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後就黑的早了,一過五點天就暗了,張小曼說:“走了,咱們下次有時間逛。”


    安言,“好。”


    兩人坐出租離開,安言和容聿則是等連穆開車過來。


    安和梅和容靳桓已經迴去了,現在就是她們。


    容聿轉頭看安言,“有沒有餓?”


    安言驚訝,“我一直在吃,哪裏會餓?”


    她和張小曼都愛好小吃,看見特色小吃就買,然後就邊吃邊買,到現在肚子都是飽的。


    容聿看安言白裏透紅的臉,那雙眼睛尤其亮,讓他看了就移不開眼。


    “還想吃嗎?”容聿寵溺的問,手指挑起安言的耳發別到耳後。


    這人,她一直在吃,哪裏還能吃下去?


    安言哭笑不得,把容聿的手拿下來。


    那隻手剛開始很規矩,後麵就不行了。


    “我現在很飽,吃不了了,下次吧。”安言不得不說。


    “好。”容聿摸不到安言的耳鬢,脖子,就牽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摩擦。


    不夠,怎麽都不夠。


    車子停在兩人麵前,連穆下車接過容聿手上的袋子放到後備箱。


    容聿打開車門,讓安言上車,手細致的搭在車頂,避免安言撞到車頂。


    對安言,他真的恨不得把她捧手心裏,含嘴裏。


    幾人上車離開,到家的時候天已經灰了,剛走到院子外,便聽見容靳桓脆嫩的聲音,“外婆,明天我們要迴去了,外麵跟我們一起迴去嗎?”


    “外婆不去,外婆後天要上班。”安和梅的聲音緊跟著傳來。


    容靳桓很快說:“外婆為什麽要上班?外婆是沒錢了嗎?外婆沒錢的話爹地有,爹地會給外婆,外婆不要去上班了。”


    小家夥手裏拿著根玉米棒子,坐在椅子上晃著雙腿,邊晃邊說。安和梅也坐在旁邊,手上拿著毛線在織毛衣,聽見容靳桓的話,說:“外婆有錢,而且外婆還年輕,年輕就要工作,如果不工作,外婆的骨頭就老了,以後什麽都做不了。


    ”


    說著,給容靳桓比喻,“就像刀,不磨不快,不用,久而久之就鈍了。”


    容靳桓眨眼,“那外婆不想和桓桓娘親在一起嗎?”


    安和梅臉上浮起慈愛的笑,“想,但外婆年紀大了,不適合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


    容靳桓不懂,“為什麽不適合?桓桓就覺得很適合。”


    安和梅笑著搖頭,不再說話。


    安言走進去,“桓桓。”


    兩人看過來。


    容靳桓立刻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安言麵前,把自己啃的麵部全非的玉米棒子給安言,“娘親,你也吃!”


    安言,“……”


    安言找了快還能下口的地方咬了口,安和梅把針線收好,對幾人說:“吃飯吧。”


    算著兩人迴來的時間,安和梅把飯做好了。


    安言因為沒餓,所以沒吃多少,容靳桓則是一直小嘴不停,倒吃了不少,容聿飯量和平時一樣。


    幾人吃了飯,安言和容聿幫著收拾了。


    時間還早,安言想出去走走。


    容聿自然是跟著,還有小家夥。


    聽到兩人說要出去,立刻就跑過去拉著安言的手,“娘親,桓桓也要去!”


    白天他就沒跟娘親在一起了,現在娘親晚上要出去,他當然要一起了!


    “娘親,你白天去了哪啊?桓桓都沒看見你,外婆帶著桓桓……”牽著安言的手,小家夥便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安言聽著,眉眼溫柔,不時說一句,旁邊容聿跟著,一家三口氣氛溫馨,讓人注目。


    倒沒想到,幾人會遇到張秦淮。


    隻是張秦淮並沒看見幾人,他走進了一家娛樂城。


    外麵的燈紅酒綠讓安言愣了,“秦淮……”


    那穿著黑色風衣,身形筆直如竹的人,即使隻是個背影,安言還是認出來。


    可這樣的地方,秦淮怎麽會去這種地方?


    容聿也看見了,可以說他比安言更早的看見張秦淮。


    哦,不對,應該說他之前就知道張秦淮會來這。


    並且他知道他來見誰。


    所以嘛,帶言言來這裏,很有必要。


    “怎麽了,言言?”容聿問,安言的視線依舊落在娛樂城上,聽見容聿的話,說:“我剛剛看見秦淮了。”


    她沒有看錯,她是真的看見秦淮了。


    她以為秦淮不會來這種地方。


    一瞬間,安言想到一個可能。


    小曼說秦淮可能性取向不正常,那麽,秦淮來這是不是……


    後麵的安言沒想,但安言卻心緊了。


    不管自己現在的想法有多荒謬,她都想進去看看。


    確定自己的猜想。


    “容聿,我們……”安言看向容聿,想說她想進去看看。


    沒想到話沒說完就被容聿打斷,“言言,我讓連穆把桓桓送迴去。”


    容靳桓正在吃魷魚串,聽見容聿的話,一愣,當即說:“為什麽?”


    容靳桓趕緊拉住安言,“娘親,你迴去嗎?”


    小家夥那急切的樣子,根本就不想走。


    他才出來多久啊,這麽快就迴去了,而且看這樣子還是自己一個人。


    安言蹲下,“桓桓,娘親和爹地有事情要做,不能帶你去。”


    娛樂城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她不能帶桓桓去。


    容靳桓當即擰眉,有些生氣的說:“娘親怎麽突然間就有事了?”


    之前沒有任何征兆。


    是不是兩人又要去做什麽不能讓他知道的事。


    安言溫聲,“因為突然想到,必須去解決,桓桓乖,娘親和爹地解決了就迴去,等下次周末,娘親帶你去出去玩。”


    容靳桓看安言神色認真,不似說假,沒辦法,隻得同意。


    “那好吧,娘親早點迴來。”容靳桓說,很快小臉嚴肅,“娘親說下次帶桓桓去玩,可要說話算話!”


    “當然。”


    連穆車子開過來,安言把容靳桓送上車,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裏,說:“我們進去吧。”


    “嗯。”


    容聿牽過安言的手,進了娛樂城。


    娛樂城裏裝修的很豪華,和這個小縣城很不搭,裏麵的水晶燈明晃晃的照著這奢華的一切。


    這裏是讓人充滿欲望,讓人想要墮落的地方。


    兩人進去,容聿牽著安言的手變成摟住安言的腰,宣告著他的占有權。


    走過一扇大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便傳來,與此同時,妖嬈的身段也落進安言眼裏,伴隨著各種味道。


    安言皺眉。


    容聿攬著她的手臂緊了,那雙清潤的眸此刻也變的冷冽。


    一轉眸,一抬眼,皆是一道利刃。


    當有視線看過來,尤其是落在安言身上,容聿便一個眼神過去,嚇的那窺探蠢蠢欲動的人心驚膽戰。


    好大的殺氣!


    安言倒沒注意到容聿的變化,但她知道有很多人的視線落到容聿身上。


    男人的,女人的。


    那驚豔的目光,想要觸碰的目光,那麽的熱烈。


    安言無奈,容聿這張臉還真是招蜂引蝶啊。


    安言視線落在四周,開始找張秦淮。


    這裏人太多了,各式各樣的,而且燈光很暗,不好找。


    安言看了一圈都沒看到張秦淮,安言看向電梯,秦淮會不會去了樓上?


    剛想著,容聿便說:“言言,你看那邊,是不是秦淮。”


    安言隨著容聿視線看過去,在一個柱子的角落裏,穿著黑色風衣的張秦淮正背對他們而坐。


    而他旁邊坐著一個女人,從身上的衣服看是這樣,隻不過女人坐的位置刁鑽,看不清女人的臉。


    看到這,安言鬆了一口氣。


    是女人,比男人好。


    心裏鬆懈,安言對容聿說:“我們迴去吧。”


    她來這裏就是想確定秦淮是和男人見麵,還是女人見麵。


    雖然和男人見麵,可能是男性朋友,但隻要一想到秦淮可能喜歡男人,安言就不放心。


    現在看見女人,她是徹底放心了。


    原來秦淮身邊還是有女性朋友的。


    容聿眉頭挑了下。


    他以為言言還要呆一會,至少弄清楚張秦淮和誰在一起。


    但言言這麽快就離開他也不擔心。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嗯。”


    兩人出去,走遠了,容聿問,“怎麽了?”


    安言神色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壞,在思考。安言說:“之前我和小曼懷疑秦淮可能是同性戀,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們還在想迴去後找個機會讓秦璐和秦淮見麵,試探一下秦淮,但剛剛秦淮身邊有個女人,我想我們應該


    就誤會了。”


    容聿難得的一愣。


    同性戀。


    張秦淮要真是同性戀,那他就不用這麽費心了。


    容聿說:“言言,秦淮不是同性戀。”


    安言一怔,這麽肯定的語氣。


    她看向容聿,不解。


    容聿無奈,緊了緊安言的腰,出來了還摟著安言呢。


    似乎這樣摟著比牽著更讓他喜歡。


    “言言,秦淮是同性戀的話,那他就不會跟你這麽親近了。”


    這……


    安言更不懂了。


    同性戀跟親不親近她有什麽關係?


    容聿看她越發疑惑,說:“同性戀的男人是不會和女人這麽親近的。”


    “啊,有這樣的說法?”安言稍微明白了,隻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是這樣嗎?


    她感覺好像同性戀的男人和平常人沒什麽不同,隻有那方麵的時候,感興趣的不是女人,而是同性。容聿看安言思考起來,眸光微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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