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電視上全程都是高德偉在那裏叨叨，吉川貴都沒有上場，他也沒辦法去找吉川貴發脾氣，而高德偉好歹是黨委的人，那是由上級黨委任命的，就算該發脾氣，那也是張衛衝著他發脾氣，何中美在這一點上，還是分得很清楚的，不是他怕了高德偉，而是在給張衛麵子，所以何中美索性給張衛去了個電話，將這件事給他說了。
來義縣的事情在海通市也引起了反響，不少人都覺得來義縣政府做得挺好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在省城，第二天省委省政府的班子會議上，張自濤甚至還親自把這件事提出來講了一下。
“根據我的了解，海通市本來已經對來義縣的兩家企業進行過了一次調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張自濤在會議上侃侃而談地說道。
“審查，是經過市公安局經偵、審計等兩個部門聯合調查的，如果說連這樣的調查結果都不能采納的話，那麽還有什麽樣的結果才能采納？”張自濤繼續說道，“就好比前些日子，省委省政府也對下麵的很多大中型國營企業、國資企業進行過審查，難道就因為一句質疑，我們就又要重新派出審查組下去審查嗎？”
“這次的事情，雖然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好在沒有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值得引以為戒！”張自濤繼續說道，“我看海通市的審查工作，是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了的，應該到此為止了。”
這些省領導們就坐在下麵沒有說話，他們有些不明白，張大老板為什麽會把下麵一個小小的縣城的事情拿到這裏來說，雖然新聞上報到了這件事，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難道張大老板又想以此為突破口搞什麽事情？
這些省領導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張賀在海通市的事情，更加不知道來義縣上一次的審查是張賀在其中負責了一部分。
張自濤之所以要叫停，一來，是基於張賀的因素，二來，他也覺得海通市的確搞得太過了點，你自己派出去的審查組你都信不過，那你海通市得爛成什麽樣子了？你還讓不讓下麵的機關單位過日子了？
該查的，要查，但是也不是要查起來沒完沒了！這是張自濤的想法，如果說以後真有什麽人家違法亂紀的犯罪證據，你再死命地查，張自濤也是舉雙手讚成的。
一場會議下來，省委方麵就給張衛去了電話，像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以正式的文件通知下來的，畢竟這件事情太小了，省委秘書長親自把電話打到了張衛這裏。
“老張啊，海通市的這件事情，已經讓張大老板關注了，該結束的還是要結束了，不要再搞下去了。”省委秘書長語重心長地說道，他跟張衛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說話的口氣也還好。
掛了電話，張衛就隻好把何中美給叫了過來，將省裏的意見給說了一下，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張書-記，你有沒有發現，來義縣方麵搞出這麽多事情出來，無非就是想中斷市裏對他們的調查！”何中美沉聲說道，“他們越是這麽做，就證明他們心裏越有鬼！”
“聶飛和趙洪亮偷聽到的那番談話，再加上這些事情，就更加能夠證明這一點！”何中美又斬釘截鐵地說道。
“老何，道理我都懂！說實話，我今天在網上看了昨晚的報道，我真是恨不得把高德偉叫到跟前來狠狠地批評一頓！”張衛歎了口氣說道，“但是省委秘書長親自來了電話，張大老板已經講了話了，我們作為下級機關，總不能不聽從指示吧！”
“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何中美就說了一句。
“等再過段時間吧！他們以為他們挺聰明，我就讓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張衛冷冷地說道，“我看他高德偉，也別想在來義縣那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待了！”
“這件事是中止審查，而不是終止審查！”張衛拿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兩個字，表示這是中途停止的意思，“剛出了這事情，如果我現在急著把高德偉拿下，難以堵住悠悠之口！等過段時間，把他調往其他地方，我看他還能怎麽對來義縣進行幹擾！”
沒辦法，上級領導要整治下麵的人，那也得有看形勢，高德偉在媒體麵前說的那些話滴水不漏，根本就沒有什麽錯誤，拿不住他什麽把柄，就算要把他跟某個偏遠地區的縣份一把手對調或者把他打發到一個冷板凳上去，那也得等著熱度冷下去再說，要不然很容易會給人一種市領導在打擊報複的感覺。
“目前看來，也隻能如此了。”何中美歎口氣，“我迴頭就跟聶飛那邊說一聲，讓他帶領隊伍迴來。”
“先就這麽辦吧！”張衛點頭說道，何中美臉色不善地起身告辭離去。
來義縣這邊，聶飛派出的工作組對膠鞋廠和服裝廠的進出貨以及物流等相關信息都進行了跟蹤檢查，趙洪亮正碰頭跟聶飛匯報相關的情況。
“老弟，查不出來啊！”趙洪亮苦笑著說道，“他們的每一批貨從出廠到貨運公司，一直到他們裝貨，我們都是全程跟蹤，包括我還動用了我的一些關係，查了貨車運行的監控記錄，反正在咱們海通市範圍內的高速路上，都能夠查到那些貨車的去向，的確是發到外地去的啊！”
“咱們難道真的給弄錯了？這兩家工廠沒問題？”趙洪亮苦笑著說道，“老弟，這下子咱們可是把該查的都給查完了，也沒能找出毛病來啊！”
“究竟問題出在哪兒了？”聶飛唿出一口氣，把煙從煙盒裏抽了一根出來點燃，又給了一根給趙洪亮，“不對，咱們肯定是哪裏沒考慮到！”
“老弟，我也覺得咱們肯定是有什麽地方沒考慮到，但現在不是查不出來嘛！”趙洪亮也很鬱悶，那天高德偉和吉川貴說那些話，就表示他們肯定有貓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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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義縣的事情在海通市也引起了反響，不少人都覺得來義縣政府做得挺好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在省城，第二天省委省政府的班子會議上，張自濤甚至還親自把這件事提出來講了一下。
“根據我的了解，海通市本來已經對來義縣的兩家企業進行過了一次調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張自濤在會議上侃侃而談地說道。
“審查，是經過市公安局經偵、審計等兩個部門聯合調查的，如果說連這樣的調查結果都不能采納的話，那麽還有什麽樣的結果才能采納？”張自濤繼續說道，“就好比前些日子，省委省政府也對下麵的很多大中型國營企業、國資企業進行過審查，難道就因為一句質疑，我們就又要重新派出審查組下去審查嗎？”
“這次的事情，雖然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好在沒有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值得引以為戒！”張自濤繼續說道，“我看海通市的審查工作，是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了的，應該到此為止了。”
這些省領導們就坐在下麵沒有說話，他們有些不明白，張大老板為什麽會把下麵一個小小的縣城的事情拿到這裏來說，雖然新聞上報到了這件事，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難道張大老板又想以此為突破口搞什麽事情？
這些省領導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張賀在海通市的事情，更加不知道來義縣上一次的審查是張賀在其中負責了一部分。
張自濤之所以要叫停，一來，是基於張賀的因素，二來，他也覺得海通市的確搞得太過了點，你自己派出去的審查組你都信不過，那你海通市得爛成什麽樣子了？你還讓不讓下麵的機關單位過日子了？
該查的，要查，但是也不是要查起來沒完沒了！這是張自濤的想法，如果說以後真有什麽人家違法亂紀的犯罪證據，你再死命地查，張自濤也是舉雙手讚成的。
一場會議下來，省委方麵就給張衛去了電話，像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以正式的文件通知下來的，畢竟這件事情太小了，省委秘書長親自把電話打到了張衛這裏。
“老張啊，海通市的這件事情，已經讓張大老板關注了，該結束的還是要結束了，不要再搞下去了。”省委秘書長語重心長地說道，他跟張衛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說話的口氣也還好。
掛了電話，張衛就隻好把何中美給叫了過來，將省裏的意見給說了一下，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張書-記，你有沒有發現，來義縣方麵搞出這麽多事情出來，無非就是想中斷市裏對他們的調查！”何中美沉聲說道，“他們越是這麽做，就證明他們心裏越有鬼！”
“聶飛和趙洪亮偷聽到的那番談話，再加上這些事情，就更加能夠證明這一點！”何中美又斬釘截鐵地說道。
“老何，道理我都懂！說實話，我今天在網上看了昨晚的報道，我真是恨不得把高德偉叫到跟前來狠狠地批評一頓！”張衛歎了口氣說道，“但是省委秘書長親自來了電話，張大老板已經講了話了，我們作為下級機關，總不能不聽從指示吧！”
“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何中美就說了一句。
“等再過段時間吧！他們以為他們挺聰明，我就讓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張衛冷冷地說道，“我看他高德偉，也別想在來義縣那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待了！”
“這件事是中止審查，而不是終止審查！”張衛拿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兩個字，表示這是中途停止的意思，“剛出了這事情，如果我現在急著把高德偉拿下，難以堵住悠悠之口！等過段時間，把他調往其他地方，我看他還能怎麽對來義縣進行幹擾！”
沒辦法，上級領導要整治下麵的人，那也得有看形勢，高德偉在媒體麵前說的那些話滴水不漏，根本就沒有什麽錯誤，拿不住他什麽把柄，就算要把他跟某個偏遠地區的縣份一把手對調或者把他打發到一個冷板凳上去，那也得等著熱度冷下去再說，要不然很容易會給人一種市領導在打擊報複的感覺。
“目前看來，也隻能如此了。”何中美歎口氣，“我迴頭就跟聶飛那邊說一聲，讓他帶領隊伍迴來。”
“先就這麽辦吧！”張衛點頭說道，何中美臉色不善地起身告辭離去。
來義縣這邊，聶飛派出的工作組對膠鞋廠和服裝廠的進出貨以及物流等相關信息都進行了跟蹤檢查，趙洪亮正碰頭跟聶飛匯報相關的情況。
“老弟，查不出來啊！”趙洪亮苦笑著說道，“他們的每一批貨從出廠到貨運公司，一直到他們裝貨，我們都是全程跟蹤，包括我還動用了我的一些關係，查了貨車運行的監控記錄，反正在咱們海通市範圍內的高速路上，都能夠查到那些貨車的去向，的確是發到外地去的啊！”
“咱們難道真的給弄錯了？這兩家工廠沒問題？”趙洪亮苦笑著說道，“老弟，這下子咱們可是把該查的都給查完了，也沒能找出毛病來啊！”
“究竟問題出在哪兒了？”聶飛唿出一口氣，把煙從煙盒裏抽了一根出來點燃，又給了一根給趙洪亮，“不對，咱們肯定是哪裏沒考慮到！”
“老弟，我也覺得咱們肯定是有什麽地方沒考慮到，但現在不是查不出來嘛！”趙洪亮也很鬱悶，那天高德偉和吉川貴說那些話，就表示他們肯定有貓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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