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道這邊袁飛本來以為木一武功高強定能救下主子,可是他沒預料到木一是個路癡。


    看著天色漸濃,讓人在山坡下尋了許久也沒找到這二人,袁飛心中越發著急。情急下他隻能讓隊伍先向著涒州出發,在涒州等著主子一起會和,他心中相信木一一定可以保護主子安危,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又派了一人迴京城求助。


    天色漸黑,空中繁星點點,身後樹林陰暗寂靜。


    簡奕瀾和木一走出樹林看到前方有一個村莊,村口立著陳舊的石碑,上麵刻著“澤村”二字。二人走進村子裏便覺得陰風陣陣,村中道路上空無一人,唯有房簷上零星的幾盞燈籠隨風搖晃,細聽下便會發現有人家中發出細碎詭異的哭聲。


    簡奕瀾環住肩膀,顫著音說道,“我怎麽感覺這個村子這麽詭異呢?”


    兩人走到一戶亮著燈的人家敲門借宿。


    “吱嘎”一聲,隨著門打開一條縫,一個老人小心翼翼探出頭來,低啞問道,“你們有什麽事嗎?”


    “老大爺,我們是來借宿的。”簡奕瀾趕緊上前說道。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欠身將門打開,把他們請了進來,他駝著背低咳兩聲指著裏麵的屋子,緩慢說道,“這屋裏就我這一個老頭子,那邊還有一個房間,你們可以住那。”


    老人剛說完,木一就拽了拽簡奕瀾的衣袖又指指房頂。簡奕瀾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就見木一一個越起臥在了房梁上。這迴她明白了,“你要住房梁上?”


    木一點點頭。


    簡奕瀾也不矯情抬步就向裏麵的房間走去。


    她勞累一天,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睡意。


    半夜時分,銀白月色照在床頭,外麵細碎哭聲依舊陣陣響起,透著陰森之感。簡奕瀾翻身下床腳步輕柔地走出房間,她剛邁出房間,房梁上的木一就睜開了眼。


    簡奕瀾看木一也醒了,擺擺手示意他下來去看看外麵是個什麽情況。這時住在隔壁房間的老人剛好拖著鞋走了出來,老人輕咳兩聲扶腰坐下說道,“你們不用害怕,這哭聲是村裏丟了孩子的人家發出的,最近村子裏總是莫名失蹤一些十幾歲的孩子,等到村裏人發現時人都隻剩下皮肉。”


    簡奕瀾渾身一顫,蹙眉疑惑問道,“皮肉?”


    “對,隻剩皮肉,人的骨頭都被抽走不知何處,那肉也被林中野獸撕咬的破爛。”老人想起那場景心中膽顫。


    “這抽走人骨有何用啊?”簡奕瀾心中泛起陣陣寒意。


    “這我一個老頭子又如何得知,也不知是什麽人竟然如此狠心挖了那麽年輕娃娃的骨頭,唉。”老人搖搖頭憤恨說道。


    簡奕瀾安慰地拍拍老人肩膀。


    突然外麵響起一陣打鬥聲,木一瞬間警惕起來,簡奕瀾也輕步移到門口,她緩緩推開門,隻見空中掠過幾道黑影,向著村外的樹林衝去。


    簡奕瀾看看木一心想,他也不知能不能信任,這倒是個擺脫他的好機會,她衝木一擺擺手小聲說道,“走,看看熱鬧去。”


    木一驚詫,心想主子你現在自己安全都不能保證,怎麽還要去看別人的熱鬧呢。無奈簡奕瀾已經貓著腰快步向樹林中移去,他也隻能跟著。


    簡奕瀾和木一趕到小樹林時,那幾個身影正打得難分難舍,簡奕瀾拽著木一躲在了一個小山丘後麵。


    隻見幾個黑衣人齊齊向一個身著玄衣臉帶麵具的男子攻去,麵具男騰空而起,舉劍反手一劃解決了一個黑衣人的性命,落地時腳踏另一黑衣人的頭部,將他身旁的黑衣人一腳踹倒在樹下,黑衣人頓時口中血濺五步。


    簡奕瀾看得入神,心中直唿“漂亮”,她想法剛落就聽那麵具男衝他們的方向喊道,“還不過來幫忙。”


    簡奕瀾納悶,轉頭問木一,“我們認識他嗎?”


    黑衣人可不管他們認不認識,隻以為是麵具男的援兵來了,幾個與麵具男纏鬥的黑衣人轉身向著簡奕瀾刺來。


    木一來不及迴答簡奕瀾,躍起和黑衣人爭鬥起來。簡奕瀾一陣慌亂,她這一失憶連武功都忘了,隨手拿起地上的石頭就要瞄準往這邊衝來的黑衣人。


    “啪。”響亮一聲,打中了,不過簡奕瀾愣住了,因為被她打中疼得齜牙咧嘴的人是那個麵具男。


    而那麵具男本來解決完自己身邊的黑衣人,正打算向樹林中逃去,沒想到卻被石頭砸破了頭,他迴身就要殺了那個人,這一迴身卻猛然頓住。


    剛才天色黑沒有注意,這離近了才看清山丘那人的麵貌,他看著簡奕瀾有些疑惑,“他怎麽會在這兒?”思索間隨手拎起簡奕瀾一同向樹林中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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