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滄冥跟滄夢睡足一覺時,東方殘月還背著荊條站在蛉瀾閣外,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勢。


    炙熱的太陽烘烤著他的全身,汗滴答答的從臉上滑落。


    東方殘月眉頭都不皺一下,雙眼緊緊盯著,緊閉大門的蛉瀾閣。


    滄冥站在通靈鏡旁,摟著滄夢略帶笑意的看著鏡中的東方殘月。


    “想不到被神王養在下界的兒子,還有幾分身為神的高傲?”


    滄冥隻知道東方殘月長在下界,卻不知道他是東方帝國的皇子。


    身為皇子,肯定會擁有身為皇子的氣質。


    再加上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凡人,骨子裏透著的是神與生俱來的高貴。


    “不管養在何處,骨子的血早就定了他的性格。”


    滄夢不知想起了什麽,雙眼透著說不清的渺茫,“就像是我們的孩子,骨子裏流著的都是我們蛉瀾一族最純淨的血液。”


    還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魅時,魅呈現出來的的出色,清冷,以及耍心眼微微勾起的嘴角。


    都跟她特別的相似。


    “是不是在想孩子們?”


    滄冥見滄夢心不在焉,隻呆呆的看著窗外發呆,輕輕的開口問道。


    說完見滄夢點頭,嘴角透著寵溺,“不如我們去找她們吧。畢竟那天不打招唿就將你擄來,都沒好好的看看我女兒。”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滄夢低頭一臉嬌羞。


    陽光折射在她的身上,更使得她肌如凝玉,唇若紅梅。


    這樣的滄夢,讓滄冥剛下去不久的火,又“蹭”的一下冒了出來。


    雙眼灼灼的看著滄夢,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冥哥……”


    滄夢一邊掙脫滄冥的懷抱,一邊後退,“你先看著,我去會會將來的女婿。”


    說完,身影一晃消失在滄冥麵前。


    看著麵前空空如已,隱約隻聞見陣陣清香縈繞在鼻尖的滄冥,無奈的笑了起來。


    自己的夫人,脾氣還真是如同以往一樣,幼稚起來像個小孩。


    想到這,滄冥一臉甜蜜的笑笑,跟在了滄夢的身後。


    還未到大門外的滄夢,在路過花園時看到了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裙的女子,正靜靜的站在湖水旁發呆。


    滄夢以為是女子遇到了什麽煩心事,想不開想要自殺。


    作為蛉瀾閣半個主人,滄夢感覺自己有責任下去看看。


    於是,她收起靈力慢慢落在女子身後。


    “你是誰?怎麽站在這裏?”


    滄夢拍拍她的肩膀,剛說完這句話,女子就“撲通”一聲跌進了水裏。


    滄夢的手落於空中,尷尬的空氣將她緊緊環繞。


    看看水中正大唿救命的女子,在看看自己置於空中的手。


    滄夢不淡定了。


    自己的年齡按說比女子大了不少,這麽多年,她卻從沒遇到過如此有心機陷害她的女人。


    當然,別人也沒機會陷害她。


    可如今,看看水裏不停打撲通的女子,滄夢不知該笑還是哭。


    唿喊聲立馬引來了蛉瀾閣的其他人,大家看看一臉閑情逸致的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欣賞落水女子窘迫的滄夢。


    在看看水裏狼狽不堪,大唿救命的女子。


    一時之間,他們猶豫了。


    有幾個認出女子身份的人,想踱步過去救。


    “本神看誰敢救?”


    還未走到水邊,滄夢一個冷眼掃去,冰冷的開口。


    “迴夫人,那女子是神王的小公主覃熙。”


    因為滄冥將滄夢帶迴來的第一天,就已吩咐蛉瀾閣上下,遵稱滄夢為夫人。


    所以,盡管大家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夫人報以貶低的心態,可表麵還是裝作一副敬重的模樣。


    “若是小公主在這裏出點什麽事,我們不好交代啊!”


    剛才說話的仆人見滄夢還是一副欣賞的姿態,撇撇水中還在掙紮的覃熙。


    著急的雙手使勁捏著衣角,隻求閣主快點出現。


    “既然是神王的女兒,那麽靈力也是超乎尋常人了。”


    滄夢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以為然道:“一個靈力超乎尋常的公主,怎麽還如此怕水?”


    話語中帶著十足的輕蔑,連帶著看覃熙的目光都仿佛在看一個有頭無腦的傻子。


    覃熙在水中將滄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有些許的掛不住。


    一道光芒過後,覃熙換了件淡紫色的衣裙,笑容滿麵的走到滄夢麵前。


    “姐姐真是好眼力,竟然能看出妹妹靈力不凡。”


    說完,還要伸手去拉滄夢的手,不想被滄夢一把甩開。


    “姐姐?”


    滄夢微挑著雙眉,尷尬的笑著,“我的年齡算起來比起大了整整兩圈,你當我的女兒都綽綽有餘了,居然還喊我姐姐?”


    “唉!老身閉關這麽久,沒想到外界居然連稱唿都變了。”


    滄夢假裝扶額,痛心疾首的開口:“你是神王的女兒覃熙吧,還挺漂亮的。”


    “隻是不知你不在公主府呆著,跑到我們蛉瀾閣來幹什麽?”


    覃熙聽後,雙頰益起兩抹嬌羞,“是冥哥哥派人請我來的,說是請我喝從下界帶上來的新茶。”


    “新茶?”


    滄夢隨意的看了某個方向一眼,漆黑的眸子逐漸變得幽深,“這幾日冥哥一直跟我在一起,如膠似漆。”


    “我怎麽不知道他派人去請你,還說請你喝茶的事?”


    說完,又恍然大悟的開口:“若是在夢中說的,我也知曉一二啊。”


    滄夢雙眼中的深邃讓覃熙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似讓她看到了不怒自威的神王。


    “世間哪個男子不偷腥,況且姐姐失蹤這麽久。”


    覃熙被滄夢嚇得稍微愣了片刻,就迴過神來,溫柔的開口:“我想沒有任何一個男子,可以忍受這麽久的相思之苦?”


    眼中閃爍的挑釁,讓滄夢搖頭苦笑。


    她不知該說覃熙年少無知,還是該說覃熙幼稚的有些純真而傻。


    明明愛上一個永遠都不會正眼看她的男人,卻還要在情敵麵前,裝出兩人情投意合的樣子。


    別說滄冥不會愛覃熙,就算愛她,自己也絕不會容忍滄冥娶另外一個女人。


    想到這,滄夢心裏不由的為覃熙的未來,感到悲哀。


    “隨意汙蔑本閣主的清白,神王給了你幾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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