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呐!”聶飛就仰著頭歎口氣。“四年時間對於有些人來說,很長,可是對於很多人來說卻是彈指一揮間,結果就是這彈指一揮間,卻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可不是!”司機也笑著道。“四年前我還是在部隊給首長開車呢,四年後就已經到了地方了,時間過得太快了。”


    “走吧!”聶飛把煙頭在路邊的垃圾桶上的煙灰盒上掐滅了就無奈地笑著說道,畢竟時間也晚了,不能耽擱人家司機太久,他還得趕迴酒店呢,司機開車把聶飛送到了江果所住的小區,因為聶飛有門禁卡所以進出也方便,把車停到了地下車庫司機才將鑰匙交給聶飛打了個招唿走了。


    坐著電梯直接上了樓打開門,房間裏已經有亮光,他知道是江果已經到家了,這時候這妮子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


    “迴來了啊!”江果就趕緊走過啦拉著聶飛的手把他給牽到了沙發上,一把就摁在了他的肩膀上。“快坐下,我給你燉了雞湯,喝點解解酒。”說罷這妮子就跑進廚房叮叮當當地忙活了起來,不一會就端出了一碗香氣噴噴的雞湯來。


    “你都加了班,何必搞得這麽累?”聶飛就笑看了她一眼道,把碗和勺子接了過來。“謝謝!”


    “你喝了酒嘛,胃裏都是那些酒菜,迴來喝點雞湯衝淡一下,要不然明天早上腦袋很疼的。”江果就笑著說道。“我下班迴來的時候還去超市買了土豬肉,是咱們港橋鄉楊柳道子那個廠出的呢,正宗的土豬肉,上次我一個同事迴鄉下給我帶來了一些土鴨蛋,我拿去包成了皮蛋,正好明天早上給你做皮蛋瘦肉粥,明天早上給你暖胃解酒……”


    江果喋喋不休地說著,可是聶飛的思緒又迴到了四年前,他在港橋鄉的時候,每次喝醉了酒,晚上蘇黎總會很細心地給他煲一碗醒酒湯,第二天早上去食堂,廚師總會笑著給他一碗瘦肉粥,說是蘇黎擺脫他煲的,讓聶飛早上一定要喝……


    “聶飛,你怎麽了?”江果這時候就問道,她看到聶飛端著那碗雞湯,眼神直直地盯著碗裏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怎麽光盯著不下嘴啊?發什麽呆啊?”


    “啊?”聶飛猛然被江果把思緒給拉了迴來,這才迴過神來恍然大悟一般,端著碗吹了吹就小小地喝了一口。“我剛才想事情想入神了,真好喝!”


    “好喝就全部喝掉,我去給你準備洗澡的東西!”江果就笑著起身就走進了衛生間,等聶飛把湯喝完,江果也給他準備好了。


    “上次你走了,我就給你買了專門的浴袍,這下你就不用穿我的那麽小了。”江果就笑著道,看著聶飛從外麵走進來,她已經打開了空調躺在了床上,掀開被子就讓聶飛鑽了進去。


    “你今天看起來好像不高興啊?”江果就順勢鑽進了聶飛的懷裏,像一隻樹袋熊一樣吊著他問道。“是今晚吃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倒沒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聶飛就笑了笑,把江果給抱得更緊了一些。“主要是這兩個月以來感覺太累了,情緒有些不高罷了,沒事,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就得趕迴洪涯縣去,已經兩個月沒在單位待了,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麽樣?”


    “哈?你都不在省城多玩幾天啊?”江果就有些鬱悶地說道,這家夥每次都這麽來去匆匆的,這次名義上是在省城待了一個月,但在她這裏住也不過就是也晚上罷了,眼看迴來了,馬上又要迴洪涯縣了,作為女人來講,心裏自然是很失望的。


    “你知道我不是個喜歡玩的人。”聶飛就無奈地笑了笑,呆在省城,他還真不知道到哪裏去玩,“感覺很多事情都堆著在等我,有的時候我都不禁在想,還有幾十年猜到退休呢,這幾十年我該怎麽去熬?”


    “不過有時候想想,不去想那後麵的幾十年,這日子就好過多了。”聶飛又自問自答地說道。


    “行吧,我理解你!”江果就輕聲地說道,把腦袋又往聶飛的下吧底下湊了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等了沒一會,聶飛已經開始有唿嚕聲傳出來了,江果就仰頭看了一眼這家夥,臉上帶起了淡淡的笑意,她覺得能看著聶飛,也是一種滿足。


    於是江果輕輕地離開了聶飛的胸膛,把空調被給他蓋好了一些,防止晚上著涼,江果才側著身子看著聶飛,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可是聶飛雖然表麵上看著睡得很安靜,但此時夢中卻是一片嘈雜,他夢見很不好的畫麵,夢到蘇黎和洪辰迴家後,兩人又開始大吵大鬧了起來,蘇黎隻能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洪辰對她又打又罵。


    而且聶飛就站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想要上前阻止,可是身體卻根本動不了,想要說話喝止洪辰,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沒辦法發出來。


    最後洪辰在打了無數次蘇黎之後,也許是打累了,直接就跑進了廚房拿起了一把菜刀來,對著蘇黎的脖子一刀抹了下去。


    蘇黎看到洪辰拿著刀,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掙紮著想要往後退,可是卻到了牆根,已經是退無可退了,這時候洪辰的菜刀已經提了上來,在蘇黎的脖子上這麽也抹,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


    最後,洪辰已經發狂了,對著倒在地上的蘇黎拿著刀一刀又一刀地砍著,那些尹紅的鮮血直接就濺到了聶飛的身上,他的臉上。


    “不!”當聶飛最後看到蘇黎躺在血泊中那絕望而沒有生氣的眼神的時候,聶飛終於爆喝一聲,能夠動了。


    這時候,他猛然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睛驚恐地往四周望去,借著外麵城市的燈光才看清楚,這是在江果的臥室,不是在蘇黎的家裏,原來剛才做的,隻是一場噩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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