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自己是他的女兒。”


    魅頓了頓,雲淡風輕的說完,給玉老捏著肩膀。


    玉老閉眼享受,幽幽開口:“蛉瀾滄冥是除了你以外,第二個在神界快速紮根的神帝。”


    “他的靈介,手段,遠遠超過神王。”


    “可他自從來到神界後,不參與宴會,不與人打交道,更不喜歡露麵。所以,神界知道他的人,少之甚少。”


    玉老說完後,拍拍魅的手背,安慰她,“其實他是你的父親也好,這樣,以後你飛往神界的時候,有人幫你一把。”


    魅點頭,又為玉老捏另一個肩膀,“我知道,隻是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跟我哥哥開口。”


    “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不會像你想的那麽糟的。”玉老側側身子,一臉享受。


    魅停了下手裏的動作,歎口氣:“希望吧。”


    魅在幽冥戒中,一直待到第二天淩晨才出來。


    慵懶的倚在樹叉上,看著月陽花慢慢成熟,紫紅色的花朵,慢慢盛開。


    看著小狐狸十分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看著它慢慢接近月陽花。


    “主人,不遠處的山洞裏,有暗魔的氣息。”眼見小狐狸將月影草摘下,體內傳來火鳳的聲音。


    “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幫北冥尚,其它所有的事,暫且放在一邊。”


    魅將小狐狸遞來的月影草,小心的放在特意帶來的盒子中。瞄了眼被黑暗籠罩的西南方向,不以為意的開口。


    聽到魅這樣說,火鳳也沒在開口。


    一句路也算順利,等魅迴到玉靈客棧時,利蘭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準備齊全。


    魅側頭看了眼空中的月亮,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赤木跟琉璃已經在利蘭的吩咐下,將這間屋子全部封死。


    然後還在四周灑了一些利蘭特質的藥粉,藥粉的外麵又灑了一層白麵。


    千魔也已經迴來,妖媚無常的倚在門旁,完弄著他手裏的甲殼蟲。


    琉璃可能也意識到今天對北冥尚的含義,撇去以往的吊兒郎當,一本正經的和赤木分別守在另兩個方向。


    “流白,你出來守在門口。”


    魅大致看了兩眼他們站的位置,麵無表情的看著遠方說道:“守之前,先讓外麵的客人進來。”


    話音剛落,東方殘月就戴著他屬於北冥絕的麵具出來了。


    看到他,魅無情的刨了他一眼。


    東方殘月也不在意,對流白揮揮手,示意他迴去,門口由他來守。


    “你體內的毒,跟金蠶蠱相衝。為了引起金蠶蠱的燥動,而引發什麽意外,我勸你還是先離開。”


    魅看著東方殘月,語氣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


    東方殘月看看躺在那裏,一臉痛苦的北冥尚,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吐出一個字。


    待東方殘月一走,魅伸手拿了個白玉杯放在桌上,然後將白蟒蛇膽放進去後,又將千年玉蘭花的花瓣一片片的摘下放進去。


    “利蘭,將你的精血,滴進去。”做完一切後,魅側頭對利蘭開口。


    利蘭點頭,用銀針在右手食指上紮了一下,然後閉眼,擠了滴血。


    蛇膽跟玉蘭花瓣,遇血立馬融化,變成一汪血水。


    然後魅拿出三根泛紅的銀針,扔在了裏麵。


    魅又將另一隻白玉杯拿起,將月陰草和月陽花瓣扔了進去。


    然後從自己身上擠出滴經血,滴在上麵。


    經血紫遇雪,慢慢凝固,最後成了一個紅色種透著綠色的琥珀。


    魅將琥珀拿起來,用手輕輕一攥……魂魄瞬間變成粉末。


    將藕蓮跟藕蓮精子,一股腦的扔進尖尖白雪裏後,又跟祥瑞要了個雪精靈扔了進去。


    四者融合,慢慢變成一汪透明清澈的泉水。


    魅將粉末放入泉水中,讓它跟泉水融合。


    等做好這一切後,魅將紅色的銀針全部拿出,分別在自己身上又紮了一下。


    然後,分別紮在了北冥尚的右耳邊,右手腕,以及左腳脖上。


    “祥瑞,將他下半身凍住。”


    “利蘭,給他上半身脫衣服。”


    魅命令說完,又在自己另一根食指上紮了一下。


    魅將指尖的血滴進北冥尚肚臍後,立馬閉目凝神,跟著精血去找金蠶蠱。


    金蠶蠱毒是毒,但它有個致命的缺點,便是饞。


    而且,它太特別饞四大疆域的女子處子精血。


    而魅的血在四大疆域之上,又是純陰體質。


    更增加了金蠶蠱的食欲。


    隻見原本藏在北冥尚丹田內,睡大覺的金蠶蠱。待嗅到香噴噴的血的味道時,不禁誘惑的爬了出來。


    感覺到它出來的魅冷笑一聲,對利蘭使了個眼色。


    利蘭會意,立馬雙手結印,用祥瑞給她的冰棱,將北冥尚的丹田凍住。


    以免金蠶察覺到危險,在逃迴去。


    金蠶蠱繡著血的味道,在東方殘月的七經八脈裏繞了一圈,順便將北冥尚因他堵塞的血脈,也因此得到貫通。


    逗了金蠶快半個時辰,魅感覺差不多了,開始似有似無的往北冥尚耳邊引。


    就快要到達耳邊時,金蠶忽然察覺到魅的意思,連忙掉頭往丹田遊。


    魅冷哼一聲,上鉤了,還有逃跑的餘地?


    伸手將第一隻白玉杯勾過來,蘸了點裏麵的東西,彈進北冥尚的口中。


    去肚,金蠶蠱害怕的有些蜷縮,身體慢慢變小,最後變成一個如頭發絲細的小蟲子。


    魅用精血將它帶到耳邊,然後使勁全部精力,將其逼了出來。


    金蠶蠱一脫離北冥尚的身體,一道閃電劈到位於南楚的蟒沙森林,劈進一個黑暗陰濕的山洞裏。


    “啊……”一聲十分痛苦的聲音,有如下了十八層地獄,被實施酷刑的痛苦聲響起。


    “桀桀,北冥尚。”


    痛苦聲過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想不到,你竟能擺脫老朽的金蠶蠱?”


    話音剛落,又一道閃電劈來,劈得山洞嘩啦啦作響,細小的石頭不停的往下落。


    借著閃電,能看到那人淩亂的長發,一雙如血般的赤紅眼眸,透著一股吃人般的陰狠。


    他的雙手手背,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傷痕上還爬滿了專門以血為生的蟲蠱。


    更可怕的是他的嘴巴,長滿了長長的胡子不說,胡子上也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黑蟲。


    如果不細看的說,根本就看不到,反而還會覺得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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