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陽騎著自己的電毛驢帶著雲溪,在城市的街道上,大家都步履衝衝,跟自己的老家相比較,這個點村裏的人們都幹了一天農活,都在悠哉的往家走,不像大城市的人們這麽著急。


    他們明顯是沒有耐心跟心情悠哉的散步下班,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感覺是同一個時空不同的時間觀念,這裏的時間就是金錢,大家在踩點幹活,不願意浪費任何一分鍾。


    村裏的時間是悠閑的,有事我抓緊時間幹,沒事我就慢慢來。


    來了北方,雲溪才發現,原來在北方下午七點的時候,天空還亮著,沒有徹底黑了,跟南方的天氣完全不一樣,一般在下午五點左右,就漸漸的天黑了。


    到了報名的場地,現場的人還很多,程曉陽就去停了一下電動車,就跟雲溪走散了,看著現場熱鬧的氛圍,雲溪一個人去報的名,走到跟前,看著名單上,很多都是以酒樓飯店的名聲報的。


    報名的隊伍整整排了十列,人很多,快輪到雲溪的時候,登記的小姐姐哈欠連連,神了伸懶腰,沒耐心的問道:


    “名字,哪來的,涉獵哪兒方向。”


    說完後,小姐姐拿著筆,等著雲溪迴答,一會在詳細登記。


    整整一天了,光登記就寫完半個本子,前來參加比賽的都是衝著五百萬來的,不管能不能贏了,有棗沒棗打一杆在說,但是登記的人已經快煩死了,整整一天在這耗著,早就幹的疲累了。


    雲溪看著小姐姐,說道:


    “雲溪,朔城來的,不好意思,後邊說的是什麽意思?”


    剛才小姐姐說的,雲溪隻聽到前邊的一句話,沒有聽到後邊說的什麽,於是就從新問了一句。


    小姐姐看著雲溪,不耐煩的說道:


    “你是主打哪方麵的廚師,什麽專業的廚師。”


    說話的時候,小姐姐已經明顯不耐煩了,整整在這鐵板凳上坐了一整天了,坐的凳子上都有汗水了,實在是累到不想說話了,被人們包圍著,就這倆句話重複了一整天,簡直是心力交瘁。


    雲溪聽清楚後,說道:


    “哦,我是農村燒大席的廚師。”


    雲溪很平淡的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正在登記的,還有等待排隊的同行,都紛紛的看著雲溪。


    他們的眼神都是:


    ‘靠,燒大席的都來。’


    ‘她是燒大席的耶。’


    ‘不是吧,門檻都低成這樣了!’


    ‘哇塞,我本來還不好意思來,感覺我一個開縣沙小吃的都來,想不到還有不如我的,這個好。’


    ‘同伴,我是擺地攤的。’


    ‘這麽漂亮的燒大席師傅?’


    ‘哼,就這一手爛牌,還來沾邊,清澈的愚蠢,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呀。’


    人們都看著雲溪,暗地裏嘲笑這個鄉下土妞。


    這時,雲溪旁邊的隊伍,登記的人,故意大聲說道:


    “我是代理報名的,徐文凱,京都本地人,在cbd商業區的鉑金天宮酒樓工作,負責餐點的主廚。”


    這話一說,強烈的對比馬上就出來了,所有人都是‘哇’,感歎人家這實力。


    天宮酒樓是真名如其實,京都中餐裏的佼佼者,很出名的,好多明星宴請都是選擇去那裏,那座酒樓的鎮店之寶是唐皇時期流傳下來的禦膳菜譜十道,還有一整套的皇室瓷器碗盤。


    這樣一說,旁邊的一個是小趴菜,一個是威猛的大堅果,沒有對比沒有傷害,這簡直是沒有可比性。


    登記的小姐姐聽到雲溪說的燒大席,立馬就來了興趣,一下子就不困了,眼睛都泛起靈光,眨巴這眼睛,麵帶微笑的重複著:


    “啊?你是燒大席的?確定?”


    小姐姐說完後,喜笑顏開,好像發現了什麽新鮮事,繼續強調的詢問一句,感覺這就是個新鮮的詞匯,在這大都市待久了,聽到這三個字就忍不住的想笑。


    今天登記一天,有路邊攤,有小飯館,還是第一個見到進京燒菜的大席廚師。


    看著眼前漂亮女生,小姐姐不停的笑著,看著自己的快樂源泉。


    現在的雲溪是輸人不輸陣,聽到小姐姐詢問,很自豪的直接說道:


    “嗯,沒錯,我就是燒大席的。”


    確定的語氣又說了一次,說完後看著小姐姐登記。


    雲溪看著外表不緊張,感覺沒什麽,內心已經慌的一團亂,這麽多人圍觀自己,就像再看動物園的大馬猴,這就是社牛來了估計也恐懼。


    在心裏說道:


    ‘程曉陽,你去哪了,快來找我呀,這電動車停的怎麽迴不來了。’


    心裏很緊張,但是表麵假裝很淡定。


    登記的煎熬時刻過的十分漫長,離開登記台後,雲溪都能聽到大家的議論。


    “就像這樣的角色,純粹是蹭子。”


    “過來蹭蹭氛圍,也不錯。”


    “這裏邊報名的人可是臥虎臧龍,嘖嘖,我報名就是玩一玩,估計也沒戲,我看你呀,要不別報了,估計跟剛才那個廚子一樣,肯定是個淘汰,你飯店裏又那麽忙,請假還扣錢。”


    “唉,你說的都對,我們倆要不都別報了,就是給人家頂尖的廚師當陪練呢”


    ......


    走出去後,雲溪在人群中到處找程曉陽,這個人去哪裏了?怎麽一個轉彎人不見了,到底是他停電毛驢,還是電毛驢停他。


    第413章 被訛住了


    出了人群,雲溪就拿起電話給程曉陽打過去,詢問一下他去哪裏了。


    這時,程曉陽的電話打來了,對麵程曉陽的聲音很喪,說道:


    “老大,你往北邊的廣場走,我在這邊,遇到點事情。”


    能聽的出來,可能是真的出事了,跟剛才路上喜悅語氣完全不一樣,雲溪跟著程曉陽的指揮,成功找到了他。


    過去後他被另一個男人抓著手,不讓他走,抓他的男人是警察,能看的出來,這家夥是惹事了。


    程曉陽看到雲溪走來,立馬就溫暖起來了,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老大作陪,這時候老大就很重要,滿臉尷尬的苦笑,有點發顫的聲音說道:


    “老大,你來了,你介不介意陪我走一趟所裏,我一個人害怕,沒人陪伴我害怕。”


    說完後看著身旁的老大,滿眼都是懇求。


    老大不愧是老大,看著麵不改色心不跳,不像自己,看到警務人,即便沒犯錯都腿抖,更別說現在自己還被製動了起來。


    雲溪心裏已經在發顫了,看著程曉陽,硬著頭皮問道:


    “嗯,這是怎麽了。”


    問完後沒有多說,生怕自己顫抖的聲音被這貨聽出來,不知道怎麽迴事,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老媽經常拿警務人嚇唬她,導致自己看到警務人就害怕,尤其看見手銬,更是心裏打顫。


    電視上的今天說法,裏邊的人一犯錯就帶走,怎麽犯錯沒有好好看,但是就能看到隻要犯錯就帶走,有了心理陰影了。


    沒等程曉陽說完,警務人員說道:


    “你是他姐吧,他我們先帶迴去了。”


    說完後,就帶著程曉陽跟另外一位老者還有年輕的女孩走了。


    雲溪有點懵,地址在哪,打車也得知道地址,於是問道:


    “地址在哪?”


    話沒說完,程曉陽就恍然大悟,說道:


    “老大,你騎著電動車,一會跟著警車走,別跟丟了,出去後還得騎電動車迴家呢!”


    這個時候,程曉陽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電動車,這畢竟是自己唯一的交通工具,不能把它丟下。


    說完後,雲溪拿著電動車鑰匙,就跟著一起走了。


    警務大哥倒是貼心,他們在主幹道走的很慢,雲溪在機動車道是盯著警車,一路尾隨,生怕跟丟了,京都太大了,必須要一直跟著,不然就走丟了。


    到了所裏後,才知道事情的原由。


    程曉陽是見義勇為,但是他打的是人家姑娘的爸爸,姑娘在廣場上夜市擺攤賣貨,她爹沒錢花了,就跟自己姑娘要錢,錢沒要到,她爹直接急眼了,把姑娘打的鼻子都冒血。


    程曉陽停車後,剛走過去,看到這一幕,也沒有觀望打聽,以為是欺負弱小姑娘,也想當那個騎著七彩祥雲,拯救姑娘的大英雄。


    直接上去帥氣的來了個迴旋踢,以彈跳發射的狀態,給了人家爹紮紮實實的,在屁股上來了一腳。


    這一腳直接她爹製服,踢倒的瞬間,側麵倒地時候,直接把牙震了下來,順著嘴巴噴出去。


    牙掉的時候,她爹自己都說:


    “壞牙終於掉了。”


    姑娘一看,馬上就反水,我爹打我是家事,別人打我爹就是不行。


    在姑娘的帶動下,直接轉變話語,說是被程曉陽踢得磕下來的。


    就掉了一顆牙,其它的沒受什麽傷,剛才還被挨打的姑娘,立馬聯合想要錢的爹,拉著程曉陽先報警,然後索賠三萬元的看牙費用,還有倆萬元的地攤貨物損壞費用。


    一報警,父女二人直接調轉槍頭,同仇敵愾的宰程曉陽這個懵逼青年,姑娘明確表示,誰讓他踢人家爹,還把牙給踢掉了,就不能上去拉架?


    麵對父女二人的嚶嚶哭泣,事實就是程曉陽確實踢掉人家的牙齒,對方的訴求很明顯,那就是賠牙齒的錢。


    在警察的了解後,至於地攤上的損失不需要賠償,姑娘臉上的巴掌印記還沒有消失,臉都腫了起來,明顯是她跟父親的糾紛,不算程曉陽的。


    一番調節下,最後定性賠償對方補牙錢三萬,還有踢得那一腳的顛打損傷倆千元。


    就在程曉陽認的時候,雲溪搶先一步,輕輕的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別說話,隨後說道:


    “警務同誌,我們這邊對牙齒有異議,剛才過去的時候,人群中有人說老爺子在牙齒掉落的時候,說他的牙是壞的,所以才掉落的,是這位姑娘帶動老爺子一直在說,是我弟踢掉的牙齒,我們這邊想找牙科的醫生,讓牙科大夫診斷定性,這牙齒要是真的是我們踢掉的,三萬元一分不少,賠償給老爺子,要是各占一半,我們就賠償一部分。”


    說完後,雲溪腦海中想著,有沒有什麽要遺漏的,現在對方已經很明顯,就是全部推卸在程曉陽的身上,其實他也是見義勇為,隻是有點寸。


    雲溪話音剛落,對麵的姑娘直接站起來哇哇大叫,瞪著眼睛,咬著後槽牙,各種咒罵,罵雲溪胡說八道,罵警務人員不為民做主。


    程曉陽原本是比較喪的,心裏一聽三萬,瞬間絕望,餃子大賽還沒有還是,就先賠了三萬。


    正在悲傷的時候,聽到雲溪這樣說,立馬抬頭望向雲溪,滿臉都是陽光灑進心房的溫暖,心裏感歎道:


    ‘老大,不愧是我老大,我都發愁拿什麽賠錢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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