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商欣叫住簡奕瀾,“玉蘭蠱,你打算怎麽拿到?”


    “現在五公主嫁給了秦王,這玉蘭蠱必定也到了秦王手中,我若想拿到玉蘭蠱並不容易。”簡奕瀾迴身,蹙眉看著商欣。


    “其實......”商欣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就說,何曾看你這樣磨磨唧唧的?”簡奕瀾挑眉不耐。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商欣擺擺手,轉身迴了房間。


    ......


    右相府中。


    祁清岑已經在賞櫻閣等候多時。


    簡奕瀾邁進院子就見祁清岑立在櫻花樹下,手持櫻花放在鼻前輕嗅。


    如今已是五月末,院子裏的櫻花樹都枝繁葉茂,樹上櫻花大都已經落下,隻有零星幾朵堅強的還附在樹上,整個背景倒是襯得這個神秘的男人有了幾分生氣。


    祁清岑見她走近,抬起手中櫻花,看著她唇角微彎,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響起,“你身上的味道。”


    簡奕瀾耳根微紅,這麽平常的話怎麽讓他說出一種情話的感覺。


    “閣主來本官這幹什麽?”


    祁清岑微勾的唇角放下,默了一瞬,眼色深沉的看著簡奕瀾,“本座在等你問本座。”


    簡奕瀾知道祁清岑說的是他在溫泉底不知喂了她什麽的事。


    “那閣主會害本官嗎?”簡奕瀾沒有問他到底喂她吃了什麽。


    “不會。”祁清岑語氣堅定。


    “那便好了。”簡奕瀾淡聲說道。


    簡奕瀾選擇相信他一次,她聽了商欣的話,發現自己確實對他有些偏見,也許是氣不過自己這麽陰差陽錯的就把他給睡了,也可能是怕情蠱發作,怕自己愛上這個神秘男人,總之自己對他還是充滿警惕的,但是這次她想試著去相信他,雖然她心中也不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這麽相信本座?”祁清岑語氣中透著欣喜,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沒有為什麽。”簡奕瀾見他這樣莫名覺得心中煩躁,抬步往臥房走去,留下一句,“閣主還是迴吧。”


    祁清岑沒有給簡奕瀾這個逃避的機會,大步跟上她,從背後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右相大人這是害羞了?”說罷悶聲自己笑了起來。


    簡奕瀾隻覺身後男人的胸膛隨著他的笑聲在微微振動,振得簡奕瀾的耳朵都酥了。


    她掙紮一下,祁清岑也不鬆手,就著這個姿勢拔蘿卜似的將她抱起來。


    簡奕瀾很挫敗,好歹自己在女人中也是個身形高挑的,怎麽在他手裏跟個隨手拎起個兔子似的。


    這晚,祁清岑偏要賴在賞櫻閣和她一同休息,簡奕瀾反抗無果後,見他還算老實也就隨他去了。


    反正該親的也親過了,該摸的也摸過了。


    睡覺時,祁清岑見簡奕瀾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和一個玉笛壓在床下,他伸出手將玉笛要了過來。


    “閣主還沒告訴本官這玉笛和玉佩究竟什麽來頭?”簡奕瀾將玉佩也拿出來握在手中。


    “這玉笛是本座給你的一個承諾,隻要右相大人拿著這短笛去五國任意一家‘天機閣’都可以兌換到任何想要的消息。”祁清岑把玩著手中的玉笛,然後遞給簡奕瀾。


    “怎麽好?閣主不會欠本官什麽人情吧?”簡奕瀾接過玉笛打量著。


    祁清岑默了一瞬,淡聲說道,“怎麽會。”


    簡奕瀾覺得他語氣不對,想觀察他的表情,可是他臉上的麵具遮住了情緒,簡奕瀾隻得放棄。


    “那這玉佩呢,它與這玉笛玉質做工都一樣,閣主想必知道它的來曆。”


    祁清岑看著那玉佩眼色暗了暗,似是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語氣冰冷,“這玉佩的來曆本座暫時還不能告訴右相大人。”


    “為什麽?這玉佩是家父拚死留給本官的,它究竟有什麽秘密,讓閣主都如此遮掩。”簡奕瀾看著祁清岑低聲問道。


    “本座隻能告訴你這玉佩曾是本座一個仇人的,本座並不想將你牽扯其中。”祁清岑聲音低沉。


    簡奕瀾看著他眼神複雜,沒有說話。


    祁清岑抬手將她摟入懷中,臥在床上,親了親她的發頂,抱著她睡了,留下簡奕瀾心情有些複雜,睜眼到子時才睡著。


    翌日清晨,簡奕瀾覺得自己嘴唇好像被什麽小蟲子咬了微微有些腫,她緩緩睜開眼,就見祁清岑拄著腦袋看著她,眼中帶著饕餮和滿足,她當時就明白了這咬她嘴的小蟲子是哪個了。


    簡奕瀾拿他也沒辦法,隻得冷聲說道,“閣主要是再這樣,也就不用再進賞櫻閣了。”


    “本座不過是在叫右相大人起床,右相大人不是還要上早朝?”祁清岑瞄了眼簡奕瀾的唇,另一隻手小動作不斷。


    特麽的,叫她起床也不用這樣啊。


    簡奕瀾冷冷瞥了眼祁清岑放在她胸口的手,祁清岑勾唇淺笑,臉都不紅的將手收了迴來。


    簡奕瀾起床收拾好後,無憂就在門口等著了,無憂會的話不多,是以平時說的也少,他看著簡奕瀾出門淡聲說了句,“餓了。”


    可是下一瞬,他臉上突然變得兇狠警惕起來。


    簡奕瀾知道他是看到了她身後對他來說陌生的祁清岑,抬手摸摸無憂的頭試圖安撫他。


    無憂漸漸平靜下來,看著祁清岑的眼睛裏隻剩下些警惕。


    而簡奕瀾卻背脊一涼,她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被祁清岑的目光穿出個洞了,無憂情緒穩定後,連忙將手拿了下來。


    “無憂,我現在要去上早朝,你讓七香去給你找些糕點先墊一墊。”


    因為無憂以前飲食不規律,所以他的胃不太好,簡奕瀾說完後有些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不許吃太多。”


    無憂不情願點點頭。


    “右相大人關心的人倒是多。”祁清岑的語氣中透著酸味。


    簡奕瀾淡淡看了祁清岑一眼,看出祁清岑心裏的意圖,冷聲說道,“閣主還是別難為無憂好。”


    “慕辰。”祁清岑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啊?”簡奕瀾懵逼。


    祁清岑抬起下巴指了指無憂,淡聲說道,“既然簡簡都能叫他名字,為什麽不能叫本座名字。”


    簡奕瀾被他這聲“簡簡”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除了爺爺和爹以外從來就沒哪個男人叫她叫的這麽親熱。


    簡奕瀾怕他再無理取鬧務了上早朝的時間,隨意說道,“好,慕辰。”


    祁清岑聽後勾起嘴角笑了笑,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我很開心的情緒。


    簡奕瀾淡淡看了他一眼,拱手告辭,向府外走去。


    祁清岑並未跟著,而是在簡奕瀾離開後冷冷掃了一眼無憂,腳尖輕點使出輕功出了右相府。


    早朝上,小皇帝祁雪滄一直沉著臉,秦王殿下倒是滿麵紅光,果然娶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


    一些忠心的老臣們思索再三,上前進諫。


    “皇上,如今大嵐國泰民安,皇上是時候該充盈後宮了。”蘇子民上前拱手說道。


    一些大臣分分應和。


    祁雪滄聽後思索片刻,抬頭看向簡奕瀾,“簡愛卿覺得如何?”


    “微臣覺得皇上年齡如今還小,納妃之事其實不必如此著急,如今周邊烏蘭國和沙昌國對我大嵐蠢蠢欲動,皇上應專注於抵抗外敵。”簡奕瀾朗聲答道。


    祁雪滄一想也是這麽個事,他如今才十二,本來朝中之事就煩的頭疼,後宮現在那五六個妃子每天嘰嘰喳喳就夠讓人心煩的了,何必再找幾個女人來給自己添堵。


    他點點頭,緩聲說道,“納妃之事先不用著急,朕心中自有定奪。”


    “可是......”蘇子民還欲說些什麽,就被祁雪滄抬手打斷。


    “蘇愛卿不用說了。”祁雪滄臉色微沉,他頓了頓又轉頭看向祁清岑,“皇叔可還有什麽事嗎?”


    “本王無事,皇上決定就好。”


    今日的祁清岑似乎特別好說話,隻是嘴角微勾坐在椅子上。


    涉世未深的新晉官員們都覺得這秦王真是個和藹的攝政王。


    而了解秦王的老臣們則背後一涼,心中一顫,這秦王殿下上次這麽笑是什麽時候來著,好像是一個刺客行刺秦王未果,被秦王五馬分屍的時候。


    這麽一想,底下百官們都縮緊了脖子,生怕被秦王殿下遷怒。


    其實他們想多了,祁清岑不過是看到簡奕瀾脖子上今早被他種下的小草莓,心情有些好罷了。


    戰戰兢兢的一場早朝完後,百官們都送了一口氣。


    簡奕瀾看到盛殊走在自己身前,朗聲遺憾,“盛兄。”


    盛殊不僅沒有停下,還加快了腳步。


    簡奕瀾詫異,她察覺到自從從漁都城迴京後,這盛殊就在躲著她,簡奕瀾自認為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他又何必向見到虎狼一般躲開她。


    她快走幾步趕上盛殊,抓住了盛殊的胳膊,想要問清楚,“盛兄這是怎麽了?為何總是躲著我?我若做過什麽對不起盛兄的事情,我在這裏跟盛兄道歉。”


    她頓了頓又低聲說道,“我在這朝中本來朋友就不多,我還不想失去盛兄這唯一的一個朋友。”


    盛殊聽後有些動容,有些別扭的拉開簡奕瀾抓著他的手,淡聲說道,“不怪盛兄,是我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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