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散兵遊勇,其中絕大多數都潛伏在萬年雪山各種險惡地形類內。”


    “蓋聶等人已率領供奉和老獵人入山圍剿,臣估計最近兩天新一輪的戰報便會傳來。”


    法正轉而又說道:“第九集團軍的推進也非常順利。”


    “虛空陣營把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在斯頓雪域以及諾斯瑪爾周圍。”


    “而第九集團軍的推進路線,又是從北向東直線推進,完全繞開了虛空陣營的主力。”


    “最新發來的戰報上講,先軫將軍已經率領大軍破壞了虛空陣營地三處傳送基站。”


    他補充道:“虛空陣營的傳送基站在北麵僅有六座。”


    “其中已經有一半損毀,他們短期內必然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激進。”


    “除非他們想讓我們以最輕鬆的方式拿下地下城位麵,否則就肯定會冷靜行事。”


    法正後續又講了第五集團軍的推進情況,以及諾斯瑪爾的反擊戰。


    那兩個戰場表現得都比較中規中矩,其表現沒有以上兩處戰場突出。


    不過,原因也是有的。


    首先,以第二集團軍為首的諾斯瑪爾聯軍,需要麵對虛空陣營主力。


    吳起的第五集團軍,則是要以諾斯瑪爾外圍為跳板,與聯軍合作機會其主力。


    他們的任務不可謂不艱巨。


    同時,要麵對的敵人數量和質量,也都要高於其他戰場。


    因此,戰報上的數據沒有其他兩個集團軍華麗。


    其次,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打贏該次戰役。


    孫武的想法,也僅僅是要把敵人給打怕而已。


    最後他們也達到了目的,成功把敵人的主力給打了迴去。


    連鎖反應又導致斯頓雪域行軍的部隊躊躇不前,最終被王翦抓住機會全殲。


    如果僅論戰報上的信息來論功行賞,那未免太過刻薄。


    而孫武通過結合現代知識,研究出了一套全新的智能軍功體製。


    打個比方。


    如今天帷巨獸,諾斯瑪爾,斯頓雪域,西海岸,赫頓瑪爾五個戰場同時打響。


    表麵上看是五個戰役,可相互間卻環環相扣,完全能當作一個戰役來看待。


    其過程從開始準備到結束,就類似於做蛋糕。


    一開始準備材料,再把成品製作出來,然後就要把蛋糕按貢獻進行分配。


    誰的貢獻多,誰分到的蛋糕就越大。


    同理。


    戰爭上拋開準備階段不說,成品製作的過程就相當於戰爭階段。


    誰的貢獻多,誰的貢獻少,眾人都是可以看見的。


    至於如何分配才公平?


    相互之間產生的連鎖反應,又該怎麽算?


    孫武在此之前,就已經把大量實驗數據錄入到新的天武係統內。


    雖然機械式地運作少了一點人情味,可其中的公平公正卻永遠都不用質疑。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可能留給你狡辯的機會。


    要不然蕭天陽為什麽從來不擔心底下的將領,會因搶功而鬧得不愉快。


    以前的機製也就已經足夠完善。


    而孫武的出現則在完善之上將其完美,蕭天陽有什麽好擔心的。


    他都不用去口頭褒獎。


    隻要戰功被係統計算出來,那就是最簡要的論功行賞。


    言歸正傳。


    地下城位麵的局勢被法正在沙盤上,標記得非常詳細。


    王座上的蕭天陽也僅是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當前關鍵之處。


    不過,他卻沒有就以上事件發問,而是說道:“聶政有新的消息傳迴來了嗎?”


    虛空意誌的後手暴露之時,蕭天陽就立即派遣皇家影衛去調查。


    可結果兩天過去,皇家影衛卻是一無所獲。


    而以上原因也僅有三種情況。


    第一,賈詡因為沒有線索而產生誤判。


    第二,敵人的秘密藏得很深,輕易無法查清楚。


    第三,霍去病進攻時,敵人發現無望,便最終選擇摧毀所有線索。


    如果要讓蕭天陽在以上三種情況中做出選擇,那他則會選擇第二或者第三。


    其中原因不是蕭天陽有多信任賈詡的判斷,而是他感覺虛空意誌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隻是兩天內一點線索都沒有,蕭天陽也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狀態。


    他不想因為在一件事情上耽誤太多功夫,而影響到其他人的工作,因此才有些糾結。


    然而,法正給予他的迴答卻讓其眼前一亮。


    “聶政在一小時前發來情報,聲稱其發現了一條線索,如今正在追查。”


    “他預計在三小時內便能查出事情真相,望皇上能耐心等待。”


    蕭天陽沉思片刻,問道:“他有說是什麽線索嗎?”


    法正迴答道:“據說是發現了戰鬼一族逃亡者的蹤跡。”


    “他們之前從霍去病將軍手上逃脫的手段實在詭異。”


    “如果不是調查小隊裏麵有一個老獵人精通空間追蹤之術,那也未必能找到其蹤跡。”


    他說話的動作為之一頓,補充道:“況且戰力不足的士兵數量多又有什麽用?”


    “臣猜測戰鬼一族的預備役就是個引子。”


    “其數量多少無所謂,重點是依舊活躍在赫頓瑪爾附近。”


    “如果以此為基礎,再加上文和兄的推斷,那就更能證明虛空陣營誌不在皇上。”


    “該行動背後有其他圖謀,且應該是能讓虛空最起碼不吃虧的安排。”


    蕭天陽聞言,陷入沉默。


    良久,他才開口道:“白衣,聖靈,你們兩個去跟進一下調查進度。”


    “羊角,你去一趟斯頓雪域露個臉。”


    “別讓我們的目的,太快暴露在虛空陣營麵前。”


    “好。”


    三人同時給予迴應,然後就從蕭天陽的王座背後脫離。


    他們化作一抹流光朝遠處遁去,速度飛快,且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隻要有線索可查,那蕭天陽就有各種手段能施展。


    最怕的就是無從下手,那才是他真正糾結的地方。


    第1926章 戰與退守


    如今虛空陣營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


    要麽繼續與天武皇朝交戰,要麽就暫時退守東北方向的海島區。


    其中原因也一目了然。


    虛空陣營從一開始就打算攻陷諾斯瑪爾。


    然而,正當攻城戰打激烈之時,他們卻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諾斯瑪爾的防禦,沒有表麵上簡單。


    首先,以白起第二集團軍為首的三個集團軍,並沒有同時上線。


    他們的輪替方式,也不是定期或者某個階段結束就換下去休息。


    若要迷惑敵人,那就得弄出一個自己都想不到的結果。


    因此,他們三個統帥就決定以隨機的方式,決定輪替順序。


    比方說今天輪到白起的集團軍守城,那餘下的統帥就必須定下一個時間。


    隻要敲定時間,那不管到時發生什麽事情都必須輪換上去。


    換言之,其輪替方式粗暴到有問題要上,沒問題製造問題也要上的節奏。


    其次,諾斯瑪爾的準備有點狠。


    第一,是對於攻城者的惡劣環境。


    第二,則是在城內完全沒有間隔的反應機製。


    開戰至今,虛空陣營的主力不是沒有拿下過諾斯瑪爾。


    可最後的結果卻都是以踏入陷阱為句號,再度把他們趕出城去。


    周而複始,重複到當下已經超過了三次,虛空陣營的指揮官心態自然就有點小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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