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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古麗很感激,不管怎麽說,王笑最終還是救了她,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這麽怕死,現在不用立刻去死了,自然對王笑心存感激。


    那個手背上紮著一把蝴蝶刀的低矮男人,怎麽也沒想到王笑出手神速,快到他都沒看清王笑是什麽時候出手的。


    他剛想要忍痛咬牙拔出蝴蝶刀反擊王笑,誰知又慢人一步,那把刀子竟然被王笑搶先一步給猛然拔掉,疼得他幾乎快要咬碎後槽牙,急忙用那隻本來是去拔刀子的手,使勁地壓著手背上血淋淋的刀口。


    王笑拿著那把還沾著血跡的蝴蝶刀,作勢要朝低矮男人的脖子上抹去,嚇得那低矮男人急忙後移幾步,如果不是房門攔住他,估計都要嚇得退到外麵去了。


    王笑並沒有真的要抹殺他,隻不過是虛晃一招嚇唬嚇唬他。


    “怕死是好事,這說明你還沒死。”王笑盯著那個低矮男人,輕聲調侃道。


    “你是誰?”低矮男人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遇到真正的高手了,既然這個人能輕鬆地把他哥哥打倒,而且在他手裏有人質的情況下仍然可以果斷地傷到他,這明顯不是一名普通打手就能做到的,先不說這身手多有令人驚駭,就是這心理素質都要比一般的專業殺手還要過硬。


    “你不配知道。”王笑說著,飛起一腳,正中那低矮男人腹部。


    不到三分鍾的時間,那低矮男人簡直就像一枚人肉足球似的,被王笑在套房裏從這麽角落踢至另一個角落,很快就轉了一個遍,而且每一次的力度都控製得超好,既讓低矮男人感受到強烈的疼痛,又不至於讓他傷得太重。


    那低矮男人縱然殺過十幾人,心理素質本就非常過硬,但是碰上王笑這樣的對手,也是徹底沒了脾氣,很快就招架不住,向王笑連連求饒。


    王笑一直踢他卻不說話,等的就是他服軟求饒,然後給他一個機會,先是給了蘇古麗解藥,然後讓他纏好手背上的刀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隨他和蘇古麗到酒店外麵去。


    低矮男子不敢不從,於是丟下那個被綁得像大閘蟹似的哥哥,在王笑和蘇古麗的盯守和鉗製下,隨他們一起走出了酒店,上了王笑那輛路虎車。


    王笑在車裏把那個低矮男人綁上手腳,用膠帶封住嘴巴,然後讓蘇古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這是要去哪兒?”蘇古麗已經漸漸恢複了力氣,看到王笑並沒有直接報警,而是讓他們坐進車裏,便好奇地問道。


    此時已經是夜裏十點鍾了,寒冷的夜空洋洋灑灑地飄起了細如綿白糖的雪瓤,酒店停車場地麵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雪白色。


    “聽說你下午收拾了一些東西,是不是打算套出這兩個家夥的真話之後,就想殺了這兩人然後逃之夭夭?”王笑啟動車子,打開雨刷剮去擋風玻璃上的雪,輕聲說道。


    蘇古麗愕然,想不到自己這點兒小動作都逃不過王笑的眼睛,這樣的問題,她隻好以沉默來表示默認。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做,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特殊的工作,等你做完這些工作,你想去哪兒我都不會攔著你。”王笑說道。


    路虎車在片白茫茫的世界裏緩緩前行,從金水東區朝市中心進發。


    王笑重新迴到珍娘兔肉館的時候,葉玲瓏等人早就走了,飯店裏除了藍珍娘和劉碩軍,再就是等著做那三十份快餐的廚師。米飯已經煮好,葷素搭配的菜也都準備好了,就等開火烹炒,所以這三十份套餐和熱湯,在他趕迴來十五分鍾內,全部準備完畢,搬上了劉碩軍的那輛麵包車。


    金水市火車站北側兩公裏遠的地方,有一條很短的街,叫二馬路,那裏多年前是進城務工的農民尋找工作的勞動力市場。後來這裏建了立交橋,勞動力市場也就被取締了,但是立交橋底下,已經形成了另一種形式的“人才市場”,每天都會有大量的底層民工前來這裏尋找工作機會,也有很多急需勞力的工頭或者老板來這裏挑選勞力做工。


    雖然已經是夜裏十點多,而且天上還飄著越來越稠密的雪瓤,但是這立交橋底下,仍然聚集著二十多人,大多都是年齡在五十往上的老人,要麽是腿腳稍有不便,要麽是身體過於孱弱,而且都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文化,隻是迫於種種壓力前來城裏依靠做一些零碎雜活過日子。


    像他們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如果不是那個老板急缺人手,或者是實在找不到人去幹那些太髒太危險的雜活,才會找這樣的人去救救急,然後做上一天或者幾天,這些人也就會再次失業,重新迴到這裏。


    這樣的生活,注定讓他們沒有穩定的收入和工作,饑一頓飽一頓那是常態,晚上也住不起附近專門為找工作的民工準備的廉價私人小旅館。他們隻是用自己那黑不溜秋的破棉被,躲在橋底下湊合著過一夜。春、夏、秋三季倒還好些,冬季的寒冷卻常常讓他們吃盡苦頭。


    這不,有幾個棉被太單薄扛不住這雪天寒夜,這大城市裏又找不來柴火點火取暖,所以幾個人在橋底下擠一塊兒禦寒。


    要說最可憐的,卻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上穿的雖然都是便宜衣服,卻也整潔,整個人看上去也清爽幹淨,身旁還放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這個年輕人與這些經常在橋底下露宿的可憐老人不同,除了他身上的棉衣,沒有任何可以禦寒的東西,而且他都一天沒有吃飯了,又身無分文,這會兒他是真的饑寒交迫,想要在橋底下來迴跑跑取暖,卻又餓得胃疼害怕越跑越餓。


    他哆嗦著已經凍得發紫的嘴唇,抬頭望著白茫茫的夜空,真懷疑自己能不能抗過這一晚。


    忽然,一輛路虎和一輛麵包車,由遠及近,直接開到橋底下才停下來。


    那幾個還沒睡的老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想不通這兩輛車為什麽會在這裏樣的雪夜,來到這樣的地方。


    “嗬,奇怪,該不會是哪個大老板腦袋抽風,夜裏還來這裏找人給大別墅的院子掃雪吧。”一個瘦得弱不禁風的老頭嘀咕道。


    “老陳頭兒,你這是想賺錢想入魔了吧?人家住得起別墅的大老板,哪個沒顧上幾個看院的仆從,還用得著大半夜裏來這地兒找你這老弱病殘去掃雪?”另一個頭發灰白,隻有一隻好眼的老頭調侃道。


    “奇怪,這些人在幹嘛?怎麽抬下幾個保溫桶走過來了?”那個瘦弱老頭眯著渾濁的眼睛,望著那兩輛車嘀咕道。


    “咦?你聞到沒?有肉味兒,好香啊!該不會是哪個大老板大發慈悲,看這天突然下雪,來給咱們送熱飯來了吧?”另一個說話都帶喘的老頭嗅了嗅,煞有介事地嘀咕道。


    “哎喲,你這狗鼻子又犯病了?這大雪天的也能聞到肉味?我看你不會是餓瘋了吧?哈哈……”


    幾個老人相互打趣地笑起來。


    “大爺,餓不餓?我這有米飯有菜,還有熱乎乎的雞蛋湯,隨便吃隨便喝!”


    路虎車前,一個年輕男生,突然衝這邊大聲喊道。


    “看看,我沒說錯吧?真有好吃了,咱們今晚是走大運了,遇到好心的大老板了。”


    幾個人激動地說道,紛紛爭先恐後地爬起來顫顫巍巍地跑了過去,路過那些還在髒兮兮地棉絮堆裏睡覺的同伴,還不忘把他們喊起來,甚至是直接拿腳把他們給踹醒。


    那個衣著整齊的年輕人聽到有人喊這些老人吃飯,猶豫了一下,最終扛不過肚子的叫喚,還是厚著臉皮朝那兩輛車前麵走過去。


    王笑一眼就看見了這個年輕人,雖然這人看起來不像是這些老人那樣可憐,但是肯定也餓壞了,擔心年輕人不開麵子,便善解人意地迎上來對他說道:“大雪天的,附近的飯館也都關門了,過來一起吃點兒熱乎飯吧!”


    “謝謝!”年輕人有氣無力地客氣道,那兩個謝字說出來,都有一種冰塊的感覺,因為他的身體都快要凍僵了。


    王笑領著他,走到正在給那些老人分餐的劉碩軍、藍珍娘和蘇古麗跟前,讓他們先給年輕人盛了滿滿一大份的米飯,澆上有肉和青菜的炒菜,又盛了一份熱湯。


    年輕人接過來,又道了一聲謝,便蹲在附近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王笑等他吃飽了,這才遞給他一支煙,親自給他打著火點上,然後問他怎麽在這裏。


    這年輕人大概說了一下,說是東拚西湊地借了一些錢,在老家縣城開了一家飯店,可是時運不濟,雖然初期生意很好,可是後來政/府主抓公務人員的作風問題,而且這次是動真格的,持續時間又太長,以至於縣裏那十幾家中高檔的飯店盡數倒閉,這年輕人的飯店也在其列。因為這個北方小縣城太窮,普通民眾一年也難得進幾次這樣的館子吃飯,平時這些館子裏的常客,都是那些機關單位裏的人,這些飯館就靠這些人養著,誰知今年風向轉變,而且也不同往年那樣隻是走走過場,所以半年多的時間過去後,仍然沒有鬆動,卻越抓越緊,這些飯館也就熬不下去了。


    由於飯館同一時間關張的太多,所以年輕人的店麵也轉不出去,可以說是血本無歸,欠了一屁股的債。本來想著年前來城裏重新找份工作,期望以後吸取教訓東山再起,誰知在火車上被人偷了錢包和手機,不但沒了錢,連手機和身份證件都沒了。天黑下車,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漫無目的地走到了這裏,躲在橋下暫避風雪,打算明天隨便先找個管吃管住的工作幹上一段,等在城裏穩住腳根再徐圖發民。


    王笑聽了,對他說道:“想不想一夜暴富?我給你找個好活,你跟我過來。”


    年輕人真以為自己遇到貴人了,激動地站起來跟著王笑朝路虎車走去。


    王笑打開後車廂,拉開一個大箱子,仍然又把蘇古麗喊了過來。


    他打開箱子,露出那一捆捆百元大鈔,對那年輕人說道:“這裏有兩百多萬,你想不想要?”


    年輕人驚得目瞪口呆,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王笑掏出一把蝴蝶刀,扔到年輕人手裏,然後出其不意地把蘇古麗扭跪在地上,對那年輕人說道:“你隻要捅她一刀,這一箱子的錢,全都是你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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