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力氣很大,拉的安言踉蹌,甚至摔在地上。


    不,準確的說是容聿的身上。


    安言悶哼一聲,因為她額頭撞到了容聿下巴。


    很痛。


    安言捂住額頭,好一會緩過勁來。


    而這緩過勁她才發現自己趴在容聿胸口,也想起剛剛是容聿把自己拉下來的。


    她當即朝容聿看去。


    他醒了?


    這一看,安言嚇一愣。


    容聿的確醒了,他正睜著一雙漆黑無光的眼睛看著她。


    裏麵的陌生和沉靜是那天在那個地方看見容聿時一樣。


    容聿,你怎麽了?


    雖然看過一次這樣的容聿,但安言再次看,心裏還是難以接受。


    那麽溫柔深情的人怎麽會一下子變得這麽冷漠無情。


    然而不等安言多想,她就說話了,“你,你醒了?”


    是她的聲音,但不是她想說的話。


    “先生,你受了傷,現在需要治療。”


    她的聲音繼續說。


    可容聿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那漆黑的眼睛裏倒映出她驚訝疑惑的臉。


    一瞬間,安言像成了個局外人,說著她想不到的話,做著她不會做的事。


    她手搖了搖容聿,想把他搖醒,卻一下天旋地轉,她被容聿壓在身下。


    頭重重磕在地上,疼的她皺緊眉。


    等緩過這股疼,她才發現自己被容聿壓著。


    這種男上女下的姿勢,讓她極不自在。


    尤其她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下的,就在自己胸口。


    安言的臉騰的就紅了。


    “先生,你快起來,我們這樣不合適。”


    她說著,推容聿。


    但容聿像個石頭一樣壓在她身上,不管她用多大的力也紋絲不動。


    她沒有辦法,急切的看向四周,希望能看到一個人,這樣也好。


    可她怎麽看也看不到除兩人以外的人。


    安言急了,“先生,你手上有傷,需要包紮。”


    這麽蹩腳的借口,安言好笑。


    不僅借口蹩腳,她的動作和話都不成熟,像個小女孩。


    安言這樣想著,容聿突然就動了。


    他吻住了她,這吻來的快,狠,準,霸道狂猛的像野獸。


    安言怔住了。


    從沒有過的感覺從身體裏湧起,安言反應過來。


    她不是和容聿第一次接吻,怎麽會有這種像第一次和男人接吻的感覺?


    不等她多想,她嘴裏就傳來一股痛。


    容聿咬她。


    她下意識嘶的一聲,推容聿,嘴裏也發出唔唔的抗拒聲。


    可她越是抗拒,容聿就越強勢,甚至不給她反應他就扯掉她身上的裙子。


    她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一條白色的蕾絲長裙。


    他極快的動作,像麵對一桌子的美食,風卷殘雲。


    等安言有了喘息的空擋,一股尖銳的痛從身體裏傳來。


    安言瞪大眼。


    那是……


    後麵的一切迷亂了。


    容聿在這髒亂的地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一度痛暈過去,後麵被他弄醒,如此反複,她徹底軟在容聿身上,昏了過去。


    也就是這個昏迷,稚嫩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娘親,桓桓很想你,你快點醒過來吧。”


    “你再不醒,桓桓要哭了。”


    “娘親……”


    桓桓?


    安言記憶如泉湧,她猛然睜開眼睛。


    “娘親,你醒了!”容靳桓驚喜的聲音,很快他抱住她,在她臉上重重親了好幾下。


    安和梅正在洗手間裏把水倒掉,剛剛她給安言擦了下身子。


    安言已經睡了一晚上了,這是第二天了。


    聽見容靳桓驚喜的一聲,安和梅手裏的盆掉起來,跑出來。


    “言言,言言你醒了?”安和梅趕緊握住安言的手,又是摸她額頭,又是摸她臉,好似不敢相信。


    安言沒說話,她隻看著安和梅,容靳桓,怔怔的。


    她這是在醫院,剛剛容聿強迫她的事……是夢?


    一瞬間,昏迷前的一切湧進腦子,安言閉眼,手捂住頭。


    安和梅臉色變了,“言言!”


    容靳桓搖她,“娘親,你怎麽了?”


    容靳桓著急,但還有理智在,放開安言就朝外跑,“蕭叔叔,娘親醒了,又不舒服了,你快來看看娘親!”


    “蕭叔叔!”


    容靳桓的聲音很大聲,即使在病房外,安言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也就是這聲音,她睜開眼睛。


    隻是這次她眼裏沒有迷茫,紊亂,而是清晰。


    無比的清晰。


    她想起來了。


    從那天去逛街暈倒,到她在洗手間裏被人打暈,一切的她都想起來。


    包括這兩次昏睡的夢。


    可那是夢嗎?


    夢會這麽真實?


    夢裏的痛,就像真的一樣。


    蕭夜和容靳桓進來,便看見怔怔迴想的安言。


    她不動,也不說話,但神色無比清醒。


    這是……


    “夫人,你哪裏不舒服?請告訴我。”蕭夜提著心問。


    安言沒迴答他,而是看向四周,沒看見容聿的人。


    蕭夜隨著安言的視線看,不動聲色的問,“夫人在看什麽?”


    安言搖頭,她怎麽忘了,容聿出差了。


    安言收迴視線,對幾人說:“我沒事。”


    她終於開口,但幾人並不相信。


    安和梅,“言言,你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


    容靳桓,“娘親,你不要嚇桓桓。”


    蕭夜沒說話,隻緊盯安言,注意她臉上的神色。


    安言看安和梅和容靳桓,知道自己讓她們擔心了,臉上浮起笑,“我就是有點頭暈,其它的沒什麽。”


    還能笑,說話也正常,眼睛也清明,安和梅稍稍放心。


    容靳桓卻抿著小嘴,沒說話。


    他不相信。


    臉上,眼裏都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安言想起夢裏聽到的話,摸容靳桓的頭,“桓桓,對不起,娘親讓你擔心了。”


    容靳桓一下撲進她懷裏,“娘親不要說對不起,桓桓隻要娘親好好的!”


    說完,小手抱緊她,小臉埋進她懷裏。


    很快,一股濕熱從病號服裏傳來。


    安言心疼,抱住容靳桓,在他發頂親了下,“好,娘親答應你。”


    安和梅見安言神色完全好了,對蕭夜說:“哪裏有飯菜,我去買點。”


    蕭夜說:“我讓連穆陪您去。”


    很快,連穆進來,帶著安和梅去買吃的。


    安言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病房門關上,蕭夜對安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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