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章五
在之前衛宗的記憶之中，白梟都是如同好好先生一般，向來都是脾氣很好的。
但是此時，就算是父親發怒，白攸寧也沒有絲毫讓步。
她倔強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父親，即使……她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見到氣氛似乎僵住了，衛宗倒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插嘴。
“攸寧，聽話！”
白梟沉這臉，盡管他向來很寵愛女兒，以前也都是有求必應，但是今天這事，沒得商量。
“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
白梟看了一眼衛宗，然後道：“衛兄，你今天晚上就在我們這裏歇息，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們出城。
你們在城外等我，若是中午我還沒有出來見你們，你就帶著攸寧離開，越遠越好。
攸寧……就拜托你了！”
說到這裏，白梟深深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又何嚐願意將白攸寧交到衛宗這個外人手中，但是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辦法。
衛宗……已經是他最能夠信任的人了。
“好，我聽你的！”
衛宗點點頭，倒也沒有拒絕。
他也在猶豫，明天，到底要怎麽辦？
如果劉家真的動手的話，他就這麽靜靜看著白梟去死嗎？
要知道，若是他肯解封自己的實力，想要救下一個人，那是何等簡單的事情，隻是他動動手指就可以做到了。
可是……
如果這樣的話，那不就跟衛宗紅塵煉心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嗎。
因為按照正常來說的話，這種事情，也算是紅塵對他的考驗，是他的在紅塵之中經曆的一部分。
這次若是救了，那下一次呢，遇到別的情況，是不是也要救？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衛宗這紅塵煉心還有什麽意義？
不如直接迴家算了！
因此，衛宗猶豫的，就是這個。
但是白梟可不知道這一點，他隻知道，衛宗答應了。
所以，白梟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他推了一把還在默默流淚的白攸寧，輕聲道：“別哭了，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見到白攸寧一動不動，白梟語氣微微重了一些。
“聽話，快去！”
白攸寧這才離開，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她重重關上了房門。
啪！
白梟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衛宗笑了笑，臉上擠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然後道：“攸寧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衛兄，以後就要你多多擔待了！”
“白兄，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衛宗搖搖頭，道：“劉家會不會動手，還不一定呢，攸寧說得對，你不要太悲觀了。”
“做最壞的打算，總是沒錯的！”
白梟再度歎息。
看了一眼昏黃的燈光，白梟目光幽幽，突然道：“其實，我本來不是這墨影國的人士。”
可能覺得自己活不過明天了，這個時候，白梟突然說起了往事來。
看來，他憋了一肚子的話，早就想要說出來了，隻是苦於沒有人傾聽，此時衛宗在，自然變成了最好的聽眾。
“我和攸寧，其實是來自衍暮國。”
白梟淡淡道。
“衍暮國？”
衛宗愣了愣，他猛地想起來，正在和墨影國打仗的，好像就是這個衍暮國。
這個時候，隻聽見白梟繼續道：“當初，我在衍暮國得罪了仇家，對方勢力龐大，我獅子啊活不下去，這才從衍暮國之中逃了出來，來到了墨影國的墨都。
然後……就在這裏定居了下來，這一住啊，就是十年……”
“當年剛來的時候，攸寧還年幼，沒想到一眨眼，都變得這麽大了……簡直感覺，就是一瞬間一樣……”白梟有些感歎。
“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自然也對這裏有感情了，我也一直不想離開。
更不用說，知道外麵是衍暮國在攻打，我更加不想走了。
就算離開，迴到衍暮國，我那仇家勢力強大，我照樣還是活不下去！”
“所以，我就一直指望著墨影國的軍隊能夠堅挺一些，趕走衍暮國的大軍。
但是沒想到，還沒等到墨影國的軍隊趕走大軍呢，墨影國內部，他們自己反倒是內亂了起來。”
深深歎了一口氣，白梟一臉的愁容。
“這狗屁的世道，讓我們這種人怎麽活啊……”
對於他的抱怨，衛宗深以為然。
畢竟，這不是區區一個墨影國，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這是整個諸天萬界的問題。
在這弱肉強食的環境之中，所有實力低下的生靈，都是很難存活的。
能不能活，都要看看強者的臉色。
強者要你活，你就能活。
若是強者不想讓你活了……
南就得死！
這世道，就是這麽扯淡！
“唉，也許我當初來到墨影國，就是一個錯誤吧。”
這個時候，白梟繼續道：“都知道墨影國是七個國家之中最為弱小的，但是我也沒想到居然會弱小到這個程度，竟然煉衍暮國的大軍根本擋不住，都快要被人打到國都來了！”
說著，白梟繼續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衛宗卻突然想起了什麽，他有些好奇問道：“對了白兄，聽你講了這麽多，兄弟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就是好像……你一直沒有提到過你的妻子啊，這其中，有什麽隱秘嗎？”
這是衛宗不理解的。
因為從一開始，白梟就根本沒有提到過自己的妻子，就是他一個人，一直在帶著自己的女兒白攸寧。
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妻子一般……
這很不正常，真的，因為不可能啊。
要知道，白梟這麽喜愛自己的女兒，他不會不說自己的妻子的。
這也是衛宗一直想不明白的一個點。
隻不過，之前白梟一直不說，衛宗也就沒問，但是現在，已經快要死了，所以就算問一問，也沒什麽吧。
衛宗是這麽想的。
當然，白梟也想到了這一點，聽到衛宗發問，他頓時輕聲歎息一聲，臉上，再度出現了幾位憂愁的深深，不知道到底說什麽才好了。
在之前衛宗的記憶之中，白梟都是如同好好先生一般，向來都是脾氣很好的。
但是此時，就算是父親發怒，白攸寧也沒有絲毫讓步。
她倔強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父親，即使……她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見到氣氛似乎僵住了，衛宗倒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插嘴。
“攸寧，聽話！”
白梟沉這臉，盡管他向來很寵愛女兒，以前也都是有求必應，但是今天這事，沒得商量。
“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
白梟看了一眼衛宗，然後道：“衛兄，你今天晚上就在我們這裏歇息，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們出城。
你們在城外等我，若是中午我還沒有出來見你們，你就帶著攸寧離開，越遠越好。
攸寧……就拜托你了！”
說到這裏，白梟深深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又何嚐願意將白攸寧交到衛宗這個外人手中，但是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辦法。
衛宗……已經是他最能夠信任的人了。
“好，我聽你的！”
衛宗點點頭，倒也沒有拒絕。
他也在猶豫，明天，到底要怎麽辦？
如果劉家真的動手的話，他就這麽靜靜看著白梟去死嗎？
要知道，若是他肯解封自己的實力，想要救下一個人，那是何等簡單的事情，隻是他動動手指就可以做到了。
可是……
如果這樣的話，那不就跟衛宗紅塵煉心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嗎。
因為按照正常來說的話，這種事情，也算是紅塵對他的考驗，是他的在紅塵之中經曆的一部分。
這次若是救了，那下一次呢，遇到別的情況，是不是也要救？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衛宗這紅塵煉心還有什麽意義？
不如直接迴家算了！
因此，衛宗猶豫的，就是這個。
但是白梟可不知道這一點，他隻知道，衛宗答應了。
所以，白梟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他推了一把還在默默流淚的白攸寧，輕聲道：“別哭了，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見到白攸寧一動不動，白梟語氣微微重了一些。
“聽話，快去！”
白攸寧這才離開，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她重重關上了房門。
啪！
白梟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衛宗笑了笑，臉上擠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然後道：“攸寧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衛兄，以後就要你多多擔待了！”
“白兄，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衛宗搖搖頭，道：“劉家會不會動手，還不一定呢，攸寧說得對，你不要太悲觀了。”
“做最壞的打算，總是沒錯的！”
白梟再度歎息。
看了一眼昏黃的燈光，白梟目光幽幽，突然道：“其實，我本來不是這墨影國的人士。”
可能覺得自己活不過明天了，這個時候，白梟突然說起了往事來。
看來，他憋了一肚子的話，早就想要說出來了，隻是苦於沒有人傾聽，此時衛宗在，自然變成了最好的聽眾。
“我和攸寧，其實是來自衍暮國。”
白梟淡淡道。
“衍暮國？”
衛宗愣了愣，他猛地想起來，正在和墨影國打仗的，好像就是這個衍暮國。
這個時候，隻聽見白梟繼續道：“當初，我在衍暮國得罪了仇家，對方勢力龐大，我獅子啊活不下去，這才從衍暮國之中逃了出來，來到了墨影國的墨都。
然後……就在這裏定居了下來，這一住啊，就是十年……”
“當年剛來的時候，攸寧還年幼，沒想到一眨眼，都變得這麽大了……簡直感覺，就是一瞬間一樣……”白梟有些感歎。
“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自然也對這裏有感情了，我也一直不想離開。
更不用說，知道外麵是衍暮國在攻打，我更加不想走了。
就算離開，迴到衍暮國，我那仇家勢力強大，我照樣還是活不下去！”
“所以，我就一直指望著墨影國的軍隊能夠堅挺一些，趕走衍暮國的大軍。
但是沒想到，還沒等到墨影國的軍隊趕走大軍呢，墨影國內部，他們自己反倒是內亂了起來。”
深深歎了一口氣，白梟一臉的愁容。
“這狗屁的世道，讓我們這種人怎麽活啊……”
對於他的抱怨，衛宗深以為然。
畢竟，這不是區區一個墨影國，甚至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這是整個諸天萬界的問題。
在這弱肉強食的環境之中，所有實力低下的生靈，都是很難存活的。
能不能活，都要看看強者的臉色。
強者要你活，你就能活。
若是強者不想讓你活了……
南就得死！
這世道，就是這麽扯淡！
“唉，也許我當初來到墨影國，就是一個錯誤吧。”
這個時候，白梟繼續道：“都知道墨影國是七個國家之中最為弱小的，但是我也沒想到居然會弱小到這個程度，竟然煉衍暮國的大軍根本擋不住，都快要被人打到國都來了！”
說著，白梟繼續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衛宗卻突然想起了什麽，他有些好奇問道：“對了白兄，聽你講了這麽多，兄弟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就是好像……你一直沒有提到過你的妻子啊，這其中，有什麽隱秘嗎？”
這是衛宗不理解的。
因為從一開始，白梟就根本沒有提到過自己的妻子，就是他一個人，一直在帶著自己的女兒白攸寧。
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妻子一般……
這很不正常，真的，因為不可能啊。
要知道，白梟這麽喜愛自己的女兒，他不會不說自己的妻子的。
這也是衛宗一直想不明白的一個點。
隻不過，之前白梟一直不說，衛宗也就沒問，但是現在，已經快要死了，所以就算問一問，也沒什麽吧。
衛宗是這麽想的。
當然，白梟也想到了這一點，聽到衛宗發問，他頓時輕聲歎息一聲，臉上，再度出現了幾位憂愁的深深，不知道到底說什麽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