沉而又迷魅,蘭斯徐緩地開口,語調明明輕柔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可是薄唇裏吐出的言辭卻冰冷得讓黛緹打了個冷顫。


    “你……你你在說你自己嗎?”她闔上雙眼,不去看他,盡量讓自己的唇舌不打顫發抖。


    下一秒,黑色長發再次被人狠狠地抓著提了起來,俊美的男人逼迫著少女與他對視。


    “死到臨頭還嘴硬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他輕柔地吐著話語,舒緩的語調中盡顯平素裏的慣性無情:“看來,你是不需要這雙眼睛了。”


    黛緹頭皮一陣劇烈的揪痛,這痛意太強烈,對方的手勁也很大,直接牽扯到了眼部肌肉,迫使她不得不睜開眼眸。


    “這就對了。”看見她睜開雙眼,男人眉宇間的不悅瞬間消失殆盡:“長眼睛就是為了看,不然,長著也沒用,不是嗎?”


    “……你……你不揪著我頭發……我就不會……不會痛到得閉閉閉上眼睛,不是嗎?”黛緹看著他,不答反問。


    這一句話倒是取悅了蘭斯,揪著黑發的手一鬆,溫度有些灼熱的手指轉而抬起了她的下巴。


    已經完全被池水濡濕了的黑色長發緊緊地貼著黛緹的臉頰,豐盈的雙唇被她毫無知覺地咬出了血,此時此刻的她格外狼狽。


    偏偏,偏偏又與她不屈的眼神倔強的神情融合成一種詭異的美感,讓人不適,卻又無法移開眼睛。


    蘭斯的麵上輕輕泛起一絲危險而蠱惑的笑,慢慢地靠向她耳邊:“怎麽辦,這樣的你……我好想毀掉。”


    黛緹心中一抖,雙瞳死死地盯著他,以極其強硬的姿態仰起頭,絲毫不肯泄露出自己的半點軟弱:“那就毀掉啊,我無所謂。”


    “你同意了啊……”蘭斯將眼睛眯成月牙形,心情愉快地吹了個口哨:“那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個毀法……”頓了頓,突地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道:“呐,就在洛恩利奧麵前吧。”


    黛緹麵色頓變,陡然想起在晚會那晚被凱爾特玩弄的場景,抖了半天舌唇竟無法吐出一個字眼。


    他輕輕“嘖”了一聲:“真是令人懊惱啊,一說起前主人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她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意,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比起你這個喜怒無常變化多端的男人,他柔情溫和得令任何一個女人都想為他懷孕!”


    “為他懷孕?”藍眸在瞬間凍結,笑意消失殆盡,蘭斯犀利的目光跟刀子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刮著她的臉:“……任何一個?”


    “很好。”


    他驀然站起身來,雙手一拍,隨著擊掌聲的響起,浴室大門一開,從外麵走進兩名銀發男子。


    黛緹下意識轉頭去看,正是押製艾莉絲三人中的兩人,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對著她舔唇的男人!


    “蘭斯大人。”銀發男子朝著蘭斯九十度鞠躬,等著他的吩咐。


    此刻的他恭敬溫順得如同rn一樣,沒有一絲在她麵前猥瑣下流的模樣。


    蘭斯居高臨下地看著黛緹,低沉的嗓音帶著隱忍怒氣的緊繃:“綁起來。”


    話音一落,從浴室上方陡然降下一根繩子。


    黛緹心中“咯噔”一聲,知道事情變得不妙了,手腳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轉頭就要跑,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又開始僵硬,怎麽也邁不出腿去。


    毫不意外,她的身子再次被控製了。


    該死!該死的家夥!除了這一招就沒有別的了嗎?!就看準了她專吃這一招了是嗎?!!!


    黛緹氣得一身的心肝脾肺腎都疼。


    “今天,我們換個新的玩法好了。”


    不同於她快要暴走的憤怒姿態,蘭斯則悠閑自在得令人嫉妒!


    他坐在柔軟舒適的華麗高背椅上,手上端的是濃紫的酒液,隨著輕微的搖晃發出了迷人的清香。


    他輕抿了一口,這才看向她,陡然間綻開一笑,原本緊繃冰冷的麵容瞬間化成春日暖風,明媚溫暖又和洵。


    他將手一攤,另一名銀發男子立即將手中的皮鞭奉上。


    “唔。”他用鞭子支著下巴,狀似思忖了一下:“不如,就鞭打好了。”


    說完,輕輕地甩了甩鞭子,空中立即響起了“啪啪”的清脆鞭聲。


    “不!不要!——”


    黛緹驚恐地睜著雙眼,胡亂地大喊著,下一刻,膠布封住了她的嘴,除了含糊的呻啊吟之外,她什麽都做不了。


    銀發男子手腳麻利地將繩子繞著她的手腳環著她的身子,快速捆縛住。


    隨後,繩子上升,黛緹的身子很快就被吊了起來,繩子上升到半空就停住,柔韌的繩子隨著她掙紮的動作而搖晃不止。


    銀發男子拉了拉繩子,試了試它是否結實,來迴幾次,見確實很牢固,這才轉身對著蘭斯一鞠躬,然後退到一旁去。


    他一離開,黛緹心中就越發的恐慌,無奈嘴被封得死死的,她一個字都吐不出,隻能發出一些含糊的音節:“唔嗚嗚!嗚嗚!——”


    蘭斯調整了下坐姿,一手撐頭,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憤怒掙紮的有趣模樣,一手執鞭,輕輕地甩動著手中的長鞭。


    “唔!嗚嗚!嗚嗚嗚嗚!!!!——”


    黛緹雙目冒火地瞪著他,咒罵著誰都聽不清咬字的話語,四肢已經被繩子勒得非常難受!


    看她這樣子,蘭斯心情反而更加愉悅,唇上的弧度不斷加深,嘲諷之意再也掩蓋不住地滿滿溢了出來。


    “身為低賤的德爾塔,居然妄想為高貴的貝塔懷孕?”


    話音一落,鞭子已經朝著黛緹抽去。


    盡管在這之前,黛緹已經清楚對方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喜怒無常的性子,也已經對這鞭刑的來臨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沒料到對方明明眼角眉梢還含著笑意,手上的鞭子卻是說來就來。


    此時此刻,冷不防受了這一鞭,入骨的疼痛立時就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這一聲慘哼還沒斷,鞭子就夾著厲風再次抽向她,黛緹下意識揮起貓尾,企圖抵擋住著一鞭。


    二者迎麵相撞,一陣劇痛立刻就從脊椎骨末直直衝上腦海,黛緹痛得不得不仰起脖子,長哼出聲,而貓尾無力地垂在臀後,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那一鞭硬生生地抽在了她的臀部處,連同貓尾一起。


    黛緹的臉色“唰”的一下瞬間慘白無比,冷汗頓時猶如泉湧,不停地從額上滲出。


    下一鞭如期而來。


    一鞭接一鞭的抽打很快就讓少女白嫩的皮膚上出現一條條的血痕,如同冬日雪地裏的紅梅,嬌媚而又豔麗。


    不得不說,蘭斯是打的一手好鞭,每一鞭都是從手足開始打起,然後收鞭時又用力使鞭尖勾過鞭痕,明明每一鞭都能令黛緹疼痛入骨,偏就是不傷及要害。


    這種極富技巧的手法顯然是通過不少的鞭打次數積累而來的。


    交錯抽打的鞭子如同樂團裏指揮師手中的指揮棒,在指揮著一出複雜繁瑣的交響樂,而少女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呻啊吟聲就是樂器的演奏了。


    就在黛緹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時,鞭子終於停了下來。


    執鞭的手微微一頓,蘭斯驀然想起什麽:“啊,對了,你不是想要懷孕麽?”


    黛緹手足俱軟地吊在繩子上,無力地低垂著頭,滿頭黑發隨著繩子微微晃動,密密直直地垂下來,遮掩住了她的麵容。


    蘭斯站起身子,他赤果著上身,腰間圍了一條毛巾,盡顯身材的修長精壯。華麗的金發因著濕潤顯得愈發的亮眼,隨意地搭散在肩膀,垂至腰際。


    他赤腳踩在冰涼光潔的地麵上,手中執著皮鞭,長長的鞭子劃過他腳下的每一寸地麵,活像一條火蛇在水中蜿蜒遊動。


    步伐終於在黛緹麵前停住,他用鞭子托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仰頭。


    慘白無比的麵容從黑發掩蓋中露了出來,他如鷹一樣的眸子冰冷地注視著她:“作為我蘭斯蒂安的寵物,你確實有權力妄想一切。”


    說著,他忽然輕笑了起來,勾著唇角的笑容就像罌粟花一樣帶著致命的毒素,同時也有著不容忽視的駭人的美。


    “包括你想懷孕。”他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膠布,用拇指摩挲著她無色的唇瓣:“但是,有件事不容你忘卻。”


    黛緹抖著重獲自由的雙唇,想說些什麽,喉口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對方將唇湊近她的耳畔,嗓音輕柔溫和:“……你是我蘭斯蒂安.米卡艾利特的寵物,你是我的,就算是懷孕……也應該是為我!”


    話音一落,黛緹隻覺得渾身一涼,身上的衣裙被蘭斯一把撕裂,她劇烈地顫抖著雙唇,想要出聲。


    下一刻,碩大的灼熱一下子擠入她的體內,不顧少女緊啊窒的甬道有沒有潤滑,會給雙方帶來怎樣的幹澀與疼痛。


    被他這麽蠻橫地插啊入,黛緹無法抑製地仰起頭,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整個身子弓了起來。


    這慘叫聲取悅了蘭斯,他唇含譏諷地拍了拍她的臀部,調整了一下啊體位,然後瘋狂地抽啊插啊了起來。


    因皮鞭的抽打,黛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叫囂著疼痛,此時胸前的兩點櫻紅又被他用力地掐啊弄著,並著甬道內粗魯的抽啊插,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疼痛直接將她淹沒,她被迫隨著對方的節奏動了起來。


    渾身沒有一丁點力氣,然而甬道內很快就分泌出了潤滑液,對方的精啊囊有節奏地快速地拍打著她的私啊密處,混合著淫啊亂不堪的水聲讓她一陣眩暈。


    她是該慶幸的吧?


    黛緹看著自己的黑發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唇角努力勾起了一個弧度,像笑又像哭。


    她確實該慶幸,起碼除了皮鞭,那桌子上的各種器具沒有一樣用在了她的身上。


    灼熱不間斷地快節奏地插啊入,無法抑製的痛苦與快意一起湧上體內,給這具身體帶來了一層又一層的酥麻癢意,這個甬道果然是食髓知味的。


    “為……為什麽?!”


    淚水在措不及防的狀況下奔湧而出,腦中一直緊繃的線“啪”的一聲斷裂,黛緹終於崩潰地失聲嚎哭了起來。


    “……我……我都說了我不是黛緹.爾弗格瑟裏!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誰了!我明明已經對你坦白了一切!是一切!!!——”


    她瘋狂地大聲哭喊著:“可是!可是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子對待我?!你為什麽這樣子對待我?!為什麽?!為什麽?!!!——”


    她歇斯底裏地尖叫著,不停地搖著頭,不斷地掙紮著,一副完全瘋癲的神情。


    浴池邊站立的那兩個銀發男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偌大的浴室裏隻有黛緹和蘭斯兩人。


    看著她已然不管不顧狀似發狂的模樣,蘭斯腰下動作一頓,隨即從她體內退了出來。


    他左手輕抬,麵前光屏閃現,隨意地一點,腰間立即多出了一條毛巾。


    修長白皙的手指這才鉗製住黛緹的下巴,將她的身子轉了個半圈,他站在她的麵前:“我告訴你為什麽。”


    一雙碧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微微揚起下巴,僅是這姿態就流露出無與倫比的倨傲。


    “勒茨盟裏的任何一名德爾塔都比你要聰明得多,最起碼,他們懂得審時度勢,揆情度理,度德量力,懂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他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清冷無波,如同冰凍千年而不化的冰川。


    “而你,衝動浮躁易怒,不能忍不能屈,更不懂示弱。懦弱無能,自以為是,自不量力。”


    黛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淺色的薄唇裏微微翻動,吐出冰冷的話語:“這樣的你,我為什麽不能這樣對待?”


    腦子“轟”的一聲巨響,她一時之間忘記了哭泣,麵上先是浮現恍然之色,隨即是被人當眾揭穿的尷尬與狼狽。


    “更何況……”俊美無儔的男人一字一頓道:“你我是簽下血之契約的主奴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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