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小鎮。曆經滄桑但卻風貌猶存的小鎮。小鎮上古樸幽靜,風月之美,花木之勝構成了一個極具特色的小鎮。

    在這座小鎮中,各處風景迥然而異,小鎮的北端河道縱橫,小橋流水,縱橫的老街,飛立的石橋,配上綿延的石岸,竟構成了一幅倉古的水上風景。巷中深院,橋下流水,似乎是在意境之中,靜謐安逸。

    小鎮的南端,卻是由園林構建而成,風景鼎盛,竟讓人分不清是園在鎮中還是鎮在園中。在這裏園與鎮,已經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近看旖旎多姿,古鬆翠色。遠看卻又小巧精致,看盡靈岩山景。這片園鎮之中春意如錦,嬌花更紅;頓足與此中。不覺令人生出塵外之想。小鎮東部,古樸清雅,仄仄的巷子,斑駁的石子小路,陳舊的窗戶,穿越東鎮的小河,橫跨河上的石橋,這片景色勾勒出一座水鄉古鎮情懷,石板小路兩旁的粉牆黛瓦,這水榭樓台之中,充斥著自由,也充滿了孤獨。

    這三個部分的小鎮極具特色,卻仍不及中間部分那麽驚人,中部的小鎮可稱做是鎮中之鎮,中部地段的鎮中鎮隻能用兩個詞來形容:“氣勢與平凡。”它的神來之景不是勝在風景上,而是勝在氣勢上。它的寧靜之處也不是靜在意境上,而是平凡上。

    這座小鎮確實不小,卻偏偏被稱作小鎮,這也是座極不平凡小的小鎮,鎮中卻處處充滿了平凡。北、南、東、中四處沒有一處高樓林立,全都是一排排平凡的平房瓦礫,唯獨西方,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屹立在小鎮之中。這座山是小鎮的唯一一座山,也是唯一的高地,在這整片平房瓦礫的襯托下更顯得雄偉壯觀。

    小鎮的東部,有一座極大的宅子,宅子雖大,卻極為冷清,在這大宅子中。不斷的傳出陣陣嘿哈之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在練刀,這小男孩全身已經被汗珠濕透,稚嫩的小臉上漏出本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神色。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應當是快樂的,天真的。

    這小孩的刀法用的切實不錯,甚至連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小孩的這份執著,這份毅力鑄就了這不錯的刀法,也鑄就了他早熟的心,同樣也失去了童年的快了。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是記憶中少卻了做快樂的記憶,構成了一個不完全的人生。

    “小墉,又在練刀啊?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想不想聽?”一個穿綠衣女子出現在宅子中,笑嘻嘻的臉上露出少女美麗的年華,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外表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在她的綻放的美麗麵孔上,看出了她的活潑和快樂,一眼就看出她的童年和這和這練刀的小孩截然不同,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

    這個叫小墉的小孩聽到聲音,刀卻為停止,看來這女子經常來看小墉練刀,也和這小墉極熟。小墉用餘光掃了一眼這綠衣美女,用稚嫩聲音道:“爺爺說了,每天練刀要7個時辰,少一刻鍾都不行。”

    綠衣少女道:“那老頭子又不在,你休息下,二姐又不會告訴別人。”原來綠衣少女,是這小孩的二姐。

    小墉道:“不行,爺爺說了,要正派,正氣,刀才會練得好,刀法才會永無止境。一天練七個時辰,是爺爺說的,不管爺爺在不在,都要練七個時辰。”

    綠衣少女道:“爺爺也在霸道了,你年紀這麽小,就讓你練這麽久,也不考慮一下你的感受,小墉來吧,二姐告訴你件好消息。”

    小墉道:“我也很喜歡練刀,所以也並不算是爺爺強逼我。”

    綠衣少女撅著嘴問到:“你整天練刀,是為的什麽,外麵好多好玩的,你不想跟二姐去玩嗎?”

    小墉道:“不想,我要把刀練好,繼承家業,重振家族。這是爺爺的命令,也是爺爺的心願。爺爺說了,我是端木家唯一可以繼承家業的男人。”

    綠衣少女看到小墉的這份執著,在想想老頭孤單的背影,不再說話了,就地做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小墉在練刀。小墉小小年紀,卻比大人更懂事。

    不久,小墉收刀,用小手擦擦了額頭上的汗珠,走到綠衣少女身旁,道:“爺爺還說,讓我少跟二姐在一起,爺爺說二姐會把我帶壞的。”

    綠衣少女聽完臉色陰了下來,道:“那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告訴你好消息了。”

    小墉嘿嘿一笑,道:“我也不是事事聽爺爺的,我喜歡和二姐在一起,二姐這麽疼我,我怎麽會不理二姐。”

    綠衣少女聽完,臉色有陰轉晴,頓時出了太陽。小墉繼續道:“我也知道二姐最疼我,是嗎二姐?所以•••那個•••那個好消息是什麽?”

    綠衣少女一拍小墉的頭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白白誇二姐,告訴你吧,涵碧迴來了。”

    小墉聽到涵碧這個名字,臉上立刻高興了起來,道:“二姐,二姐,小墉有事求你。”

    綠衣少女道:“又想讓我偷偷帶你去冷家?”小墉笑笑的點了點頭。綠衣少女道:“你最好還是別去,你的小涵碧現在可心情不好,正在氣頭上,你要是去了,恐怕要斷幾跟骨頭才能迴來。”

    小墉問道:“為什麽?涵碧讓人欺負了嗎?我去替他報仇,”說完按了按胳膊。

    綠衣少女道:“你的月璿姐姐迴來了。”小墉一震,問到:“現在月璿姐姐在那裏?”綠衣少女道:“城西。”城西,是小鎮中唯一的高地,城西被一座巨大山峰所占據,這座山峰極大,因此在這小鎮中顯得格外顯眼。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座山不是以風景和奇異聞名小鎮居民於耳,而是以死亡。這座山峰其實是做巨大的禁閉場所,犯了事人將被囚禁此山山峰,而在山峰的最高處,有座巨大平台---刑天台。是執行死刑的地方。月璿就被關在這山峰之中。

    “二妹,你也太胡鬧了,經要帶他偷偷入冷家。”在這寂靜的院子裏,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綠衣少女身後響起。綠衣少女似乎早已知曉她要來,身形未動,道:“大姐,我就知道在,每天你都會看三弟練刀。大姐,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麽關心三弟,卻為何總板著一幅冷峻的麵孔,你既然關心他,為何不讓他知道?”

    綠衣少女身後閃出一個婀娜的紫衣少女,從麵向上看年齡也打不了綠衣少女多少,皮膚白皙,容貌美麗,和綠衣少女不同的是臉上少了笑容,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麽的嚴肅。紫衣少女冷漠的就如塊石頭,淡淡答道:“有你關心還不夠嗎?”

    綠衣少女一笑道:“夠,在三弟麵前,你總是扮黑臉,好人都讓給我,你看看現在三弟總是纏著我,和你是那麽的疏遠,我真替你感到委屈。”

    紫衣少女道:“委不委屈我自己知道,我認為這樣做很值得。你也知道三弟現在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爺爺現在老了,爹和二叔又•••。”說到這不禁咽了咽唾液,避開了這個話題繼續道:“爺爺現在年齡終究大了,現在小墉被逼得那麽緊,爺爺恨不得他一日成才,我若不黑著臉站在爺爺這邊,是在愧對家族。但是小墉年齡也太小,我也知道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做些什麽,所以二妹,小墉就交給你了,讓他活得快了些。”

    綠衣少女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大姐,你的苦心究竟有幾人知?又有誰知道你為端木家默默奉獻了這麽多。”說到這這兩姐妹都不再說話了,遠遠看見小墉已經簡單收拾完畢朝這邊走來,紫衣少女隱藏身形。小墉來到綠意少女身旁,道:“二姐,我們走吧。”綠衣少女假裝不知道:“走?去哪?”小墉搖著綠衣少女的胳膊道:“好姐姐,我的美麗姐姐,你可是端木家唯一的美麗姐姐,帶小墉去吧。”

    綠衣少女甜美的一笑道:“好吧,看在你這麽乖,有這麽誠實的份上,二姐就帶你去了。”躲在一旁的紫衣少女聽了也忍不住,冰霜的臉上終於漏出了笑容。

    鎮南旖旎多姿的園林之中,也有一座極大的宅院,和端木家不同的是,這裏人口比端木家鼎盛的多。一般來說,人多的地方自然熱鬧,可是今天,宅子中處處充滿了沉悶之氣,人人心情凝重。“少女美麗”攜著少年小墉沒走正門,而是大搖大擺的越牆而過,絲毫不避嫌,不時也會遇到宅中家丁,家丁們卻像裝作沒看見兩人,更有甚者,有的家丁還像兩人打招唿,看來兩人已不是第一次來冷家了,這淘氣的姐弟似乎經常這樣翻牆而過。

    兩人繞來繞去,來到一個小屋之中,無不大,卻整潔幹淨,一看之下便知這是小女孩的居所。小墉也對這裏極為熟悉,也毫不客氣的徑直往裏屋走去。邊走邊小聲的叫道:“涵碧,涵碧”。

    內屋之中的涵碧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小墉的聲音,呆著哭腔就跑了出來,見到小墉二話沒說,上來就拳打腳踢了一番,小墉沒有動,任她把自己當作沙包打來打去,咬牙咧嘴的忍著。涵碧發泄了一番心情好多了,看著小墉被自己掐的發紫的胳膊問道:“小墉,疼嗎?”

    小墉道:“不疼,下次能不能隻用拳頭打別用手掐,你看我這胳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別人打架打輸了呢,多丟人。”涵碧聽完不禁破涕為笑。涵碧擦了擦眼中的淚珠,對小墉道:“小墉,我問你,如果我現在去找我四姐,你和不和我去?”被涵碧這麽直截了當的一問,小墉並沒有吃驚,或許是對涵碧太了解的緣故,小墉早就知道涵碧會這麽問,便答道:“會,我這就和你去。看,我連刀都帶來了。”說完晃了晃手中的刀。

    站在一旁的的綠衣少女看著這兩個小娃子要闖刑天台,幹脆的道:“不行,刑天台是什麽地方,歧視你們兩個能闖的,你們也太不把靈界當迴事了。”涵碧使壞的眨了眨眼,對綠衣少女道:“所以涵碧有事求美麗姐姐。”綠衣少女知道她要求什麽,便直接了當的道:“我不去。”涵碧小嘴一厥,道:“美麗姐姐一點都不美麗。”綠衣少女假裝生氣,劍眉一挑,道:“你說什麽?”涵碧也不害怕,道:“美麗姐姐還是改名算了,不要叫端木美麗了,叫端木不敢。”

    端木美麗道:“你激我也沒用,告訴你吧,我就是不敢。”端木美麗仰著臉,一點羞愧之色都沒有。涵碧小聲嘟囔道:“原來不要臉的人才是無敵的人。”沒料到端木美麗耳朵極尖,伸手揪住涵碧的小耳朵,道:“說什麽?大聲點。”涵碧耳朵被揪的生疼,嗷嗷叫道:“我、我說美麗姐姐人如其名,是端木家,不是,是靈界最美麗的女子。”小墉見狀在一旁偷笑,心道:“若然惡人自有惡人磨,也隻有我家二姐能降住五丫頭。”

    端木美麗鬆開手,對涵碧道:“刑天台是不準去,不過你可以去端木家住幾天,讓小墉陪你玩幾天。”小墉急忙道:“我還要練刀呢。”端木美麗瞪了小墉一眼,道:“練完以後陪涵碧玩。”小墉吐了吐舌頭,算是答應了。端木美麗道:“那就這樣,涵碧你先和小墉走,我去知會一聲你那無情的大哥。說完徑直而去。

    端木家。

    端木美麗把去冷家的情況和紫衣少女說了一遍,紫衣少女道:“這兩個小娃子初生牛犢,你可要看好他了。別讓他倆偷偷跑出去了。”端木美麗道:“你放心大姐,我會看好他們,這次把涵碧接來,就是想把她看牢。”紫衣少女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哦,對了,月璿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角色?七個月了也沒見露麵,難道他真的不敢闖一闖這個龍潭?任由著月璿在這受苦受難,聽說上麵已經決定到她分娩之後,便將她處死。”端木美麗頓時臉色鐵青,問道:“冷家怎麽說?難道就任由人把月璿宰割?”紫衣少女道:“冷家?哼哼,那個無情人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爭取。”端木美麗氣的一跺腳,罵了聲混蛋。

    紫衣少女似乎想起什麽,道:“月璿的男人究竟如何?是什麽樣的人”。端木美麗道:“聽涵碧說是個非常平凡的人,連冷柏的半招都沒抵過。連兵刃都靈解不了”紫衣少女臉色微動,自言自語道:“月璿,難道你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了嗎?”端木美麗道:“老爺子沒有說話嗎?”紫衣少女哼了一聲道:“這次開會,二十九議長竟然都沒有通知老爺子,誰讓端木家後繼無人,實力大損。這次你該知道老爺子為什麽這麽逼小墉了吧,小墉可是端木家的希望。”端木美麗道:“都怪我不成器,但是大姐,你為什麽不站出來?爺爺也知道你的實力,你為什麽不挑起這個家?”紫衣少女道:“不是我不像挑起這個家,而是不能。”

    端木美麗不解問道:“為什麽?”紫衣少女略顯激動,微顫顫的道:“二妹,你以為姐姐我不像接管端木家嗎?我曾經和爺爺提及過,爺爺說,就算是讓我接管,也隻是解決端木家燃眉之急,倒不如趁次困境,給小墉施加壓力,讓小墉在壓力之下能青出於藍,早日振興端木家。”端木美麗道:“爺爺果然思慮周全。”話題一轉,端木美麗繼續問道:“大姐,難道就這樣看著月璿姐姐被處死?她可是我們貴族之人,怎麽能被幾個老頑固說殺就殺了呢?”紫衣少女道:“冷家都沒帶頭說話,我們端木家何來發語權?更何況還是一個沒落的貴族。”端木美麗道:“月璿姐姐的這次事件,是對貴族地位和權利的一次重大衝擊,冷家竟然沒有反抗。這太不正常了。”紫衣少女冷冷道:“這次倒要看看,冷家那個無情人是不是真的無情,是不是任由自己的親妹妹任人宰割!”

    這是,宅外傳來陣陣雜亂之聲,從隱隱約約聽到的話語聲辨出是追人之聲,倆姐妹對看一看,往屋外走去。

    屋外約十餘人,具是身形矯健之人,因早上發現有兩個來曆不明之人突然闖入靈界,便追蹤至此,到了這裏,卻突然失去了兩人的身影,眾人便才大宅外議論了起來,紛紛懷疑兩人藏入了端木府中。雖是如此,卻沒有人敢前去敲門盤查。領頭的兩個人正在商議,一人道:“端木府,查不查?”另一人也也有顧慮,道:“要是你敢去敲門,就查。”另那人道:“你怎麽不去敲,讓我去,靈界的人都知道端木家老當家脾氣怪異,兩個孫女性格潑辣不講情麵•••”剛說到這,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門中出來了兩個少女,一紫一綠,眾人一見,打心底升起一陣寒意,紫衣少女用冷峻的眼光掃視眾人一眼,威懾道:“這裏是端木府,不像挨打的給我滾的遠遠的。”眾人一間,也顧不得解釋,掉頭就跑開了。

    兩姐妹帶他們跑遠之後,撲哧一笑,端木美麗道:“大姐,你好兇哦,不怕嫁不出去嗎?”紫衣少女笑了笑,漏出了從未出現過的甜美笑容,是那麽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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