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場宴會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可以自己在家,也可以來皇宮,但是很多家庭為了能進宮和皇宮裏的人多有接觸,大多都進宮來湊個熱鬧。


    宴會不過就是喝點茶水吃點幹果聽戲曲罷了,最後看煙花,互相聯絡感情。


    冷沐歌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要和顧瑾瑜救人,估計也不會來,在這裏守歲十分束縛,還不如在家來的自在。


    男賓位和女兵位隔的很近,中間放了一道半透明紗帳的屏風,冷沐歌進來坐在座位的末端,並不希望自己的能引起別人的注意,隻是等著顧瑾瑜的信號。


    一個宮女端來茶水放在她的身邊,準備聽聽今天的戲文,可是對於一個現代人聽戲等於催眠曲。


    戲文唱的是正月十分鬧花燈,大多都是喜慶的戲文,圖一個吉利。


    隻聽門外傳來尖細的嗓音:“太後駕到,皇帝駕到,皇後駕到。”


    唱戲的人和聽戲的人全部畢恭畢敬起來,齊聲道:“陛下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千歲。”


    皇帝扶著太後,皇後跟在兩個人後麵走到主位上,皇帝笑著:“今天是辭舊迎新的日子,大家都看戲過年,不好太拘謹了。”


    大家笑著點頭,太後抬頭看著戲文皺了一下眉頭:“這鬧花燈還要正月十五看著好玩,今天唱點別的吧。”


    太後轉身看了一眼冷沐歌朝著她招手:“沐歌啊,你來啊,哀家最近這耳鳴的毛病又犯了,你幫著哀家看看。”


    冷沐歌走上前幫著診斷:“太後最近睡眠不好,吃一些安神的藥品就好。”


    “恩,你上次幫我紮的針我感覺很好,能幫我在紮一次嗎?”太後看著她。


    “好。”其實上次她給太後做的是手針,她找太醫要來銀針開始給太後做針灸。


    戲台上開始唱戲,好像是兩個新娘子爭一個丈夫,互相置氣鬧的不可開交,後來連新郎都打了,新郎做出一下搞怪的動作,逗的看戲的人哈哈大笑。


    太後也笑出聲音來,看著旁邊十分專心紮針的冷沐歌:“你猜這戲文最後的結局是什麽?”


    冷沐歌一怔,拔出合穀穴位上的銀針,想了想:“想來新郎會選一個吧。”


    太後笑著搖頭:“不,這兩個女人會互稱姐妹的,我們夏國的女性是最賢良的,絕對不會為難自己的愛人,這是我們夏國女性的美德。”


    冷沐歌心裏有些不高興,太後這話什麽意思,她知道太後和君家的人好,難道這話是說讓她離顧瑾瑜遠一點,或者和君蘭蝶一起嫁給他嗎。


    她抬頭看到君蘭蝶透過半透明的屏風一直看著顧瑾瑜,她的兩雙眼睛裏滿是癡情。


    轉身她看著顧瑾瑜坐在男賓的首位,身邊坐著瑞親王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瑞親王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他的嘴角帶著些許的愉悅,美男到什麽時候都是賞心悅目的。


    好像顧瑾瑜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的眼睛,露出燦爛的笑容。


    冷沐歌急忙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拔下太後手上最後的針,卻沒有迴答她的話隻是笑道:“太後好了。”


    太後抬頭看著她,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沐歌,我們做女人的話,不要太要強了,最後累的是自己,睜一眼閉一眼就算了。


    冷沐歌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將銀針放在盒子裏轉身去太醫院的方向,其實這銀針也不用她送的,可是她實在不願意呆了。


    剛走出去沒兩步,身後就聽到柔弱的聲音喊著她,冷沐歌轉身看到君蘭蝶慢慢走過來,好像每走一步身上的力氣都要耗盡一樣。


    冷沐歌皺了一下眉頭,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兩個女人的戲比台上的戲要好看的多了。


    太後皺著眉頭看著她:“蘭蝶這大冷天的,怎麽不在家裏呆著啊。”


    君蘭蝶笑著給太後行禮:“父親和爺爺都在郊外呆著,家裏空落落的,就想著到宮裏麵熱鬧一下,也是希望看看太後你,以前我都是陪著太後你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冷沐歌笑著說道:“冷神醫已經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了,能夠陪著太後你看戲,我已經很高興了。”


    冷沐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君家也給了我相當豐厚的酬金了。”


    君蘭蝶看著她上前要拉著她:“冷姑娘,其實我真的想和你做姐妹。”


    隻是姐妹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麽含義她就有所不知了,千萬不能讓她帶到溝裏麵去啊。


    眼看著要拉著她的手了,冷沐歌的手一鬆放銀針的盒子掉在地上,她急忙彎下腰錯過了她牽手的動作。


    冷沐歌撿起盒子笑著說道:“君大小姐,我要去一趟太醫院送銀針。”


    君蘭蝶低頭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眼睛裏滿是淚水:“冷姑娘你這是不願意和我做姐妹嗎?”


    冷沐歌轉身看著她:“君大小姐,我這個人生性喜歡交朋友,什麽姐妹不姐妹的,以後君大小姐有什麽事情,我一定幫你。”


    她的話讓人冷笑,這個冷沐歌好大的架子啊。


    冷沐歌好像沒有聽到身邊人的冷笑聲一樣,笑著說道:“做了姐妹的不拿真心待人,倒傷了感情,你說是吧。”


    君蘭蝶臉色本就有些白,心裏一生氣,臉上竟然有些猙獰,笑著:“是啊,路遙知馬力,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在一起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真心要和你做朋友的。”


    她笑著坐在太後身邊:“這個戲文真是好看,太後我們看戲吧。”


    太後笑著拉著她:“這人啊就是不惜福啊,蝶兒是多體貼的孩子啊,怎麽會有人不願意呢。”


    冷沐歌看著兩個人好像很愉快,看來她可以脫身了,轉身的時候,看到台上唱戲的角落有一隻黑色的長箭露了出來。


    一瞬間,那黑箭飛了出來射向太後,冷沐歌喊了一句:“太後小心。”


    她沒有絲毫猶豫,身子攬著太後一個翻身在地上利落的翻滾,那黑箭正好釘在天後坐的座位上,發出嗡嗡的聲音。


    君蘭蝶嚇的瞠目結舌,張著嘴好像一個雕塑一樣看著身邊的黑箭。


    侍衛全部圍了過來,皇帝也急忙走過來急忙問道:“母後,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啊。”


    太後被嚇的不行,大口大口的喘氣,摸了一下胳膊:“這個胳膊好疼啊,抬不起來了。”


    冷沐歌摸了一下:“沒事的,隻是扭傷,讓太醫做點膏藥敷上就沒事了。”


    君蘭蝶拍著胸口,一臉佩服:“冷姑娘好厲害啊,剛才要不是你,太後就有危險了。”


    太後看著釘在椅子上的黑箭吸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啊,沐歌啊,你又救了哀家一命啊。”


    顧瑾瑜本想走進去看看冷沐歌如何,大家都關心太後,他心裏卻惦記她。


    可是人圍的太多,他廢了好半天勁才擠進去的,恰巧站在君蘭蝶的身邊問道:“沐歌,你受傷了嗎?”


    君蘭蝶轉身看到他,哇的一聲哭著撲倒他的懷裏:“瑾瑜剛才可是嚇死我了。”剛才還能看著太後,這會卻渾身綿軟的隻能靠在他的身上。


    冷沐歌看了一眼,顧瑾瑜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著冷沐歌想告訴他這是無辜的。


    可是兩個人隔著太遠了,還有很多人在場,冷沐歌低頭:“太後還有哪個地方不舒服啊?”


    “我沒事了,隻是誰這樣大膽竟然暗害哀家?”太後的聲音待著冰冷。


    皇帝抬頭看著已經下跪的戲班子冷冷的命令道:“把這些人關進大牢了,挨個的審問,一定能審出一些蛛絲馬跡。”


    班主一臉的驚慌:“陛下,饒命啊,草民也不知道啊。”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戲台後麵響了起來:“狗皇帝,你要找的人是我,別拖累別人。”


    話音一落,那黑影從後麵飛了出來,那人身影十分的輕盈,往窗子處飛奔,顧瑾瑜推開靠在他身上的君蘭蝶冷冷命令:“追。”


    幾個侍衛跟著他追了出去,黑衣人好像抱著一死的態度,舉起劍就要刺進自己的胸膛。


    冷沐歌大叫一聲:“不要,他要自殺。”說完拋出自己的九爪鉤纏住黑衣人的手腕。


    顧瑾瑜也在此時不約而同的拋出九爪鉤纏住黑衣人,大家都十分驚訝,兩個人竟然用同一種軟兵器。


    黑衣人被纏住,侍衛壓著他走到皇帝麵前:“陛下,犯人抓到。”


    皇帝冷冷的看著黑衣人:“你為什麽要刺殺太後。”


    “哼,她也不是昏君,我殺一個老太太做什麽,我要殺了你,昏君。”那黑衣人的眼睛裏滿是仇恨,卻沒有絲毫畏懼。


    皇帝生氣的罵道:“好,你要殺朕,來人將他打入地牢。”


    黑衣人被帶下去,皇帝歎了一口氣:“真是晦氣,來人啊,不要唱什麽戲文了,還是看歌舞吧,到了晚上大家去城門樓看煙花吧。”


    一場虛驚,大家都在低頭議論剛才刺客的事情,冷沐歌突然手上被一個石子彈了一下,她抬頭四處尋找顧瑾瑜的身影,知道他這是給她信號了。


    拿著銀針盒子若無其事的往太醫院走去,還沒有走出禦花園,一隻大手將她的嘴捂住往假山處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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