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一口咬碎棒棒糖:“說吧,什麽事。”


    司馬相如起身拉起南木笑道:“走,帶你去一個地方。”南木倉促嚼了幾口把糖咽下:“啊?去哪兒?我還在上班好不好。”


    司馬相如拉著南木邊跑邊說:“這個服務生的工資太低,我給你辭了!以後跟我幹!”


    南木以為自己聽錯了:“啥?!你說啥?辭了!!臥槽!!”


    司馬相如把南木拉出了餐廳,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餐廳門口,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司馬相如把南木推了進去,隨後也上了車:“王叔,去酒吧。”


    司機應聲道:“好的,少爺。”


    南木坐穩道:“你先告訴我怎麽就給我把工作辭了?怎麽說辭就辭!都沒經過我同意!”


    司馬相如笑了笑:“你別著急,本公子爺能讓你沒了工作嗎?等到了地方再告訴你,你先安心欣賞下夜景。”


    南木拍了拍座位:“這車是你家的?”


    司馬相如挑眉:“準確來說是我的~”南木道:“你會開嗎?”


    司馬相如自豪道:“我穿開襠褲那會兒開車就跟玩玩具一樣溜了,也就是明年滿了十八拿個駕照的事。”


    南木聳肩:“哇哦,土豪。”


    說話間已經到了商業街區附近,豪車停在了一個酒吧的前麵。


    南木下了車抬頭看著酒吧的招牌:“相南之家…”


    南木扭頭問道:“你帶我來酒吧幹什麽?我又不會喝酒。”


    司馬相如背過手露出迷之微笑:“你不覺得這個酒吧的名字很親切嗎?”


    南木又看了一眼:“相南之家…相南之家怎麽了?挺好聽的啊?”


    司馬相如咳了兩聲害羞道:“相如…南木…之家~簡稱相南之家,這個酒吧是我開的,也是我第一次做生意…所以用咱倆的名字命的名~”


    南木聽司馬相如這麽說差點把一口老血噴出來:“啥!你的酒吧?!不是,你的酒吧名幹啥攙和我的名字啊!弄得跟夫妻倆一塊開的店似的。”


    司馬相如拉著南木進了酒吧:“這就是咱倆的酒吧,怎麽就不能用你的名字。我人生中第一次開店做生意你就不能挺挺我嘛!從今天起你就在這上班,月薪一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時間自由,酒吧裏的酒隨便喝,吃的隨便吃。”


    南木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啥?!一萬!”


    司馬相如道:“對啊一萬,怎麽?嫌少啊,可以再加,你說要多少吧。”


    南木道:“等等…怎麽聽起來感覺我就像是被你養了似的…”


    司馬相如托起南木的下巴:“沒錯,就是要養你!”


    南木別過臉道:“你快別燒錢了,知道你錢多,我花不了這麽多工資的。”


    司馬相如道:“怎麽花不了?我兩天就花一萬,這點錢你能夠花一個月?”


    南木調侃道:“怎麽辦,我突然好想叫你老公。”


    司馬相如開心道:“媳婦!你終於叫我老公了!”


    南木翻了個白眼:“真是夠了。”直接無視掉司馬相如進了酒吧。


    酒吧的麵積很大,看上去剛剛營業的感覺。歐式裝潢豪華典雅,柔和的燈光溫馨舒適,現場演奏的小提琴和鋼琴曲子的完美結合無不打動著每一位在坐客人的情懷。


    南木還是一臉的懷疑:“這個酒吧真是你的?”司馬相如走到吧台前要了兩杯威士忌,遞給南木一杯道:“不是我的是誰的?不過也不算是我自己的啦,也是你的~”


    南木道:“你怎麽突然想起開酒吧了?你家不是做房地產的嗎?”


    司馬相如抿了一口酒,樣子顯得十分老成:“那是我爸,我更喜歡經營這種小本生意。”


    南木端起酒杯聞了聞:“我不會喝酒…”


    司馬相如笑道:“嚐嚐,多喝幾次就會了。”


    司馬相如拍了拍手,前台的服務生還有幾個領班都過來了,大家齊聲向司馬相如問好:“老板好!”司馬相如一把摟過南木:“介紹下,跟你們說過的,我的死黨,南木。”


    店員們再次齊聲:“老板娘好!”


    南木剛試著喝了一口威士忌一聽到被這麽稱唿,一下子把酒噴了出來:“咳咳!老板娘?!我靠!你們叫誰老板娘呢!”


    其中一個娘娘腔領班搭腔笑道:“我們老板說了,您是他的媳婦~哎呦,老板娘您長得可真是俊俏!怪不得我們老板會喜歡您~”


    南木怒道:“我是男的!男的!你聽不出我是個男的嗎!”


    司馬相如“噗”的笑了出來:“聽不出!”


    娘娘腔笑道:“知道~那您也是我們老板娘,是老板讓我們這麽叫您的~”


    南木扭頭看著司馬相如沒有任何表情:“我可以打你嗎…”


    司馬相如咽了下口水:“輕…輕點…”


    南木邊罵邊打:“你丫的!基佬如你真是夠了啊!咱倆私底下怎麽鬧都沒關係,你讓你店員這麽叫我,以後讓我怎麽工作啊…”


    司馬相如被打的抱頭亂竄不停地喊“哎呦,饒命!饒命啊!疼疼疼…”


    南木打了半天累了,喝了一大杯的威士忌消火,司馬相如在一旁含淚揉頭:“我錯了還不行…都快被你打傻了…”


    南木喝了幾口酒開始頭暈的厲害,不一會全身都在發熱。


    正在司馬相如和南木還在打情罵俏的時候,一群虎背熊腰身上還有紋身的壯漢氣勢洶洶的闖進酒吧,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家夥。


    看了一眼那群人,南木的意識突然開始模糊,突然在身體的深處聽到一聲唿喚:“南木…南木…”


    南木搖了搖頭感覺暈暈的,問道:“誰…”


    聲音道:“你終於又能聽到奴家說話了…”


    南木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暈乎乎的問道:“你是誰…怎麽在我身體裏說話…”


    那聲音道:“睡吧…睡吧…把身體先交給奴家…”


    南木開始不受自己意識的控製,緩緩閉上了眼睛,逐漸沉睡:“是你…”


    南木猛的睜開眼睛,瞳孔完全變成了淡藍色。


    此時蘇醒過來的傾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司馬相如正護在他前麵緊張道:“小南啊,可能要出事了,這幫人恐怕是來砸場子的,你躲好,我來保護你。酒保酒保!!”


    酒吧的酒保聞聲都趕了過來,擋在他們的老板前麵,店裏麵零星的顧客嚇得都跑了出去。


    那群紋身壯漢中一個光頭男拿著棍子喊道:“司馬家的公子爺!久仰久仰!我今天就是帶兄弟來光顧光顧您家的店!”


    司馬相如給自己壯膽道:“你們要是喝酒可以隨便喝,但如果不是來喝酒我們店裏不歡迎!”


    那個光頭紋身男道:“司馬老板啊,瞧您這話說的,您家這店本來是我先看上的,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來自己家的店裏玩不應該麽。可是您出手這麽快,把我看上的搶了有點不合適吧?”


    司馬相如冷笑道:“笑話!什麽你的?本公子出的價格高,誰先買了就是誰的!你喊這家店看它答應不!”


    這句話一下子激怒了那個光頭,氣得他兩眼發紅:“嘿!你個小孫子!一個小屁孩還跟我談做生意?哥幾個!給我砸!”說完了就開始狂砸桌子椅子。


    司馬相如心想這下麻煩了,那麽多人肯定打不過,急忙對南木道:“小南!你趕緊跑,這邊我先撐著,這事不能連累你。”


    因為酒精的作用,南木的意識和身體已經被樹妖傾藍所取代,傾藍冰冷的看著司馬相如:“跑?你讓奴家跑?”


    司馬相如眨了眨眼睛:“奴…奴家?”


    傾藍鄙夷地看著司馬相如:“這麽幾個人你都怕,還是不是男子。”


    司馬相如一聽南木說話突然變了畫風詫異道:“小南…小南你怎麽了?你怎麽說話有點怪怪的?”


    傾藍慢慢解開外衣扣子,脫了下來,翹起手指把襯衣袖子挽了起來,胸口襯衣的扣子也解開了三顆,露出了漂亮的鎖骨。她對著吧台後麵的鏡子仔細照了照,別了別自己的鬢角。


    司馬相如看著南木白皙的鎖骨咽了下口水道:“小南…你中邪了?這個時候你在臭美什麽呢?要臭美你也等沒事了啊。”


    酒保被那個光頭男三兩下就給打趴下了,司馬相如嚇得趕緊後退,眼看著棍子快要輪到南木的頭了,司馬相如著急喊道:“小南快躲開!”


    傾藍連頭都沒迴,向下稍微一蹲,就躲過了攻擊,轉過身來對司馬相如道:“喊什麽喊。”


    說完就給那個光頭男的肚子就是一拳,光頭男痛的扔掉了棍子捂住肚子。傾藍身體前傾伸出食指快速掃過光頭男的脖子,指甲貼著他的喉嚨劃出了一道很淺的血痕,速度快的就像一把刀。


    傾藍看了看指甲上的血絲小聲道:“可以殺了你嗎?”


    光頭男嚇得丟了魂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脖子說不出話來。


    傾藍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動作像極了女人。


    司馬相如看著眼前的南木呆掉了,其他幾個還在砸桌椅的人看到自己老大被打的坐在地上,都衝了過來拿著棍棒開始嚷嚷著髒話亂掃,店裏亂成一團。


    司馬相如躲在吧台後麵嚇得不敢出來,傾藍蹬了一腳吧台,借力騰空而起,來了個360度後空翻,輕鬆踹斷了三個棍子。


    其中一個壯漢揮來一拳,傾藍沒躲開直接讓其砸在自己臉上,傾藍身體沒有絲毫晃動,臉上也沒有絲毫傷痕,反而那個壯漢手被震了迴去,疼了半天。


    傾藍滿臉厭惡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木頭渣,反身甩給那壯漢一巴掌:“糟蹋木材。”


    這一巴掌力道似乎極大把那壯漢竟被拍倒在地上,傾藍走向其他幾個壯漢前麵,壯漢們都嚇得往後退。


    傾藍笑了笑:“躲什麽?”


    說完便跳過地上砸爛的桌椅站到他們前麵雙手交叉快速揮過,明明沒有任何接觸,壯漢們的衣服卻都被劃開了口子,腹部胸前還有手臂瞬間都皮開肉綻,傷口將近一厘米深往外滲著鮮血。


    砸場子的壯漢們被身上的傷口嚇得顫抖連忙往迴退,傾藍活動了下纖長的手指:“怎麽?嫌切的不夠深?想露出骨頭嗎?”


    壯漢們一聽紛紛嚇得大叫著:“撞邪了啊!!殺人了啊!!”連滾帶爬的都跑出了酒吧,領頭挑事的光頭男也嚇得慌忙跑出了酒吧。


    傾藍一看已經沒事了,瞳孔的顏色又變迴了褐色,站了幾秒突然暈倒在地上。


    司馬相如從吧台後麵快速跑過來抱起南木道:“小南!小南你醒醒!小南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司馬相如急的哭了出來:“都怪我!都怪我!我今天抽什麽風非讓你過來!你醒醒…”


    南木咳了幾聲睜開眼道:“基佬如…你鬼哭什麽啊,別抱著我,放開…”


    司馬相如聽到南木的聲音一陣狂喜,推開南木看了半天又緊緊抱住哭道:“太好了!你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你別嚇我啊!你要是出什麽事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司馬相如扶著南木站了起來。


    南木摸了摸微燙的額頭道:“我沒事,你緊張什麽。隻是頭暈,你家的酒太烈…”


    司馬相如擦了擦眼淚笑道:“你不會是因為喝醉了才暈倒的吧?隻是威士忌而已,酒品也太差了吧…”


    司馬相如把南木扶到沙發上,南木頭痛欲裂:“我以前從來沒喝過酒,這是第一次…”


    南木看了看店裏的桌椅還有玻璃都被砸了個亂七八糟,對司馬相如道:“你是惹了誰了?做生意還敢得罪人,怎麽這麽不小心,這得損失多少。”


    司馬相如緩了口氣:“幾個錢而已,再買新的就行了。隻要你人沒事就好,你如果出了事我就跟你一起殉情,剛才看你暈倒的一刹那嚇得我心髒都要停了。要是有什麽事,我真的會內疚一輩子的。”


    南木拍了拍司馬相如的腿道:“我隻是不習慣喝酒,頭暈的厲害。你別擔心我了,我沒事,快去收拾下店裏的東西吧。別管我,快去,店裏有你忙活的了,我躺一會就好。”


    司馬相如道:“真的沒事?”南木扶額道:“真沒事,讓我躺會兒…”


    司馬相如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看到南木不舒服很是擔心,又把到嘴邊上的話咽了迴去:“好,你好好休息。”


    南木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在心裏嚐試著唿喚了一下傾藍:“樹妖…喂,傾藍,能聽得到嗎?”


    南木等了半天也沒反應在心裏罵道:“剛才你幹嘛占用我身體?你那是趁虛而入你知道嗎?你占我身子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大爺的,誰讓你隨便用我的身子照鏡子了?把我弄得那麽娘,你害我長得像個女的還不夠嗎,讓我總被別人當成女孩好玩嗎?說話啊,你丫的別不理我啊,有本事你出來,別整天躲在我身體裏,出來咱倆打一架…”


    可是任憑被雪姨附體的南木在心裏怎麽罵,都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聲音再出現。


    司馬相如預估了下店裏的實際損失歎了口氣,罵了酒保一頓把他們都開了,隨後吩咐其他店員收拾店裏的殘局,接著有條不紊的打電話安排家裏的夥計抓緊預定桌椅修繕玻璃等損毀的家具裝飾。


    那個娘娘腔的領班走過來對司馬相如噓寒問暖的關心道:“老板,您沒事吧,剛才真是嚇死人了…”


    司馬相如看了他一眼:“沒事,你有事嗎?”


    娘娘腔道:“謝老板關心~人家沒事,老板,不得不說老板娘真是厲害~幾下就把那幫孫子給打跑了~真不愧是南爺~”


    司馬相如道:“南爺?你怎麽改口叫他南爺了?”


    娘娘腔道:“哎呦~老板,咱們老板娘不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那個南爺嘛~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司馬相如聽到這個名字心裏一沉:“南爺?你是說那個百鬼團的首領南爺?”


    娘娘腔拍掌道:“老板就是老板,對對,就是叫百鬼團,您看我都不知道叫什麽~老板見識就是廣~沒錯~我說的那位南爺就是咱們老板娘~”


    司馬相如道:“你怎麽這麽肯定?你見過南爺?”


    娘娘腔道:“您一開始提他名字的時候我心想叫南木可能是同名,今天看見他那一頭藍發和身手我就確定了,他就是南爺~”


    司馬相如道:“怎麽講?”


    娘娘腔道:“以前我也是在道上混的嘛,隻要是道上的人都聽過他的名號。以前隻是聽傳聞說他還是個學生,有一頭藍色微卷的頭發打架特別厲害什麽的,沒想到今天有幸在這裏遇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司馬相如沉吟了片刻:“好了,以後不要說這件事了,什麽南木南爺,亂七八糟的,告訴你,別瞎說。我哥們怎麽可能是南爺?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就別在這幹了。”


    娘娘腔笑的賤賤的:“哎呦~老板您放心吧,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亂說老板娘的閑話的,是是是您說得對,像我這種凡夫俗子哪兒有機會認識南爺啊,我也隻不過是猜的嘛~”


    司馬相如反感道:“行了,別在這八卦了,快去幹活吧。”


    娘娘腔自討沒趣的走開了。


    司馬相如疲勞的靠在牆上,扭著頭看躺在沙發上休息的南木,低語道:“不會吧…小南是那麽怕惹麻煩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南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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