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夢,安言想到最開始意識到自己夢見容聿的時候,她情緒也是不對的。


    但不像現在這樣,難受的讓她開始否認一些事。


    蕭夜看安言神色,暗叫不好,聲音大了兩分,“夫人?”


    安言迴神,這才看見蕭夜正嚴肅的看著她,容聿也是。


    尤其容聿,那握著她的手收緊。


    他眼裏的擔憂,緊張真切的告訴她,他真的很擔心。


    安言一瞬間像吃了定心丸,說:“我做了個夢。”


    “什麽夢?”蕭夜音量拔高。


    完全是下意識的。


    甚至帶著緊張。


    安言的夢可不像別人的夢。


    她的夢代表過去,也影響著未來。


    安言看向容聿,“我想跟容聿說。”


    她有話問他。


    也是剛剛她想問被打斷了的問題。


    蕭夜看安言,再看容聿。


    容聿頭也不轉,“你先出去。”


    “好的,先生。”


    蕭夜離開,走時把門關上。


    安言坐起來,容聿立刻抱住她,“言言。”


    他看著她的眼裏閃動著光。


    安言握緊他的手,“容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實話告訴我嗎?”


    她聲音沉靜,認真,甚至帶著嚴肅。


    容聿,“好。”


    安言點頭,指甲不覺嵌進他肉裏,“你是不是有病?”


    問完,安言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容易讓人誤會,趕緊說:“我不是那個意識,我是問,你是不是以前生過什麽病?”


    容聿沒說話,隻看著她。


    從她問出‘你是不是有病’的時候他的眼神就變得深了,不一樣了。


    像時間凍結,一切都在這一刻停止。


    安言說完便看著容聿,可看見他這樣突然變得深不可測的眼睛,她緊張了。


    心跳快了。


    手心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


    不是因為等待,而是這樣的容聿讓她心裏生出一個答案。


    是。


    剛想著,容聿便說:“是。”


    安言全身鬆軟,身體也搖晃。


    容聿扣緊她的腰,把她的頭埋進懷裏,聲音暗啞,“你想問什麽就問,我會迴答你。”


    安言抓緊他的衣服,因為臉埋在他懷裏,看不到他的臉色,但她能感覺到他的不一樣。


    安言的心再次難受起來,甚至眼眶澀痛,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


    她趕緊壓住,在他懷裏搖頭,“不,我不問了。”


    她不想知道了。


    容聿抬起她的臉,低頭凝視她,好一會說:“言言,你在害怕什麽?”


    的確,安言在害怕。


    不受控製的怕。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害怕。


    但她現在情緒就是這麽複雜。


    而且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問。


    問出來你會更難受。


    安言一下埋進容聿懷裏,聲音痛苦,“容聿,你讓我睡會。”


    “好不好?”


    容聿沒說話。


    眼眸沉沉。


    安言也沒再說,臥室安靜到沉寂。


    突然,容聿說:“好。”


    便抱著她再次躺床上,拿過被子給兩人蓋上。


    這次安言睡了過去。


    容聿卻沒睡。


    在懷裏傳來平穩的唿吸時,他睜開眼睛,看向懷裏的人。


    眉頭緊皺,臉色憔悴,她氣色很不好。容聿指腹落在她臉上,眼眸如深淵般黑,看不到底,讓人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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