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岑走後,劉豐之懊惱蹙眉,轉身迴到書房,突然他似想到什麽,讓人把管家和萬遠叫進來,匆忙吩咐了些什麽,而他自己也匆匆忙忙離開書房。


    祁清岑客房中,和祁清岑一同來到涒州的封赭俯首低聲問道,“主子,不用注意劉大人嗎?”


    祁清岑斂眸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淡聲說道,“這知府府衙裏的碧螺春都趕得上本王府裏的品質了,可想而知這劉豐之平時撈了多少油水,不過倒是不用特意注意他,本王覺得這劉豐之翻不起什麽風浪,簡奕瀾早晚要對付他的。”


    “是,主子。”封赭頷首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簡奕瀾簡單洗漱一翻,就將渭河堤壩的任務交給袁飛,而她自己坐上馬車向知府府衙行去。


    可到了知府府衙卻沒看到劉豐之出來恭迎,簡奕瀾思索片刻,直覺有些不對勁,按理說以劉豐之的官職是必須要來向簡奕瀾請安的,可是劉豐之卻沒有迎接,著實有些奇怪,她抬眸向門口迎出的管家問道,“你們家劉大人呢?”


    管家俯首恭敬說道,“迴右相大人,我家主人在老家中的母親病重,所以這幾日我家主人便迴鄉去看看家中的老母親了。”


    母親?簡奕瀾沉聲問道,“這劉大人不是孤兒嗎?”


    管家慌亂一瞬又淡定說道,“迴右相大人,其實是我家主人的養母。”


    “奧,原來如此,看不出來劉大人還挺有孝心的。”簡奕瀾挑聲說道。


    “是的,我家大人平時就挺有孝心的。”管家斂眸說道,說完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那既然這樣,本官就去尋秦王殿下了。”簡奕瀾輕聲說道。


    管家高興於簡奕瀾不再追問劉豐之的事,而忘記了攔住簡奕瀾,頻頻點頭稱是。


    簡奕瀾繞過前廳,來到東廂房,問過旁邊經過的丫鬟,找到了祁清岑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就聽裏麵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進來。”簡奕瀾沒多想,推門邁進。


    她推開門後,就見祁清岑披著墨黑長發地坐在床沿,幽深的墨瞳注視著她,妖豔卻冷峻,仿佛是九天中誤入凡間的仙人,讓不敢褻瀆。


    而被簡奕瀾認為是仙人的祁清岑正心中疑惑怎麽是她?


    祁清岑昨夜因為處理公文睡得太晚,所以今早便晚起了一個時辰,他剛從床上坐起就聽門口傳來敲門聲,祁清岑以為是封赭就開口讓他進來,卻沒想到推門而進的人竟然是簡奕瀾。


    他疑惑過後,便抬眸盯著門口呆愣的簡奕瀾沉聲說道,“右相大人看夠了嗎?可別把口水流下來。”


    正盯著祁清岑看得入迷的簡奕瀾突然反應過來,耳根慢慢蔓上淡淡紅暈,斂眸俯首上前說道,“參見秦王殿下。”


    祁清岑看著簡奕瀾低緩問道,“右相大人今日為何來得如此之早?”


    簡奕瀾抬抬眼皮輕聲說道,“秦王殿下,如今已是巳時,微臣來得不早了。”


    “竟是巳時了。”祁清岑輕聲說道,“既然如此可能要讓右相大人等待片刻了。”祁清岑說完便去簡單洗漱了,而簡奕瀾就坐在角落的小圓凳上默默等待著,她偷瞄了幾眼祁清岑,心想果然是皇室的人,這祁清岑長相隨了先帝三分,隨了德妃三分,簡直就是集中了父母優點,實在是妖孽呀。


    祁清岑收拾妥當後,他將之前派去按照簡奕瀾思路去查“抽骨案”的葉合叫迴來,想要聽聽看他們有何進展。


    “屬下按照這個思路,確實查探到一些東西,其實涒州附近好多村莊都有十五六歲的孩子被抽骨失蹤的事件。”葉合俯首說道,“而且屬下還帶人查到了一個製作骨笛的現場,可是我們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哦?已經查到了?”祁清岑和簡奕瀾對視一眼,他沉聲說道,“帶本王和右相大人去看看那現場。”


    “是,主子。”葉合頷首應道。


    葉合領著祁清岑和簡奕瀾三人駕馬來到了一個有些年頭的書館。


    那書館的破舊的牌匾上印著“華德書館”四個大字,書館的紅門厚重陳舊,整個書館透著一種古樸滄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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