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占據了整個虛空,銀色的瞳孔中夾雜著一縷純粹的金色,神文閃爍,複雜無比,仿佛一個瞳孔就代表了天地萬物。


    眸子俯視下方,神文演化,似乎在思考,虛空一片寂靜,即使是昊天塔此刻也沉寂下來,化作一座普通的石塔。


    塔下虛影靜立,看了眼虛空之上的眸子,繼續望著遠方,沒有一絲波動。


    “天道之眼,它怎麽出來了!”遠處,也不能說遠處,天道之眼下,所有距離都變沒有意義,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能看到天道之眼正對著自己,感受這種深層次的震撼。


    “神道落幕,秘境破碎,溶於地仙界中,即使它受損嚴重,也會出來。”姬老怪看著虛空的豎眼解釋道,眼中帶著驚歎,道之法則,不外如是。


    “鴻蒙有道,神與道同,不隻是說說的!”神天也看著天道之眼,語氣中帶著低落,也有一抹自豪。無論是仙道,還是妖道,亦或者魔道,沒有一道可以做到這個地步,這是神道的光輝,任何外道都無法掩蓋。


    “神道要落下了,眾神榮光不複!”眾多天神輕歎,語氣莫名,神道不複,他們這些之前修行神道的修士該何去何從。


    “嗡!”


    紫氣從天道之眼流出,似乎無邊無際,化作瀑布,流過虛空每一寸天地,天道之眼高懸,眸子內露出一抹悲哀。


    “唰唰!”


    無盡的神光從紫氣中升起,千萬光點照亮虛空,演繹出無窮景象,神道初劈,萬道為尊,神皇治世,最終神道崩滅,景象閃爍,朦朦朧朧,異常快速。


    神道從起始,再到發展,最後到毀滅,一切都記錄在其中,最終被天道收迴,流入天道之眼中,消失不見。


    “你看清了麽”


    “沒有!”悟空搖頭,看眼中帶著幾分可惜,神道發展,對於神道修士有很大的幫助,但異像太快了,數個時代的神道發展最終隻在短短幾瞬,演化完,根本看不清楚。


    “我也沒看清,而且似乎天道不想讓人看清!”


    “不想讓人看清”蘇玉疑惑道,看著神天一臉不解,既然不想讓人看清,何必演化出來。


    “或者說,天道也看不清!”悟空看著同時看過來的神天,兩人眼中同時露出震驚。天道都看不清,裏麵蘊含的東西,想想都讓人恐懼,到底神道掩藏了什麽,才會讓天道都看不清。


    “隻是一個猜猜,或許不是!”神天搖頭,將想法驅散,這不是他們現在能思考的,那是大能,第三步想的東西,他們現在還是太早了。


    “本源已經恢複,接下來你要苦修麽”


    看著悟空,神天問道,秘境中收獲已經夠多了,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再有進步,除了苦修,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是啊!”悟空點頭,他是聖靈,證道之前不存在什麽瓶頸,隻要苦修下去,遲早可以到那一步,沒必要再出來。


    “有些東西隻有到那個層次才能知道,才能追尋,實力不夠,再追尋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悟空輕歎,老猴子知道很多,但他實力不夠,所以不能告訴他,菩提老祖知道的也不少,實力不夠,老祖也不會說,甚至神天也是如此。


    “好好苦修,以後會有一場大戰!”神天歎道,看著遠處靜立的虛影,總感覺有些熟悉,但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這個人。


    而且他一直遙望天地,看得到底是什麽,是過去,還是未來,為何一直在遙望。


    “轟!”


    虛空徹底裂開,天道之眼化作光點,慢慢消散不見,外界的氣息慢慢傳入,一股股靈氣與秘境內原本的氣息交織,最終融合在一起。


    天地間最後一抹神道韻味徹底散去,或者說溶於天地之中,被其他的道則衝散,外界天空,密密麻麻的人影遙望,帶著期待。


    “出來了,我族少主出來了,氣息已經到真境,深不可測!”有老者興奮的看著天空,在無數天驕虛影中尋找,盯著一個白衣少年,一臉興奮。


    “我族天驕隕落,怎麽可能,是誰,是誰殺了我族天驕。”也有中年真仙咆哮,怒氣上湧,看著天空眼中帶著怒意,似乎要找到是誰殺了他族天驕。


    “聒噪!”


    天空中,一道鵬影飛過,金光璀璨,金色的眸子看了眼地麵滿臉怒意的真仙,一道閃電劈落,讓真仙發出慘叫,一根手臂爆碎,滿臉驚恐的看著天空。


    “妖聖何必動怒,一個螻蟻罷了!”


    空間裂出一條縫隙,一個灰白發絲,一身衣衫古樸,似乎從地下剛爬出來,散發著腐朽的氣息的老者到。


    “哼,礙眼了!”天鵬冷哼,看著老者眼中閃過一道忌憚,這位可不好惹,上古的老古董,即使鵬族也不願多惹。


    “我去接我族少主,道友隨意!”


    不過雖然不願多惹,天鵬也不懼怕,鵬族老祖上一次清醒後,就沒有再沉睡,如今天鵬族無人敢惹,即使之前多有摩擦的幾族,如今也早已銷聲匿跡。


    “嗬嗬,請便!”


    “出來了,看起來收獲不小啊!”天空中,法則閃爍,散發著七彩光芒,一道道神雷轟震,宛如在開天辟地,最近處,甚至混沌彌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但依舊有幾個人,立在邊上,看著慢慢融合的天地,對於神雷視而不見,天雷轟過,在他們周圍炸開,毀滅世界的神雷,卻在這裏掀不起一絲風浪,很快消散。


    “過來吧!”孫堅出手,一隻手臂對著另一個世界伸去,慢慢變大,如同握著天地,神雷落在臂上,在金色的猴毛中,很快溶解。


    “破!”


    世界屏障擋在前麵,混沌氣流匯聚,大手強行穿過,破開屏障,對著裏麵的人影抓去。


    “這是什麽”


    從秘境內部看去,一隻遮蓋了整個秘境的手掌伸了過來,星辰都不如他的掌紋,天地都比不上一根手指,所謂的星河在手掌下,似乎也不過如此。


    大手橫空,繼續向前,這是一個讓人驚恐的場麵,虛空中有諸多星辰大陸碎片,在虛空很大,卻在手掌下看起來很小,如同塵埃般,簌簌墜落。


    蓋世妖氣澎湃,所過之處,天神也在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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