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說:“你接電話。”


    “嗯,我看著你進去。”


    安言無奈,“沒事的。”


    轉身迴臥室,容聿看著臥室門關上才拿起手機。


    “先生,人抓到了。”


    “嗯,問出了什麽。”


    “是張秦淮讓他做的,讓他查夫人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這個人倒也厲害,查到了我配藥的藥物成分,雖然沒查全,就查出了幾個藥物,但也不錯了。”


    容聿眯眼,“什麽藥?”


    蕭夜把那個藥說了,都是稀有藥材。


    容聿啟唇,“另外幾味藥是什麽?”


    蕭夜一頓,很快說了。


    另外幾味藥都是萊茵國的,孫金明一個都沒說出來。


    但也正常,那幾味藥都是萊茵國宮廷珍惜藥材,一般人是查不到的。


    “嗯。”


    蕭夜聽著容聿的聲音,清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蕭夜說:“先生,怎麽處置這個人。”


    “隨你。”


    淡淡的一聲,電話掛斷。


    蕭夜眼裏瞬間劃過一道光。


    殿下知道他對孫金明有興趣,所以把人丟給他,讓他隨意處置。


    不愧是殿下。


    蕭夜把手機放旁邊,看著電腦視頻裏的孫金明。


    這個人倒是能屈能伸,都不用他費工夫就什麽都招了。


    不知道該說他沒有底線,還是該說他聰明。


    這樣聰明的人如果能為己用那最好。


    但,不可能。


    這個人太過狡猾。


    蕭夜撥了號,“把他弄暈。”


    很快,蕭夜拿了個針筒出來,針筒裏麵放著一個黑色的東西。


    打開車門,他下車。


    抓這個人,他並沒有想過把他怎麽樣,畢竟就是要確定他對夫人做了什麽,如果他沒有傷害夫人,那他的命是妥妥的保住。


    當然,他們之前就知道他不會傷害夫人,他可是張秦淮叫的人。


    張秦淮是不會讓他傷害夫人的。


    所以,今天抓他,不,準確的說是當著張秦淮的麵抓他,就是要讓張秦淮認真他現在做的事有多麽幼稚。


    現在這個人沒用了,但他還是要做一件事。


    把這個小芯片注射進他的骨頭裏,這樣的話,他以後幫張秦淮做任何事他們都知道。


    活人比死人更有利用價值,不是麽?


    ……


    張秦淮臉色陰霾的迴了家。


    剛好,張母下樓來喝水,看見張秦淮,張母說:“秦淮,迴來了。”


    “嗯。”張秦淮心情不好,臉色也就難看,即使是麵對張母,他臉上的陰沉也沒褪去多少。


    張母發現張秦淮不對,疑惑,“秦淮,怎麽了?”


    張秦淮現在不想說話,給了張母一句沒什麽便快步上樓。


    隻是在走到樓上的時候,張秦淮忽的停住,轉身看下麵望著他的張母,“媽,你手機借我一下。”


    張母還在怔愣,聽見張秦淮的話反應過來,“哦哦,我給你拿。”


    她隻是下來喝水,所以手機並沒在身上。


    張母上樓把手機給張秦淮,張秦淮拿著手機便迴了臥室,張母看著他,表情依舊疑惑。


    這孩子怎麽了,像遇到事兒一樣。


    張母迴了臥室,對靠在床欄上看書的張父說:“老張,秦淮好像遇到了事。”


    張父看向她,“什麽事?”


    張母說:“他剛剛迴來,臉色不大好,問我借手機。”


    雖然孩子大了不用操心,但再大於父母來說那也隻是自己的孩子。


    張母想到秦淮那副神色就擔心。


    張父皺了下眉,說:“孩子的事你不用操心,他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且秦淮比小曼省心。”


    說到張小曼,張母想到今天酒席上秦淮說的話,對張父說:“老張,小曼好像還沒男朋友吧?”


    臥室裏,張小曼打了大大的兩個噴嚏。


    緩過勁來,張小曼頓時說:“誰在說我?”


    揉了揉鼻子,張小曼繼續給安言發微信,“言言,後天我們見一麵怎麽樣?”


    剛剛言言給她發微信說秦淮不是同性戀,讓她放心。


    對於這點,她當然放心。


    隻是這麽肯定,她有些疑惑,就問了安言,安言說她問了蕭夜,確定秦淮這種情況不是同性戀。


    原來是這樣。


    安言沒告訴張小曼今晚的事,畢竟依張小曼的性子,到時候一定會刨根問底,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安言看著張小曼發過來的消息,想了下後天是什麽日子,剛好是周末。


    迴複過去,“好。”


    張小曼,“要上午九點半?我們在慧蘭廣場集合。”


    “好。”


    兩人敲定時間,張小曼發了張麽麽噠的圖片過來,溫諾迴了張笑臉,把手機放一邊。


    容聿走過來坐到床上,“聊什麽這麽開心?”


    安言把被子揭開,讓他坐上來,“和小曼約好周六上午見麵。”


    容聿眉毛揚了下,“噢?”


    安言倒也沒隱瞞,把自己對張小曼說的話都對容聿說了,“讓她先放心些,然後我們便想個辦法,怎麽樣秦淮和秦璐見麵。”


    容聿眼睛微動,把眼睛取到一邊放下,抱過她,“這個很簡單。”


    安言聽容聿的話,一下看向他,“你有什麽好辦法?”


    容聿腦子比她們聰明,他的辦法一定更好。


    容聿勾唇,“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安言,“……”


    安言不動,臉微紅。


    容聿手伸進她衣服,“言言,親我。”


    剛剛還想著條件等價交換,現在是直接強要了。


    安言趕緊按住他的手,親了他下巴一下。


    容聿眸光深濃的看著她,“這不算。”


    安言,“……”


    安言又在他唇上親了下,便要離開。


    容聿卻扣住她後腦,來了個法式熱吻。


    安言被吻的暈暈乎乎,容聿放開她,留戀的在唇瓣上舔過,這才說:“自然而然。”


    安言緩過了勁,腦子稍微清明,便聽見容聿這幾個字。


    “嗯?”她不是很懂。


    容聿看她紅唇瀲灩,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下,“你們和秦璐在一起,然後自然而然的和秦淮見麵。比如說,意外。”


    安言一下懂了。


    意外的撞上,然後不就見到了?


    安言臉上浮起笑,“你這個辦法好。”


    但就是意外,這個要怎麽意外的撞上?


    安言思考,“平時我也不知道秦淮在哪,我們去的地方他不一定會去。”


    不大能撞上。


    除非提前知道秦淮在哪,她們那天也約上秦璐一起,這才能撞上。


    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容聿的手在她腰上輕撫,“我讓蕭夜來安排。”


    “嗯?”安言當即看著他,那俊美的臉便朝她逼近,下一刻,唇被堵住。


    “……”


    次日中午,幾人吃了安和梅做的飯便離開了。


    當然,離開前,安和梅又買了安言喜歡的特產帶走。


    容靳桓不舍得安和梅,讓安和梅跟他們一起走,安和梅不願意。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她一個老婆子跟著做什麽。


    說下次去看小家夥,容靳桓沒辦法,隻得和安和梅拉鉤,一定要安和梅去看他,小家夥這才放開安和梅。


    看著車子駛出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車影,安和梅才轉身迴院子。


    孩子們走了,家裏一下就安靜了。


    安和梅臉上浮起笑。


    人老了啊。


    車裏,容靳桓抱著安言的手說:“娘親,為什麽外婆不跟我們一起啊?”


    他真的很好奇。


    外婆一個人在家,多孤單啊。


    安言笑,笑容裏帶著釋然,“因為娘親喜歡家鄉。”


    不管走多遠,家鄉才是心靈的歸宿。


    她以前總是希望媽能跟在自己身邊,這樣她就能好好照顧她了。


    但現在,她想通了,讓老人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媽想在哪就在哪,她尊重她。


    容靳桓眨眼,“家鄉?”


    “桓桓覺得,喜歡的人在身邊就是家鄉,家鄉裏如果沒有喜歡的人,那桓桓不喜歡。”


    說著抱緊安言,“娘親在哪,桓桓的家鄉就在哪。”


    都說童言無忌,小家夥說的話卻是讓安言一震。


    喜歡的人在哪,家鄉就在哪。


    真的好像是這樣。


    車子在晚上到別墅,連穆把東西拿下車,傭人趕緊出來,該放哪放哪,一定不會讓安言動手。


    所以幾人下車後就去洗手間洗手吃飯。


    傭人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吃了飯,安言便帶著容靳桓去洗澡,看著小家夥睡了,她才迴臥室洗漱。


    容聿看她臉上的疲憊,柔聲,“早點睡。”


    安言看容聿還沒洗漱,說:“還要忙嗎?”


    容聿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嗯,有點事要處理。”


    “好,你忙完了也早點睡。”


    “嗯。”


    安言躺到床上,容聿拿過被子給她蓋上,看她閉眼,這才轉身出去。


    來到書房,容聿便拿起手機,“臨縣找塊地方修一條機場跑道。”


    “一個月,我要看到成果。”


    臨縣,正是安和梅生活的那個縣。


    次日,容聿讓安言不用去公司,在家好好休息。


    安言覺得,這樣下去自己真的可以不用上班了。


    “容聿,我在想,要不我換個工作吧。”餐桌上,安言說。


    容聿頓時看著她,“為什麽?”


    安言無奈,“你覺得我現在是在上班嗎?”


    容聿驚訝,“不是嗎?”


    “……”


    安言揉了揉眉心,認真的說:“我想工作,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容聿眼睛動了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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