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金釵記還沒有寫完。”杜憲說道,“隻出了一部分,已經惹的這麽多人追捧了,還是貴胄之中的小姐們。我在京城混了這麽多年,還從沒聽說過她們為了那一本書成立


    什麽讀書會,可見這作者對他們的影響是有多深遠了。若這作者是個年輕帥氣的男子,我看他要拐帶一個貴女或者是一群貴女怕是極其簡單的事情吧。”


    杜憲說道這裏,頓了頓,“所以不管怎麽想,都應該先了解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我要知道的是這本書背後的隱藏著的事情。到底是誰在推進這件事情。明白嗎?”


    “屬下明白!”春夏秋冬四人齊齊的應道。


    “行了。你們下去吧。”杜憲這才收斂了自己嚴厲的神色,“以後莫要盲目的替我決定,若是拿不準,就都拿來問問我。”


    “是。”阿夏羞愧的垂下頭來。“都怪屬下思量不周。”


    “行了,這事情暫時記下了。”杜憲擺了擺手道,“日後若是再犯,定不饒你。”


    阿夏抬眸,“屬下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將功補過。”


    “恩。”杜憲的麵色更是緩和了不少,“你去吧。”


    等眾人退出,杜憲這才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不多時,阿秋再度進來。


    “主子,陳公子來了。”阿秋輕聲說道。


    “他來了?”杜憲一驚,垂眸看了看自己,“請他去書房等候。我一會就去。”


    陳子箏應該是已經入宮了。


    不出意外的話,事情應該是進行的順利。


    杜憲讓阿春和楚楚過來,替自己收拾妥當,這才邁步去了書房。


    陳子箏見杜憲進來,直接起身相迎。


    “聽說你又受傷了?”陳子箏圍著杜憲走了一圈,笑道,“你說你怎麽這麽叫人不省心?一個慕容就將你嚇的屁滾尿流?”


    “唉。表哥莫要笑話我了。”杜憲故作無奈的說道。


    “喏,別說做表哥的對你不好。”陳子箏踢了踢他放在門邊的一個大木頭盒子。“送你的。”


    “送我的?”杜憲走了過去,“這盒子夠大的。”


    她笑了一下,隨後彎腰去將盒子的蓋打開。


    蓋子一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杜憲被嚇的後退了好幾步!“這……”她麵色蒼白的趕緊將手裏的盒子蓋丟掉,顫聲對陳子箏說道,“表哥你沒事吧!你送我一個血淋淋的馬頭幹什麽!”那盒子裏麵可不就是一個剛剛斬下不久的馬頭,


    馬頭朝上,蓋子一開,一雙圓圓的大馬眼死不愣騰的直瞪著杜憲。


    真是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這馬就是讓你受傷的馬!”陳子箏見自己嚇到了杜憲,忍不住哈哈的一笑,他的鳳眸尾梢一抬,“看把你給嚇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沒膽色!”


    “大哥!”杜憲氣的都要跳腳,“你送我一個死馬腦袋,還說我沒膽色!有你這麽玩的嗎?”


    “好了好了!”陳子箏見杜憲真的氣的直朝他翻白眼,忙笑道,“我錯了,剛剛應該提醒你一下的。”


    “你都多大的人了!”杜憲被嚇的到現在心髒還在亂跳,她不依不饒的上前了兩步,抬手用力的戳著陳子箏的胸膛,“老大不小的,這種惡作劇有意思嗎?”


    陳子箏被杜憲戳著壓根不覺得疼,隻是覺得杜憲那張沒了血色的臉看起來怎麽就那麽招人喜歡,惹人憐惜啊。


    他幾乎想都沒想就一把握住了杜憲的手,“好了好了。我都和你賠罪了,你還和我計較什麽?”


    “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事情!”杜憲的氣性還沒過,昂首怒視著陳子箏,“一大早上的哦,你這樣嚇唬人好玩嗎?”


    “我都說我錯了!”若是旁人這般,陳子箏怕是已經沒了耐性,但是現在他心底便隻有想笑,杜憲被嚇一大跳的樣子著實是太可愛了。


    他噗哧一聲再度笑了起來,“其實把你給嚇成這樣,還真的挺好玩的!”


    杜憲……


    “阿春,送客!”她用力的想將自己的手抽迴來,無奈卻被陳子箏握的死死的,氣得她跳腳道。


    “別,別別!”陳子箏笑道,“阿憲莫氣,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何一大早給你送個馬頭過來?這馬頭是誰家的馬頭你想過嗎?”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趙悅家的那匹馬!”杜憲沒好氣的說道。


    她剛剛的確是被嚇的不輕,但是不代表她腦子也被嚇出毛病來了。“我就說,我家阿憲表弟就是聰慧!”陳子箏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眸笑道,“我一聽說你被趙悅家這匹馬給弄傷了,馬上就斬了這匹馬的馬頭給你送來解氣。還替你擺平了趙悅


    ,他不會在去找慕容如玉的麻煩了。你看我這事情做的可漂亮?”


    “你……”杜憲怔了一下,“你去找趙悅了?”“我哪裏用得著去找趙悅,是趙悅找到王府來了。”陳子箏笑道,“趙悅是去告狀去了。不過這事情已經被我擺平了。如今慕容如玉不會有事了。趙悅帶你去別院喝酒的事情


    ,也應該不會過多的宣揚出去。你大可放心。““趙悅去王府告狀?”杜憲蹙眉問道。“他明明收了我的帖子,還和我派去的人說他看在我的麵子上不將慕容如玉告上官府的,這是就這麽算了。”杜憲說完就冷笑了一聲,“


    這倒是個小人!這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反悔!”“他倒也沒完全反悔,也就是反悔了一半而已。”陳子箏握著杜憲的手,笑著說道,“說起來,他還真的沒去告訴官府,隻是去鎮北王府告慕容如玉的黑狀罷了。”這手……捏


    在手中竟是如此的綿軟!陳子箏不由又捏了捏。


    杜憲被趙悅的事情給牽引著思維,倒是沒在意倒自己的手被陳子箏擺在掌心把弄著。


    “小人!”杜憲在陳子箏麵前也不避諱,直接罵道。“對啊趙悅就是那麽一個小人!”陳子箏素來也不喜歡趙悅,這人在王府的時候極盡諂媚之能,被他奉承著,會叫人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既然知道他是小人,便不要與


    他有過多的瓜葛。”陳子箏正色說道,“他在外麵做了哪些事情,相信你也有所聽聞。雖然你接近他應該是存了什麽目的的,但是這種小人還是盡量遠離。”


    “知道了!”杜憲這才點了點頭,這是走了一個說教的慕容如玉,又來一個會說教的陳子箏嗎?


    橫豎她就是那個被教訓的對象。


    杜憲這才發現她的手被陳子箏捏在手裏,她不悅的看著陳子箏,“你就不能放手?我的手好玩嗎?”


    “哈哈。”陳子箏一怔,隨後掩飾尷尬的一笑,他忙鬆開了自己的手。“不好玩!”他違心的說道。


    其實杜憲的手真的捏起來很舒服啊,柔軟的好像沒骨頭一樣,不像是個男人的手,倒像是小姑娘的一般。“你就欺負我吧!”杜憲收迴自己的手,稍稍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我反正從小就好生病,身上也沒個力氣!自是做什麽都落在你們這些從小習武的人後麵。”她朝陳


    子箏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


    她知道自己的手與陳子箏還有慕容如玉他們的差別過大,所以不著痕跡的解釋了一下。


    陳子箏聞聽,頓時釋然,也對,杜憲這廝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簡直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自是不像他們這般剛毅。“你也莫氣了。”陳子箏笑道,“我專門去當著趙悅的麵斬了這馬頭帶走,就是告訴趙悅,你是我罩著的,他若是敢在你麵前耍什麽心眼和花樣,便要看看我答應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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