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飛再往茶幾上一看,兩杯茶還冒著熱氣,而且旁邊還放了茶葉筒子,是侯忠波用來招待貴客的好茶,好煙也擺在了旁邊,完全就是一副招待貴客的樣子,搞得聶飛心中有些疑惑,心道這家夥是怎麽了?今天突然轉性了還是怎麽的?


    “不知道侯總想招,是有什麽指示啊?”聶飛嗬嗬笑著說道,也不管侯忠波臉上的熱情笑意直截了當地問道,他知道侯忠波可不會無怨無矽對他這麽好,


    “坐!坐下再說!”侯忠波樂嗬嗬地說道,大手一伸,指了指沙發,他便直接坐了下去,雙手放在沙發兩邊的扶手上,顯得頗有氣勢,馬明波趕緊關好了門出去了。


    “聶飛同誌啊,最近分管的工作沒出什麽狀況吧?”侯忠波笑嗬嗬地說道,聶飛就瞄了他一眼,心道難不成那二十個員工辭職的事情侯忠波已經知道了?應該不可能啊。


    “下麵也沒什麽事情,一切都還好。”聶飛淡淡地說道,也不管那麽多,反正先不告訴侯忠波,或許這家夥隻是在詐自己呢。


    “對了,剛才賈副總、舒副總以及公司其他的幾個副總都來到我這兒,跟我說了一件事啊!”侯忠波做出略微一思索的樣子,便動了下身體,拿了一根煙地給聶飛,又自己點了一根,一個煙圈悠然地從侯忠波嘴裏吹出來。


    “聽說你們精雕分廠有二十個員工要辭職?”侯忠波笑盈盈地看向聶飛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都不先給我匯報一下啊?”


    “這個……”聶飛愣了愣神,有些明白了,本來他這件事是想捂蓋子的,但是有人卻向侯忠波匯報了,很快聶飛心中就有了一個陰謀論,看來有人不老實啊!


    “是這樣的侯總,我覺得這事情目前還處在可控的狀態,所以就打算先自己處理,然後再給你匯報!”聶飛笑著說道,沒辦法,侯忠波都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再繼續地瞞著了。


    “聶飛老弟啊,這件事可不是這麽簡單的啊!”侯忠波看了聶飛一眼,臉上就做出了一份關切的神態來,“說實在的,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麽曉得這件事的?”


    “願聞其詳!”聶飛淡淡地說道,他有些搞不明白,侯忠波最近老是對他示好,這家夥不是對自己很得咬死嗎?怎麽這連著幾次都叫自己老弟了?這可是很親密的稱唿啊!


    “是賈副總、舒景華以及其他幾個副總一起到我這兒來說的,就在剛剛!”侯忠波就擺出一副凝重的神態說道。


    “是他們?”聶飛也是一楞,原本他還以為是底下的誰向上捅了出來,又或者是侯忠波通過自己的渠道發現的,卻沒想到居然是其他幾個副總給捅出來的,很快,聶飛就發覺這裏麵不太對勁。


    “可不是!”侯忠波嗬嗬一笑,“聶飛老弟,實話跟你說,其實我跟你,無非也就是一些意氣之爭,那算不上什麽深仇大恨。”


    “有些人跟你那可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了。”侯忠波繼續淡淡地笑著說道,“想當初,你在港橋鎮搶了某些人的位置,本來一個大好青年,最後卻不得不待在這個半死不活的企業裏麵苟延殘喘。”


    “有的人,當著副總,結果你卻不給他麵子,開除了他的人,讓某個人在全公司上下都下不來台。”侯忠波又繼續說道,“你說,有些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而且你要知道,這種事情搞出來,雖然對你會造成很大的困擾,但是畢竟我是公司的總經理,對我也一樣是困擾,而且還逼得我不得不下令讓你趕緊去解決掉,這不是讓咱們倆直接就對著幹,好達到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目的嗎?”侯忠波又繼續說道。


    “聶飛老弟,我也實話跟你說,我這個總經理,在這裏可不是隻手遮天,有些人,也巴不得我下台啊!”侯忠波就把身子往聶飛那邊湊了湊,低聲地說道。


    聶飛的額頭就皺起眉頭來,侯忠波今天告訴他這些事情信息量有些大啊,而且掐中不乏又示好之意,言下之意就是我現在也在跟這些人暗地裏搞對抗,他們也要搞你,所以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而且侯忠波一開始就拿出了他和聶飛當初的那點過節來說話,這麽一看來,跟舒景華跟賈副總兩人和聶飛之間的過節看來,侯忠波跟聶飛之間的那點過節簡直就是小兒科了嘛!


    “聶飛老弟,這件事你得趕緊去辦呐!”侯忠波又出聲說道,“今天馬明波在公司大門口就看見這幾個副總圍在一起抽煙密談,下午 一上班就集體到我這兒來了,你得當心呐,估計下一步,這個消息就要在你的精雕玻璃分廠那邊爆發出來了啊!”


    “我知道了,謝謝侯總提醒!”聶飛聽罷,心中隱隱冒氣了一些怒氣,不過好在沒有在侯忠波麵前發作出來,“侯總如果沒其他的什麽事兒,我就先告辭了。”


    “去吧!”侯忠波淡淡地笑著說道,站起來顯得很關心聶飛,“這件事情,你要抓緊辦好,我這邊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如果他們聯合來逼宮,我也不能視而不見呐。”


    “行,我知道了侯總,那我先過去!”聶飛點頭說道,直接起身告辭,連茶幾上的茶都沒喝一口就走了,馬明波將聶飛給送到了門口再進來將茶杯給收拾幹淨。


    侯忠波躺在老板椅裏,手裏的煙還燃著,不過這家夥的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沒消散過,侯忠波這次可算給舒景華以及賈副總兩人埋了一顆雷在那兒。


    馬匹的,這群人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他很明白,這幾個人聯合到自己辦公室來說這件事,無非就是想利用他去找聶飛施壓,然後這幾個人好坐山觀虎鬥,馬匹的,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家都在玩兒借刀殺人,就看誰玩兒得過誰!


    所以侯忠波就直接將聶飛給叫過來,他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在這雙方中間挑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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