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杜憲一陣的慌亂,別人不知道她老底,但是慕容如玉是知道的……他們兩個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越是慌亂就越是出錯,杜憲抬手是想要去扶自己的幕笠的,接過忘記了剛剛手掌在地上蹭破了皮了,一碰幕笠的邊緣,疼的她頓時一縮手,這幕笠被碰的直接從頭上掉了


    下來,幕笠兩側的紗劈開,直接露出了杜憲的容顏。


    原本起哄的百姓們一看到杜憲的樣子頓時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前麵的人看到了,直唿漂亮和美,後麵的人看不到一聽前麵的人唿喊就趕緊朝前擠,這邊的人群頓時就騷動了起來。


    “趕緊攔住。”慕容如玉一看這種架勢,一邊叫人維持好秩序,一邊轉眸看向了狼狽不堪的杜憲。


    此時杜憲已經被負責檢驗身份的小太監給攙扶了起來,隻是幕笠還掉落在地。


    慕容如玉一轉眸,整個人都怔在了當場。


    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那白衣素裹之下的明媚少女,亭亭玉立,雖然神色慌亂恍惚,但是難掩其風華乍現,光彩照人。少女似乎是被嚇著了,臉色有點發白,墨發垂肩,白衣委,身形消瘦,端


    是一副弱不勝衣的嬌弱模樣,叫人忍不住就想要去嗬護。


    這是杜憲……


    慕容如玉的心在片刻的停滯之後便猛跳了起來。


    與其說是欣喜,倒不如說是震驚,隨後便充斥著不置信。


    這不是杜憲!在有了短暫的猶豫之後慕容如玉就在心底告誡自己。這姑娘的表情雖然是與杜憲十分的相似,但是怎麽可能是杜憲啊!杜憲是堂堂平章侯,而這姑娘是從外地選入京城的


    秀女,南轅北轍。


    即便是他再覺得像,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況且這姑娘的樣貌不管怎麽看,還是有杜憲有所差別的。


    不是杜憲……不是杜憲!


    慕容如玉一直在默念著這幾個字。


    那姑娘掩在白衣之下的身體玲瓏有致,杜憲那家夥的身板他不是沒見過,在演武堂的時候,他曾經無意瞥見杜憲的前胸,真是一片平平整整的皮膚!


    隻是等慕容如瞥見那姑娘手上的血的時候,就又是一陣眩暈。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眩暈感襲來,讓慕容如玉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他這次是真的完全呆住了!怎麽可能?他應該是隻對杜憲的血有這種反應才是,為何對這位姑娘的血也會有眩暈之意?在這一瞬間的時間,好像周遭的喧鬧與嘈雜都與他無關,被生生的隔絕開來。


    他的眼底,他的所見所思,完完全全的隻有眼前那位白衣的姑娘……


    他努力的睜大自己的眼睛,想要再看她的手,她已經用長袖將手給遮掩了起來,有人過來將散落在地的幕笠撿了起來,替那姑娘重新扣上,慌張的扶著她上了馬車。


    等馬車的簾子落下,這才徹底的遮擋住所有的視線。


    直到馬車緩緩的駛離,慕容如玉都渾然未決。


    “多謝這位軍爺。”引起騷亂的孩子的父母好不容易從人群裏麵擠出來,千恩萬謝的從慕容如玉手中將孩子接走。


    他們原本是早就想進來抱孩子的,可是自杜憲的幕笠落地引起了騷亂,兵馬司的人就死死的攔住人群,他們也進不來。


    如今馬車走了,兵馬司的人放開了,他們這才能擠進來。


    他們不知道慕容如玉的身份,隻能一口一個軍爺的叫著。


    孩子被接走,慕容如玉這才迴過神來。“哎呦,可真是累死了!”與慕容如玉相熟的那個兵馬司的校尉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笑著走到了慕容如玉的麵前,“像今日這種情況啊,真是好長時間沒見了。上次還是上元


    節的時候太後下旨辦花燈會,那天也是將兄弟們給累壞了。今天這還好,也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那花燈會可是折騰死個人。”


    慕容如玉勉強的朝那人微微的一笑,“一會麻煩你一件事情可好?”慕容如玉匆忙的拍了拍那校尉的肩膀。


    “說吧。”那校尉大方的一笑。


    慕容如玉雖然是侯府世子,但是平日裏身體力行,很少提出什麽要求,而且他雖然是話不多,但是待人有禮,這兵馬司眾人還是對慕容如玉相當佩服的。


    “我有點事情,需要請假半日。”慕容如玉急匆匆的說道。


    那校尉哈哈的笑道,“我當是什麽事情,隻是請假而已。世子有事就忙去。我們兄弟們下午自己巡街就是了。”


    “那真是有勞了!”慕容如玉匆忙的和那人道謝之後就飛身上了自己的馬,迫不及待的朝著侯府的方向而去。


    慕容如玉動作快,風花雪月的動作更快。


    杜憲吩咐過他們,若是她假扮的杜若華有任何的損傷,他們都必須馬上迴報給小樓。


    杜憲離開侯府,暫由小樓替代杜憲假扮成杜憲的模樣坐鎮侯府之中。畢竟若是有人懷疑的話,小樓還能暫時頂一下,不至於被人當場揭穿。


    就在慕容如玉發愣以及和人告假的時候,風華雪月之中的阿月已經率先朝小路從屋脊上飛速迴平章侯府報信。


    被慕容如玉看到了侯爺的樣子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慕容世子與自家侯爺那是一起長大的,瞞別人容易,瞞慕容世子可是難了!


    阿月一路跑的吐血,飛快的將這個消息送給了小樓。


    小樓聞言之後二話沒說,直接提衣去了楓情樓。


    他是帶著一盤棋去的。


    小樓的心思是十分縝密的人。既然慕容如玉看到了杜憲,那他是一定會來侯府探究一二的。既然是懷著辨別真假的目的前來。那即便是小樓與杜憲這般的熟撚也不能保證自己假扮的杜憲能逃過慕容如


    玉的眼睛。不見,的確是可以抵擋一陣子,但是絕非是良策,長樂侯府與平章侯府就隔著一堵牆。以慕容如玉的武功。隻要是想見杜憲,不顧了臉麵,那一堵牆怎麽可能攔住他的腳


    步。


    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能擾亂慕容如玉心神的人或者是事情。


    如今在這侯府之中唯有陸晚楓可以做到了。


    陸晚楓是慕容如玉的表哥,又是叛臣之子,當年慕容家也曾暗中查放過陸晚楓的下落,若是有陸晚楓在,一定會將慕容如玉的一部分注意力吸引走。


    到時候,他再蒙混過關也就不是那麽苦難的了。


    聽阿月說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下,手掌數摔破了,那他就必須當著陸晚楓的麵也摔上一下,將自己的手掌給摔破。


    免得以後真的將侯爺換迴來,單就手上的傷都是一個破綻。


    小樓假扮成杜憲親自到了楓情樓,陸晚楓自是馬上迎候。


    陸晚楓的母親亦是住在樓中,聽聞杜憲前來,她也趕緊迎了出來。自陸家出事之後,將軍夫人的誥命不光是被褫奪了,一天安生日子都沒過過,三年來不是擔驚受怕,就是勞神傷力,才不過四十不到婦人,如今看起來也如同五六十歲一


    樣。歲月將這三年的苦難都鐫刻在了她的臉上。


    “老夫人歇著就是了。”小樓見陸夫人要向他行禮,趕緊一把將夫人攙扶住,“本侯隻是感染了風寒,現在家裏無事所以來找陸大哥下棋而已。”


    安置好陸夫人,小樓將手裏的棋盤交給了小樓,“去後麵的涼亭裏麵來一局吧。”“是。”陸晚楓恭敬的將棋盤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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