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年輕人走遠了趙文紅這才推門進了聶飛的辦公室,這家夥正躺在老板椅上臉色通紅,還真是一副喝醉了的模樣,嘴裏還不停地哼哼著。


    “哎,也真是,喝不了那麽多就不要喝嘛!”趙文紅就自言自語地嘮叨開了,又把空調遙控器拿起來按了幾下,將溫度地調高一點,這女人就走到聶飛桌前看了看茶杯,發現茶水都快喝幹了,她又將茶葉給到了,將杯子給清洗一下,重新給聶飛泡了茶。


    “聶主任……聶主任……”趙文紅就搖了搖聶飛,想看看他是不是睡過去了,就這麽搖了幾下,聶飛隻是哼唧了幾聲,連老板椅底下的輪子搖著都晃動了也不見這家夥醒來。


    “嗯……唔唔……”聶飛哼哼唧唧了兩聲,就把趙文紅的手給拍開了,其實這家夥壓根就沒醉,清醒著呢,他隻是想看趙文紅究竟想幹什麽,不過這女人站在身邊,一股香氣就鑽進鼻子裏來,也不知道今天抹了多少香水。


    “哎,你說你今天怎麽就這麽衝動呢?”趙文紅就喃喃自語地道。“這下可好,還讓楊德凱給抓了把柄了。”


    聶飛聽著這話,心中嘿嘿一樂,心道趙文紅還挺關心自己的啊,有的時候,人裝糊塗,往往能發現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聶飛也是突發奇想地想來裝裝糊塗。


    沒過一會,辦公室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聶飛這間辦公室實際上就是從黨政辦用磨砂玻璃給隔出來的,隔音效果不好,外麵有什麽動靜就能聽得一清二楚,聶飛就聽到玻璃門給打開了,聶飛又故意哼哼了兩聲,把幫子往胸前一抱,看樣子睡得很沉。


    “趙主任,聶副主任怎麽樣了?”一個聲音傳來,居然是楊德凱的聲音,聶飛就心道這家夥跑上來幹什麽?難道這家夥跟趙文紅還有一腿?要說楊德凱來關心聶飛是不是喝醉了,需不需要什麽幫助的,打死他也不相信。


    “呀,是楊主任呐!嚇我一跳!”趙文紅正盯著聶飛那張臉瞧呢,正想著其實聶飛這臉看起來還是很耐看的,結果就被楊德凱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喲,趙主任,你這盯著聶副主任的臉看什麽呐?”楊德凱就陰陽怪氣地笑著道,“是聶副主任臉上貼了金條呢?還是他臉上長花兒了啊?”


    “咳,我這不是喝了點酒走神了嘛!”趙文紅被楊德凱這說得有些心慌意亂便趕緊笑著道。“楊主任你要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哎,你可別下去,得在這裏照顧一下聶副主任!”楊德凱就看了聶飛一眼,這家夥臉色通紅睡得正熟,其實他也是擔心萬一這家夥有個好歹,在食堂的時候楊德凱看聶飛已經是喝得不行了。


    雖然聶飛的死活跟他沒什麽關係,但畢竟這是在經開區,這家夥要真喝出個什麽好歹來,楊德凱可也是要擔責任的,現在見到聶飛還有氣兒,他心裏也就安穩了幾分。


    “趙主任,咱們借一步說話?”楊德凱就對趙文紅說道,現在大家夥都在下麵食堂吃飯呢,黨政辦一個人都沒有,楊德凱就先走了出去,趙文紅緊隨其後,隨著玻璃門關上的聲音,聶飛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有意思啊,這家夥心中想到,自己隻是想裝個醉,沒想到可能還有意外收獲呢!他就把老板椅往外麵滑動了一下,反正這玻璃辦公室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而且這辦公室門還有縫隙呢,正好能聽見外麵的聲音。


    “楊主任,你這有什麽事就說嘛,搞得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什麽事呢!”趙文紅嬌笑著扭扭捏捏地道。


    “話說迴來,趙主任,你還真打算跟聶飛那小年輕一條路走到黑啊?”楊德凱看了看外滿,見沒人上來才低聲道。


    他倒不是有意在這裏說,也可以去他的辦公室,可下麵飯局都已經快要結束了,一般這些科室科員們都不參與送行,萬一是有人走上來正好撞見趙文紅從他辦公室裏走出來怎麽辦?兩個人都喝了酒,你背著大家夥不注意跑到辦公室關著門幹什麽了?


    自從被聶飛打了幾次翻身仗,而且也被馬光嚴提醒要注意自身把柄不要被聶飛抓住之後,楊德凱對於這些事情就很小心了,要是被別人發現了,不當著你說,背後鐵定會亂傳,個人作風問題對於一個官員來講那是非常重要的。


    在這個辦公室就無所謂了,裏麵躺著一個聶飛,黨政辦的大門也是打開的,就算有人闖進來,總不至於兩人在幹什麽男盜女娼的事情吧,門都沒關呢,而且反正聶飛喝醉了睡得跟死人一個似的,也聽不到什麽。


    “喲,楊主任這話說的!”趙文紅就嬌笑了一聲道。“這怎麽叫一條路走到黑呢,我被楊主任說得好像是要去慷慨赴死一樣。”


    “雖然沒有赴死這麽嚴重,但是有件事趙主任你想過沒有!”楊德凱就嗬嗬笑了一聲。“你覺得聶飛在管委會還能待多久?”


    楊德凱的這一句話讓趙文紅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很明顯,楊德凱說這句話是有深度的,你以為他是閑的蛋疼去跟聶飛打賭?這也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俗話說的好,在很多時候,男人的臉,那就是男人的命。


    一些口角為什麽會演變成打架事故最後可能還鬧出人命,也許就是因為對方一句有種你打我呀,不打我你就沒種之類的話。


    體製中充滿了莊重肅穆,可是也充滿著各種粗鄙,包括有的官員包養情婦還要貼毛做筆記,打個賭這種相對於做筆記來說,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而且楊德凱既然處心積慮地用這次座談會來設計聶飛,那就表示他就不會把這次的賭注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到,那是正兒八經要找聶飛下手的。


    因為楊德凱知道一句話,那就是人言可畏,如果說聶飛真的到最後輸了,你覺得楊德凱真的不采取一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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