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沒注意過容靳桓和容聿的臉是否相像,現在看,那眼睛,那額頭,和容聿如出一轍。


    心猛的狂跳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容靳桓和容聿……


    張秦淮放在桌上的手握緊。


    容聿鏡片後的眼睛閃了下,看向張秦淮桌上握成拳頭的手。


    他眯眼,然後極快的恢複,“秦淮,怎麽了?”


    容聿突然的出聲讓安言,張小曼,容靳桓都看向他。


    張秦淮一僵,神色在一秒間恢複。


    但看過來的幾人還是看出他不太對勁。


    張小曼自從知道張秦淮對安言的感情後,她便對張秦淮任何的不對勁歸功到這件事情上。


    所以,她倒不是疑惑。


    而容靳桓和容聿,那就更不用疑惑了,隻有安言。


    剛剛那臉上的冷意像那次在馬爾代夫兩人起爭執時一樣,隻是現在更甚。


    “秦淮,是有什麽事嗎?”安言問。


    張秦淮神色已經恢複,聽見安言問,說:“想起一件事,沒什麽。”


    說著,他看向容聿,又看向容靳桓,嘴角揚起,似是不經意的說:“我剛剛看姐夫和桓桓,覺得他們長的挺像。”


    “像?”話題一下跳的很快,安言卻下意識看向容聿和容靳桓。


    張秦淮說:“言姐,你看桓桓和姐夫的額頭,還有眼睛,是不是很像?”


    安言看兩人,容聿一副很驚訝的神色,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和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相像般。


    而容靳桓則是腦子靈活的轉,直接說:“爹地是我爹地,當然像啊!”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安言一愣。


    容聿勾唇,“之前聽說人和人相處久了,會跟著潛移默化,夫妻相就是這麽來的,沒想到,這樣的事是真的。”


    安言本身就沒有別的心思,聽見張秦淮的話也就是好奇,疑惑。


    聽了容聿的話後,她笑了,“還真的呢。”


    張秦淮喝了口茶,“聽說這夫妻相是長年累月下來才有,短時間可達不到。”


    容聿淡笑,“萬事無絕對。”


    話落,容靳桓便問張秦淮,“張叔叔,桓桓像爹地,也像娘親,我們是一家人,這難道不好嗎?”


    孩子睜著一雙大眼,疑惑的看著張秦淮。


    張秦淮對上容靳桓的眼睛,裏麵都是亮光,卻也清楚,看著很無辜。


    張秦淮笑了下,“當然好,張叔叔也不過是好奇。”


    容靳桓,“哦。”


    然後嘟囔,“我還以為你見不得我們好呢。”


    孩子的一句話,不大不小,剛好落進幾人耳裏。


    安言皺眉,容聿拿起杯子喝水。


    安言湊近容靳桓耳朵,小聲說:“桓桓,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


    容靳桓立刻點頭,然後笑著說:“桓桓聽娘親的!”


    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那句話是他說的。


    唯獨張小曼,視線在容聿和容靳桓臉上來迴的看,發現是真的像。


    但容聿說的有道理,秦淮說的也有道理,她該相信哪邊?


    張小曼皺了眉。


    大家都吃好了,安言和張小曼收拾,但被容聿搶了去,“我來。”


    張秦淮也說:“言姐,你去休息,這裏我們來就好。”


    既然有兩個男人搶著來,安言也就不再堅持。


    隻是在看容聿收拾的時候,安言還是叮囑了下,“容聿,小心些。”


    不要把碗給摔碎了。


    容聿以為安言在關心她,目光柔的能出水,“嗯。”


    既然容聿和張秦淮收拾了,安言也就帶著容靳桓下桌。


    容靳桓可不想再待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客廳,他想出去透透氣,免得被張秦淮的怨氣汙染。


    “娘親,我們去陽台那看看。”容靳桓指著客廳外麵的陽台。


    安言看過去,這邊風景不錯,能看到大半個城市。


    “好。”


    兩人過去,過去的時候安言不忘張小曼,“小曼,一起?”


    “好啊!”


    幾人出去看風景,容靳桓因為小,人連陽台都夠不到,便蹬蹬蹬去客廳拿了根凳子來,站到上麵。


    安言還正好奇他要做什麽,看見他抓著凳子要爬上來,知道他要做什麽了,趕緊扶住他,“桓桓,站在這上麵了就不要動,很危險。”


    “嗯!我知道!”


    容靳桓很爽快的答應,安言依然不放心,手一直落在他肩上,好在凳子也不是很高,容靳桓站著,剛好肩膀到陽台。


    安言和張小曼聊天,剛開始也就是聊聊平常的瑣事。


    但到後麵,張小曼便轉過話題了。


    而轉過話題之前,她轉身背靠陽台,眼睛看著客廳,避免張秦淮隨時會出來。


    “你昨天給我的資料我看了,不錯,很周到,很細致。”張小曼對安言說,眼裏是真真的滿意。


    安言笑道,“容聿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


    張小曼聽見她這話,頓時驚訝,“是容聿找給你的?”


    這次換安言驚訝了,“我好像記得我告訴過你,這些資料都是容聿讓人找的。”


    張小曼睜大眼,“是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安言看她這茫然的樣子,好笑,“算了,記不記得都沒關係。”


    這並不是什麽大事。


    張小曼點頭,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看一眼客廳,湊過去對安言說:“你看中了裏麵哪個?”


    有的女人選,還是好多個,自然就跟選美一樣,找最好最合適的。


    安言想了想,說:“我看有個心外科的醫生不錯。”張小曼一掌拍在安言身上,“我也想到這個,你看啊,醫生是穩定職業,金飯碗,而且是心外科,這個科工資高,當然也證明這人有能力,還有,這女孩子的家世不怎麽好


    ,是農村裏出來的,靠自己的努力把大學讀完,大學讀完後,她便開始償還家裏為了她讀書欠下的債務,是個很有責任心,很有家庭感的人。”


    “我不要求秦淮找個家世多好,人多漂亮的,我隻要他找個踏實的,真正的跟他過日子的。”


    安言看張小曼臉上的認真,打趣她,“平時看你嘻嘻哈哈的,我還以為你腦子裏就剩下花癡了,沒想到還……”


    “說什麽呢!”張小曼頓時瞪她。


    安言笑道,“開玩笑的,你考慮的很周到,我也是這麽想的。”


    張小曼點頭,但很快想到一件事,她神色變的認真,“言言,你有沒有問過秦淮他喜歡什麽樣的人?”


    安言看張小曼認真,倒也沒覺得什麽,“沒問,怎麽了?”


    張小曼知道安言不會騙她,但看安言神色,張小曼卻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


    秦淮對言言的感情,她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


    她不知道該說著妞缺根筋還是該說她太相信秦淮。


    容靳桓聽著兩人談話,眼裏的光不時劃過。


    廚房裏,這個不大的地方又隻剩下張秦淮和容聿。


    張秦淮說:“桓桓是你的兒子,對不對?”


    之前他也就以為容靳桓是容聿找來的孩子,但根本就不是。


    這孩子的見識,行為,聰明程度,哪裏是尋常孩子能比的。


    容聿眉頭動了下,聲音帶著關心的說:“秦淮,我覺得你該找醫生檢查檢查了。”


    張秦淮早就料到容聿會這麽說,笑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肯定。”


    張秦淮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容聿,“桓桓就是你的兒子。”


    容聿勾唇,淡笑的看著張秦淮,“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張秦淮瞳孔瞬間收縮。


    容聿挑眉,拿著毛巾細細在碗上擦,完全不像在洗碗,反而像在擦瓷器,要多優雅就有多優雅。


    他聲音也跟著手上的動作輕緩,“秦淮啊,你還年輕,對於一些事太過執著不好。”


    張秦淮冷笑,“所以呢?”


    容聿轉眸,嘴角含笑,眼裏卻一派銳利,“不要拿自己的未來做賭注。”


    天一點點的黑了,幾人又坐著閑聊,看時間差不多,容聿和安言跟張秦淮和張小曼告別。


    張小曼有事跟張秦淮說,所以她要晚點迴去。


    看著幾人離開,到門關上,張秦淮臉上的笑瞬間收了。


    他直接朝臥室走,好似張小曼是空氣。


    張小曼趕緊跟上,“秦淮,姐有話要跟你說。”


    張秦淮停下,但沒轉身,好在張小曼也不是在乎小節的人,趕緊跟上去,“爸的生日快到了,你會迴去吧?”


    “會。”


    “那我們提前約好,你是頭一天迴去,還是後一天迴去?我們一起。”


    張秦淮說:“一起。”


    張小曼眼裏劃過亮光,“行!我們提前一天迴去,好做準備。”


    張秦淮轉身,“車票我會買好。”


    話說完,張秦淮直接迴了臥室。


    這便是趕人的意思了。


    張小曼也沒有不高興,拿過包就走了。


    她還怕這次秦淮不迴去呢,隻要他迴去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


    張小曼想著,明天得和安言見一麵,把那個醫生給敲定了。


    張秦淮迴了臥室,拿起手機,“你想辦法幫我查容靳桓的身世,不要驚動任何人。”


    容聿,我的未來就是有安言,所以,我不會不惜一切代價拆穿你。迴去的路上,容靳桓有些不高興的說:“娘親,你說張叔叔是不是不喜歡桓桓和爹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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