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薰兒揉了揉眼睛,沒錯,她沒看有錯,裏麵半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就是厲佑銘。


    她絕對不會看錯,她對他的一切太熟悉了。


    而此刻,卻有一個彎著腰的女人,嘴唇幾乎跟他碰到了一起,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到了一起,那個女人……


    安薰兒攥緊拳頭,女人的身材成熟的像顆水蜜桃,一口下去全是汁的那種,是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的類型。


    安薰兒快要被眼前的這副畫麵刺激的暈了,哪裏還想得起來今晚自己過來幹什麽?


    走?不甘心!


    可是不走?


    眼看著裏麵那個女人越來越過分,碰了厲佑銘的嘴唇不說,還伸手去解他的襯衫衣扣,一邊解扣子一邊舔舌頭,什麽水蜜桃,分明就是一頭母狼,要把厲佑銘生吞入腹。


    安薰兒再也看不下去了,‘砰’的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紅花正盤算著怎麽和厲佑銘共赴雲雨呢,房門突然就開了,嚇了她一跳,趕緊拉開了與厲佑銘的距離。


    酒醉的厲佑銘也被這動靜驚醒了,半睜著眼,懶懶的朝門口看了一眼,估計醉的不輕,臉上醉態明顯,眼神裏有明顯的醉意,也不知有沒有看清安薰兒的模樣,嘟囔不清的招唿了一句,“過來!”


    安薰兒站在原地不動,反而瞪著紅花。


    紅花葫蘆一樣的身材,線條飽滿的很具誘惑性,由最初的詫異過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安薰兒?”


    安薰兒一聽她聲音,立刻明白了,“你是剛才打電話的人?”


    紅花反譏她一句,“不是說不認識嗎?為什麽突然想通了,又過來了?”


    安薰兒冷哼了一聲,厲佑銘那邊還沒放棄,右手舉在半空當中,“過來!”


    紅花扭著豐臀開門出去了,厲佑銘像是一點察覺都沒有,見連喚了兩聲安薰兒都沒應,表情有些不悅,“安薰兒,你找死嗎?”


    說著就要站起來,可是喝了太過酒的他站都站不直,高大的身軀晃了晃就要倒,安薰兒生氣歸生氣,委屈歸委屈,還真做不到什麽都不管,趕緊走過去扶住了他。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醉酒的人格外沉,他全身的力量都壓在自己身上,就像是壓了一座大山,安薰兒撐不住直接被他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厲佑銘也跟著摔了下來。


    好在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摔的不疼。


    “厲佑銘,你給我起來!”


    厲佑銘醉眼朦朧,望著安薰兒紅紅的小嘴,覺得特別的吸引,頭一低就吻了上去。


    安薰兒瞪大眼睛,嘴唇緊緊的閉上, 使出吃奶的勁推著他,她不要被他吻。


    他剛剛才跟別的女人親過,她不要!


    厲佑銘咬著她的嘴唇,用舌尖用力的想要頂開,也許使不上力,他捧住了安薰兒的後腦勺,更加霸道的磨著,安薰兒緊緊咬住牙關,就是不肯屈服。


    “安薰兒,別鬧!”厲佑銘蹙著眉。


    安薰兒哼了一聲,“你確定是我嗎?厲佑銘,你不是說膩了嗎?不是要跟我分開嗎?你不說是我一直糾纏著你嗎?你這樣又算什麽……唔……”


    質問的話還沒說完呢,安薰兒一個沒防備就被厲佑銘得逞了,別看他醉的稀裏糊塗,男人的本能與狡猾一點沒變。


    厲佑銘的掌心像是帶了火一樣,從她的衣擺滑了進去。


    “厲佑銘,你渾蛋!”


    安薰兒拗不過他,小腹上一涼,他的手已經伸了下去。


    “安薰兒,我想你!”


    ——


    雖然地方不太好,雖然是在地板上,雖然還有點點冷,但安薰兒不排斥和他親密接觸。


    他是醉的不醒人事沒錯,可是剛才兩人親密的舉動中,他的動作很溫柔,也很會替她考慮,這個時候的他一點也不像在停車場時冷酷無情的他。


    仿佛她和他之前沒有變化,還是和之前一樣。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安薰兒迷茫了。


    厲佑銘是淩晨的時候醒的,宿醉讓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刹迅速蹙緊了眉,安薰兒趕緊給他倒了杯熱水。


    厲佑銘接過來喝了一口,看清麵前是安薰兒時,眉頭擠壓的更深,開口沒有一點溫度。


    “你怎麽在這兒?”


    安薰兒穿著一件單薄的打底,裏麵連內衣都沒穿,象牙白的打底衫勾勒出她誘人的線條,厲佑銘漠然的看著她,她迴以他坦然無畏的目光。


    “誰準你這樣穿的,把衣服穿好!”他揉著脹痛的額角。


    “我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是你脫的!不讓你脫,你就咬我,看到我嘴唇沒有,破了皮,你咬的!還有這裏!”安薰兒指著自己的鎖骨,“這裏也是你咬的,其它的地方就更多了,想不想看?”


    厲佑銘削薄的嘴唇拉成了一條克製的直線,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身上隻搭著一條毯子,裏麵一覽無餘,地上是兩人的衣服,脫的亂七八糟,很明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厲佑銘寒著臉撿起褲子,套上了身,包括襯衫,領帶。


    白色的襯衫上有幾枚誇張的口紅印,衣領子,胸口,包括小腹的位置都有,看到口紅的軌跡,他仿佛看到了某人沿著他的脖子一路往上吻,腹下騰起一團火熱,但他更憤怒。


    “安薰兒,你就那麽饑不擇食,趁我喝醉了演這麽一出戲,你想說明什麽?對我餘情未了,想要繼續下去?”厲佑銘的聲音薄涼。


    他的挖苦對安薰兒來說沒有一點震懾力,反而讓她覺得好笑,“那不是的唇印,一,我的嘴唇沒那麽大,二,那個口紅色號我沒有!饑不擇食的也許是其它人!”


    厲佑銘眼尾抽搐了一下,看到自己還留在西山會所,估計也猜到了一點。


    “造反嗎?誰給你膽子讓你這麽跟我說話的?現在立刻給我滾的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麵前,看到你隻會讓人生厭!”


    換作平時,厲佑銘這麽對安薰兒說話,安薰兒早就控製不住的甩門而出了,誰都要臉的。


    可這一次不一樣,隻見安薰兒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摁了一個鍵。


    那是一段視頻,厲佑銘隻穿著一件白襯衫在她身上努力,鏡頭晃的很厲害,裏麵有安薰兒的輕喘聲,還有男人的低吼聲。


    “安薰兒,不準你離開我,我就是鎖也要把你鎖在身邊,哪怕是當一束壁花擺著!”


    “安薰兒,我想你,好想!”


    “安薰兒……安薰兒……安薰兒……”


    視頻雖然晃的厲害,聲音也有些不清楚,但安薰兒三個字卻是很清晰的。


    厲佑銘臉色大變,伸手就要去搶,這一次換作安薰兒躲了,她把手機塞到了屁~股下麵,挑釁的望著他。


    “臭丫頭——”


    “厲佑銘,都說酒後吐真言,這裏麵的是不是才是真的你?你也喜歡我,也舍不得我對不對?你說你想我,你都醉成那樣了,還一遍又一遍的喊我的名字,厲佑銘,你不是真的膩了我吧?”


    雖是問句,安薰兒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真是可惡,她一個人傷心哀怨了這麽久,每次想到他的名字就覺得胸口痛,卻在某一天夜裏讓她發現了另一個事實,她不相信醉酒後的他是虛偽的。


    “厲佑銘,我知道你的難處,我也不會奢望不屬於我的東西,但是,請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我不想跟你分開,如果你覺得我耽誤了你的工作,我可以一個星期隻跟你見一次麵。你跟黎瑞宏不對付,我也答應你不跟他再來往,我什麽都聽你的,也請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行嗎?”


    安薰兒黑亮的大眼睛裏一片澄澈,是最為幹淨的湖水。


    厲佑銘繃著臉,表情說不出喜怒,沒有一絲異樣,安薰兒有點心慌了。


    “厲佑銘,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情~婦嗎?我們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也行啊!我很好養,不不,我不要你包養我,我會畫畫,有自己的兼職工作,我完全可以養活自己的。厲佑銘,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安薰兒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小模樣特別的可憐。


    她就是放不下,尤其是聽到他醉酒的時候依然不停的喊她名字時,她就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跟他分開了,哪怕是求著她,除非有一天她對他再沒有那種感覺。


    厲佑銘穿好衣服站了起來,安薰兒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看著他。


    “穿好衣服!”


    安薰兒這才撿起地上的外套,看到厲佑銘往外走,趕緊又追上,“厲——”


    厲佑銘打開了房門,紅花穿著旗袍,肩膀上披一條華麗的披肩,看到突然拉開,怔了怔,臉上綻出勾人的笑容,“厲總,早上好!我聽到房間裏有動靜,過來看看!”


    安薰兒羞紅了臉,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房間不隔音嗎?這個豐滿的女人又聽到了多少動靜?


    厲佑銘眸色一暗,拉著紅花的胳膊往懷裏一帶,便把紅花摟在了懷裏,語氣暖昧,“想我了?來查房?”


    紅花混久了,人精一樣,立刻明白了厲佑銘的意思,“可不嘛,厲總真沒良心,讓人家等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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