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縣長,你可別跟我說什麽你跟他失散多年,五年前又在機緣巧合下碰到了一起。”聶飛就笑著道。“這個情節電視劇裏看多了,不新鮮了。”聶飛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從種種跡象看,張水發對周自強很忠心,這種忠心超過了那種利益關係勾搭在一起的老板和雇主,所以他就奇怪,這兩人真是親兄弟嗎?


    “我跟他應該說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周自強就笑著說道。“也不怕你笑話,小時候我家裏窮,我媽生下了我,但是因為我爸家裏太窮了,連飯都吃不起,後來我媽就跑了,也離婚了,所以我的籍貫才會是武元市的康民縣,”


    “張水發是我爸現任妻子的兒子。”周自強又說道。“雖然我媽跟我爸離婚了,但這麽多年也一直有聯係,因為這段曆史太過於丟人,所以一直才被隱藏了起來。”


    “正好,這段隱藏的曆史,卻成了我和張水發之間,最好的掩護!”周自強又說道。“聶飛,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一點吧?”


    “我的確沒算到,所以張水發跑路也是你通風報信的?”聶飛便問道,他這麽說就很好理解了,周自強就是最後的那個控管全局的大boss。


    “其實當我知道你們就是在查這個黑煤礦的時候,我就已經讓張水發準備好跑路了。”周自強就笑著道,“但是沒辦法,有些東西要準備,比如說給羅安生他們的賬本,前幾年的要銷毀,為了讓你們相信,我是竭盡所能地做到盡善盡美啊!”


    “你們派人來跟蹤我老婆和我兒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在行動之後也會跟蹤張水發,所以我就提前讓人開車去把他小區的那個牆給撞開了。”周自強就笑著道。


    為了能夠讓張水發順利逃走,周自強也是煞費苦心,提前幾天把小區的圍牆給撞開,他把這些都算得很準,因為小區的圍牆是磚牆加鐵柵欄的,想要維修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得把一段拆除之後再進行維修。


    所以小區物業就隻能先用鐵絲綁上隔離板把那個缺口給堵上,等鐵藝公司那邊把鐵柵欄給做好之後,再讓泥水工進行砌牆,最後把鐵柵欄給插-進沒幹的水泥裏,物業也就隻能加強巡邏。


    龍濤他們因為看不到裏麵是用鐵絲綁紮可以打開,再加上他們三個人實在是人手有限,光是盯著小區大門就已經分身乏術了,所以張水發才能從容地逃走。


    至於銷毀羅安生和張偉濤前幾年的賬本,周自強這出戲完全是在自編自演,就像當初聶飛為了挑撥他跟羅安生的關係一樣,繞了很大的圈子就是為了讓周自強能夠相信羅安生在針對他,也是為了讓羅安生相信煤礦是周自強說出來的一樣。


    周自強也知道,以羅安生的智商,肯定不會願意讓張水發把往年的賬本都留著的,這些人都鬼精得很,曾經還有人在專門的黑賬本上暗中做記號,然後每一年完畢之後都把賬本當著他的麵給銷毀掉,總之怎麽安全怎麽來。


    所以張桐要是一進入張水發的辦公室,一下子就把全部賬本給找到了,他會相信以羅安生的生性多疑和手段,能讓張水發保存五年的賬本?根本不可能!所以周自強為了把一切都做得順其自然,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難怪你跟張主任那麽篤定地說張水發的辦公室就有賬本,這些都是你早就設計好的。”聶飛就說道。“我就很奇怪,那個張玲,肯定也是你給出賣出來的,為什麽你一開始就不把張玲給出賣出來。”


    “要知道在公開調查之前,張玲就已經開始在辦理護照了,等了那麽久,出入境管理處才跟木乃爾日報告這個情況。”聶飛就說道。“既然你要讓羅安生和張偉濤給你頂罪,那麽把張玲給賣出來是最直接的辦法。”


    “難道你跟張偉濤一樣,還想跟羅安生共用一個女人?”聶飛就帶著嘲諷的意味笑著道。“周縣長你這個口味挺重的嘛!”


    “狗都沒有了,他剩下的哪怕是啃過的骨頭,但好歹上麵還沾著一點肉不是?”周自強就笑著道。“好歹那也是兩三千萬,不拿白不拿,就算張玲的護照能辦得下來,他也休想走得出國!”


    “至於說女人,你把我周某人想得太爛了,我隻愛錢,女人,有一個足夠了,女人多了要出事啊!”周自強就笑著道。


    “既然都想吞掉羅安生和張偉濤的錢,那為什麽你又要讓出入境管理處的人去匯報張玲的情況呢?”聶飛就說道。“這不是拱手把他們兩人的錢給充公了?”


    “那能怪我嗎?”周自強說到這個就來氣。“還不是怪你們沒本事,人都抓了,還沒辦法撬開他們的嘴!你們不知道來點刑訊手段嗎?”


    “我不想讓這件事陷入膠著,越是陷入膠著就越容易出問題,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就隻能把張玲給供出去了。”周自強就笑著道。“不過從另一方麵來想,不要太貪心,的確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周自強算計得很周全,可是有一點卻算計差錯了,那就是他沒想到羅安生把尾巴收拾得這麽幹淨,讓省紀委的人一時半會拿他沒辦法,以周自強的算計,隻要羅安生進了省紀委的門,那絕對就會撂的。


    到時候一切都順理成章,羅安生和張偉濤頂受不住壓力最後全盤交代鋃鐺入獄,他們壓根就不知道周自強是煤礦的幕後老板,所以這個案子就會變成老板張水發外逃,為煤礦提供保護傘的羅安生張偉濤受到法律的懲處。


    周自強順勢上位,過一年半載等風頭過了,張水發再跑迴來,重新把煤礦開起來,按照以前的模式繼續發展,上頭也不再關注這個地方了,一切水到渠成,周自強當著縣長開著黑煤窯子,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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