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在她麵前,身上不著寸縷,一雙眼睛兇戾又暗沉,和那晚他強迫她時的眼神一樣。


    隻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是,他眼裏有一抹暗光。


    那暗光倒映著她的影子,讓他還保持著一絲理智。


    安言反應過來,趕緊後退。


    她要跑。


    這樣的容聿太可怕了。


    她害怕。


    可自己就在水裏,這一退沒站穩,整個人就摔進水裏。


    安言立刻撲騰的站起來,可她越慌就越站不起來,反而嘴裏灌了水。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臂抱住她,她撞進一方堅硬的懷裏。


    那懷抱一如既往的冷硬,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現在的容聿全身都處在緊繃中,他的胸膛像一方石頭。


    安言本能的顫栗了一下,手抵住容聿便要推開他,他卻吻住她。


    安言瞪大眼,看著在自己麵前放大的臉。


    三殿下……


    腦子裏的弦崩斷,容聿的手扣住她後腦,狂熱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


    安言反應過來,搖頭推容聿。


    可她們在水裏,她推不開他,就連唇也無法離開他。


    很快,她腦子暈眩,隻聽得耳邊嘩啦啦的水聲,她的衣服被扯掉,溫熱的水徹底把她包裹……


    “言言,言言?言言!”容聿的聲音傳來,安言一下睜開眼睛,心跳異常。


    “言言,是不是做噩夢了?”容聿擔憂的臉落進視線裏,安言看向他,眼裏逐漸有了焦距。


    是容聿。


    現實中的容聿,不是夢裏的容聿。


    她沒說話,神色依舊是怔怔的。


    容聿眸色沉了,他抱起她,把她緊緊抱進懷裏,聲音沙啞,“言言,你怎麽了?”


    身上傳來有力的力道,箍的她全身疼。


    安言醒神,抱住容聿,輕聲,“我沒事。”


    就是做了個夢而已。


    “沒事?”容聿立刻捧住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很快他說:“我讓蕭夜進來!”


    便拿起手機。


    安言趕緊阻止他。


    她隻是想起她們的從前而已,不是病。


    安言握住容聿的手,眼裏有了不一樣的情緒,“容聿,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夢。”


    容聿的手不穩的動了下。


    安言沒感覺到,因為她看著麵前的容聿想起夢裏的容聿。


    他為什麽要強迫自己。


    而且神色完全不一樣,像是沒有理智般。


    沒有理智……


    他第一次強迫她的時候也沒有理智。


    他是不是有病?


    身體上或者心理上什麽疾病?


    現實的容聿沒有任何問題,但夢裏的容聿卻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冷冰的沒有人情味。


    尤其他第一次強迫自己,後麵又強迫自己,這不像是他願意做的。


    既然不願意做卻做了,完全違背了一個人平時的行事作風,不是有病是什麽?


    安言想著,眉頭擰緊。


    突然,容聿說:“你夢見了什麽?”


    安言一頓,迴神。


    她看向容聿,發現容聿神色很不對。


    沒有笑,沒有柔情,一張素來溫潤的臉此刻也變的冷漠,就像夢裏他平時的樣子……


    安言心裏一緊,“容聿,你……怎麽了?”


    容聿握緊手機,眼睛極快的劃過什麽,神色恢複,那緊張,擔憂也出現他眼裏。


    好似剛剛安言看見的神色變化是她的錯覺。


    “言言,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容聿問這話的時候神色越發緊了,落進安言眼裏,帶著一絲小心。


    安言的心疼了。


    她主動抱住他,“容聿,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容聿身體僵住。


    安言感覺到了,輕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你如果有瞞著我什麽,那一定有你自己的考量。”


    所以,“我如果瞞著你什麽,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


    容聿擰眉。


    安言收攏手臂,臉在他懷裏蹭了蹭,說:“但是我很清楚,你是我重要的人,就像我是你重要的人一樣。”


    容聿眼睛微微睜大,幾秒後他抱住安言,唇在安言脖子上親了下,“真的嗎?我在你心裏真的重要嗎?”


    “重要,你是我生命裏不可或缺的人。”


    在夢裏,容聿強迫她的時候她是憤怒的,拒絕的,但她心裏對他沒有恨,沒有怨。


    和第一次不一樣。


    她已經愛上他。


    以前是,現在也是。


    ……


    時間一晃快過年。


    各個公司都開始放假,一直叫苦叫累的張小曼也放假了。


    在過年前前一個星期把安言約出來,“言言,你這次過年是把阿姨接到這邊過還是迴家過?”


    旁邊坐著的容靳桓說:“去外婆那!”


    安言笑著揉小家夥的頭發,“嗯,過年要迴家過才是過年。”


    容靳桓重重點頭,“娘親,我們要早點迴去,買年貨,布置家裏。”


    現在安和梅的家已經煥然一新,大家可以迴家過個熱熱鬧鬧的年。


    “那好啊!”


    “我也要迴家過年,到時候我們大家串門!”


    過年就是要熱鬧,現在都是今天在你家過年,明天在我家過年,沒別的,就是圖個熱鬧,喜慶。“


    “好啊。”


    容靳桓嫌棄的說:“小曼阿姨,你到時候又要追著我跑,好丟人的。”


    張小曼手伸過去,便要捏傅璟鈺的臉,小家夥反應靈敏,立刻朝安言懷裏鑽,“娘親,小曼阿姨要欺負桓桓了,你快救桓桓!”


    安言怕他輕拍他的背,笑道,“小曼跟你開玩笑的。”


    張小曼喜歡跟桓桓玩,兩人每次見麵都要笑鬧一番。


    安言已經習慣了。


    張小曼坐過來,手伸到容靳桓的咯吱窩。


    小家夥頓時在安言懷裏扭動起來,“娘親,快救桓桓,啊哈哈……”


    張小曼一臉的惡魔笑,“你不是說我欺負你嗎?小曼阿姨我這就愉快的欺負你!”


    “娘親!”


    “……”


    兩人在咖啡廳裏玩鬧一番,張小曼終於坐到對麵,容靳桓也癱在安言腿上直喘氣。


    安言拿紙巾給小家夥擦汗。


    這一通玩鬧,小家夥都出汗了。


    張小曼喝一口咖啡,問安言,“對了,過年你有沒有什麽計劃?假日計劃。”


    安言點頭,“有,我和媽每年都會迴老家掃墓,今年也要去,我準備帶桓桓和容聿一起去我老家。”


    張小曼點頭,“這是,你們現在可是一家人。”忽的,安言想起一件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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