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疼痛遠不如心,唐翩躚連流淚的*都沒有了。


    一個多星期的悉心調理,膝蓋骨折的地方明明已經開始愈合。


    今天被他那樣一按,傷口再度裂開不說,她明顯感覺比之前還要嚴重,估計一時半會兒很難好了。


    反正好了也會被他再度弄裂,她也不打算要這雙腿了。


    明知道她膝蓋有傷,跪不得。


    他今天卻一直讓她跪著,從後麵進入。


    兩個人從開始交往到現在,他不止一次的告訴過她,他最喜歡這個姿勢。


    他倒不會像其他男人一樣讓她像個卑微的動物一樣趴著,而是緊挨著她和她一起跪著,讓兩個人的身體都挺的直直的。


    他的右手總是霸道的橫過右胸直接覆在她左胸上,左手則喜歡蠻橫的扳過她的臉狂吻。


    很多時候,被他那樣扣著下巴扭過臉去跟他接吻,唐翩躚都覺得對脖子是一種不小的挑戰,側久了真的很難受。


    他還喜歡在高||潮來臨的一刻瘋狂的親吻啃|咬她的肩膀,他總說她的肩膀比鎖骨還要性感。


    總之,這個男人就連做|愛的方式都跟常人不太一樣,每一個細節都展現了他非比尋常的占有欲。


    兩個人跪在*尾邊的地上至少已經有半個鍾頭,從連俢肆最後一次噴|泄完,他就沒有選擇抽身,而是一直雙手緊摟她的腰把臉深埋在她頸子裏和她一起跪著。


    他懷裏的唐翩躚早已被膝下的疼痛和他剛剛的瘋狂之舉折磨的力氣殆盡,氣若遊絲的靠半躺在他肩上。


    溢滿了絕望的紅腫雙眼虛虛的掩著,潔白的牙齒死死咬著嘴唇,秀氣的眉毛緊緊的擰著。


    剛剛經曆過情海浪潮的臉頰本應染滿誘人的潮紅,可此刻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卻蒼白的沒有丁點兒血色。


    再度用力的抱緊她,連俢肆抵在她耳畔的低沉嗓音沙啞到近乎於破音,眉眼之間一片痛苦和無奈。


    “躚躚,我不想這麽對你,可是你太不聽話。我好懷念以前的你,總是笑得那麽沒心沒肺。跟我撒嬌,跟我鬥嘴,吵不贏我不是揪我的耳朵就是掄拳打我。那個時候,日子真是美好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把不好的一切都忘掉,重新來過,嗯?我們明明就相愛,為什麽要互相折磨?我這麽傷你,其實完全是在剜我自己的肉。”


    “不是故意要用孩子綁住你,隻是太害怕失去你。就好比現在,我明明還在你的身體裏,明明把你抱得那麽緊,可我卻覺得你離我好遠,怎麽抱緊都感受不到你那顆曾經為我跳動的心。”


    “算我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麽?隻要你安心的待在我身邊,讓我怎麽贖罪都可以,你怎麽懲罰我都行,我就是無法忍受見不到你,哪怕一天也不行!”


    “隻要你跟我保證,你不會再生出逃離我的心,孩子過幾年再生也可以,反正你還小。膝蓋上的傷我馬上就叫他們幫你醫好,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躚躚,我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你說過的,要陪我天荒地老,為什麽要出爾反爾?你如果不要我了,我老了病了攤在*上不能動了,誰給我喂飯,誰給我洗澡穿衣?”


    靜靜的躺在他肩上喘著虛弱的氣息,唐翩躚不想去聽他這些已經毫無意義的話,可他的聲音就跟魔音一樣不受控製的往她耳朵裏鑽。


    不想流淚,這幾天流的眼淚都快成河了,可是那些不爭氣的液體根本不聽她的話,源源不斷的順著眼角不斷的往下淌。


    她怎麽會不記得那日他撒嬌讓她喂他吃麵時暗暗在心裏發的誓,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喂他吃一輩子的飯。


    出爾反爾不是她所願,要怪隻能怪他自己親手把一切都毀了,她對他所有的忍耐和愛都隨著那把火燒的片甲不留。


    那是她的父親,給予她生命的父親,就是他動手殺了父親,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恨他。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殘忍的人,竟然讓她燒死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怎麽還有臉求她留下,怎麽還好意思說出把一切都忘掉重新來過那種話!


    感覺頭頂上濕噠噠的,抬頭一看她在流淚,會流淚說明他說的話她都聽進去了,連俢肆頓時激動的直彎唇。


    他捧起她的臉,滿含心疼的吮去她臉上的淚痕,眼裏的深情濃墨重彩,“我說你口是心非你還不信,你看,如果你不愛我,又怎麽會流淚?躚躚,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我了,好麽?我真的不想逼著自己像個暴君一樣對你,把你弄的傷痕累累,我隻想跟你好好的過日子,像其他的夫妻那樣攜手走完這一生。”


    她緊閉雙眸死都不願意看他一眼,亦不迴他的話,連俢肆扣住她的下巴輕搖她的腦袋,試圖讓她張口,“你說話啊,你隻要點個頭,點個頭告訴我你會聽話,會乖乖呆在我身邊,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嗯?”


    由著他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唐翩躚沒有力氣也不想答話。


    任臉上的眼淚橫流,她蒼白的唇角邊漸漸浮起了一抹虛弱的冷笑。


    她覺得這人真是好笑,是個人都能想明白的問題他為什麽就想不通。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步田地,兩個人的關係就如同碎成兩半的玻璃,勉強接迴去也無濟於事,因為那道裂痕怎麽都還不了原了。


    覺得她可能是也太累了,加上膝蓋也再次被她弄裂,連俢肆便不想再逼她,隨著快速從她身體裏撤出來,把她往*上抱,“今天你也累了,我不逼你。你慢慢想,想通了隨時告訴我。是我對不起你,所以對你我有足夠的耐心。你什麽時候想通,什麽時候迴頭都來得及。”


    被他平放到*上的一刻,唐翩躚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無力的望著他笑,眼裏透著決絕,“連……連俢肆,不要再……再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不會迴頭的!就算現在我爸他……他活過來了,衝你今天的行為,我也……也不可能原諒你!一個男人倘若真的……真的愛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忍心對她下手!謝謝你,讓我真正見識了你骨子裏的殘忍和狠戾,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保持著俯身的姿勢,他抬手輕撫她蒼白的令他心疼的臉,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唇邊隨之扯起一個滿不在乎的笑,“是,我就是魔鬼,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是你逼我對你動手!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不要跟我對著幹,你偏偏不聽。”


    唐翩躚挑釁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與他對視,她想說的話都在眼波裏,她相信他看得懂。


    被她眼底那抹絕然激怒,連俢肆伸手挑起她的下顎,以俯視的姿態冷笑著對她提出警告,“很好,既然你鐵了心要背叛我,那麽我也告訴你,今天隻是小施懲戒,以後你再敢做出偷吃避孕藥這種事,疼的就絕對不隻是膝蓋!別忘了,我可是幫派首腦,折磨人是我的強項,尤其是折磨你這樣嬌滴滴的女人!”


    “還有,想想你的天丞哥,他的命可還在我手裏!我高興了就留他一命,不高興了馬上就讓他去地下陪你們兩個人的父親!”


    “你……”他這擺明了是威脅,想到湛天丞的處境,唐翩躚終究無法再淡定。


    “緊張了?”將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和擔心看在眼裏,連俢肆撐在*上的那隻手不動聲色的攥緊,臉上的表情卻依舊雲淡風輕,“他好像是今晚迴國的飛機,說不定明天就會來找你,我倒是很期待看見你們故人重逢相擁而泣的畫麵。”


    痛苦的閉了閉眼,唐翩躚很堅定的告訴他,“我不會……不會見他的,你……不要為難他。”


    “為什麽不見,他可是你的青梅竹馬”他似是有些不理解的挑了下眉,繼而勸她,“還是見見吧,好一訴相思之苦啊。你的身份得到確定以後,你們還沒見過,我想他應該有一肚子的話想對你說。你說呢,合|歡?”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你不配!”聽見自己的真實名字從殺父仇人的口裏蹦出來,唐翩躚倍感諷刺的直用眼神對他發出警告,“連俢肆,你……你不要在這裏假好心,會顯得更虛偽!”


    連俢肆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口吻,好似鐵了心要逗她,“不想告訴你的天丞哥,我是怎麽虐待你的?不想讓他帶你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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