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從房間裏出來徑直向前走著,走過很長一段時間後,她停住腳步,就拐個彎又一直朝前走,每到一處路口奶媽都不是很自然的轉彎走過去,總會停住轉向再朝前走去,奶媽停住幾次就是轉過幾個路口,現在是第五次止步這一次轉身後並沒有直接就走,而是立在當地,她伸手在旁邊摸了摸好像觸摸到什麽東西,接下去一隻手就在剛才摸到的那東西上輕按幾下,動作比較生硬顯然這裏奶媽是很少過來的,她麵前的一扇門隨即打開,奶媽走進去一隻手扶持著牆壁一步一步的邁向高處,她分外的小心可以感覺得到是走在樓梯上,心裏卻在考慮著一些事,將軍會不會在啊?應該還沒走吧?!這次那件事情沒有辦好雷切爾能不能撐得過去是對她的一種考驗,還有那個男孩子留在這裏極為的不便,長住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不知道將軍是怎麽安排的。

    奶媽扶著牆壁已經來到樓上又停住轉個方向,一隻手仍然摸扶著牆壁另一隻手向前探去,沒走出幾步那隻手就碰到一扇門,奶媽停下來抬起手輕輕的叩著門,邊敲邊隔著門板問道,“將軍在嗎?”不一會兒門後響起洪亮的一句聲音,那聲音鏗鏘有力很是威嚴,“哦!是朱麗婭,請進!”聲音未落門便敞開,那位被朱麗婭稱為將軍的男人走到朱麗婭的身旁攙扶著她的手臂走入房內,那位將軍對朱麗婭甚是恭敬。

    “不用這樣啦,將軍!都過去這麽些年,這裏的路我還是記得的。”朱麗婭說著臉上露出笑容,隻是眼睛仍是暗淡無光很漠然的向前望著。

    “朱麗婭別客氣,這些年有勞你,雷切爾沒少給你添麻煩。”將軍帶著微笑說道,將軍有著一張冷峻的臉,一眼看去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身材結實魁偉孔武有力。

    將軍邊說著話走到木桌邊倒上一杯水,端在手中舉過雙手遞在朱麗婭手裏,接著把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挪到朱麗婭的身邊,扶持著朱麗婭在桌前坐下,等她坐穩後將軍鬆開雙手才繞向她的對麵。

    書占據著這屋子裏的大部分空間,然後是一張雙人床靜靜的躺在木質地板上,床頭的梳妝台上有著一麵鏡子台麵上擺放著發卡、梳子及一些女性化妝品,如果記得沒有錯的話這床頭櫃上應該還有一副相框,照片裏應該是一對夫婦抱著一個小孩,幸福的三口之家,隻是現在那副相框放置在照片裏早已長大成人的那個小孩的床頭櫃上,周圍是一排衣櫃,衣櫃的側麵木鉤上還掛著幾件衣服,除那件是將軍換洗的外,其餘幾件都是女人穿的,靠近朱麗婭身側的那一邊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麵有一盞台燈,台燈下有一本剛翻過頁的書,台燈沒有打開因為現在是白天,房間的門正對著窗口,根據從窗外斜射進來的陽光判斷此刻的時間能肯定的說是午後,窗外沒有樹天空很晴朗地麵上還冒著熱氣都能感覺得到一陣陣熱浪,肆意妄為的入侵到房內。長方形的桌上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話,整個房間簡陋古樸,從那些家俱和地板的色澤來看,從一些物件擺放後留下的痕跡進行觀察,這房間至少有二十多年的曆史,有好些東西都不曾動用過,特別是梳妝台上的那些女性用品和櫃子旁的幾件女式衣物,雖然看上去比較潔淨但同房間裏其他滿是灰塵的東西一經比較很容易就發現這些是不前久剛清理過的,當然還有些剛用過的東西如床、將軍的衣服、壁廚裏的某些書、長方形桌上的台燈、熱水瓶、茶杯,長方形桌前的椅子。長方形桌前的椅子適才被挪開朱麗婭正坐著,朱麗婭的手裏端著茶杯,朱麗婭的麵前是一張圓形的小木桌,朱麗婭的對麵也是張椅子,將軍剛剛在那張椅子坐下。

    “謝謝!”朱麗婭說著,喝口水又接著道,“將軍又迴來陪夫人吧。唉!……”朱麗婭哀歎一聲欲言又止。

    “雷切爾,她現在還好嗎?沒什麽異常吧,我最擔心的是她。”將軍習慣性的看了看床頭櫃,櫃子上的那副相框已被雷切爾拿迴到她自己的房間裏,又望了望梳妝台上的那些梳子什麽的,再瞧了瞧自己上衣旁的那幾件衣服,輕聲的問道。

    “雷切爾一直都很好,隻是這個月……”朱麗婭把茶杯慢慢的放在麵前的桌上,麵色顯得有些凝重很茫然的說道,“不知道將軍是怎樣安排的。”

    “雷切爾!雷切爾,她怎麽啦?!”將軍的臉色陡然間變得有些緊張驚慌,而這種驚惶失措的舉動是在戰場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哦!將軍不必過餘擔心,她現在還是很穩定,或許山姆調製出來的藥多少能起到些抑製的作用,她已經成年有時候情緒波動會很大,嗜血量遠沒有同齡的吸血鬼那般狂熱貪婪。她前天咬過人,……”朱麗婭感覺到麵前的桌子突然晃動一下,知道將軍聽後有些驚詫擔憂,又忙說道,“我查探過,不是因為想要吸血而去咬人。”

    “雷切爾又咬過你嗎?唉!”將軍大吃一驚,由於起身太快身體碰到桌子,將軍趕快走到朱麗婭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很仔細的看著,見到她左邊的手腕上好多如針眼般的細孔,那是雷切爾小的時候咬過留下的牙印,並沒有發現新的齒印。

    “將軍,不用驚慌,雷切爾咬的是客房裏的那個男孩子。”朱麗婭收迴手淡淡的說道:“我正想問你,那個男孩子怎麽會留在這裏,這事以前可從未有過,將軍還有什麽顧忌嗎?情非得已,我想將軍會得到寬恕的。”

    “啊!……”將軍的表情更是驚諤,朱麗婭能感覺到心頭也是一驚,不知道其間會有什麽變數,正等著將軍的話語。

    “唉!那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好像不是人類,那晚我剛準備動手時猛然間看到他的血是紫色的,山姆一直用純人類的血做藥引子,我怕會有什麽不妥,便沒有去殺他,再說他還是個孩子啊,應該跟雷切爾年齡相仿,我殺的人已經夠多的,我本來打算偷偷的將他弄出去,誰知還沒出門便遇上雷切爾,你知道每次我迴來時,雷切爾總會迫不及待地到處找我,我隻好撒謊騙她說這個男孩子是個孤兒在我家門外生病,我便救他迴來安置到客房,怕她起什麽疑心一時又找不到時機也就讓這個男孩子暫且留下來,哎!也難怪她長這麽大從沒見到過外人,這次又是好奇又是驚喜,我總感到這事很有些不妙好像定會出什麽意外,那個男孩子還好吧。”將軍迴到座位惶恐不安的說道,語氣很是急切。

    “噢!原來是這麽迴事,雷切爾沒有吸他的血,他人也很好,也許正如你所說的雷切爾有些驚喜才發生些意外吧。”朱麗婭頓歇像是想起在客房裏的事又說道,“我也覺得那個男孩子留在這裏不怎麽好,適才和他有過接觸感覺他人不太沉穩踏實,很有些輕浮,趁雷切爾和他還沒什麽交往早些處理掉吧。”

    “好的,我會想辦法盡快做好。”將軍一手伏在桌上,一手用胳膊肘撐著頭滿臉沮喪的說,“這個男孩子是山姆的兩個侄子送來的,山姆去世後把這事安排給他的遠房侄子,山姆以前辦事謹慎不管是弄人到這裏來還是消屍滅跡都沒出過什麽大的問題,nv城裏的那個哈維警官調查這麽些年還是沒找到一點頭緒,本來我也打算把他的兩個侄子留在這兒,可是他們兩個人不管從那方麵來說真的半點都不及山姆啊,我和他們在約好的地點見過一麵後就立刻打發他們走,現在nv城裏的警察正在追捕他們兩個人哩,我怕他們來到這裏會嚇著你們,你不知道啊,那晚港口的爆炸就是他們兩個人所幹的好事,他們一來到這兒就惹事生非,目前還不知道躲在哪裏似乎銷聲匿跡。山姆也已過世,或許雷切爾的命注定如此吧,我再也不能亂殺無辜。……”

    將軍突然停住話題,朱麗婭聽到嚶嚶的抽泣聲,將軍在哭嗎?朱麗婭內心一陣激動。在和將軍、雷切爾生活的這一二十年中這位將軍在那次地球村與銀河係星際聯盟共同圍剿異形的戰爭裏功名顯赫,為一八五七城爭得無上的榮譽深受人民的尊重。不錯在他的手下也曾經屍橫遍野,可那是為捍衛自由、為尊嚴而戰鬥而殺戮,誰能知道這位萬人敬仰的將軍內心的痛苦和無奈呢?!朱麗婭知道這些她自己也陪著將軍一起經曆著這場劫難,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天災人禍,三年前的政治風雲,“nv生物工程公司事件”徹底擊垮這位曾經威震地球村乃至銀河係的將軍,而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他的女兒雷切爾,可是雷切爾又是他心底最大的苦楚,他用另一種慘絕人寰的方式愛著自己的女兒,他用別人的鮮血來養活自己的女兒。朱麗婭一手握起桌上的茶水喝得一幹二淨滴水不剩,另一隻手摸向自己腰間藏著的匕首。

    “朱麗婭,你知道嗎?二十一年啊,二百五十七條人命,我手上沾滿血腥,我刺它二百五十七刀,每一刀都好似刺在我的心口上一樣,每殺一個人後我都會跪在克裏絲汀的畫像麵前懺悔,我是個罪人,十惡不赦的罪人,我真希望那晚吸血鬼女王卡米拉咬的是我呀,雷切爾這可憐的孩子在一歲大的時候就失去一切,走上另一條見不得陽光的不歸路,……”將軍似乎泣不成聲,趴在桌上縱情的哭著。

    將軍傷心欲絕的哭泣聲在房間裏迴蕩,屋子裏的氛圍忽然變得格外的淒慘悲哀,許久將軍頓然感到氣氛有些不對,朱麗婭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滴落下來,但不是自己的眼淚,他都沒在哭,他一抬眼就看到盛水的玻璃杯忽而變成殷紅色,那紅色還在上漲慢慢的溢到杯沿。

    “朱麗婭,你……,你這是幹什麽呀?!”將軍又是驚訝又是悔恨又是感動表情變得很是複雜,他謔地起身,隔著桌子急忙伸出一隻手抓住朱麗婭的左手腕,另一隻手向衣服上一扯撕下一塊布條,包紮好朱麗婭的手腕,那布條即刻被鮮血染紅,朱麗婭感覺應該滲滿一杯血可以解一時之急,放下手中的匕首,握住將軍剛剛替她包紮好的手腕,將軍趕緊奔向壁廚裏去找止血的藥,又重新包紮好,傷口的血總算不再外流。將軍激動不已的又說道,“朱麗婭!……,朱麗婭,你再也不能這樣做啊,雷切爾不能再喝你的血,這些年也夠難為你的,作為一個驅魔人還用自己的鮮血來喂養一個吸血鬼,這……”

    “不,將軍,雷切爾不是吸血鬼,她隻是個孩子,是個好女孩。山姆去世時還留有幾副配好的藥加上這一杯血,雷切爾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麽意外,以後再想辦法吧。”朱麗婭握著自己的手腕打斷將軍的話說道,目光忽然變得異常堅定執著。“如果不是那時我們的行動有所失誤的話,也不會造成今天的慘局,責任在我們,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你要照顧好自己呀!你還有個兒子呢,你為了照顧雷切爾再也沒有迴到過兒子的身邊,要知道那時他和雷切爾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這對他是多麽的殘忍自己的媽媽扔下他不管,卻去喂養一個吸血鬼。這些年來我的良心一直都在遭受著譴責,一股無形的力量時時都在折磨自己。”將軍滿懷愧疚的說道,又陷入痛苦的沉思裏。

    “我的兒子,……”朱麗婭笑了笑迴想起抱在懷中兒子時的情景,“唉!”她歎口氣,“他現在怎麽樣,還是那個時候就……,你幫我四處打聽都有二十多年,還不是沒有找到嗎,恐怕他早已不在這個世上。”朱麗婭臉上保持著微笑可是眼角卻禁不住地淌出兩行熱淚。

    “我會找到的,我還在繼續找著他們呢,地球村裏找不到,我就找遍整個銀河係,星際聯盟裏又好多都是我的朋友,當年我們曾經出生入死的並肩戰鬥過。”將軍頓感意氣風發,氣色迴轉許多,“我想他們也許都不在地球村裏吧,等我手上的這件事處理完後,朱麗婭,我們移居火星吧,帶著雷切爾一起去山姆的故鄉,在火星上雷切爾或許能完全康複呢。我上個月已向太空聯合會申請移民,這些都沒有什麽問題,山姆在火星上的幾個朋友我們都有見過麵啦,也挺熟悉的,那一個頭上有著兩根觸須,分不清手和腳的那一位,身上軟綿綿的小時候雷切爾特別喜歡和他玩耍,他總是用軟軟的綿綿的手腳把雷切爾高高的拋起又穩穩的接住的那個,你還記得嗎?他走時雷切爾還傷心的大哭一場,半個月前我剛和他通過一次話,讓他幫著找住所,最好建得別那麽誇張啊。”

    “將軍真的決定離開地球嗎?那件事目前進行得怎樣?!還有地牢裏的狼王福克斯也一起帶走嗎?”朱麗婭知道將軍說的那件事指的是什麽,頗有些擔心和猶疑。

    將軍一直為政府部門工作,多年前在一次議會選舉中,將軍深受人民的愛戴頗得人心,就在那一年當選為一八五七城第十七任市長,剛開始執政時就發生“nv生物工程公司事件”,在和平發展的年代一個漁村刹那間不存在,像是被蒸發似的就那樣從城市區域裏消失掉,死去一百多人,還有一百多人失蹤至今無人知曉,那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就在那一年議會班底全部落馬將軍也慘遭彈劾,而新上任的那些官員大多數人都和nv生化科技有些牽聯,對“nv生物工程公司事件”處理得相當草率,雖然平熄風波,但將軍以他敏銳的洞察力還是覺得其背後隱藏著重大的陰謀,就一直在暗中調查,也在那一年他幫助過一位在“nv生物工程公司事件”裏受傷的女科家,利用自己的各種關係渠道讓她進入nv生化科技替自己工作,秘密竊取信息,同時在將軍遭到彈劾的那一年還失蹤七十多名航天科學家和機械專家,這起科學家失蹤事件極其隱秘政府裏都很少有人知道,何況外界呢,大有不了了之的傾向,將軍也懷疑此事與nv生化科技有關,將軍很警醒的察覺知nv生化科技的前身是從事航天科技的,將軍也在暗地裏追查著,“nv生物工程公司事件”很明顯聲勢浩大那一年震驚全城,幾乎人人都知道,而“七十多名航天科學家和機械專家失蹤事件”卻罕為人知。“nv生物工程公司事件”的進展情況將軍每次迴到古堡裏來時都會向朱麗婭說起,有時候兩個人還互相商榷策劃著,若不是朱麗婭受過傷雷切爾需要人照看著,朱麗婭還會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呢,要知道在二十年前朱麗婭可是位令吸血鬼、狼人和那些異形妖獸聞風喪膽的驅魔女英雄啊。

    “她有送消息過來嗎?”朱麗婭沒聽見將軍說話就直接問道,她想著將軍說準備離開這裏這件事也應該水落石出吧,可地牢裏的狼王福克斯怎麽處理呢?將軍之所以不殺死狼王將它囚禁在地牢裏,到處散發出消息說狼王還活著,是想引出潛藏在這座城市裏的狼人,狼族部落裏的狼人們都很衷心狼王,這些來將軍在地下龍城裏秘密組建一支隊伍專門獵殺出沒在城市裏的狼人,有些戲劇性的是這支獵狼組的隊員萬萬想象不知道,狼王被他們的將軍隱藏在自己家的地牢裏。朱麗婭又想到最好能讓自己親手殺死這隻兇猛無比的頭狼,替托德報一箭之仇。想起托德時她不免又想到自己的丈夫約翰,還有雷切爾的母親克裏絲汀、吸血鬼女王卡米拉,將軍說他們應該都還活著,可是在地球村裏卻總也找不到,也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音訊和死亡記錄,將軍在地球村和星際聯盟是很有威望的,僅憑nv生化科技獨立支撐,可能一八五七城在上一次地球村的優化重組中就給整合除名,朱麗婭相信將軍的話,相信他們都還活著因為在二十年前的那場天災人禍中她、將軍、還幼小的雷切爾都還活著。他們真的存活在星河係裏的某個星球上嗎?我們真的要離開自己的故土飛往遙遠的太空嗎?

    “有!”將軍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迴的踱著方步,邊走邊說,“她有消息來,‘nv生物工程公司事件’的根源其實是在nv生化科技裏,一個在城市的中央一個遠在海邊,而它們之間仍有著密切的聯係,nv生物工程公司早在三年前就被政府封鎖派遣軍隊駐守,其實是在製造一種假象,是為了蒙蔽一八五七城居民的眼睛,可他們的勾當就是在人們的眼皮底下進行的。你知道這三年來狼人為什麽會很少出沒嗎?”

    將軍忽然停住腳步隨口問上一句。朱麗婭以前聽將軍談起過地下龍城獵狼組在三年之前狙殺狼人的事跡,那時狼人有些瘋狂知道狼王還活著後越發猖獗,在城裏更加的肆無忌憚,那時獵狼組每次出擊必是大有收獲也大快人心,都讓聽著的朱麗婭高興不已,可是這三年裏卻很少聽到過這樣快慰人心的消息,她曾一度以為狼人是不是全部被獵殺絕滅,隻剩下地牢裏的狼王福克斯留給她來收拾,直到前些天又聽將軍提起有個賞金獵人在城市的路口與狼人交鋒的事,便開始驚警,驀然間又找迴到自己做驅魔人時的感覺。朱麗婭默不做聲知道將軍會繼續說下去,她等著聽下文。

    “你知道三年前海邊漁村失蹤的二百多人都到那裏去了嗎?你知道那些失蹤的二百多人和這三年裏狼人的出沒之間有著某種聯係嗎?”將軍接連著提出兩三個問題,好像是在問朱麗婭,又像是在問自己,或者是在理清頭緒在分析問題,而想請朱麗婭幫他做出正確的判斷,“那二百多人或許都已經死去,或許都沒有死;也許都有變成狼人,也許這三年裏有不少狼人變成人,有不少人變成狼人;或許它們還是他們,他們隱藏在漁村附近的nv生物工程公司的廠房裏,它們全部分散居住在城市裏的居民樓中。如果說這些隻是關係到一八五七城居民的安危,可還有一件更加可害怕,令人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事情,說它關聯到地球人類的生存也不為過,一旦這件事真的爆發,說不定人類和地球都會毀滅,我……”將軍的臉色顯得異常的恐懼又止住話題,他聽到椅子碰到桌子時弄出的聲響,迴眼望去見朱麗婭義憤填膺可還是麵現驚懼之色,朱麗婭剛才因過分激憤恐怖身體哆嗦一下而帶動桌椅,將軍眼見朱麗婭恢複冷靜又繼續說道,“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這也是我們遲遲不采取行動的原因,所有的陰謀都匿藏在nv生物工程公司的廠房中而幕後的主使者卻在nv生化科技裏,還可能會是政府,還有……,也是我最為擔心最為驚惶的,還會有外星人。當然這些隻是我根據她提供的消息做出的推斷,她送過來的信息裏說nv生化科技裏在進行著一項實驗,nv生物工程公司中在製造著什麽,這兩件事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相關的,這兩個地方又間隔的那樣遠,而實際上卻有著千絲萬縷的緊密的聯係,是在醞釀著一個極大的陰謀。具體是什麽其中詳細的資料細節,她得知的也不是很多,不過她會想方設法調查清楚給我一份詳實的資料。路口狼人襲擊的事件是一種征兆,是導火索,大的行動即將展開,我估計將會在這幾個月裏發生,他們這些天正在竭力的尋找狼王,等會我就要迴到地下龍城做好迎戰的準備。你們也要小心,這座古堡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從城市區域係統裏注銷,他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找到這裏來的,如果他們過份依賴電腦裏的數據的話,人們都以為這座地處偏僻的古堡早就在二十一年前的那場大爆炸裏摧毀已成廢墟,現在沒有人知道它的名稱也沒有知道還會有這麽一個地方,但是你們也不能放鬆警惕還得加倍的小心。”

    “我迴來的這段時間把食物和水都已預備充足,那個三個諾曼機器人還可以使用,雖然眼下已經是淘汰產品但是它們還是能保護你們的,它們是銀河係裏的一位朋友送給我的,由山姆改進後你們也都會控製,它們以前可是看家護院的好手哦。這幾個月我可能不會再迴這裏,雷切爾就全靠你啦。”將軍說完這番話再次走到朱麗婭的麵前不等朱麗開口接著說道。將軍說著緊握住朱麗婭的雙手,目光裏流露出信任和感激之情,“對了,客房裏的那個男孩千萬別讓他出去,以防暴露目標滋生禍患,這事過後我就送他離開。”將軍最後補充道。

    “我知道,我一定會的。”朱麗婭也站起身握住將軍的手,朱麗婭知道將軍所有的公事都是在地下龍城處理的,這裏是他的家,在這裏看著雷切爾他的心才會趨於平靜安定,遠離俗事的紛爭,他來這裏是感受家的氛圍,在這裏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為什麽而活下去,他要做個好父親盡責任的丈夫,而外麵那些名譽權力又算得了什麽呢?

    “謝謝!朱麗婭,在火星上我已經聯係好一家醫院,我想他們的技術一定能醫治好你的眼睛,要相信我們能在那場大劫難裏活著,你的丈夫,你的兒子,還有我的妻子他們也一定都還活著,就算找遍整個銀河係我也要找到他們。”將軍的眼角有又些濕潤他看到桌上玻璃杯裏凝固的血,轉過眼望著朱麗婭的眼睛充滿感激地說道。

    “我相信他們都還活著,我也希望雷切爾在她二十一歲生日那天能見到她的媽媽,將軍你去忙你的事吧,都過去好長時間不知道雷切爾醒來沒有,我該迴去看看。”朱麗婭鬆開手,伸開來去摸向茶杯,將軍趕忙拿過茶杯放在她的手裏,扶起她的胳膊親自送朱麗婭來到一樓的樓梯口。

    將軍目送著朱麗婭漸漸走遠的背影,她身後懶洋洋的燈猛地被驚醒,一盞盞強打著精神睜開眼睛,照亮漆黑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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