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年,隻知道世俗界在經曆了百年紛爭之後,終於安定了下來。一個叫楊堅的英才接受了周靜帝的禪讓,開辟了大隋,終於結束了自漢朝滅亡後漢民族長久的廝殺戰亂時期。

    這段時期的世俗界是黑暗的,自東晉時期中國經過漫長的戰亂,漢族已經消沉、疲憊、頹廢和迷惘。漢人已經沒有力氣在作戰了,因為強壯的青年大多已在戰爭中死去,統治世俗界、統治中國的已經是蠻夷之族,中國已經接近死亡。

    也就在這個時候,黑暗的中國出現了一個閃亮的名字---楊堅!一個偉大的皇帝,一個最為仁慈的聖皇天子。建立了“地廣三代,威振八紘”的大隋王朝。可惜這位偉大的卻被他的次子楊廣所弑,在人民安定了二十四年之後,又來了無盡的壓力。

    這位皇帝窮兵黷武,奴役征斂十分苛重,使得楊堅建立起來的強大帝國開始動蕩。餘杭,隋朝開辟大運河的尾端,經過幾十年的安定,餘杭已經變成一個人口密集繁華的大城市了,就在這餘杭中,有一家豆腐坊,在這麽大的城市中豆腐坊肯定不止一家,可從沒有一家能有這座普通的豆腐坊生意這麽火爆,不僅僅因為這座小小豆腐坊出的豆腐不禁美味無雙,更是因為這賣豆腐的人!

    這是個仙女般的少女,外表已經不能形容她的美麗,她的美不禁美再外表,更美在氣質,一舉手一投足便可把人的魂魄鉤走,餘杭是大隋朝盛產美女的地方,可餘杭人都說所有的美女加起來都比不上這賣豆腐的荷花,因此這豆腐坊方圓幾裏之內變成了美女們的禁地,所以自認為是美女的人都不願踏進這讓人自慚形穢之地。

    一個女人太美了,必定會引來很多麻煩,可這個荷花卻與眾不同,不管是買豆腐的客人還是路人都對她彬彬有禮,不敢有絲毫逾越,就連平日裏在餘杭地段上橫行無忌的惡棍、流氓見了她都要裝作是翩翩君子,不敢有絲毫怠慢,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這天仙般美女的身旁有一條寸步不理的大黃狗。

    這條狗是餘杭人見到的最忠誠的狗,若是有誰對這賣豆腐的荷花有絲毫不敬,便會遭到這條大黃狗的窮追猛咬,開始之初,餘杭地段的流氓曾經對這條狗下過毒手,最終以幾個人命喪狗嘴之下的結果而告終,自此之後狗的名聲便不再荷花美名之下,引得人人敬畏。曾經有一個惡少家裏養了十幾匹狼,誆騙豆腐女荷花要買了當天的豆腐,讓荷花送到她家裏,那天早上荷花挑著剛磨出的豆腐和大黃狗來到這惡少家裏,一進門就被十幾匹餓了三天的狼團團圍住,結果沒過幾分鍾,這十幾匹餓了三天的狼再也不餓了,因為死狼是不會知道餓!

    這惡少自此之後變得瘋瘋癲癲,若在他麵前提到狗這個字,他就會立馬發起瘋來,因此豆腐女荷花雖美貌傾城,卻至今仍未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荷花,又是這麽早就賣完了?”荷花挑著擔子迴來,行至家門口有一個年約三十的少婦問道。

    荷花笑得眯起眼睛道:“是啊蘭姨,這要多謝鄰居們多年的照顧,每天我都是第一個賣完迴家的。”荷花身旁的大黃狗也“汪汪”叫了兩聲,蘭姨笑笑的對它道:“知道,知道你的主人最厲害了。”大黃狗使勁的搖起了尾巴,圍著兩人不停地轉,邊轉還邊跳,逗得兩人咯咯的笑個不停。

    那個叫蘭姨的少婦道:“我說荷花,你這條狗是怎麽來的,可是引得不少人的嫉妒哦。”

    荷花道:“我也不清楚,在我剛剛懂事的時候,這條狗就跟著我們了,而且處處維護我,早上知道給我叼鞋,出門知道給我帶路,尤其是在遇到山賊和壞人的時候更是保護著我,每天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也弄不懂這是為什麽。”

    蘭姨道:“這還用問嗎,這肯定是你前世做了很多好事,今世才會有如此神物跟著你,讓我說啊,你前世肯定不是普通人。”

    荷花咯咯笑道:“蘭姨你真會說笑,我就是你從小帶大的荷花,若說有福,那我最大的福氣就是遇到了蘭姨。”

    蘭姨也笑道:“你這丫頭,最拿手的就是哄人了,哄得蘭姨心裏好高興,對了,你爹爹呢?”

    說起爹爹,荷花本來充滿笑容的臉上立刻陰暗了下來,道:“昨晚喝酒喝到很晚才迴家,這會子怕是酒醉還在睡覺呢。”

    蘭姨歎了一口氣,道:“真難為你這孩子了,一個女孩子在外拋投露麵,每天賺的錢還要大半給爹買酒,你看看你這木草屋,若來一場大雨,怕都是會倒塌。”

    荷花挽著蘭姨的肩膀道:“蘭姨不用擔心,大黃會保護我,是吧大黃?”地下的大黃狗邊跳邊汪汪叫道,似乎再說:“是,是!”荷花和蘭姨看著又笑了起來。

    蘭姨是荷花在很小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好心人。荷花從小就被酒鬼父親不知道從哪裏帶到了餘杭,懂事的時候隻記著經常食不果腹,除了一個基本不說話隻知道喝酒的爹爹外就是這條大狗了大黃了,那天荷花的爹爹又喝醉了倒在了路旁,自己餓得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坐在一家剛成親不久便死去丈夫的寡婦家門口哇哇哭了起來。

    這好心的寡婦就是蘭姨,她見到自己的家門口有一個醉漢,一條狗還有一個餓得直哭的三四歲女孩子,於心不忍,便接濟了她,在在即家門口給她蓋了一座簡單的房子,於是這一家兩人一獸邊和她做了鄰居。

    荷花放下擔子,進了屋去,床上的醉鬼爹爹不知道昨天又喝了多少還在唿唿大睡,自己懂事以來,爹爹便是這樣,話說不上幾句,最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自己聽爹爹說的最多的一個字便是:“酒”。荷花看著床上的爹爹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起抹布開始收拾起房間來,大黃蹲在醉鬼的旁邊,似是守候似是休息,安靜的趴著。

    還沒收拾完畢,院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是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荷花妹子,我來給你修房子了。”聲如洪鍾,帶著憨勁。

    荷花雖沒看到是誰,隻聽聲音便以知曉,笑道:“是傻哥兒啊”。傻哥兒幾步進屋,手裏拿著錘子扛著木板之類的東西,憨憨笑道:“是我,聽蘭姨說你的房子漏水很厲害,我來給你修修。”床邊的大黃一直沒動,還在眯縫遮眼假寐。看來這傻哥兒是這裏的常客了。

    這傻哥兒也是荷花的鄰居,雖然叫他傻哥兒,其實他並不傻,隻是有點憨,年紀二十一二,為人老是忠厚,每天荷花家裏的體力活都是傻哥兒幫著幹的,經常對荷花說的一句話就是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沒什麽麻煩不麻煩,荷花妹妹家裏的事就是我的事。荷花家隻有爹爹一人,傻哥兒家便隻有老娘一人,因此荷花也經常給傻哥兒家送些豆腐,豆汁,似兄妹般互相照顧,相處十餘年了,因此極為熟悉,與床邊的大黃也相處甚好。

    荷花笑笑道:“傻哥又要麻煩你了。”

    傻哥兒道:“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沒什麽,沒什麽。”每次都是這幾句話,荷花覺得好笑,便笑了起來。

    傻哥兒看著荷花笑了,是那麽的好看,到不知所錯了,手也不知道該往那裏放了,和跟著笑了起來。荷花看著傻哥這個樣子,笑道:“真傻!”

    傻哥兒不知所措的道:“我去屋頂,補屋子了。”荷花連忙拉住,道:“爹爹在睡覺,先坐坐吧,我給你沏點茶你先喝著,等爹爹醒了再去,要不然吵著爹爹了。”

    傻哥兒“嗯”了一聲坐了下來,憨憨說道:“荷花妹妹做的豆腐好吃,人又美又溫柔,還這麽孝敬父母,我娘常說要是誰娶了你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又說我太笨什麽事都做不好,要我經常過來像你學學,順便幫幫忙,互相照顧,學學怎麽做事。”

    荷花聽他說話雖語無倫次,卻是出自最真誠的內心,大嬸督促傻哥兒的話很明顯的是想讓憨哥追求自己,可這傻哥真是傻到幾點,竟沒有聽出來,還把這話對自己說了,心裏覺得好笑,便道:“你這傻子,大嬸是想讓我做她的媳婦。”荷花為人大方,和傻哥兒相處久了便如兄妹一般,知道若是繞點彎他肯定聽不懂,更知道傻哥兒為人老是,便直接把大嬸的話中話說了出來。

    傻哥兒一聽嚇得跳了起來,雙手搖個不停,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沒那麽想過,我、我怎麽配得上你,你和天上的仙女一樣。”

    荷花笑得燦爛極了,逗他道:“你見過仙女??

    傻哥兒道:“沒有見過。”

    荷花道:“那你怎麽知道我長得跟仙女似的。”

    傻哥兒不知道怎麽迴答,憋了半天才到:“是我娘說的。”荷花笑得前仰後合。傻哥看著荷花,問道:“我、我是不是很傻。”

    荷花捂著嘴笑道:“不傻,不傻。”傻哥高興的臉都紅了。

    荷花眨著大眼睛,正經問道:“如果我真的願意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傻哥兒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臉騰的一下紅了,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迴答,我了半天,最後道:“我、我、我迴去問問娘。”這句話逗得荷花又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原來我們的荷花想嫁人了,你這個傻子還不快娶了她。”隨著聲音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婦走了進來。

    荷花沒想到自己的玩笑話會被人聽見,頓時羞臊無比,臉發燙,看著進來的人,嬌嗔的道:“蘭姨,真討厭,竟然學人家挖牆腳偷聽。”

    蘭姨笑笑道:“我可沒有偷聽,是你們倆甜言蜜語的忘了興頭,大街上的路人都能聽見了。”。

    荷花紅著臉道:“蘭姨!那有什麽甜言蜜語呀!哪有這麽大聲的!”傻哥兒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起身道:“我去修房子了。”說完拿著工具出門去了。

    蘭姨也起身來到荷花她爹麵前,看了看,這醉鬼衣衫已經破爛,渾身散發著酒氣,雖然睡著了卻能從這臉上看出未醉時的痛苦,不禁心疼道:“你爹一定是受了什麽打擊才會變成這樣,我猜可能是因為你娘,”

    荷花道:“我娘?我都不知道我娘長的什麽樣子,就連爹,我也不了解,你看看爹爹的亂發,我連爹爹真正的樣子都不知道。”

    蘭姨摟著荷花悲傷的道:“好可憐的孩子,苦命的娃娃。”正因為有著相同的苦命,女人之間的距離才會拉的極短。

    蘭姨道:“荷花,我來是有話要和你說。”

    荷花扶著蘭姨坐下,問道:“什麽事蘭姨?”

    蘭姨道:“你有沒有中意的人?有的話趕快嫁了。”

    荷花一驚,道:“怎麽了蘭姨?”

    蘭姨道:“換不是我們的花花皇帝,想要收進天下所有的美女,因此派人遍地搜尋美女,你可定是跑不掉的,所以趕快找個中意的人嫁了吧。”

    荷花假裝鎮定的道:“我不怕,蘭姨別忘了還有大黃呢。”旁邊的大黃汪汪叫了兩聲。

    蘭姨道:“這隻畜生能有什麽用,這次來的可不是流浪,可不是狼,而是比狼兇殘百倍,是老虎,是獅子,你想想就算大黃再厲害,能抵擋的了千軍萬馬,銅盔鐵甲嗎?”

    荷花的臉頓時煞白,兩人久久無語。

    就在兩人都互相沉默的這個時刻,床上的醉漢翻了翻身,似乎實在做夢,說著夢話,聲音悲傷痛苦:“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我一定會保護你,不要走。”

    蘭姨歎了口氣,道:“你這樣子能保護誰?”床上的醉漢猛然驚醒,坐在床上迴了半天神,才意識到是個夢,荷花端過背茶水,道:“爹,喝杯水吧。”

    這醉漢似乎對這個稱唿還不習慣,稍微愣了一下,結果茶杯一飲而盡。

    蘭姨看著這醉漢的樣子,不滿的道:“你看看你這樣子,女兒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連問都不問,你怎麽當爹的!”

    醉漢下床走到椅子上坐下,問道:“我女兒怎麽了?這不是挺好嗎?有大黃在照顧她沒事。”大黃見醉漢醒了,圍著他不停地轉,聽見主人提到自己,汪汪叫了兩聲。

    蘭姨氣道:“荷花,你聽聽你爹說的這是什麽話,大黃在照顧你,大黃是什麽,是隻狗,怎麽照顧人。”大黃聽完嗚嗚的不滿叫著。接著蘭姨把隋煬帝搜尋美女的事情告訴了醉漢。

    醉漢聽完,髒兮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無所謂的說道:“我女兒不用去,該做什麽做什麽,也不用嫁人,沒事!”

    蘭姨問道:“你有辦法了?

    醉漢道:”沒有,我要去喝酒,沒時間管這件事。”

    蘭姨氣道:“那還叫沒事!你怎麽當爹的。”

    醉漢道:“把這件事交給大黃就行,它能解決。”大黃跳著汪汪叫著,醉漢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對荷花道:“你要想玩,在床下有一個長長的盒子,裏麵有兩把刀,他們要是敢動你,你就拿起來砍了他們。”荷花和蘭姨同時愣住,一股寒氣有腳底而起,不寒而栗。臨走之前隻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是對大黃說的:“好好照顧我女兒。”

    醉漢走後,蘭姨生氣的對荷花道:“他真是你爹?”荷花含淚點點頭,蘭姨哼了一聲道:“他有什麽資格做人爹。”

    荷花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爹他並不是對我不好,而是害怕看見我。”

    蘭姨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荷花道:“因為爹看見我就會想到娘!有很多晚上爹都替我蓋被子,我假裝睡著了仔細聽著,爹對這我說說道‘璿兒,爹對不起你,沒有好好照顧你,我對不起你娘,沒有好好保護她,你和你娘長的真像,真像!’聲音很溫柔,一點也不想現在的爹。”荷花說著眼淚又控製不住的留了出來。

    蘭姨道:“你叫璿兒?你娘在世的時候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大黃聽到說起荷花的娘,不住的支吾著,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怎奈大家都聽不懂,荷花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娘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大黃竟能聽懂荷花的問話,點了點頭,蘭姨驚訝道:“天呢,這條狗驚人能聽懂我們說話。”

    荷花道:“能聽懂我們說話有什麽意思,我們又聽不懂它說話,也不可能知道娘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蘭姨迴轉話題,繼續問道:“你真的不找個中意的人嫁了嗎?現在的皇帝可不什麽仁慈的聖主,胳膊再粗也擰不過大腿,”

    荷花臉微微一紅道:“我哪有什麽中意的人,就算想嫁也嫁不出去。”

    蘭姨道:“若說你這模樣,這品行的姑娘都嫁不出去,那還有誰能嫁的出去,我看傻哥兒就不錯,你若嫌棄他傻,可以做個假婚,我想傻哥兒也是不會不幫忙的。”

    荷花道:“傻哥兒人雖然傻點,但品性卻很好,實在比大多數人都可愛,如果要嫁我會真的嫁過去,不會作假,這太傷傻哥兒了。”

    蘭姨道:“你真的要嫁傻哥兒了?”

    荷花搖搖頭,道:“爹爹說了,讓我像往常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不用管他。”

    蘭姨搖搖頭,無奈的道:“你們真是父女倆,一個比一個倔。!”

    荷花笑了笑,道:“我相信我爹爹不會騙我的,世上那有騙女兒的爹爹!爹爹不是說了嗎,床下還有兩把刀,就算胳膊擰不過大腿,那就把那胳膊斬了,我不信我不願意的事情被人還能強迫我。”

    蘭姨拗不過她,兩人說了一會話,等傻哥兒修完屋子,蘭姨便拖著傻哥兒走,除了門口蘭姨對傻哥兒低聲說了幾句,傻哥兒便飛似的跑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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