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個壯漢目睹了秦王殿下臉色蒼白的跟個小白花似的被右相大人束著手腳壓著強吻,下巴都驚得掉了下來。


    敢在郊外壓著秦王殿下強吻,主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袁飛率先反應過來,忙衝身後三十幾個侍衛高聲喊道,“轉過去!”


    然後又背對著地上糾纏的兩人俯首低聲說道,“主子繼續,屬下們這就走。”說完就帶著所有侍衛要返迴京城。


    簡奕瀾聽後臉都黑了,“迴來!”


    袁飛僵在原地,“主子......”


    “趕緊!秦王殿下受傷了。”簡奕瀾見袁飛在原地墨跡,不耐煩的衝袁飛低聲吼道。


    秦王殿下受傷了?


    “都迴來!”袁飛衝其他侍衛喊道,然後轉過身走到簡奕瀾麵前,果然看見祁清岑麵色蒼白,腰腹滲血。


    “他還中毒了,先把他送到望月閣救治。”簡奕瀾抬眸看著袁飛說道。


    袁飛叫來兩個侍衛,從簡奕瀾懷裏接過祁清岑,架著他往京城走去。


    “主子,你這是去哪了?屬下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主子你沒受傷吧?”袁飛伸出手拉了簡奕瀾一把,將她從地上扶起,上下打量著她。


    “本官無事。”簡奕瀾拍拍身上的灰。


    “主子無事就好。”袁飛放下心來,說罷兩人也跟上祁清岑,向京城走去。


    望月閣中。


    商欣查看過祁清岑身上的傷後,將祁清岑腹上傷口邊因為中毒而青黑的腐肉割掉,配出解藥為祁清岑服下。


    “他中的是赤木散。”商欣救治完祁清岑後,走出房間。


    “赤木散?就是產自西域的那個?”簡奕瀾蹙眉問道。


    “你知道?”商欣挑眉疑惑。


    “前段日子我在涒州時,就有人想用這赤木散害我。”簡奕瀾輕聲迴道。


    “哦?這赤木散可不好弄到手,查到是什麽人了嗎?”商欣抬眸低聲問道。


    簡奕瀾搖頭,“沒有,不過本官懷疑是做那人骨笛的人。”


    商欣衝簡奕瀾使了個眼神指指房間裏的祁清岑,低聲問道,“那你知道他怎麽中的毒嗎?”


    “不知道。”簡奕瀾又搖頭。


    “算了,等他醒了再去問吧。”商欣擺擺手繞過簡奕瀾,向她的藥房走去。


    “他暈過去了?剛才還醒著呢?”簡奕瀾轉身向商欣問道。


    商欣沒有迴頭,隻是留給簡奕瀾一個背影,留下一句,“自己進去看吧。”


    簡奕瀾斂目靜了一瞬,推開門走進房間。


    祁清岑臉色蒼白的闔眼躺在床上,他不似平時一般冰冷,而是透著一股柔和。


    簡奕瀾坐到床邊,仔細打量著祁清岑,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挑了挑眉。


    她俯身湊到祁清岑麵前,漸漸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鼻息的熱氣噴在祁清岑的臉上,也許是因為簡奕瀾的唿吸灼熱,燒的祁清岑的臉色不似剛才那樣蒼白,變得紅潤起來,周圍空氣也漸漸升高。


    簡奕瀾看到祁清岑的羽睫微顫,於是淡聲說道,“秦王殿下,別裝睡了。”


    祁清岑見裝不下去了,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簡奕瀾拉到懷裏。


    簡奕瀾見祁清岑醒了,本來要直起身,卻沒想到祁清岑來了這麽一出。


    “秦王殿下?”簡奕瀾怕壓到祁清岑傷口,撅著屁股,跟個王八似的趴在祁清岑身上。


    “撩撥完就想跑,右相大人膽子挺大。”祁清岑沉聲說道。


    她什麽時候撩撥他了?


    簡奕瀾覺得很冤,但又惹不起他,隻得縮了縮脖,彎眼幹笑了兩聲,“秦王殿下能不能先放開微臣?”


    祁清岑也看出簡奕瀾這個姿勢比較別扭,手上一使勁,架起簡奕瀾就將她攬到了床裏。


    簡奕瀾見祁清岑隻是換了個方向攬著她,滿臉無奈。


    “秦王殿,唔......”簡奕瀾剛說出幾個字,就被祁清岑湊近咬了一下嘴唇。


    祁清岑咬完後,盯著簡奕瀾被咬的有些微紅的唇,低聲說道,“話多。”


    簡奕瀾一臉懵逼,連帶腦子都有點木,一雙朦朧大眼無辜的看著祁清岑,小聲控訴了一句,“幹嘛咬我?”


    她這如小奶貓般的樣子,看的祁清岑心裏癢癢,抬手攬住簡奕瀾的後腦勺,堵住了她的唇。


    “咕嚕~”突然床上發生響亮一響。


    祁清岑鬆開含著簡奕瀾唇瓣的唇,向下看去。


    簡奕瀾尷尬一笑,掙開被祁清岑緊緊摟著的手摸上肚子,“餓了,晚膳還沒吃呢。”


    祁清岑被打斷了揩油,臉色微黑,見簡奕瀾捂著肚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心下一軟,冷聲說道,“本王也餓了。”


    簡奕瀾一聽,瞬間一個翻身,從床上跳到地麵上,衝祁清岑朗聲說道,“微臣這就給秦王殿下備吃的去。”


    說罷就衝出房門不見了身影。


    祁清岑見她逃得這麽快蹙了蹙眉。


    簡奕瀾找到鼓搗著瓶瓶罐罐的商欣,“商欣,晚膳。”


    商欣瞥了眼簡奕瀾,依舊擺弄著手裏的東西,“你知道我不會做飯,自己做去。”


    “你說你就自己一個人住這兒,連飯都不會做,你怎麽活下來的?”簡奕瀾蹙眉嫌棄道。


    “出去買呀。”商欣沒看簡奕瀾,理所當然的說道。


    簡奕瀾白了她一眼,轉過身向外走去,“自己做就自己做。”


    走了兩步她突然想到,“你們家沒有米和菜,我怎麽做?”


    商欣睨了她一眼,淡聲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我藥田裏有些菜是可以吃,藥童迴家了,你讓袁飛給你摘些,米的話廚房裏還有些。”商欣頓了頓又朗聲說道,“別忘了給我也做一份,我也餓了。”


    “自己出去買去。”簡奕瀾白了她一眼向廚房走去。


    簡奕瀾自打當了右相之後,就沒做過飯了,手藝已經有些生疏,不過她鼓搗了半個時辰,也作出幾道像樣的菜。


    將商欣的那份盛出來,讓袁飛送去。


    這望月閣也沒有侍女,簡奕瀾隻得找找幾個侍衛,將自己和祁清岑那份,端著祁清岑休息的房間。


    “秦王殿下慢用。”簡奕瀾將祁清岑扶到座位上,俯首說道。


    “......”祁清岑看著麵前綠油油的一桌子菜,臉色有些綠。


    “右相大人這是喂兔子呢?”


    簡奕瀾看著這滿桌的綠也有些過意不去,“額,微臣這是看秦王殿下受傷了,不能吃的太油膩,所以才親自做了些健康的菜色。”


    祁清岑顯然沒有聽到簡奕瀾的解釋,而是注意到“親自做了些”這幾個字。


    他看著桌上的菜,淡聲問道,語氣中透著一點小欣喜,“這些菜都是右相大人做的?”


    簡奕瀾點頭,“嗯。”


    祁清岑突然覺得麵前這一桌子綠,也順眼起來,他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衝簡奕瀾說道,“右相大人也坐下吃吧。”


    “謝秦王殿下。”簡奕瀾痛快的坐下。


    祁清岑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青菜,送進嘴裏,整套動作貴氣優雅。


    祁清岑品嚐過後,緩緩點了點頭,啟唇說道,“不錯。”


    簡奕瀾見祁清岑滿意了,連忙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祁清岑雖然吃飯的動作優雅,但速度也不慢,一會兒的功夫碗裏的粥就見了底,他看著簡奕瀾幹咳兩聲。


    他什麽時候這麽能吃了?這都第三碗了。


    簡奕瀾抬眸看向他,非常有眼力見的又給祁清岑盛了一碗。


    祁清岑滿意的點點頭,覺得今晚的飯比平時的都要好吃。


    “秦王殿下,究竟是被何人所傷?”簡奕瀾端著碗,低聲問道。


    祁清岑將嘴裏的粥慢慢咽下,淡聲開口,“是上迴在涒州的那些人。”


    “真是他們!他們竟然敢來京城?”簡奕瀾蹙眉,“也不知道他們來京城究竟是幹什麽。”


    祁清岑抬眸看向簡奕瀾,“本王是意外碰到他們的,還不知他們來京城的原因。”


    祁清岑說完後,兩人也吃完飯了,突然門外一陣騷動。


    “發生什麽事了?”祁清岑淡聲問道。


    “秦王殿下,主子,秦王妃來了。”門外袁飛稟報。


    “她來幹什麽?”祁清岑語氣冰冷。


    簡奕瀾俯首,“是微臣派人告訴秦王妃的。”


    祁清岑聽後,看著簡奕瀾臉色發黑。


    簡奕瀾隻覺背脊一涼,縮了縮脖子。


    “殿下,你沒事吧?”秦王妃推門而入,擔心問道。


    祁清岑淡淡瞥了麵前的人一眼,麵無表情,冷聲說道,“不勞五公主費心。五公主別忘了和本王的交易。”


    五公主見祁清岑在簡奕瀾麵前,戳破兩人之間的交易,臉色有些難看。


    “臣妾隻是擔心殿下的安危。”


    祁清岑沒說話,起身深深的看了簡奕瀾一眼,欲迴秦王府。


    五公主狠狠剜了簡奕瀾,抬步跟上祁清岑。


    交易?什麽交易能讓秦王這麽高傲的人能娶一個自己不願意娶的女人?


    簡奕瀾暗忖。


    第二日。


    下了早朝,王禹走到簡奕瀾身邊,笑得滿臉褶子,“右相大人,今日是本官壽辰,右相大人今日一定要去呀。”


    假惺惺。


    簡奕瀾側頭看向王禹,斂眸淡笑,“王大人放心,本官一定會去的。”


    王禹聽後放心的點點頭,俯首告辭,“那右相大人,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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