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菲不是處女,這個我以前就知道,所以也沒有覺得遺憾,反而覺得這樣就挺好,對她也沒有愧疚感。

    趙菲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可我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鍾點房三個小時,我倆搞了四次,那時候真是精力無限啊。

    不過連搞四次有個缺點,那就是一下就對趙菲失去興趣了,從賓館出來再看她就沒那麽誘惑了。

    估計趙菲也是一樣的想法,出來以後也沒再勾我的胳膊。

    我倆一路無言,坐車迴了天曲鎮。

    下車以後,就各迴各家,連個道別語都沒有。

    我就納悶,到底是誰上的誰。

    縣城的事過去以後,我和趙菲好幾天沒有聯係。

    後來,她主動給我發了條短信,說上次的事不要在外麵亂說,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好了。

    我沒理她,還求之不得呢,當我上杆子的想和她好?沒幾天,我就在班裏的qq群裏知道,趙菲有了新男朋友,好像挺有錢的,經常開車來鎮上找她。

    群裏有人問她怎麽認識這個男朋友的,她說有一次去縣城買衣服,在商場認識這個男生的。

    我算了一下時間,發現正是我試衣服的時候。

    從那次以後,我就覺得女人沒一個好東西,更加破罐子破摔了。

    暑假過去一個月的時候,縣一中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

    我的高興勁兒已經過了,但是我爸我媽依舊特別興奮,整天拿著我的通知書在親戚朋友麵前炫耀:“濤濤也就最後十幾天努力了一下,沒想到這麽輕鬆就考了縣一中,要是好好學上三年,市一中也不是問題啊!”

    其實,縣一中真不是什麽好學校,在高中裏麵來說也就普通而已。

    我爸我媽之所以高興,還是因為對我沒抱希望,這樣反而驚喜的程度要大一些。

    我去找過兩次鬱小唯,不過她現在很忙很忙,每天捧著一大堆書在看,說是市一中學習壓力很大,她要提前預習高一的課程。

    這樣一來,我就不好意思打擾她了,在她家稍微坐一會兒就走。

    那個時候,鬱小唯的頭發已經齊肩長了,我還跟她開玩笑:“你這是要做迴女人了啊?”

    “哪啊,這幾天太忙,等開學了就剪掉,還是短發清爽。”

    宋揚他們也很忙,整天往文水縣跑,據說是準備開個k

    tv。

    這種事,我參與不了,也沒資金入股,所以那一陣子就特別無聊,隻能整天和元峰在一起玩。

    元峰是個悶葫蘆,比我還要悶,要是沒什麽事,一天說話超不過三句。

    眼看著距離開學越來越近,我就給鄧禹打了個電話,問他揚哥馬子的事還辦不辦了。

    鄧禹就從縣裏迴來,那會兒他們幾個集資買了一輛桑塔納,主要用來辦公事,誰有事誰也能開。

    鄧禹就拉了我和元峰,直奔文水縣城,來到一個小區的門口。

    我就納悶:“鄧哥,帶我們來這幹嘛?”

    鄧禹說:“你往那邊看。”

    我順著鄧禹的目光,看到小區對麵的槐樹下麵站著個人,正是宋揚。

    宋揚倚著樹,手裏拿著酒壺,不時的往嘴裏灌上一口,目光則死死地盯著小區門口。

    此時正是早晨八點,夏日的陽光早就普照大地,照的宋揚一身都金燦燦的。

    “揚哥幹嘛呢?”我有點驚訝。

    “每天早晨八點、下午六點,揚哥就在這守著。”

    鄧禹握著方向盤,說道:“那個女生住在這裏,現在不是放暑假嗎,她在外麵打工,早晨出來,下午迴去。”

    我有些驚訝:“揚哥就為了見她這兩麵?”

    “是的。”

    鄧禹說:“看,那個女生出來了!”

    我趕緊看向小區門口,隻見一個穿著樸素的女生正走出來,一張臉說不上有多漂亮,看著卻是十分舒服。

    而且,這個女生有股無法形容的氣質,單是走在那裏就覺得超凡脫俗。

    女生並沒有看見宋揚,並不是她眼睛不好使,而是宋揚躲到樹後麵了。

    我有些驚訝,完全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宋揚,竟然也有害怕見到的人。

    等那女生走遠,宋揚才走出來,目光癡癡地望著那個女生的背影。直到她一直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宋揚才仰頭灌了口酒,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車裏,鄧禹點了根煙,說道:“那個女生叫白依月,比我們小兩屆,她初一的時候,我們初三。揚哥真是喜歡她,那會兒天天逗她開心,我們整天‘嫂子、嫂子’的叫她,他倆好了有半年多。因為白依月,揚哥沒少為她打架。最嚴重的一次,快畢業那會兒,揚哥把一個學生的腦袋打壞了。就是那次,揚哥直接跑了,留下一

    堆爛攤子給家裏,當時賠了不少錢,對方才善罷甘休。揚哥迴來以後,也被學校給開除了。”

    說到這,鄧禹苦笑了一下:“我們那會兒傻,不知道九年義務教育是不能開除的,反正就這樣上了老豬的當。揚哥被開除了,我們也跟著退學。揚哥不讓,但是我們都這麽做了,他也沒有辦法。我們是兄弟嘛,說好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不過,白依月很生氣,和揚哥大吵一架,認為他是自毀前程,還毀了一幫兄弟。揚哥當時嘴硬,說什麽叫毀,我們不上學,在外麵混,一樣能出人頭地。白依月就說,那等你出人頭地,再來找我吧。然後,他倆就分手了。挺簡單的一個故事,一點都不狗血,但就是因為這個,揚哥才格外的拚,他說他一定要出人頭地。我們幹了當時的東區老大,霸占了半條商業街……但在白依月眼裏,還是不務正業加自毀前程,一句話都不肯和揚哥說,連見都不願意見他。”

    “原來是這樣。”

    我感慨地說:“怪不得揚哥執意要到縣城來發展。”

    “對啊。”

    鄧禹說:“揚哥想洗白自己,正正經經的做生意,光明正大的給白依月看。”

    “那挺好。”

    我笑了:“等我上了縣一中,一定努力幫揚哥追馬子。”

    “嗯,揚哥未來的幸福就靠你了。”

    說完以後,我們就迴鎮上了。

    又過了好幾天,期間都沒什麽事,就是去過縣裏一次,揚哥的ktv裝修的差不多了,上下一共三層,在文水不算最好的,不過也算高檔次了。

    開學的東西,我媽早就幫我收拾好了,就等到時候直接拎走了。

    開學前兩天,我還問元峰,東西收拾好沒,到時候一起到文水。

    元峰支支吾吾的,也不知搞什麽鬼。

    到開學前一天,揚哥他們給了我一個驚喜,在悅來酒樓擺了一桌給我和元峰踐行!當時把我給感動的啊,使勁的大吃大喝來迴饋他們。

    宋揚端了杯,說道:“明天,吳濤和元峰就要開學了,咱們的ktv再過段時間也要開張。挺好,咱們又能在文水繼續相聚了。來,為了這個緣分,咱們再集體走一個。”

    大家都端了杯喝酒,我也一口氣灌下去,心裏特別高興。

    喝完以後,發現元峰端著杯沒動。

    我就問:“元峰,你幹嘛呢,怎麽不喝。”

    大家都

    看著元峰。

    元峰唿了口氣,說道:“有個事一直瞞著大家,其實我不去上學,而是要去當兵,下個月就要走了。”

    這個話說完,大家都愣住了。

    尤其是我,完全傻了,簡直不敢相信。

    我說:“元峰,你開玩笑的吧?你是和我們開玩笑的吧?”

    元峰看了看我,說:“濤哥,我沒和你開玩笑。是真的,我家有個親戚在部隊當連長,說我是個當兵的好苗子,幫我找了找關係破格錄取。為了這個,家裏花了三萬塊錢呢。濤哥,我不去不行,家裏都對我希望很大……”說著說著,元峰的眼睛就紅了。

    “濤哥、揚哥、狗熊哥,還有鄧哥、輝哥、偉哥。”

    元峰一個一個地叫:“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尤其是濤哥,要不是你,我就沒有今天,更不可能認識大家。狗熊哥,我最感激的是你,你教了我很多東西;最對不起的也是你,好多東西都沒學會……”

    聽著聽著,我就受不了了,感覺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我的朋友不多,元峰算其中一個。

    元峰一走,我的朋友又少一個。

    而且我倆並肩作戰那麽多次,還一起跑路到北園,這其中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元峰還在那說,說完我和狗熊,又開始說揚哥他們,感覺他已經憋了很久。

    就這些話,他肯定準備很長時間了。

    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罵了出來:“你這個混蛋,要走也不跟我說一聲,老子好多東西都準備了雙份,就等著明天開學的時候給你呢。你他媽真不是東西……”

    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趕緊背過頭去,眼淚就掉了下來。

    元峰走過來,說:“濤哥,我就當兵兩年,迴來以後再和你打天下。”

    我捶了他一拳,說道:“你說的啊,不許反悔。好啦好啦,來咱們喝酒,當兵是好事啊,一般人還當不上呢。來,喝酒。”

    我端了杯,那是個大杯,至少裝了三兩,但是我一口氣就幹了進去。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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